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苦艾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文案:
周鸿志,请尽力一点的爱我
原创小说 - 现代 - BL - 完结
生子 - 高H - 中篇
预警:生子、双杏、小众癖好
——周鸿志,请尽力一点的爱我。
第1章
01,你好
已经第四次了。
周鸿志无视手机上的来电,抓起红塔山,拉开玻璃门,垫着阳台抽烟。
楼下是一条窄长行车道,单向行车,两辆车对面开就得堵上半天,附近一带的居民也不会驶进这儿。
六层矮楼年代久远,外皮缠绕着满墙爬山虎,绿色藤蔓像是一只巨大的网,没日没夜地吞吃着住在它肚子里的居民。
他搬进来有两个多年头。
按这么算,他被这楼嚼了两年,没粉身碎骨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周鸿志大拇指顶开红塔山,里头只剩两根,其中一根大概雨天受潮,蔫趴趴地弯曲在里边,跟他一样颓靡不振。
手机又响,周鸿志有点烦,想摔了它。
一阵风吹到脸上,他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转头看隔壁的02。
这栋步行梯老房子统共六层,他住在六层01,不知道是谁住在隔壁的六层02。
隔壁偶尔有分贝很大的机器磨碎声,常态是安静,周鸿志的房东每年会往他门上贴很多对联门神,各种小广告被人趁乱粘在墨色大门上,什么修下水道备案开锁,他用钢丝球刷了一下午也没刷掉,房东心疼地鬼叫,让他赔付大门油漆的钱,是两百块。
对面的门很干净。
没有对联,没有秦琼和尉迟敬德,没有倒过来的福字,甚至连一个印刷的广告章都没有。就像对面住的那个人,周鸿志常常会觉得那人已经被这栋房子嚼碎消化掉了,于是ta销声匿迹,ta格格不入,ta甚至从没有暴露过一丁点身份信息,就像是一颗从宇宙尽头坠落下来扑通掉进滚滚河流被熄灭的星体,来不及活。
周鸿志看着那扇阳台门,抽闷烟。
他听见那种机器磨碎的声音又一次轰隆隆在六层02响起来,那么空旷,久远,就像是盘古开天地般再次呈现原声态。
是在这样嘈杂的噪音中,周鸿志见到了六层02的租客。
那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一只挂着钻带阿玛尼手表的纤细手掌撑着玻璃,将阳台门滑开,走了出来。
半长头发扎上去一半,白色无袖背心,卡其西装短裤,很随性的打扮。
对方似乎只是嫌咖啡机声音太吵,所以暂时从房子嘴里爬出来,向外面偷一口新鲜氧气。他留意到六层01在抽烟,漫不经心朝这边看了一眼。
“夏天真热。”第一句。
他笑,“景同。”
周鸿志撑开红塔山盒子,将烟摁灭在塑料膜上面,“周鸿志。”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能感觉到自己和景同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六层02太干净了,那张脸,那种浅淡的海盐鼠尾草香气,周鸿志觉得景同就和他的房子一样,不属于这个狭窄闷热的世界。
余霞挂在天边,大概暴雨即将到来,它远远瞧着就有一种要跟人拼命的红,同他手上的红塔山烟盒一致。
几十年难遇一次的血色夕阳,周鸿志终于见到了六层02的主人,他从那个轰隆震耳的玻璃罩里走出来,如同鸦雀停靠在凛冽霜枝,只是短暂停留一下,便要振翅飞向温暖溽湿的美丽西海岸。
“你房子里很吵。”
“啊,你说咖啡机?对,是很吵,它的旋转刀片要通过电机将石头一样的干焙咖啡豆磨碎。”
“你喜欢喝咖啡?”
“算吧。”
“为什么,不苦么。”
“苦才让人清醒啊。”景同伸个懒腰,手臂半搭在延伸出去的白色阳台,瘦薄的身子在红光之下像一张纸片弓着背,“01,要不要来我家?”
周鸿志一怔,下意识问:“能去么。”
“怎么不能,我又不是坏人,还是你怕?”
周鸿志摇头,把剩下半截烟塞进烟盒,敲隔壁的门。
他想象过很多次六层02什么样子,真的开门,却被这里的空旷刺激到视觉。
六层02该有的家具都没有,浅灰色不平整墙漆,一张垂地厚重感窗帘,客厅里只有一台白色大理石桌,上面一台咖啡机,已经停止工作。
“这里很空。”周鸿志给出评价,“太空了。”
“我喜欢这样。”景同对他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别介意。”
周鸿志点头,他才开口。
“你身体状况怎么样?”
