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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GL百合)——摆渡鸟

时间:2024-03-28 07:58:58  作者:摆渡鸟
  迷路就迷路,外面的乱象有其他部门的兄弟顶着,他们这群人妖鬼怪,就往山脚的树里钻,蹲在树根旁待命,迷雾反倒成了天然的遮掩。
  郑康收敛宽而有力的肩膀,压低身体贴着树根,却并不接触到,一双锐利的眼透过白玉树琉璃般的淡淡光辉,望进浓雾深处的山内,就像等待时机狩猎的豹子。
  他们进不去乌山,但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等待他们老大的指令。
  而此时的乌山,浓雾依旧不散,梦境与梦境,梦境与现实,根本分不清楚了。
  除妖阁是非常道第一个官方组织,意义非凡,但就像向家在巫毒家的尸体上汲取养分,膨胀自己,除妖阁也是在将军旧部之上建立起来的。
  将军手下的兵的数量比不过其他将军,这是非常道的兵队,不在数量,重在精,否则一万人也是给妖鬼送菜,将军的恐怖标准在朝中军中都“闻名遐迩”,暗地给她起绰号叫“阎王爷”。
  这可美了阁祖,她不需要为提升阁内能力过度操劳,只需要收拢人心,将这些人打上除妖阁的烙印。
  相繇占据少女的尸体,成为阁祖,以为自己最懂人心,从金银财宝、青云之志、家国、前途、血脉等等,全方面洗脑,大部分人在百利而无一害的攻势之下欣然归顺,反正都是生活,只好活得好,管顶头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什么来头呢?
  “但你到底不是真正的人。”
  相繇以为早已归顺的手下,和离开除妖阁的人,早早将乌山围住,在暗处露出一双双眼睛,这些人相繇也带过,祂很清楚,一人抵百人,都不是废物,是除妖阁的绝才。
  将军骑着玄甲战马,对于怪物顶替少女的身体已经能平淡处之,冷淡的眉眼第一次明晃晃地讽刺:“只抓住人的恶,就高呼自己懂了‘全部的人’,倘若人是你这畜生般的肤浅,你就不会只能剩两个脑袋来见我。”
  她昔日之勇,旧部今日之义,都不是一个以神的名义行猪狗之事的妖鬼可以理解的。
  阁祖好像回忆起什么,原本柔静的眼神变得阴冷,非人之感尤为强烈。
  祂想起了这具身体死时令祂费解又厌恶的意志。
  “拿命来吧。”杀意化作长枪的刃气,将军平淡地一挑枪,破空之声鸣锐,“伪神。”
  阁祖眼珠一动,像活起来的怪异木偶,令她温柔沉稳的面具撕裂开,非人的特质越发猖獗,将仅剩的那点人味吞没了。
  她牵起一个怪异的笑,令奔袭而来的将军忽感不妙,锁紧眉头。
  她的脸向前倾了倾,脖子慢慢伸长,覆满湿冷的鳞片,缭绕着雾气,漂亮明媚的眼睛睁大,变成银针竖立般的蛇瞳,脸也凸起变形,吐出的舌头又尖又细,迅速抖动——她在变成一条蛇。
  前伸的速度瞬间变快,头颅撕裂般抽动,从后脑勺又分出一个“枝杈”,这还是一个双头蛇,是相繇仅剩的两个脑袋,剩下的被将军斩断,还在休养,没长好。虽然魂魄相融,但孔知晚将一小点意识冷静地“切割”开,保证不完全陷入将军的状态,在看到圣女长着石漫的脸时,属于孔知晚的意识也有波动,但事先有猜测,很快就稳住了。
  但现在,她仅剩的那点清明再一次被将军心里的剧烈起伏淹没,人与人皮神灵的争斗连血都快如幻影,等她意识回笼,长枪已经穿破雨夜,一举贯穿那妖孽的一条脖颈,鳞片里喷溅毒液似的鲜血,染红了雨水。
  怪物的身体和人的鲜血,割裂感令将军头痛欲裂,长枪高举着,她抬头,少女的头颅拖着长长的脖子垂落下来,狰狞外翻的五官正对着她,七窍流血,互相纠缠,竟然形成一个小小的咒令。
  是“祭”。
  ……祭什么?
