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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sh说不喜欢我(网游竞技)——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3-27 08:49:03  作者:松露蛋黄酱
  何梓其道不以为意,还在为自己的发现絮絮叨叨。
  简宁实在是忍不下何梓其,抱着笔记本电脑,离开了帐篷。
  汪洋找简宁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关心简宁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他和简宁通话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也没听简宁咳嗽一声,那就说明回复得不错。
  还有一件事,就是从前进营地到K1的路绳,到现在都没打通。奔来预计是昨天要打通的,结果因为一场大雪,登山队上到一半,遇到流雪,只能撤退回前进营地。
  雪后三天不登山,这是在登山者之间口口相传的登山经验。下完大雪,新雪疏松,登山者很难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就算是穿着冰抓也没用,踩下去只有松软。所以一般都得等三天后,雪结硬了以后才能攀登。
  汪洋来问简宁,除了现有的攀登路线,还有没有其他路线可以避开流雪,直接上山的,比如比较陡峭的冰壁一类的。
  简宁回答得直白,有时有,但是你们可能不上去。
  汪洋说好歹我们也是国家级的登山队,不至于吧。
  简宁说,至于,我喊阿塔带你们去看下,你们自己评估下可行性。
  阿塔按着简宁的意思,带汪洋来到上次他和简宁垂降的冰壁前。
  汪洋一身前锋装备,站在巨大的浅蓝色冰壁前抬头往上看,冰壁与地面垂直近九十度,高度有上百米;阿塔说,就是这里,上去有点困难。
  汪洋看了下,稍微往上爬了两三米,然后手一松,跳了下来。说算了,这条路线确实是没有可能,谁都不能保证冰镐一铲子下去冰不绷的。
  阿塔回答:简宁可以。
  汪洋只能当作没听到。
  路绳的铺设工作,只能延期三天,待到新雪冻硬后,再继续。
  三天后,登山队再次出发,结果到了七千八百米处,气候骤变,刮起了暴风雪,一行人只得撤回前进营地。
  路绳铺设工作,继续延期,已经是第四天了。
  在路绳铺设工作被延后的第五天,王秘书亲自从加德上到大本营找到了简宁。
  王秘书几乎无法适应超过四千米的海拔高度,为了找简宁,他身上背着个枕头大小蓝色的氧气袋,氧气管直接就用胶带固定在鼻孔下。他自己也知道理亏,毕竟简宁大病初愈,还是肺炎,短时间内根本就不是适合上超过七千米。更何况这几天天气状况不好,更是不适合往上攀爬。
  路绳铺设的后置,又让项目里戴着乌纱帽的那帮人,如同油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王秘书见了简宁,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诉求,他问简宁,能不能协助铺设下路绳,那么多人的乌纱帽就指望着这条路绳了。
  简宁坐在王秘书对面,听完他的诉求,站起身,给王秘书倒了杯茶,之后又坐了下来,低头玩着自己左手腕上的红色珊瑚珠,不置可否。
  王秘书着急了,简宁你的想法呢?
  简宁没有回答王秘书。
  自从上一趟K1南坡回来以后,简宁对上山这件事情提不起太大兴趣,他有时候甚至会怀疑铺设路绳这件事的必要性。他想如果没有路绳这条保命的绳索,是不是登山者的数量就会骤减,这样就可以少了好多不要命的玩家,自己也不至于为了这些人疲于奔命。
  恰巧简宁的手机震了下,他低头一看,是贺煜发来的微信。
  【做什么呢?】贺煜问。
  【王秘书找我,向我上前进营地协助铺路绳,最近天气一般,路绳铺设的进度拖了快一个星期了。】
  【肺炎才好,我们不上山。】贺煜回答得挺干脆。
  【这事也不是你想就能上,不想就可以放弃的。】简宁让贺煜清醒点。
  【简宁,我们不怕;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这里自有办法。】
  简宁这次深信贺煜的自有办法,但是他和贺煜说:
  【算了,我还是上去吧,毕竟这个项目牵扯的圈层太广。】
  【宝贝,你别动,等我明天到了再说。】贺煜回复道。
 
 
第42章 
  吃过午饭后,简宁托着腮,坐在宝峰休息帐的会议桌前,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脑子转得飞快。