“很好。”
“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这种问法太不礼貌了吧,周鸿志却没多想,“没有,很健康。”
景同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朝下,停留在周鸿志鼓囊囊的裤裆之上。
他平时只穿长裤,早年青年时期穿牛仔,后来干活不方便,就换成了工装裤。今天这条墨绿色的和景同卧室的门颜色相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穿这种颜色还能将形状勾勒的一清二楚,是很饱满,很胀的一团,看起来发育过分优秀。
周鸿志察觉到那视线,不太自然:“你在看什么。”
“你打过炮么。”景同问。
“什么?”周鸿志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很少接触那些东西,网上的词语他一知半解,更不会看什么黄色网站。
景同是个男人,他觉得这很正常:“你想不想做爱。”
“做爱”这个词太尖锐,周鸿志隐私范围被刺破,皱起眉头,“你真奇怪,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个。”
“我很奇怪。”景同站在厚重的窗帘之前,当着周鸿志的面将短裤扯到膝盖,然后一点点摩擦着双腿,将它褪到脚踝,再从两个窟窿里取出两条细长的腿,“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想和你做爱,也许你觉得我很恶心,但我只是想找个就近的炮友,你是最好的选择。”
他说着话,指尖勾住白色三角内裤,又一次进行下拽。
周鸿志受不了,他不知道六层02到底什么毛病,竟然在同性面前脱光了让他看自己的裸体。可他的眼睛却像被钉在了景同腿缝,石锤砸到底,他无法挪开。
内裤脱掉之后,无袖背心垂下来,遮住了景同的大腿根。
周鸿志心里像是着火一样,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脱掉它,脱掉你那该死的上衣,我要看到下面。
景同看穿他的心思,说:“我的身体很特殊,你先允许我们之间存在炮友关系,我才能完全袒露出一切。”
周鸿志犹豫着问:“对我有什么危害?”
“没有。”景同向他保证,“你不会因为和我做爱而爱上男人,也不会影响和异性交往,只是偶尔下班做爱,发泄一下欲望,其余没有区别。”
周鸿志思索几秒,点头:“那好吧。”
那好吧,他想。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一个人自慰性器有时候很容易失去趣味,买飞机杯或者充气玩偶又太羞耻,这样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他走上前,命令景同抬高手臂,将他身上挂的最后一件衣物脱了下来。
景同的整具身体暴露在周鸿志面前,让他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周鸿志很小的时候在音像店看过一只黄片,日本女人一身瘦肉,骑伏在长相崎岖的大鸡男身上,面目夸张地浪叫着,颤抖着白色奶子,那种白他几乎十几年没在谁身上见过,但是景同的身体却令他认为这世上的绝色不止那一双白奶。
“你真白。”他由衷称赞,“比我抽的那烟还白。干净。”
“你喜欢接吻么。”景同询问,一只手隔着墨绿色工装裤抚摸着周鸿志肿胀的性器,那是很大、很鼓的一团,他几乎没有在谁胯下见到过这样的巨物。
周鸿志不会接吻,他口干舌燥地捧住景同的脸,青涩笨拙地舔他的嘴唇,企图将黄片中那一套应用到六层02身上来。
“不是这样的。”景同偏过头,反捧住周鸿志的下巴颏,闭上眼吸吮他的薄唇,他的动作技巧很娴熟,灵活舌尖一点点描摹周鸿志的唇形,溽热对方偏凉的温度。
一番亲吻,景同抓住周鸿志的手,带领着他爱抚自己的躯体。
从肩膀,到因为刺激而凸起的乳头,男人的本性让周鸿志很快就寻找到景同喜欢的力度,指尖夹住他胸前的小红豆来回的轻捻,同时张开嘴唇,和景同舌头相勾相吻。
两个人在飘满咖啡香气的黑暗客厅里接吻,六层02通风很好,没有开空调,那种闷热的感觉却没有周鸿志家里强烈。
家具不多,凉风四溢。
他们的唾液相融在一块,像是成为炮友后的第一项正规证明,对方足以将自己嵌入身体里的一块。
“我要让你看我的秘密了。”景同停下来,在地上铺开一张很大的黑色瑜伽垫,平躺在上面。
他屈起双腿,张开腿心之间,将最隐秘的器官展现在周鸿志面前。
“我的枪要比正常男人稍微短一点,也不多,只是一丁点,可以不计。”景同冲周鸿志勾手指,“你扒开我的睾丸,自己看。”
周鸿志不知道景同卖什么关子,他半跪在瑜伽垫上,一手握住景同半勃起状态的性器,拨弄到他的肚脐位置,然后他沿着囊袋中缝滑下去。
意外的,周鸿志并没有摸到光滑的会阴。
正相反,景同那个本该连接屁眼的位置有着一道窄小的肉缝,很小,很细,如果不把睾丸扒弄开,根本没人发现。
周鸿志没见过这玩意儿,他沉默地盯着那条红色肉缝,半晌,哑声问:“这是什么。”
“属于女人的部分。”景同躺在地上,平静地说,“我的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既有一套完整的男性生殖,也有全套的女性部分。你没见过这种吧?”
