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穿成银狐崽崽的老爸(穿越重生)——白荔枝

时间:2024-03-25 09:24:34  作者:白荔枝
  苏阳走出公司,止住向右去专梯的脚步,默默退回来,往公共电梯去。
  电梯‘叮’一声到达目的楼层,耿乐的电话也这时回了过来。这一早上,比他还忙的恐怕就只有他的手机了。
  苏阳接起来便问:“你在机场了吧?”他跨出电梯轿厢,往安全出口方向挪了两步,楼梯间再往上十几个台阶是天台,这会儿门虚掩着。
  耿乐点开扬声器,拨了一段机场广播音给苏阳听,然后切回来,“提早一个多小时到的好吧。好消息升舱了,坏消息大雾晚点了。”
  苏阳象征性地“哦”了下,“到了就好。你还有别的车停在公司楼下车库吗?”
  “被你这么一说,的确很久没买车了。这次回去可以考虑一下。”耿乐在休息室正无聊,不知不觉话就多起来,“话说回来,你现在想要什么车没有啊,还用的着…………”
  苏阳果断制止他没完没了的话匣子,“打住。没有就算了。正忙着,挂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不是约了下午吗,你早上又没什么事…………”语速很快的碎碎念随着声波消失于耳边,苏阳正想走,不经意听到被风吹至半开的天台门外,有对话顺风而下。本来他对这类办公室八卦没任何兴趣,却敏感地因为‘家人’二字有意停了停。
  是道女声:“能用家人称呼的是什么分量,这怎么好比。”
  另一人附和:“真的假的?哪路天仙这么好命?”
  女声又道:“千真万确。我闺蜜昨晚在晚宴现场做礼宾,亲耳听到。”
  又有人问:“看来那天在公司上演电梯惊魂的男二号要杀青咯?”
  “那个男二号本来就不值一提,要学历没学历要出身没出身,也不知道怎么搭上的…………”
  苏阳没有继续再听下去,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只是原本的那点不自信,慢慢酝酿成心头散不开的惶恐和烦躁。
  嘉平向来管理严格,更别说52层,苏阳路过前台时被拦住,在告知了是陈副总的预约客人后,前台帮他拨通内线确认。
  到这里都还是合乎常理的基本操作,但一顿沟通下来,陈副总那边秘书回复人在会议室开会,这个时间并没约任何客户。前台瞬间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未预约的艺术经纪人想混进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语气变得不耐烦:“没有核实到您的预约行程。”
  苏阳耐着性子:“好,我打电话问一下。”
  手机刚解开锁,有高跟鞋一声声叮叮当当由远及近,步步生风,“苏先生,不好意思,我在另一部电梯口等您,没想到您从这上来。”
  苏阳见是前次来接过他的秘书,明白过来大概是怎么回事了,说一点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但不想为难秘书,便跟着她走了。
  前台这会儿脸上十分精彩,虽说自己也是照章办事,但刚才态度着实称不上好,忍不住盯着苏阳多看了几眼,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好像这样就能抵消掉一点冒犯似得。
  苏阳心口就像堵着一团棉絮,想发火又自认不应该不至于,就这么别别扭扭着推门而入,直接落入一个怀抱。
  他姿势僵硬着挣脱下,一开口便兴师问罪:“无不无聊,你很闲?”
  余渊没撒手,但听出他情绪不对,垂眸看了看,“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大?”
  苏阳自知那点小情绪犯不上说,顾左右而言他,“叫我上来不会直说?非要拿起甲方的架子压我。还以为方案出了什么问题,担心一路。”
  余渊下巴搭上他的肩膀,手臂更紧地圈住他,“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如果不这样做你会上来吗?”
  苏阳沉默了,的确不会,听到余渊又说:“回家有儿子,来公司又要忙工作,想单独跟你相处一会儿,抱一下,容易么我。”
  什么别扭都在这柔声细语中捂化了,苏阳无声地勾了勾唇,终于肯大发慈悲回揽住他的背,“最多十分钟,马上要出发了。”
  “去哪?”
  苏阳说了个地址,余渊又问:“开车去吗?”
