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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综漫同人)——龙沙雕

时间:2024-03-26 09:37:43  作者:龙沙雕
  “总之,你最好别接受他的挖墙脚。不过大事方面,还是可以相信他的啦。据j……”松田阵平险险将诸伏景光的名字吞回去,“警视厅的人说,阵接受的任务至今还没掉过链子。”
  ——虽然解决的过程和结果多半都很离奇就是了。
  有了同在别动队的好友背书,伊达航对雪名阵等人的态度亲近不少,回来后爽快地将案件情报摊开共享:“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第一个离奇死在那条公路附近的人了。在这之前,我们陆续遇到两起同样的意外失足、以致撞死的案子,都发生在那条公路附近……”
  雪名阵直接按下录音,将这段情报与绫辻行人共享,甩手掌柜当得非常没有负担。
  并非他对于人命不上心,只是有过过往的经验,在不涉及、或影响他实现祈愿的前提下,他会尽可能让人类自行处理遇到的麻烦,而非由他这个神明直接干涉。
  某些不大愉快的过往记忆不经意间浮上脑海,雪名阵不着痕迹地微微蹙了下眉。
  出于不允许负面情绪停留太久的习惯,他习惯性地拉开思绪,开始想一些情绪更为正面的问题,比如绫辻先生不准备养猫,那为什么还要找猫?再比如……网友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么长时间过去,对方该不会都已经把纸人的事遗忘了吧?
  他出神地想着,耳边是雪莉与伊达航的争辩推论。伸手安抚了下似乎做了噩梦,小脸又开始皱巴巴的梦野久作,他试探性地闭上双眼。
  思念和等待那么漫长,真正想见到却只需要须臾的念想。
  雪名阵并未连带着躯壳一并带走,这次直接进入纸人中,睁眼正想窥探黑发的网友正在做什么,眼前却一片黑暗。
  “?”
  寂淡的、像是冬日翻动书页时散发出的冷淡油墨香,与搅动钢笔墨水时夹杂着松香的气息萦萦袅袅缠绕在周围。
  他透过单薄的衣料,感受到掌下温热的、柔软的肌肤,因为略显清瘦而隆起分明的胯骨正抵着涂鸦小人,又通过联通的感受,不轻不重地抵着他的胸口。
  “……”他近乎想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腰,用力用掌心拢按住那点嶙峋的触感,可仅仅只是稍微抽出神识轻碰了一下而已,便感受到这具他紧贴着的身躯,敏感地战栗了一下。
 
 
第52章 
  ——又来了。
  太宰治蹙眉垂手,探向西装的左侧口袋。感觉贴放着报纸的腰际,像是被某只温烫的、无形的手轻轻摩挲而过,对方甚至狎昵地在他隆起的胯骨处稍作停留,旋即又消失不见。
  这古怪的触感令他的头皮一阵发麻,抵触且不自在地伸手往触感传来的地方一探,从西装口袋里捏出一只丑了吧唧的彩色小人:“……”
  小人无辜地和他对视片刻,试探性地动了动短撅撅的四肢,见他面无表情地不做反应,顿时像只被主人允许跳上床的小泰迪,欢欣鼓舞地就着被两根手指捏住脑袋的状态,四肢并用抱住了他瘦长的手指,糯软Q弹的小圆脸埋在他的手上蹭来蹭去。
  ……如果给它系条狗尾巴,应该会甩到飞起来吧。
  太宰治想着,无情地将小人揭开,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
  上一回被小人抱住足踝时的奇怪触觉,再加上这一次的古怪感受,太宰治毫不怀疑这小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
  他因此再度加重了对雪名阵的怀疑——
  “03o”小人努力冲着他噘起了嘴。
  太宰治:“……”
  小人的情感表达相当奔放,么么哒完又挣扎着举起双手,在头顶比了个大的爱心,黑豆眼亮晶晶,像只睁着星星眼、疯狂冲着他摇着尾巴的狗勾。
  太宰治:“…………”
  他绷着脸错开眼神,在对方折腾出更多花样前将小人压回桌面,拿了块镇纸压住它:“别动了。”
  明明应该继续追究先前的疑点,当面对质,但他下意识选择了回避。
  原因无他,想要解释清楚对方“为什么用一只人偶伪装无害,实际上手脚却不太……不太干净”,就必须得面对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人,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答案太明显了,这根本算不上一个问题。
  对方无数次的直球根本没有任何转弯,就差把“你在我眼中是特别的”、“我做的一切只因为你而有意义”之类的话直接写成大字报,顶在头顶冲着他。
  毫不收敛、从不隐藏。
  对方感情直白满溢得就像那块他让给中岛敦的可丽饼,是任何人轻咬一口、含在嘴中,就能通过味蕾感知到的浓郁霸道。
