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裤子就不认它了?”
江云舒脸红,“少胡言乱语!”
冷濯将人揉进怀里,吻了又吻,“乖,在家等我。”
看了眼没力的人,以及睡衣没遮住的红痕,动了动喉结,冷濯抵着他的鼻尖,轻声到:“舒舒,我爱你。”
声音轻柔得像绸缎,江云舒睁眼看去,恰好被冷濯满目的柔情锁住。
“我也爱你。”
心里软成一滩水,江云舒情不自禁回应。
两人窝在沙发上好一阵,墙上的挂钟指向两点半的时候,冷濯才不得不起身去办公室。
等人一走,江云舒也没了再睡的兴致,转而找自己的手机。
一停职,手机倒是安静了起来,连电都用得少,一晚上没充,还剩一半。
上面唯一的未接来电,是昨晚点外卖的,外卖员打了几次,见没人接,给他发了个消息。
江云舒红着脸把消息删了,又点进微信里。
工作群里倒是热火朝天,不过都是些公司的事,与他无关。
想了想,江云舒进到小号,里面朵拉和竹光的对话停留在昨天。
往上翻,还能看到两人的抱怨。
【这人旅游被拉到隔壁去割腰子了?怎么还没回应?!】
【私聊也不通,该不会艳遇了吧!】
【旅游途中,别爱任何人,没结果……】
江云舒:“……”艳遇是艳遇了,但是该怎么给他们说,艳遇的那个人是他老板呢!
【早回了,之前手机掉水里,没法用。】
江云舒简单解释了两句,免得他们担心。
竹光这个时候正上班,朵拉倒是有空。
【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你被当成花魁卖掉了!】
江云舒:【少贫!你的漫画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朵拉就烦,【唉,别提了,上次那个少年漫,扑街了,卖得不行。】
【还是得搞成年人的恋爱,才刺激啊!】
江云舒默默点头,是刺激,刺激得他浑身酸疼。
朵拉发来几张图,【先让你看看角色草图,我准备画一个办公室恋情,总裁和助理怎么样?】
江云舒:“……”他觉得不怎么样。
【这个,受众多吗?换个职业会不会好点?】
要不然他总有种在朋友面前谈恋爱的羞耻感。
朵拉:【什么受众不受众的,大家都是黄种人,懂得都懂!要的,就是这种禁忌感!】
神他么禁忌感!
偏偏竹光这时上线,损到,【云舒,你带入不了很理解,毕竟你总裁是阎王,谁想和阎王干那种事呢?!】
江云舒:……
他已经做完了,谢谢。
【我老板……也挺好的,他现在都不让我们加班了。】
冷总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看到这话,朵拉和竹光一阵怀疑是自己眼睛不好了。
【亲爱的,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朋友圈再说话。】
【你这个小号不是专为吐槽你老板才出现的吗?】
江云舒硬着脖子回应,【那是以前,现在觉得他也挺好,而且这次我工作出现失误,他也没说什么,对我还挺好。】
朵拉:【哟哟哟!老实说!云舒你不会是喜欢上你老板了吧?!】
竹光:【漫画归漫画!可不兴办公室恋情啊!】
江云舒还没说话,朵拉先是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包,【来来来,笔记本准备好了,请把素材交上来。】
江云舒不知怎么说,正准备遁走,恰好冷濯打来电话。
“在干嘛?”
江云舒躺在床上,勾着嘴角回应,“在玩,你不忙吗?”
冷濯的声音在听筒里带着磁音,“多休息,别玩手机。”
江云舒撇撇嘴,这人像是在家里装监控了一样!
没把这话当回事。
又听冷濯叮嘱到:“门口有个快递,你要是能动,就拿进屋里。”
江云舒不满,“我当然能动,少找借口让我锻炼!”
说着,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拿着电话起身开门出去。
听筒里传来冷濯的轻笑声,“行,看来虽然耐力还有待训练,恢复力却不错。”
“什么东西啊?”江云舒不理他的话,把快递拿了回来,不算重,但也不小。
“我先去忙,晚上见,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江云舒挂了电话,开了箱子。
等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江云舒算是知道冷濯之前一直在等什么了!