  “嗯。”
  余渊很快便帮他做好决定:“别开车了,我让司机送你。来回路上可以好好休息,省得累了回家受苦的还是我。”
  “什么叫受苦的还是你?”苏阳无语地推开一点距离,“十分钟到了,松手,我要下去了。”
  余渊松开一侧臂膀,手机举到他面前,“怎么还出尔反尔,还好我有备而来,你看,还有八分三十秒。”
  苏阳:“…………”
  八分三十秒好不经用,一闪而过,余渊送他下楼,在电梯里也要牵他的手。没有人会相信,上得财经专访下至圆桌谈判的上位者,谈起恋爱来也不过是普通人模样。
 
 
第64章 
  巴博斯驶出市区最繁华的商业街区, 拐上绕城高架。
  后排车厢宽敞舒适,苏阳陷在包裹性绝佳的真皮座椅中沉思,眼下怎么看都不比骚绿跑车低调吧。不仅有违初衷,还往反方向大踏步狂奔, 要不怎么说恋爱脑误事呢。
  才止住思绪, 又对上邻座小郭内容十分丰富的眼神。
  小郭全名郭文斌, 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小康家庭独生子,经济物质层面并不缺乏 ,但这种级别的豪车毕竟接触少,还是个车迷, 此刻一脸兴奋欲言又止。
  苏阳心情更加复杂了,只得摆出上司的架子,“别问,别说话。安静待着。”墨镜一戴转向车窗外。
  海市冬天阳光充沛,苏阳被晒得昏昏欲睡。
  不知睡了多久, 他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车停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土坡路上, 几米外立着块蓝底白字的省道路牌。小郭和司机都站在车外, 被几个村民围着, 不知在交涉什么。
  墨镜取下, 苏阳揉了揉眉心, 意识恢复清明后推开车门跨出去。淡淡咸腥气味随风扑面,眼前是退潮后延绵的养殖滩涂,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岸线。
  苏阳甩上门, 绕到车前问:“怎么了?”
  小郭到底只是个刚出象牙塔的应届毕业生,没经历过类似阵仗, 有点懵,倒是跟在余渊身边多年的司机淡定许多,言简意赅回道:“村口设了路障,这是进村的必经之路。”
  几位头发有些花白的阿婆,上了年纪的阿公,手中拿着劳作工具,穿着各色沾满泥巴的高筒胶鞋,像从前方滩涂里刚上来的。
  他们手挽手一字排开,拦在车前,满口听不懂的本地方言,输出的声音像极不懂音律的人胡乱敲着一排脆亮的锣。
  有位年长阿公,皮肤黝黑,佝偻着腰背,一说话牙齿倒白,“你是老板?”浓重的口音不改,但能听懂已经在尽力说普通话了。
  苏阳和善地笑了下,躬身微向前,“我不是老板,我只是个设计师,是来勘察度假村现场的,麻烦您行个方便。”
  不提度假村三个字还好,一提人群激动起来,互相用方言交换意见。骚动了一阵,唯一会普通话的阿公再次出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外来人,你们都不是好人,都是骗子。”
  正午的太阳晒得晃眼,耳边是无休无止的喧闹,任苏阳再耐心解释,根本无法沟通。
  随着僵持时间拉长,不断有留守村民加入人墙,对着苏阳指指点点,“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三个青壮年面对一群老年人,不敢回击更无法驱散,局面相当被动。
  小郭年轻气盛,脾气也比较急,耐心早就告罄,怒目大声斥责:“不要动手动脚!我们只是参与设计。到底谁不讲理?你们真被人骗了,也麻烦搞搞清楚对象好吗!为难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声呵斥,如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顿时惊起连锁反应。激愤人群更加躁动,不断推搡着向前,把他们三人围了起来,骂声几乎叠成片。
  余光中有铁钳向小郭挥了过来,苏阳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侧身用手臂替他挡了一下。
  虽是年长的老人家,常年劳作下的力道,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小。苏阳吃痛地闷哼了下,右侧肩膀连着手臂火辣辣一片刺痛。
  他上车时脱了外套,此刻只穿一件浅米色薄羊毛衫,里面是纯棉短袖打底,羊毛衫被带有锯齿的铁钳勾破,血色很快映了出来。
  司机到底不是安保人员,即便训练有素,反应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小郭如梦初醒,拿出手机,声嘶力竭地喊:“都让开!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苏阳忍着痛,用眼神示意他没事,又冲着人群安抚,“冷静!麻烦大家都冷静一下,如果有任何异议,我们今天可以不去现场。但不要把事态复杂严重化,好吗?”
  村长带着年迈的村支书姗姗来迟,拨开人群,开始打圆场,“让一让,都散了都散了。你们真想闹到警车来才罢休啊?”
  村长是个下派的年轻村官,年龄也就三十出头,并不是当地村民,他的话没任何作用。人们纷纷看向村支书,见他点点头,才不情不愿地四散开。
  小郭焦急地查看苏阳伤势,关切问:“怎么样?还能动不?”
