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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万人迷[快穿]——香却

时间:2024-03-27 08:55:44  作者:香却
  姜辞镜顿了顿,“姜岁,不是所有喜欢都能成善果,也不是所有婚姻都彼此相爱,相当一部分人,只是在遵循这个社会的规则,让自己融入其中而已。”
  “不喜欢也能结婚吗?”
  姜辞镜就像是小时候给他讲数学题般严谨:“当然。但在我看来,如果不跟相爱的人结婚,婚姻并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姜岁抿唇,“你会爱上其他人,然后跟他结婚。”
  “也许。”姜辞镜说:“毕竟人这一生并不是只会爱上一个人。”
  姜岁突然就发了脾气,他一把推开姜辞镜,“那你现在就去找你会爱上的人,别来烦我!”
  他怒气冲冲的进了花园的小凉亭里,给自己灌了一整杯凉水才冷静下来。
  姜辞镜……姜辞镜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生气了?”姜辞镜在姜岁对面坐下,“脸都气红了。”
  姜岁转过身去不看他。
  “逗你的。”姜辞镜平静说:“除了你不会再喜欢其他人。”
  姜岁一愣,抬起眼睫,正对上姜辞镜古井无波的双眼。
  明明在说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随着年岁的增长,姜辞镜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就连姜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姜岁跟兄长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比父母都要多的多,早些年柳渔还没有因为身体问题而卸任公司职务的时候,她和姜何为总是忙的满天飞,可能今天在德国,明天人就在韩国的街头了,虽然他们从不在物质上短缺姜岁,对他也足够关切爱护,但要说起陪伴,确实少得可怜
  所以相比起父母,姜岁潜意识里最依赖的人其实是姜辞镜。
  就像昨晚上姜辞镜才那样对他,今天他又敢对姜辞镜发脾气,因为他知道,姜辞镜不会真的伤害他。
  哥哥做什么事情都平静淡漠,就连告白也是,不注意听的话就会被轻松忽略掉。
  似乎是觉得姜岁睁大眼睛的样子很可爱,姜辞镜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脖颈,道:“当然,我会给你时间考虑。”
  姜岁松了口气。
  如果真要立刻选的话……他应该会选择装晕,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你都没想过爸妈那里怎么办吗。”姜岁又开始对他哥指指点点,“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你。”
  姜辞镜的态度却很淡然,“他们不是想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会照顾你一辈子,不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么。”
  姜岁:“……”
  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
  阳光透过葡萄藤架子之间的空隙落进来,斑斑点点零零碎碎,姜岁的脸上也被投下一块微微晃动的光点,姜辞镜倾身在那小小的光斑上一吻,在姜岁耳边道:“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去找元屿,因为他自顾不暇,大概是没时间来安抚你的。”
  姜岁心虚的说:“我没有想去找他啊。”
  “是吗。”姜辞镜显然没信,“我要去公司,跟我一起去?”
  姜岁疯了才跟他一起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连连后退,姜辞镜倒也没有勉强他,毕竟公司里确实很无聊,姜岁呆不住,更别说办公室里不时就有人出入,他也没办法对姜岁做什么。
  但他办公桌前那张纯黑色的皮椅应该很适合姜岁,他皮肤那么白,新雪一样,应该很好看。
  姜岁完全不知道他哥擅自想了一些什么下流东西,一溜烟的跑回了客厅。
  宋寅和刘美玲都已经走了,柳渔和姜何为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见姜辞镜跟在姜岁身后进来,姜何为沉声道:“辞镜,你……”
  “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谈么?”姜辞镜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我这有个紧急会议,大概四十分钟后就要开始。”
  姜何为:“……”那你还有空带你弟弟去遛弯消食??
  他无奈的叹口气,摆摆手道:“先去忙吧,晚上来我书房一趟。”
  姜辞镜应了声,便离开了。
  “怎么了怎么了?”姜岁戳戳谢燕至,趴在他肩膀上小声问:“爸妈好像很生气?还有之前那个男的,好奇怪啊他,他又是谁?”
  “易慕的继父。”谢燕至言简意赅的回答,“可能是有点精神疾病吧。”
  姜岁:“你嘴真毒,我喜欢。”
  谢燕至抬起眸,“喜欢我?”