  将军彻底僵住,愣愣地举着枪,少女的头颅靠住她的侧脸,细小的呼吸喷洒进脖颈,她微微颤抖,等另一个头从后方绕回时,她已经反应不及了。
  血盆大口直冲而来,呼啸声震碎了砖瓦,扬起将军散落的长发,她动了动麻木的手,半人半蛇的头瞬间而至,却在毫厘间停住,什么落进将军的脸,渗进嘴唇,有点发咸——不是血,是眼泪。
  一半蛇脸发出阴冷的哈气,满是杀意,另一半人脸抽动着,像在和自己的身体做抗争,眼泪控制不住滑落,发出少女破碎的哑声:“快……动手……”
  将军陡然回神,狼狈地抽枪反转,这是她为她争取的时间,她狠狠一刺,却不争气地顿了一下,少女眼中的色彩瞬间退去,蛇瞳半人头的怪物穿透将军的胸膛,长枪才迟一步贯穿祂的脖颈。
  相繇事前察觉到了,少女还留有一丝什么在肉.身,肯定不是残魂,祂不可能允许木偶里有其他的东西,早在抢夺身体时,就嚼碎了少女的魂魄。
  但祂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不重要,反正都是小圣女,当做她的魂魄也可以,这是她在世间最后的证明。
  相繇本来抱着最恶意的趣味,将少女的最后送给她的心上人亲自斩杀,祂诛心的报复就完美地画圆了。
  但将军和她的旧部醒了祂,祂的确还不够了解人。
  人不只有卑劣和恶,还有愚蠢的情义。
  那个玉佩里诞生的东西,不算祂的半身,废物得连祂的后路都受不住,祂还是要靠自己,就像利用将军的恨,将她逐出城池,令她身败名裂,祂同样可以利用她的爱!
  爱和恨,哪有什么区别?
  于是祂放纵少女的“残魂”抢过身体的控制,甚至为少女几乎不可能达成的勇气与执念而赞叹,当然,也不耽误祂抓住将军的犹疑,瞬间钻进将军挂在胸前的双鱼玉佩。
  并不难猜,祂与她做了多年的对手,知道彼此是什么货色,将军天性多疑,除了未婚妻谁都不信,不可能将双鱼玉佩安心放在别处,只可能放在自己身上。
  将军终于察觉到什么,她其实没有证据,只是凭借敏锐的直觉,一把握碎玉佩——握不碎,但她死死用尽全部力量,“咔嚓”掰成两半。
  相繇猛地放出梦境里的业火,早已约好的凤凰残像也钻出青灯,凤凰火铺天盖地而来,将一切都吞没了。
  同归于尽。
  相繇被砍一个头,只剩保命的最后一个头,祂不能再拼了,陷入沉睡之前,在梦境的深处高喊:“相柳!”
  相柳冲破封魔笼,趋于本能般游向相繇,九个蛇头被凤凰火烧伤,叼走其中一块玉佩,潜伏进琉璃树根,迅速消失在火海。
  业火与凤凰火不断灼烧将军的灵魂,她抱着少女扭曲的尸体,雨幕不停,却浇不灭火光烧天的死亡,将军生命的尽头,感觉谁拥抱住她,温暖得她再睁不开眼,就想这么睡过去。
  好像她们相濡以沫,走过了很远,那是她只在午夜梦回里痴迷的幻象。
  她控制不住意识走向混沌,又难以自制地想,如果有来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不做非常道里最锋利的刃,只做一个寻常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和……
  她的生命从那双无形的手中流逝,又被捧起最后的一点灰烬,灰烬顺着适时的风,飘进院里的青灯,点燃了新的鬼火。
  将军的残魂。
  “愿如你所愿,我的将军。”少女温柔地说。
  话落,捧住她的手与她一并消散了。
  相繇不知道少女剩的什么,将军也来不及思考,旁观的孔知晚结合一路以来所有的情报,神情一变,那是将军心上人的因果!
