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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马甲掉了(近代现代)——秋沉水

时间:2024-03-27 08:49:54  作者:秋沉水
  看见他们四个推门而入,前台小姑娘登时眼睛一亮。她噔噔噔从柜台后边跑出来,兴奋地像是马上要去火星旅行:
  “天,真的是你们!齐哥莱哥津哥……”
  老度没咋出过镜,小姑娘叫不出名儿。费列莱即刻搭上了老度的肩说:“这我们摄影,老度。”
  “度哥!”小姑娘把人名补全了。
  小姑娘和他们合了张影,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承诺书和免责申明,大家签字画押。
  “密室恐怖程度可以微调。”小姑娘指着另一张单子说,“在这边画个勾就好。”
  单子上给了三种模式——我胆子很小(恐怖程度稍稍下调)、我胆子一般(恐怖程度不变)、我胆子超大(恐怖程度稍稍上调)。
  “三种模式有啥不同?”沈问津抬起头问。
  “主要就是真人NPC的数量和行为略有不同。”小姑娘说,“不过其实差不太多,毕竟密室中恐的大基调还是在的。”
  “那行。”费列莱大笔一挥,在“我胆子超大”上画了个勾。
  “你啥意思?”沈问津瞪大了眼。
  费列莱把单子递给小姑娘,高呼:“反正差不多,真男人就要玩顶配!”
  沈问津:……
  “没事津哥。”小姑娘在旁边乐得花枝乱颤,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黄符纸拍在桌上:“这个是转运令。遇到指定人选的单人任务时,假如你不愿意去,可以用它,然后找人代你。”
  沈问津伸手就要拿,小姑娘先他一步把它们全都揽回去了:“50一张,一张只能用一次。”
  沈问津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他有点犹豫,刚想说“这运也不是非转不可,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就听见耳畔飘过来一句“行”。
  “买两张。”齐客说,“扫哪儿?”
  ……这么爽快?钱多得没处使?
  沈问津心念一动,扯了下齐客的袖子,把他拉得低了一点头,而后凑到他耳边耳语:“你这不是花冤枉钱么?”
  “冤枉钱?”齐客挑着眉,视线从眼尾流过去,“到时被吓哭了耽误进度……”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沈问津锁喉了。
  准备就绪后,齐客、沈问津、费列莱三人领了身份牌,按照小姑娘的指示,带上眼罩,双手搭着前面一人的肩,排成了一列。
  三人就站位问题统一了意见——
  费列莱挺兴奋,冲锋在前;沈问津怕鬼,排最中间;齐客断后。
  店员推开了密室的门,三人鱼贯而入。
  门后是一条漆黑狭窄的走道,带着眼罩看不见路,五感只剩了四感。
  视觉被剥夺后,触感就显得犹为清晰。
  肩上搭着的那两只手源源不断传来热意,木质香很轻很浅地渡过来,令沈问津眼罩下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他的思绪开始四处飘,在脑内构造着轮廓清晰的图像,从齐客骨节分明的手过渡到了齐客的眼。
  齐客的眼挺长,眼尾没什么弧度,只是由于他个儿高,看人的时候总会微垂一点眸子,尾部就弯成了一个微微向上走的形状。
  直到走在前面的费列莱“卧槽”了一声,突然顿住脚,沈问津肆意发散着的思维才被收回来,后知后觉出了一点害怕的情绪。
  “好像到目的地了。”费列莱说,“前面有块东西,但我不太敢碰。”
  “瞧你这点出息。”沈问津拍拍他的肩,“签单子的时候还勾的‘我胆子超大’呢,这会儿就萎了?”
  “那你来?”费列莱压着嗓子。
  “对不起,我闭嘴。”来不起的沈问津能屈能伸。
  费列莱顿了下,继续问:“话说现在是不是可以摘眼罩了?”