  “……不喜欢你!”
  柳渔见两个孩子相处融洽,紧皱的眉头也松缓了几分,笑眯眯道:“我就说岁岁和燕至肯定合得来。”
  姜何为:“在你看来谁跟你宝贝儿子合不来?都这么大了还恨不得当个眼珠子似的捧着。”
  柳渔冷笑,“说的你不是一样。”
  姜何为:“。”
  关于这天下午的陌生来客,姜岁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天晚上姜辞镜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绊住了脚,并没有回来,姜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舒舒服服的在自己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和谢燕至一起去学校。
  长假结束,同学们都是哈欠连天,没有缓过神来,但看见姜岁推着谢燕至进学校,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姜岁可以说是整个一中最出名的人了,以前就凭借长相引起争相围观,在曾纶的广播告白、元屿月台揍人后更是名声大噪,几乎人人都认识他,谢燕至作为转学生,因为其优越的外形、冷淡的性格、变态的成绩,也是知名度颇广,这两人忽然凑在一起,实在是引人注目。
  “你能不能起来让我坐你的轮椅。”姜岁怨气冲天,“我不想走路。”
  谢燕至:“你可以坐我腿上。”
  姜岁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你再说!”
  “嗯,不说了。”谢燕至顿了顿又补充:“我只是给你提出解决方案,毕竟我现在确实没办法直立行走。”
  姜岁:“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把谢燕至送去一班,姜岁这才回到自己的班级,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要是以往,元屿早就到了,还会给他带牛奶和面包,这会那张桌子空空荡荡,姜岁还有些不习惯。
  明明昨天元屿告诉他会来学校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姜岁拿出手机想要问问,却又想起姜辞镜说最近元屿很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便又放弃了,趴在桌子上睡觉。
  “岁岁?”梦里他似乎听见元屿的声音,困倦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还真看见元屿就坐在他旁边,立刻瞌睡醒了,“元小鱼?!”
  “……”班主任敲敲黑板,“我知道你一觉醒来看见自己的同桌很高兴,但是姜岁同学,这是在上课,你能不能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
  全班同学都忍不住低笑,姜岁咳嗽一声,“对不起老师。”
  虽然姜岁屡教不改,但他态度又确实是好,搞得班主任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叹口气道:“我们继续看这道题啊。”
  姜岁连忙转过头,“元小鱼,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元屿笑着说:“昨晚不是跟你说今天会来上学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岁:“我还以为……”他话音一顿,捧住元屿的脸问:“这是怎么弄的?!”
  刚开始太高兴,姜岁都没察觉,这会儿才发现元屿的脸上竟然贴了好几处自粘绷带,边缘处隐约可见青紫,唇角还有明显的伤口。
  “哦,这个啊。”元屿道:“没什么,跟元践打了一架而已,小伤,不要担心,而且是我打赢了,元践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哭爹喊娘呢。”
  姜岁没说话,而是抓住元屿的手,卷起他的衣袖,就见胳膊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红肿的流血的……都有。
  元屿立刻把手缩回来,“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自己就能好了。”
  他怕姜岁担心,特意处理了脸上的伤才来的,却没来得及把身上的伤也处理好。
  姜岁还是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他。
  “……好吧。”元屿叹口气,小声说:“我赶回去的时候,爷爷发病已经很严重了,元践和周婵却死活不肯送去医院,他们还有保镖呢,我虽然很厉害,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偷袭了……然后就这样了,不过元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我拿花瓶给他开了个瓢,这会儿真在医院里呢。”
  姜岁问:“元爷爷呢?”
  “所幸爷爷福大命大,已经抢救回来了。”元屿捏捏姜岁的手,“好啦,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你掉眼泪了。”
  “我才没有要掉眼泪。”姜岁骂道:“他们打你你不知道跑吗?”
  “我跑了爷爷怎么办?”元屿也顾不得还在课堂上了,伸手抱住姜岁拍了拍他的背,道:“好啦好啦,不哭不哭,这里这么多同学,让他们看见岁哥哭,以后可就威严扫地了。”
  姜岁生气道:“他们本来也没觉得我多厉害,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哄我而已。”
  元屿笑着说:“我比他们厉害,你比我厉害,谁最厉害还用说吗?”