  人不能左右自己已有的因果,但神鸟赐福、神灵容器之身的巫毒圣女却并非毫无机会。
  相繇侵入她的身魂,魂魄交错的瞬间,祂与她都可以称为“神”,但下一瞬间,就只能活下一个,而就在这一刻,少女将自己所有的因果献祭,与魂魄切断,换来保护将军的力量,与对她的祝愿。
  她们的骨灰融进凤凰火,凤凰火回到凤凰残像,藏进深处,等待因果轮回,再次相见的时机。
  孔知晚在下一扇梦门看到了朱砂血。
  朱砂血又名赤凤之血,果然与凤凰有关,朱砂极阳极纯,而朱砂血承载无数阴魂,因为朱砂血是凤凰的因果——那些死在向相繇寄宿的凤凰尸体献祭的魂魄,就是朱砂血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冤魂。
  那些被无边业火灼烧、苏醒在至死时刻的教徒,还有被卷进相繇献祭里的影妖等命数,虽不是凤凰的孽,却是凤凰的因果,凝成赤凤之血,血再凝成珠。
  所以石漫直视假凤凰的全貌时,将朱砂血当做活人香献祭了,朱砂血却并没有被相繇吸取,反而是吸取了更多被相繇害死在浴火凤的命数!
  哪是舍命献祭,这是高兴去吃霸王餐了。
  还有将军的因果,而且就是第一滴朱砂血。
  石漫以身做朱砂血的因果器具,青灯将军本就与她有因果牵绊,于是助将军战无不胜的卓绝五感,这份因果,就顺利成长地加注进石漫的身体。
  石漫是孔知晚的心,孔知晚是石漫的因果。
  眼前,是最后一道梦门。
  长枪顶开石门,雨水洒下血光。!
 
 
第149章 重现
  “祂在你的身体里!!”相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被石漫梦门深处的神威扬起,像两条恢弘的生命之海对冲,开始浪打浪。
  石漫捂住嘴,血从指缝里流出,神灵打架,天崩地裂都是起步,浓缩在小小的一具凡人身躯,五脏六腑都像被按扎进深海,经受狂流暴浪。
  无声的雨不只降临在梦境里,深空中也游来,落在乌山的一个点,水一般扩散开,包裹在梦境的外侧,隔着封梦之咒,包裹在乌山内侧的凤凰火像被渗透,不动声色地弱了些。
  石漫眉眼颤了颤,是相繇的影响。
  相繇的大部分意识在梦境深空里,剩下一部分就如相柳所说……在她的身体里。
  确切地说,不是在她的身体里,在另一半的双鱼玉佩里,而双鱼玉佩就在她的身体里。
  如今钻出玉佩,钻出石漫最深处的梦门,迎着相柳而去。
  白玉树林里,她按照太极八卦封魔阵的咒文,将禁地神龛和乌山梦境合二为一,孔知晚在蛇塔找到一半玉佩,石漫在相应的位置却没找到另一块玉佩。
  但她当时却有一种“被牵引”的感觉,她很确定那里有玉佩,就像从自己梦境意识里发出的信号,她本来以为孔知晚是一半玉佩选中的人,就像海妖引人找到海底的宝藏,石漫就是另一半玉佩选中的人。
  但那里是空的。
  她怎么想都不对,相柳和相繇的奇怪令她生疑,蛇像之下,她与相繇是她印象里的初见——真正的初见恐怕在石咏志死的乌山那夜——相繇消散前犯贱地说“她被盯上了,你要小心”。
  敌人的话不能太当回事,也不能毫不在意,石漫观察之后种种怪事,确定被盯上的人是孔知晚,而盯上她的是相柳,相柳的寄宿梦境和咒毒都吻合,而且以孔知晚和石漫的关系,石漫肯定不会不管,所以在“需要小心”的范围里。
  石漫一定会警惕相柳,针对相柳,相繇在利用她给伪神使绊子。
  再顺应相柳的那套“真神和伪神”的说法,祂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相繇的做法符合逻辑。
  但相繇从来没有挑明过。既然如此,以蛇神的恶劣,完全可能是一个多重解读的文字游戏。
  谁说“她”和“你”不能是同一个人呢?