  王秘书和何梓其就坐在自己对面,这两个人似乎已经结成了联盟,一个想简宁上顶峰修路,一个想简宁带自己上顶峰;不一样的目的,用的却是一样的手段。
  两人时时刻刻地跟着自己。
  让简宁大跌眼镜的是,王秘书居然和何梓其一样,有着不屈不挠的磨人精神,这和他以往认识的王秘书,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已经和自己同吃同住二十四小时了,除了回睡帐,王秘书便一直贴着简宁,帮他做这个做那个,说是减少简宁平时工作量,身体尽快恢复,尽快上前进营地铺路绳。
  简宁今天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一直扣到下巴处,带着禁欲的苍白,牛仔裤松松垮垮地套着,脚上随意地一双防滑羽绒布鞋。
  王秘书一看简宁这身行头,死的心都有了,这样的穿着,只能说明简宁没有一点想往高海拔处走的打算。
  “王秘书,你来找我的事,我二哥知道吗?”简宁问他。
  王秘书淡定地坐在简宁对面,正听着何梓其在宣传自己玩户外的丰功伟绩。
  “知道,他不让我来。”王秘书如实回答:“他说你病还没好透,不能上七千米。”
  简宁大概也猜到了,因为这几天他和明玛联系,明玛对路绳铺设延后的事,只字不提。
  “简向导,你考虑得怎么样?”王秘书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其实我也不想你去,但是上头实在逼得紧,我也只能奉命行事。”
  “我想了下,你还是别上去了。我反正就耗在这里,每天贴着你,等到他们七千米自己把路绳搞定再说吧,你不肯答应,上头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王秘书决定采取破罐破摔路线。
  简宁瞥了王秘书一眼,因为高原反应,他唇色都黑了。
  “王秘书,你终于是想通了啊,你想简向导这大病初愈,就被逼着干活,万一出事,算谁的?”何梓其这次完全不站王秘书,反而天天唱反调,她就怕简宁身体又有点不好,自己冲顶的心愿又要延后。
  “算了,我……”简宁最终还是松了口,毕竟王秘书平时也没少帮衬自己。
  “算什么,没有算。”有人打断了简宁。
  简宁顺着声音看过去,进来的人是贺煜,半个月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带着锐气,神采奕奕。
  仔细想来,除了第一次在C4帐篷里,贺煜是一副濒死被拉回的半死不活状态,其他时间简宁见到贺煜,就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贺煜套着一件轻薄羽绒服,迈着一双大长腿,低头穿过帐篷门帘,走了进来,冲着简宁咧嘴笑着。
  “我们不上山,王秘书,你倒是可以下山,不用担心你的乌纱帽,已经安排妥当了。”贺煜径直走到简宁身边坐下,手自然地垂在桌面下,搭在简宁的腿上。
  简宁拎起贺煜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到桌面上。
  “啊?”王秘书看着贺煜发呆:“贺总你怎么来了?”
  “来阻止你们仗势欺人。”贺煜哼了一声。
  王秘书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嘿嘿了两声。
  “我找上面协调了,明天会再有登山队过来,让他们去铺路绳。”贺煜解释。
  王秘书表情将信将疑,心想还有什么登山队能强得过简宁的。
  何梓其倒是不客气地哈哈哈笑起来,她说:“贺总,你找的谁协调,怎么这么搞笑,国家级的都在7000米一筹莫展呢,还能派谁来?谁来都没有简宁好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难道真要简宁上?”贺煜瞪了她一眼。
  “那不行的,简向导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生。”在这点上,何梓其和贺煜是在一个战线上。
  简宁第一次觉得大本营好像一个菜市场,谁都能来走走,仿佛五千八百米的海拔不存在似的;他觉得有点吵,没理会帐篷里的三个人,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帐篷。
  他想了想,往测绘的指挥帐走去;贺煜追着他后面也出了帐篷,简宁稍稍放缓了脚步,等贺煜追上自己。
  五千八百米确实不是谁都能来的菜市场,贺煜追上简宁时,还是气喘得比平时急促。
  “贺煜,你这是要来吃牦牛的吗?”简宁抬头看着贺煜喘气,眯起眼睛。
  下午的大本营的天气还可以,阳光从贺煜的背后直射过来,给他的人镀上了一圈金边;他也看着简宁笑:“是啊,宝贝,你又要下厨吗?”