  中岛敦会因为尝了那块可丽饼而心生负疚,而他在这直白的感情表达面前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像不会滑冰的人被迫站上全然陌生的冰场,不论是接着往前滑、还是想要往后退,都进退维谷。不论采取任何行动,哪怕僵立在原地,都显得笨拙好笑。
  他常与绝望消极相伴,习惯于与负面情绪共处,直面这类炽热的感情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他也并不是没有追求者。以他的地位,哪怕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长相,港口黑手党每年依旧要替他处理掉大量自荐枕席的人。一般来说,这样追求者多半别有用心,若非如此,他也可以冷酷绝情的一口回绝,断绝来往……
  但雪名阵明显与这两者都不符合。
  对方没有图谋他任何东西,准确地来说,分明是他在图谋对方的异能力。
  他也无法与雪名阵断绝来往,因为计划不可能中途中止。
  ……更何况。
  根据他对其他世界中的雪名阵的观测结果来看,APP的最终建设目标一旦达成,雪名阵就会立即停止一切生命表征,以生命作为修改现实的代价。
  太宰治顿住手中的钢笔。
  其实在更早之前,他刻意让中也看见、并加入阅读短信的行列,是怀揣着这糟心家伙完成建设目标后如果没有死亡,那就设计让中也出手的想法。
  但现在……“完成建设任务后,雪名阵会死”这个念头,思及便令他心生不愉。偶尔看见对方发来的某些出格的照片,他甚至会想:
  “异能力都能给魔兽吉维尔戴上不被损毁的耳罩了,实力应该比其他世界的雪名阵强。或许能在APP的最终建设目标达成后活下来。”
  这样的念头只是浮光一现,便被逃避的潜意识压至脑后。至于对方活下来以后要怎么办、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从未去想。
  镇纸下的小人在努力挣扎,小胳膊小腿徒劳乱蹬,五官因为努力而皱起样子好笑又可爱,太宰治伸手拿钢笔拨了拨它。
  “……”正随手操纵着小人卖惨的雪名阵骤然一顿,感知到那根冰冷的钢笔一路从锁骨滑至喉结,在微微滚动的突起处巧巧停住。
  被抵住咽喉要害,本该是极具威胁性的、令人心生不虞的,此时却好像被赋予了别的意味。
  雪名阵不动声色地将梦野久作的脑袋挪开,神态自若地交叠其笔直修长的双腿,喉结却在不断滚动。
  他开始怀疑店面二楼还能不能撑得住欲望的碾压,理智告诉他应该及时抽身,克制绅士,但对方紧接着又轻轻戳了戳小人短到近乎于无的脖子:“死了?”
  钢笔冰凉坚硬的触感,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喉结上,对方飘忽轻柔的语调飘散在墨水的松香中,冷淡又勾人。
  “…………”
  手机开始疯狂嗡鸣,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不断蹦出的弹窗标着红,警告他住房摧毁、请自我克制之类带着嘲讽的提示,无疑是客服在尽忠职守、又不那么认真地做着提醒。
  他的理智依旧无比清醒,知晓一切都只是他单方面的假想亵渎。
  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倏然现身,将对方强制转过身压在办公桌上,伸手一根一根挪开对方攥着钢笔的手,再用冰冷的笔身划过对方饱含怒意的眉眼,再一路向下……
  欲望像抽丝剥茧,丝丝缕缕地重新浸入他的身体,而后汇成汪洋海啸。
  破坏了承载容器的欲望权柄如同汹涌潮汐般回归,他在神力肆虐前匆匆闪身,连一句告别也来不及交代。
  “雪名阵”这具拟造的人类身躯在神力的肆虐下分崩溶解,神明无形且硕大无朋的身躯直入云霄,在天际发出“呯”的巨响。
  绵延遮蔽东京夜空的云雾一荡而空,露出明朗月色。
  路上的行人惊得纷纷抬首,却看不见更遥远的、远到人眼所无法企及的高空中,欲望的触手正翻起浪涛滚滚,搅得更远方的云层亦被带起无边海潮,最终不堪折磨地化作一阵接着一阵叫人摸不着头脑、毫无来由的骤雨,滂沱不停。
  而在另一端世界中的彩色小人,依旧被神明精准操控着,泪眼汪汪、毫无异常,两只短手叭叭抱住钢笔,像只拒绝总被戳肚皮的狗勾。
  ——但太宰治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忽然收了钢笔,以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打量着小人,片刻后慢吞吞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枪,装弹、上膛。
  手.枪咔地一声轻响,对准小人的太阳穴:“雪名阵?”