里面几十盒,旁边还有十来瓶。
江云舒:“……”
倒也用不了这么多,这一看就有上百个。
又想起刚才那人说的晚上见……
江云舒:晚上见个鬼!
把箱子一盖,江云舒连自己的衣服都没穿,就着身上的睡衣,转身逃下楼去。
上次的沐浴露体感一般,有些疼,冷濯体力又好,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傍晚下班回家的冷濯,提着外卖,本以为家里会有人等着,没想到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看着地上的快递,哼笑起来,“现在知道躲了?”
也不知道昨天说他不行的人是谁!
也不着急,换了身衣裳,带着外卖下楼去了。
江云舒眼看下班时间到了,惴惴不安起来,听着楼上的动静,但这公寓质量实在好,压根听不到什么声音。
直到外面路灯亮起,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他转头看去,不是冷濯是谁?!
“你这是私闯民宅!”
冷濯把外卖放到桌上,“我进我男朋友家里,天经地义。”
江云舒不理他,看了眼桌上的袋子,“我们俩吃得下这么多嘛……”
他记得上次这人也是,点个外卖撑死人!
“不会点,就让我点,你点了都浪费了。”
冷濯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个四寸的蛋糕,“忙得生日都忘了?”
江云舒愣住,七月半了吗?
“啊!”前段时间旅游回来,公司里一堆事,后来又是他和冷濯的传言,又是停职,他都没空想别的。
“你怎么知道?!”
这还是他做助理以来,第一次过生日。
“公司系统里有。”
江云舒看着眼前闪烁的烛光,笑得温暖,“谢谢你,冷濯。”
“许愿。”
冷濯把蜡烛插上,关了灯。
外面车流不止,家里一片温馨,冷濯看着眼前闭眼的人,勾着嘴角凑上前去。
江云舒刚好睁眼,俩人一触而离。
“先吃饭。”
在家根本没怎么动过的人,江云舒根本不饿,吃了两口后,就要吃蛋糕。
冷濯拗不过,只得依他。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长肉。”
江云舒瞪他,“嫌弃我?”
冷濯泄气地笑起来,“嫌你硌着我。”
“硌着你了,就别碰我!”
知道惹人生气了,冷濯看他嘟着嘴一口一口吃着上面的奶油,有些情动。
一把拉过餐椅,餐椅和地板的嘶拉声刺耳响起。
“硌得我心疼。”
吃着江云舒嘴角的奶油,又拿起上面的半颗草莓,给人喂下去。
江云舒摇头,“不吃,吃了奶油再吃草莓,觉得酸。”
“娇气!”
冷濯把草莓送进自己嘴里,确实酸。
又舔了舔江云舒嘴角所剩无几的奶油才作罢。
“许了什么愿?”
江云舒瞥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冷濯眼神危险,将人带起来,也不继续问他,“晚上别吃这么多奶油,不好消化。”
江云舒恰好不想吃了,依着他喝了水,坐到沙发上。
看着身边的人,冷濯笑道,“看到那东西,跑得倒是快。”
几乎是瞬间,江云舒就想到楼上的那个快递,抱怨到:“你就是故意让我去拿的!”
“嗯,对,我故意的。”
冷濯也不否认。
之前几次差点没忍住,都想着怕他伤着了,准备等东西齐了再计划,没想到最后还是没等到。
江云舒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硬着头皮回到:“你早说嘛,我这儿有!”
看起来,倒像比冷濯经验丰富。
“……”冷濯皱眉,认真问到,“自己弄,也要这个?”
他不懂这方面,算是新手。
偏偏他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嘲讽江云舒,惹得他急眼,“就算我是自己弄,那,那……也是有!”
冷濯笑了笑,把人扣在沙发和自己中间,“没事,我也有了。”
“……”
“所以,现在不用担心了。”
“!!!”