  “我下厨?你吃吗?”简宁问贺煜,表情稍稍严肃点。
  “不吃。”贺煜一口回绝。
  有些原则性的问题,就算两人感情再好,都不能妥协。
  两人并排走着,贺煜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现在已经是五月,而去年的五月,自己第一次见到简宁,吻了他,之后两人在一起,然后分开。
  “贺煜,所以你这次上来做什么?”简宁又问了一遍。
  “上来防止你被王秘书坑了。”贺煜收回思绪,况且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知道简宁对熟悉的人容易心软,王秘书平时帮衬简宁也不少,简宁的坚持,是不会超过四十八小时的。
  “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坑。”简宁觉得贺煜是在胡说八道。
  “我再晚来一步,你不是就答应了。”贺煜一针见血。
  简宁叹了口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看着一群人在七千米止步不前吧。”
  贺煜沉默了会儿:“明天不是还会来一批人,看看他们的本事吧。”
  “你也懂得说看看他们的本事。”简宁哑然失笑:“那就祈祷明天天气突变,K1无云无风,这样估计有点希望。”
  这下轮到贺煜叹气了,他伸手勾住简宁的脖子,低头看着简宁,说:“这可怎么办。”
  “明天看看吧,不然让阿塔带着汪洋上去试试?”简宁抬起头温和地看着贺煜,想了想回答。
  “那还是算了,阿塔是给你配的,不是给他配的,你愿意,我估计阿塔也不肯。”贺煜便回答,边左右看了看,四周无人,他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往简宁的薄唇亲了下。
  贺煜立马挨了打,简宁用胳膊肘狠狠地顶了贺煜的下肋。
  “你这是谋杀亲夫,谋杀恩人。”贺煜捂着胸口闷闷地说。
  “什么亲夫,你这是职场性骚扰。”简宁冷冷地回答:“还有,你这又是我的什么恩人。”
  “我保你不用上八千米修路绳的恩。”贺煜理直气壮。
  “保成了吗?”简宁反问他。
  “暂时没有,明天见分晓。”
  “那你明天再来说这件事。”简宁提醒他。
  “你的意思是明天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亲下去是吗?”贺煜开始耍无赖。
  简宁抬起胳膊肘又要打下去,被贺煜一把拦住:“别打了,亲夫要死在大本营的。”
  “活该。”简宁憋着笑回答。
  两人一路嬉闹,进了测绘指挥帐,测绘专家见简宁进来,很热情,说:“简宁,你来啦,稍等哈,这两天的报告马上出来了,一会儿就传给你。”
  “好的,谢谢呀”简宁礼貌地回答,便自觉找了个地方坐着等。
  贺煜好奇,他问:“你要什么报告?”
  “冰瀑这一年的流动方向报告,和K1北坡主要冰川的大致变化。”简宁低声回答。
  “你要这些做什么?”贺煜更好奇了。
  “嗯,怎么说。”简宁瞄了贺煜一眼:“我还没找到我父母的踪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线索,所以我有时候在想,可能是不是跟着冰瀑在变换位置,我就是这么一想。”
  贺煜一下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摸了摸简宁的头:“或者,这次登山季结束,你随我回贺氏档案室找下,当年第一次设计基站布点,具体都是在哪些位置?这样好歹有个大方向?”
  “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个方法。”简宁回答。
  “那怎么不找杨教授帮你查下档案?”
  “老人家年纪大,怕找他后,他又老惦记着当年的失误,忧思多了对身体不好。”简宁回答。
  贺煜愣住了,他一直以为简宁不愿回滨城见杨教授,多少是因为对过去事情没有释怀,但是实际上,简宁只是单纯地顾虑老人家的身体,并没有再多其他想法。
  不过再仔细想想,简宁这种一贯心软的性格,也不可能去长时间记恨一件事;反倒是更多时候,他一点点地消耗着自己,去成人之美,包括对尼尔帕们,对王秘书,还有对自己。
  贺煜突然心里觉得有点酸,像是做亏心事被无条件原谅一般;他又开始动摇,或者直接把简宁带回滨城也好,有时候自私自利也不是什么坏事。
  贺煜到达大本营的第二天,K1的天气并没有按着他希望的那样放晴。
  不仅没有放晴,甚至连天气预报也失去准确性,天气预报说的是局部风力较大,并伴有中雪。但实际上,K1已经完全被云雾笼罩,在大本营,只能隐约地看到山脚下黑色的岩石沟壑,而剩下的三分之二,确实是完全看不见的。
  上头派来的第二批登山队,甚至是攀登到6500米的过度营地,便再也无法往上。
  王秘书准备下山,他背着他的蓝色氧气袋,找到简宁打算与他告别。
  简宁正在摆弄贺煜给他的定位系统,昨天贺煜过来给自己的腕上佩戴了一个新的定位器,说是除了与基站相连,还直接可以在天气情况好点的时候,与卫星相接。
  王秘书头一伸,看着定位系统上的小红点,前进营地,过渡营地,小红点挨挨挤挤地凑一起,一动不动。
  “这时系统坏了吗?”王秘书问。
  “不是,是天气不好,他们什么事情都干不了。”简宁解释:“我猜他们都坐在帐篷里发愁呢。”
  “这样啊,新来的登山队也不行吗?”王秘书问。
  “你说呢?”简宁无语:“我去和贺煜谈下,明天如果还是这种情况,我还是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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