  姜岁:“……”
  什么奇怪的逻辑。
  班主任忍无可忍了:“姜岁!元屿!你两要抱给我出去抱!”
  元屿正觉得在教室里不好发挥呢,他非常感激的看向班主任,“老师您可真善解人意。”
  班主任:“??”
  元屿握住姜岁的手往教室外面走,道:“我两真是太过分了,您放心,我们一定抱到这节课结束。”
  班主任:“……”
  这个混账东西!
  这会儿整个学校都在上课,走廊空无一人,姜岁找了个监控死角查看元屿身上的伤。
  果然,他身上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要严重的多,只是胡乱用绷带缠了缠,血都把纱布浸透了,可见当时元践真是让人对自己的亲儿子下了死手。
  姜岁不明白。
  明明元屿也是所谓的“爱的结晶”,为什么元践能为了给小儿子铺路而去这样虐待自己的大儿子。
  “岁岁。”元屿肌肉绷紧,呼吸急促了几分,道:“……别摸了。”
  姜岁赶紧道:“很痛吗?”
  “……”痛倒不是很痛,就是被姜岁软软的手指一摸,痒得厉害。
  “嗯,很痛。”元屿喘了口气,拿开他的手,喃喃道:“真要命。”
  姜岁皱起眉道:“跟我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元屿没反抗,任由他拉着往下走,看着少年急匆匆的背影,元屿忽然说:“岁岁,你真好。”
  姜岁:“我当然很好。”
  “我是最好的。”
  元屿笑着附和:“对,我们岁岁就是最好的。”
  到了医务室,校医看见元屿这一身的伤也是吓到了,苦口婆心的劝说要是遭遇了家暴一定要报警处理,不然对方只会变本加厉,元屿:“要是我暴回去了导致对方需要住院半个月,警察还管不管?”
  “……啊?”校医惊呆了。
  姜岁拍了他一下,“配合医生处理伤口。”
  “哦。”元屿顺从的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很多这个年纪的少年,因为正在抽条,身材便一度向竹竿靠拢,瘦的皮包骨头,没什么美感,但元屿不一样,他有经常运动的好习惯,宽肩窄腰长腿,身躯上覆着一层漂亮的肌肉,并不偾张却也不羸弱,在清透的阳光下很有观赏性。
  姜岁坐在小板凳上看医生拆纱布,见元屿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迟疑道:“你要是觉得痛的话,可以叫出来,我不会嘲笑你的。”
  元屿当然不是痛的。
  “……岁岁。”元屿深吸口气,觉得不能再让姜岁继续看下去了,不然他的脸都得在校医室丢光,沙哑道:“要不你去给我买包糖吧?”
  姜岁了然,他难受的时候也爱吃糖,便起身离开校医室,去学校的小卖部。
  去小卖部要路过大门,姜岁刚走到校门口的大榕树下,就听一道惊喜的声音:“……姜岁,你是姜岁吧?!”
  姜岁转过身,就见是之前在家里见过的那个奇怪男人。
  比起上次见面,这次宋寅又要憔悴许多,哪怕昂贵的西装皮鞋整套穿在身上,也透出深深地颓废,但看见姜岁后,他眼睛里就冒出了精光,三两步上前来:“我一直想见你,但姜辞镜不允许,我只好找到学校来。”
  姜岁这才想起他是易慕的继父,能进学校是很正常的事。
  “你找我有事?”姜岁戒备道。
  “我……”宋寅激动道:“我查到了,你是文禾的儿子对不对?你今年十八岁,年纪正好对得上……”
  “你在说什么?”姜岁不耐烦道:“易慕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的,别想从我这里下手。”
  宋寅说:“易慕不重要,你想把他怎么样都可以。”
  姜岁:“?”
  之前不还一副好继父的嘴脸吗?这么快就放弃易慕了?
  “姜岁,岁岁。”宋寅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道:“我是你的父亲啊。”
  姜岁愣了五六秒,而后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转身就跑:“傻逼吧你!!”
  ……
  买了糖回去,元屿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见姜岁脸色不好,元屿问:“怎么了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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