不,他更担心了。
江云舒被他看得脸红,想到那上百个东西,挣扎着要起来,“我要睡了。”
“睡了一上午,再睡就不好了,我们先运动运动。”
江云舒:“……不。”
可惜他被人禁锢住,没了力气,嘴里的奶油味染上了草莓的味道。
“嗯,你嘴里的奶油比嘴角更好吃。”
冷濯竟还吃上瘾了!
“……”江云舒喘着气,感受着他滚烫的舌尖游走在里面,越来越热。
手不自觉攀上去,身子也跟着贴过去。
冷濯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沙发上,“下次再用你的。”
江云舒瞥了眼,第一时间竟然是庆幸,他只带了一盒下来。
两人难舍难分,气息交融,江云舒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冷濯手压着他的下巴,将他唇齿分开,“我喜欢听你出声,你这个时候的声音最好听。”
“……”江云舒一个没忍住,被他一弄,泣着出声。
冷濯从喉间发出笑声,“真好听!”
一边说着,还一边解着他的扣子,江云舒被他侧身抱着,彻底软了下来。
两人眼里只有彼此,外面的一切好似都静止下来,上次在办公室,好像打通了所有阻碍,两人就像时刻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空气一样,急迫、切盼,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正是浓烈时……
叮——
大门密码解锁的声音把江云舒拉了回来,冷濯还沉浸在情动里,密切地吻过他的脸,他的唇。
江云舒透过他的肩看过去,惊得差点呼吸停下。
“妈!”
作者有话要说:
舒舒:我错了,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我不行,行了吧?!!!
冷濯:晚了!
第66章
江云舒的声音拉回了冷濯的理智,两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他妈席月和他爸江宏立正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怔愣地看着里面的俩人,瞬间又沉默地把大门关上。
“……”
江云舒推开冷濯起身,冷濯怔了片刻后慌乱地想帮他把睡衣的扣子系上,两人忙活了半天,却越弄越乱。
看了看他领口的红痕,冷濯舔了舔唇,哑声道:“你先去换身衣服。”
江云舒看着自己身上皱的不成样的睡衣,捂着进去了。
走到镜子前,他才发现身上的印痕。
就说冷濯为什么会让他换衣服,靠近锁骨的脖子根本没眼看,全是暗红的痕迹。
江云舒把衣服脱下,浑身上下都是同样的吻痕。
“冷濯!!!”
难怪他觉得浑身痛得要死!
他昨晚弄到睡着,今天洗漱也迷迷糊糊的,现在才看到!
这人!是狗吗?!
可怜江云舒,大晚上的,换了个衬衣出去,扣子扣到最上方,遮得严丝合缝,像是要去参加个严肃的集团会议一样。
气势汹汹出去,正想找人算账,就看到他爸妈已经被请进来了,和冷濯坐在沙发上。
三人看起来倒是和谐,冷濯还给他们倒水。
不复刚才的慌乱,脸上淡定得不行,“不好意思,阿姨叔叔,这里没茶叶。”
席月看着他,脸都要笑烂了,“没事儿没事儿,不讲究的。”
江宏立脸上带着尴尬,接过水也连连道谢。
江云舒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倒是不必如此和谐。
“你们怎么来也不先给我说一声!”
他都没准备!
席月看他出来,脸上少见地好脸色,“还不是你爸,说你生日,准备过来给你庆生,结果前段时间打你电话关机,就直接过来了。”
没想到,能遇到这事儿……
江云舒还不知道他们打过电话,小声埋怨到:“你们后面怎么不多给我打两次,我手机掉水里了。”
席月对他手机不感兴趣,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人,瞪了江云舒一眼,假笑地滴溜溜转到冷濯身上:“不知道……这位是?”
“我叫冷濯,您和叔叔叫我阿濯就行。”
席月一拍大腿,“哎呀!你说说,舒舒这孩子,也没介绍!”
“从小被他爸惯的!阿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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