  这是他第一次从口中念出这个名字,吐字缓慢,有些生涩。而这轻而慢的声音,落进某些神明耳中,又蒙上了某些调情似的意味……
  他真可爱。
  神明一半的思绪在想,居然想用这种东西威胁我。
  另一半的祂则拉起不妙的警钟:为什么忽然用枪指着涂鸦小人?他知道了?
  只是片刻的走神,太宰治便从小人的反应中确定了自己的所有猜测,不禁冷笑——
  这种反应对他来说相当少见,他连不带感情的虚伪微笑都不曾做过,更别说这种带着几分恼意和……说不出来、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名目的滋味的冷笑:“这不是个没有意识的小人?你的意识附着在它身上?……之前。”
  你是不是碰过我两次。
  这种话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太宰治口中说出来。
  亲密关系对他来说不是陌生词汇,他可以借此算计旁人,但轮到自己,却只能交出白卷。
  一切关系在开始时就有可能走向毁灭,这是从他消极性格中自我萌生、且根深蒂固的观念。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太宰治在那条界限前退缩了,收起枪向后退了一步,神情恢复漠然,“不准再做那样的事,不准再随便来见——”
  我。
  他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烫宽大的手牢牢箍住,雪名阵以比他更有力的语气说:
  “不准退缩。不准移开视线。”
  太宰治条件反射式地后退一步,想抽出手腕,却对上一双银白如霜月的眼瞳,在黑暗的首领办公室中泛着冷冽又灼烫的银芒。
  对方不着寸缕,锁骨以下淹没在不知何时无声蔓延的湿润白雾中。
  那白雾一张一敛,像心脏的跳动,像异兽的罗网。
  ——这不是异能力。
  ——这不是人类。
  前后两个念头跃入脑海中,他听见自称为“雪名阵”的存在彬彬有礼地询问:“我可以吻你吗?”
  “——”
  不可以。
  他的回答淹没在袭来的白雾中。
  唇畔被迫张开,舌头被攫取挑动。
  太宰治退缩似的试图后退,对方却并未给他留下任何逃避的退路。
  ——太超过了。
  对于一个在此之前,于亲密关系领域一片空白的人来说,这样的吻,太超过了。
  雪名阵没敢凝聚出实体,怕失手弄坏了他的人类,无形的白雾以比手臂更温和的方式托着黑发人类的后背与后脑,令对方能在亲吻中不至于因站不稳而跌倒——也无法逃走退缩。
  对方的唇是温凉的。每每啄吻一次,就像是被他的体温灼烫一般轻微地战栗。
  回过神时,倒是凶狠了起来,用整齐的牙用力咬他的下唇,又尚嫌不够似的拿冰冷的手.枪抵着他的心脏:“滚开。”
  但雪名阵有大笔的旧账可以和对方翻,并不急着退开:“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我看到了。‘照片诈骗’?”
  雪名阵略微与对方分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肩上、象征着港口黑手党首领身份的红围巾:“被组织囚.禁,不得不向我求救的无助少年?”
  苍白的面容沾染上恼意的太宰治:“……”
  雪名阵垂眼瞥了眼抵在他心脏处的手.枪,继续似笑非笑地抬起视线:“你每次喊雪名先生的时候,不会都在手边摆一把枪,心里想着怎么杀死我吧?”
  “……”太宰治和他对视了几秒,微妙地错开视线。
  旧账总是翻就不美了,点到为止。雪名阵松开太宰治的手腕,向后退了一步,以一种太宰治更为熟悉的、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况且,之前利用小人碰你,也不能怪我。”
  “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才想做些什么拉开你的注意力。所以,责任我们对半分。”
  “今天也不怪我——”他迎着太宰治投来的死亡凝视,“你明知涂鸦会变成活体,还贴身携带,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许?这次的责任,你占七十,我占三十。”
  “至于方才的吻……”
  雪名阵在太宰治再度露出冷笑前无比自然地道:“我负全责。”
  “没能克制住,忍不住越界,非常抱歉。”
  他状似诚恳地说着不要脸的话:“下次会努力克制,但无法保证成效。”
  “…………”太宰治的神情像是被谁兜头打了一闷棍,重新变得空白。
  他完全不明白雪名阵为什么能如此坦荡直白、半点没有遮拦地说出这些……的话,想要往后退却,又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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