  苏阳试着抬了抬,撕扯到破皮的伤口,表情克制住了,“还行,皮外伤,问题不大。”
  村长从口袋拿出一盒红塔山烟,抽了三支首先递给苏阳,被一一摆手婉拒后,自己叼进嘴里点燃,“要不要先去村里卫生所处理一下伤口?这个项目纠纷由来已久,每年都要这么闹一两次。你这还算轻的。”
  苏阳跟小郭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说是卫生所,其实就是村委会里用布帘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值班医护人员还是村长打了电话,从家里叫来的。等人的功夫村支书上楼去了。
  医护剪开苏阳的毛衣,用碘伏帮他冲洗伤口,终于给了句中肯负责的意见,“伤口创面有点大,我这儿只能做简单处理。最好尽快去上级医院,打一阵破伤风。”
  包扎完,苏阳有意支走了小郭和司机,又跟村长聊了两句。他拿出一条烟,用黑色尼龙袋包着,刚才让小郭去村里唯一的小超市买的,“没别的意思,要不是你带我来包扎,可能回城路上已经感染了,算是一点谢意。”
  村长推辞了两下,半推半就收下了。苏阳顺势又问了几个问题,一来二去就把事情原委给套了出来。
  这原本是前界领导班子刷政绩的招商引资项目。以农业养殖为由头拿的地,产权涉及国企、私企和村委集体,因扶持政策未落地、私企资金未到位等诸多问题迟迟未动工,后被破产跑路的最大股东私企打包抵债出让。直到人脉资金都更有底气的孙总以低价拿下,几经操作改作商业用地。
  村民被村委会以提供劳动岗位,和盈利分红,一年一年画大饼。如今领导都换届了,项目一拖再拖,村民终于失去耐心和信任,只想要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便有了今天这出村民自发的拦路戏码。
  这趟没去成现场,还受了伤,小郭回程路上垂头丧气,只有苏阳反而觉得意外有收获,不算白忙一场,他心里已然有了新的计划,只等耿乐落地跟他商量。
  原路返回,苏阳和小郭在距离高速出口最近的医院下车。
  临下车前,苏阳对司机千叮咛万嘱咐,希望他不要对外透露今天发生的事。用他自己的说辞是,涉及商业敏感信息,还故意把话往重了说,其实他是想余渊知道。司机一叠声应下,表示自己有分寸,请他放心。
  苏阳本来不让小郭跟着,一点小伤他也没那么矫情,但小郭坚持不肯离开,帮他挂号排队忙前忙后。
  等候的时间,余渊打过一通电话来,被苏阳挂掉了,医院背景音嘈杂,又有广播系统不停重复叫号,露馅的可能性太大。
  信息在挂断电话的后不久,便发了过来:【还在忙?】
  下午五点,临下班时间,苏阳小心谨慎唯独忘了叫司机直接下班。这下好了,应该是司机回公司复命,余渊知道他已经回到市区,才会突然来电。
  苏阳在心里踌躇了下,慢慢输入:【刚好路过,去公寓现场看看。】
  【公寓现场是有什么禁令吗?电话都不能打?】
  不擅长撒谎的人果然不能轻易撒谎,圆都圆不回去。苏阳心一横,索性装没看到,不回复了。
  因为是额外加的急诊号,轮到他打完出来已经六点了,跟小郭在医院门口分开。
  苏阳这才敢回拨电话,‘嘟’一声便被接了起来,脆生生地叫他:“叭叭~!”
  看来是余渊为了修复亲子关系,没跟儿子抢手机。
  苏阳乱七八糟的心情,和一整天的疲惫都被这一声熨帖了,“你们现在在餐厅吃晚饭吗?”
  小白忘了打电话看不到表情,依然十分认真地点头,“嗯,是的。在我最喜欢的餐厅,父亲给我点了很多好吃的,还有冰淇淋。叭叭你要来吗?”
  苏阳无奈地拒绝:“你们吃完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电话换了人接,是余渊的声音:“你到底在哪?”
  “额……”苏阳词穷,更圆不下去了,良久,只好掐头去尾捡能说的说,“我现在身上很脏,要先回去洗澡换衣服。”
  倒也能说得过去,余渊终于不再追究,只是问:“晚饭还没吃吧,给你打包一份?”
  “好。”苏阳挂了电话,立刻在街边揽了辆出租车,往公寓赶。那家餐厅他知道,就在公寓附近,走路不过几分钟。他必须动作快些。
  指腹按开门锁,苏阳大步走进卧室,一把脱掉染血又糟烂的毛衣,随手丢在门边,冲进浴室。为了不让伤口淋到水,洗澡比预计的时间稍慢了点,但估算起来仍旧绰绰有余。
  谁知,他正这么想着,卫生间的门便被人敲响了。苏阳第一反应是问:“谁?”
  毕竟这个时间余渊和儿子应该在餐厅。
  他拽过浴袍裹上,下一秒便听到熟悉的低醇嗓音:“除了我还能有谁。”
  苏阳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佯装若无其事地跟他闲聊:“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外余渊沉声:“不这快回来,怎么知道你在隐瞒什么。出来,让我看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