  相柳盯上孔知晚,盯上的是战胜过相繇两次的青灯将军的转世,也是会转生在向家的这份因果,向家人特意将将军的遗物青灯带走,安放进禁地神龛的镜像蛇塔里,就像放在神灵的眼皮子底下。
  青灯与将军因果深厚,近乎就是她的余生,有青灯的指引,大概率会唤来将军的魂魄,也就是转世。
  不一定每代家主都知道,但青灯将军转世的那代家主一定知道,可能青灯有特殊的现象,再结合神灵的态度,就是“神谕”。
  向善芳领下神谕,却没和神灵完全一条心,她念及小孙女的天赋与聪颖,在一个不到七岁的女孩的静默里,看到了超出年龄,甚至超出此世的命运感,她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在青灯鬼火的旧事里,她还看到了向家被罪孽遮蔽的命运,等待一把终结千年因果纠缠的刀。
  于是那盏青灯送到了石漫的手里。但一旦相繇借着容器行走世间,就会发现青灯不见了,把死敌的转世放走就算了,还把死敌的残魂交给外人,石漫如果是相繇,第一个就杀了阳奉阴违的向善芳。
  但相繇没有,向善芳也不可能是傻子,她更像顺势而为——她所做的事情是相繇希望的,甚至是相繇命令的。
  石漫大概猜到,她与孔知晚因果深厚,即便她今生没有因果,也有命定般的牵绊,就像一条无形的红线,将她们的命运牵到一起。
  她以为相繇是借着她顺藤摸瓜,找到被向善芳隐于寻常的孔知晚。
  但如果向善芳放走孔知晚也在相繇的计划之内呢?
  知晚怀疑她就是女鬼的转世,相柳诞生时,将军的心上人已经死了,她与相柳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相柳如果有异心,最有可能找将军的转世。
  而相繇和相柳是双鱼镜像,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相柳找到孔知晚,孔知晚的存在对于相繇就是透明的。
  而且相繇更加关注她。石咏志因为追查双鱼玉佩而死,她是石咏志的女儿,也紧咬不放地追查他的死因,还有相应的能力,迟早会查到玉佩。
  但还是过了,两次琉璃宝匣的游戏都格外“隆重”,浴火凤的集会里更是,相繇从梦中醒来,却将死敌的转世一并赶走,只留下一个石漫,露出真貌,玩弄和折磨她的精神。
  就像比起砍到祂只剩一个脑袋的将军,祂更恨她。
  但如果她和知晚,就是将军与心上人的颠沛的延续,石漫了解那畜生,祂就想通过折磨她,再次摧毁将军的心,扳回一局,再尘埃落定。
  为什么守着死敌的残魂?像守着传家宝一样。捏碎不好吗?等着她转世,来砍祂脑袋?
  于是石漫反过来想——相繇会不会在用孔知晚引出她?
  将军有一缕残魂在祂手中,女鬼姐姐恐怕没留给祂什么,毕竟这一世,石漫自己连因果都没有。
  她本身就是相繇的图谋。
  极阴之体只是其一,相繇要的还有另一样就是双鱼玉佩。
  乌山一夜,她被刺激得浑浑噩噩,脑子里都是雨的尖鸣与五彩乱象,五感被血腥的潮湿堵满,黏腻得恶心,她像趟过一场噩梦。
  但她重复了这个噩梦六年,怎么也熟知每一个细节了,她以前以为这是她解不开的心结,是朱砂血赋予她的厚重的因果,但乌山梦境再次降临,她逆着琉璃树根向上爬,脑子里仍然只有混沌,没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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