  “对。”沈问津说,“你摘了看看四周情况呗。”
  “你咋不摘?”费列莱呛他。
  “我不敢。”沈问津理直气壮。
  俩人杵原地光磨嘴皮子不动身,齐客在后边听得有些麻,摘了眼罩上前两步,伸手把面前的房间门推开了。
  沈问津能闻见木质香从身后飘到身前,同时飘来的还有低沉的一句话:
  “眼罩摘了,进来。”
  沈问津恍了一下神。
  然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听见已经远去一些的脚步声重新折返回来,接着面前晃过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风。
  下一秒,耳廓被人碰了碰,挂在耳后的系带掉了下去。
  沈问津看见齐客站在他的眼前,捏着眼罩的手正往下落。
  耳后的触感仍清晰地残存着,令他不自觉抬起胳膊,捻了一下耳骨。
  这眼罩摘得……出其不意。
  难得的是,近乎一点害怕的情绪也没有。
  “旁边有啥?”费列莱没摘眼罩,还在怕。
  半天没听到回应,他又颤着喉咙问了一句。
  沈问津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终于被喊回了神。
  “没啥。”他清了清嗓子说,“很安全,除了我们四个之外,没能看到什么活物。”
  “你眼罩摘了?”费列莱敏锐地从这三言两句里捕捉到了什么,笑道,“这次胆子这么大?”
  沈问津捻着耳骨的手放下了,垂眸看着地上的明暗交接线,含糊地应着。
  费列莱终于摘了眼罩,重见光明。
  面前是一间亮着灯的教室,和外头走道里昏暗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教室里摆着四排桌椅,最前边放着一张讲台,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名人名言,看起来挺正常。
  然而待四人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后,那木门倏然自行合上了。
  “什么意思?”费列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蓦地跳了起来。
  沈问津也是一抖,正想说“估计是要求我们开锁从这儿逃出去”,就见费列莱原地转了一圈,随即抓住了自己的胳膊,高声背起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什么来着?”这小卷毛抓着沈问津摇了一下。
  场面有点太过抽象,沈问津被摇得无语片刻,把后面的俩词补全了:“诚信友善。”
  补完后不忘调侃一句:“说好的‘我胆子超大’呢,怎么看起来还没我大?”
  “你不懂。”费列莱缓了一口气,“我背这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时不时复习一下新时代公民的基本素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老度端着相机,字正腔圆地在旁边配画外音:“正能量,剪进去,求求了。”
  “你个摄影咋还带开麦的?”费列莱猛地把头扭过去,瞪着眼问。
  经费列莱这么一打岔,恐怖的气息荡然无存。沈问津小心翼翼地摸到门旁,正准备看看门锁的情况,忽听墙角处的喇叭蹿过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沈问津和费列莱跟也过了电似的一齐抖了几下,就听它播放起了一道音频。
 
 
第79章 
  “慈山中学2018级三班有个女生,名叫陶书慧,于高考前的某天半夜离校出走,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你们几人很关心陶书慧的情况,毕业后决心来学校一探究竟。探寻之路的第一站便是曾经的教室。”
  “可是教室似乎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你们又说不上来。你们正准备好好彻查一番,教室门却忽然合上了。”
  墙角的喇叭说话还自带bgm,时不时“嗡”一下。它每说一句,费列莱便往后退一步,渐渐便从讲台旁边退到了第二排的位置。
  他想拉开椅子坐下却又不敢,一转头就看见老板气定神闲地坐在第三排,眸光低垂,似是在思考。
  ……老板不愧是老板,这么点信息量,自己还怕得要死,他都能开始分析了。
  费列莱佩服不已,恐惧感瞬间消退了不少。他惊喜地叫了一声:“齐哥,你这就有思路了?”
  齐客抬起眼,过了会儿,才恍然回神似的问:“什么?”
  语气很疑惑。
  费列莱:……
  感情这人方才不是在思考如何逃出密室,而是在发呆。
  密室里发呆,什么毛病。
  俩人交流时,那念白到了尾声,喇叭顿了顿,叫出了最后一句:
  “但是教室里线索实在太少了,你们得逃出教室,前往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说完这话,它又“嗡”地拖长嗓子放了最后一个屁,而后彻底偃旗息鼓。
  “什么意思?”费列莱还是不敢坐下,杵在过道里当稻草人。
  沈问津微微弯了一点腰,站在门口观察锁。是个铜制密码锁,共有六位。
  听见费列莱问,他也不回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句:“应该是要找到密码,然后开锁出去。”
  “上哪儿找?这么大个教室,线索那么多,全翻一遍?”