周鸿志被他问愣了,许久才摇头。
“你喜欢吗。”景同问。
“不。”周鸿志回答,“它很奇怪,我接受不了。”
“它很难被人接受。”景同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沮丧,“我因为它被父母抛弃,被人企图侵犯,被人当作变态、怪物,遭受欺凌与排挤,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是这个世上极少才能出现一次的双性人。”
这件事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不过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景同能长出一张保持中立的面孔。他过分美丽,过分脆弱漂亮,他是几十万人里才有一个的双性儿,所以苦难与美貌翻成了正比。
老天爷让他吃越多的苦,他才能愈发在人群中褪去外壳伤痛,变得洁白无暇。
“你还想和我成为炮友吗。”景同开口。
周鸿志盯着他的肉缝看了一会,最后问,“你会不会疼。”
“不会,我已经不是处了,我自己弄破的,因为想试试看。”
“……”
这就意味着周鸿志不需要任何负责,两个人只是纯粹的各取所需,单纯的爽。
周鸿志又犹豫了几秒钟,这才迟钝地点头。
他第一次同时面对女人的逼和男人的屁眼,这两种器官紧紧相连着,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看你喜欢哪个吧。”景同揉弄着勃起的性器,手掌攥成一个空心柱形,将鸡巴紧套其中,就那样上上下下撸动,“我都能高潮的。”
周鸿志没有跟男人做爱过,他下意识地不想进入后边那个地方。
他扯下自己的工装裤,掏出婴儿臂那么粗一根的紫红色肉棒,两手将景同囊袋分向两侧,对准他的女穴不停挤压、滑动,很快,景同肉缝之中分泌出一丝透明淫液,将他的龟头洗刷的盈盈发亮。
“你看着真紧。”周鸿志还是不忍心,“要不算了吧。”
景同无谓地笑着,“随你啊,你要不想和我做爱,我也可以找别人。我的工作压力很大,唯一发泄的方法就是做爱,没日没夜地做爱最好,至少能让我暂时解脱。”
他说着,要合起腿,坐起来。
一瞬间,又被周鸿志按了下去,“我反悔了。”
他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硕大龟头横冲直撞地插进景同窄小的女丘之中,肉壁一刹那被无限撑开,景同本就敏感的体质顿时令他双眼放大,高高仰着身子叫出了声:“啊啊——”
周鸿志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太紧了,就像是一种飞机杯买小一号,却又被迫看着黄片在一堆硅胶之中用力挤压一样。他巨大的肉器被景同水润的穴儿吸吮着,那两个吊下半空中的睾丸像是被子一样夹盖着他肉红的铁棒,热乎的让他差点射出来精。
他轻轻动一动,那软肉便随着肉棒朝外翻出来一点点,殷红又色情。
屋内没有光,厚重的落地窗帘遮盖着夕阳。
周鸿志看不太清景同的脸,他凭借感觉摸索着,黑暗之中,他寻找到景同握着自己鸡巴的手掌,他没有任何迟疑,大掌张开,包拢住那只手。
周鸿志慢慢尝试着挺腰,他寻找着一种频率,让自己在这种极致的爽感中延迟射精,同时也不想弄疼景同。
双性儿的身子就像一株刚发芽的小苗儿,春日里头,经不起太阳暴晒,雨水狂浇,他也就是拿着大粗棍子朝里头捅了捅,空气中便传来景同小声的抽泣声。
“抱歉,我弄疼你了。”周鸿志不知道该怎么办,暂停下来,下意识抽出鸡巴,俯下身去抠摩那挤在袋子中的一条肉缝。
他以前跟一个女人做爱,那女人身上擦着香水,下面却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处女血的腥后来掩盖了尿骚味,周鸿志却从此失去了一半欲望。
但是,景同整个人干净的像是一朵从蜜里捞出来的栀子花儿,浑身上下都跟玉似的白,整个人除了鼠尾草香气还是香,一种说不出来什么味儿的香。
那香蛊惑着周鸿志,他在景同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已经将脸部埋下去,整个面部凑到景同双腿之间,就那样扒着他两条大腿舔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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