  不怪费列莱这么问。
  教室虽不算大,但线索很琐碎。墙上挂着的名人名言总让人觉得里边蕴含着什么信息;桌面上放着好几本各科的教材;讲台的柜子并不是封死的,里头能掏出不少东西;地板上贴了许多色块,似乎暗藏玄机。
  “先看看再说。”沈问津转过身,视线在教室里环视了一圈,“我去看名人名言。”
  名人名言里有些数字,沈问津一一扫过去,没发现什么规律。
  齐客正坐在他旁边,信手翻着桌上的教材看。
  沈问津回过头,眸光从墙上落到他身上,静了会儿,忽然开口问:
  “发现什么了么?”
  齐客翻书的手一顿,没抬眼:“没,教材崭新,没有图画痕迹。”
  沈问津“噢”了一下,抓了把头发说:“这密室有点太平静了,啥时候来点刺激的。”
  齐客掀起眼皮定定看了他一瞬,轻声问:“不怕?”
  “就是要怕才好玩嘛。”沈问津说。
  他正准备去讲台上瞅瞅,刚抬脚走了半步,“来点刺激的”梦想成真——
  教室里的灯不知受到了什么外力的作用,蓦然暗了。所有光源被完全隔断,目光可及之处一片漆黑。
  昏暗中爆发出一声尖叫——来自费列莱。
  老度作为摄影不能慌,在进密室前就被告知了里头会安排的突发状况,此刻早有了心理准备。
  齐客向来不信鬼神,很少会怕这些东西。
  至于沈问津……
  人在恐惧到极致的时候,往往是发不出声音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里,眼睛总会有一阵无法视物。
  沈问津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撑上了一旁的桌子,垂头消化着纷至沓来的惧怕情绪。
  他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听见费列莱还在嚎:“你们在吗,我啥也看不见。”
  好容易找回了嗓子,他想说“在”,喉咙刚颤了颤,忽然感觉手腕被碰了一下。
  沈问津吓得浑身一哆嗦,嗓子再度失声,下一秒,却闻见了不知从何处渡来的木质香。
  紧接着,手背被人覆住了。
  他听见齐客在他身旁沉声说:“在。”
  是在回答费列莱。
  也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一声的声线过于熟悉,以至于他转瞬间便从漂浮无所依的恐惧中踩上了现实。
  心情陡然平复下来。
  浓到化不开的暗色里,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撑着桌台的那只手上。
  手背上的触感温润干燥,明明温度不高,但沈问津几乎觉得那一整片都在烧,一直烧到了手腕,又被宽大的、垂在桌上的衣袖湮没。
  他抿着唇,兀自站在桌边,感受着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目光在黑暗中找不到落点。
  好在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来势汹汹却又无从分辨的情绪也没有持续多久——
  约莫十几秒后,灯亮了。
  灯亮得很突然,黑暗里的含混缱绻也随着光亮消失殆尽。
  待费列莱满口嚷着“吓死我了”,拍着胸脯回头看过来的时候,手背上的那只手先一步挪开了。
  “你俩都在那儿呢。”小卷毛嚷道。
  他边嚷边往俩人的方向走,走至近前却有些纳闷。
  “津哥你耳朵咋红了?”他问。
  沈问津:……
  沈问津摸了一下鼻子,含糊地说:“有点热。”
  “居然还能热起来?”费列莱抱着胳膊搓了搓,“我快冻死了,总感觉鬼气森森的。”
  费列莱没深究,继续去讲台的抽屉里翻线索。沈问津盯着墙上的名人名言看了许久,颠来倒去地把“牛顿为此当上了太平绅士”念上三遍也没能理解它的意思。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心很躁。
  烦躁的来由他很清楚——是因被齐客抓住手的那一下而起。
  齐客抓他手,是为了安抚他,怕他害怕。
  好兄弟间这么安抚……好像挺正常。
  曾经和周景汀玩鬼屋,他就一直攥人胳膊和手,险些把周景汀的皮肤攥出淤青。
  而自己那陡然而生、无从分辨的情绪……
  许是因为上一秒还怕极,下一秒就被齐客的安抚拉回了现实,转变得有点太快太猝不及防,大悲大喜间总有别的情愫会被激荡而出,不足为奇。
  应该也挺正常。
  沈问津把自己说服了,定了定神,去讲台上和费列莱翻起了其他线索。
  线索没找到,俩人倒是翻出了三根荧光棒。费列莱抓着战利品走下讲台,正准备给齐客瞅两眼,就听墙角的喇叭又闹了鬼,放出了另一道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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