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GL百合)——摆渡鸟

时间:2024-03-28 07:58:58  作者:摆渡鸟
  孔知晚皱了皱眉,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中和了红白过于血腥的碰撞,她在石漫的所有封咒之上又加了一层封咒。
  卧室紧闭的门下,微微晃动过影子,影妖发来信号,已经圈哄着胡慧琳熬夜打娘娘,准备奋战一波大的,务必不让小姑娘睡觉。
  孔知晚截断一小段连枝金锁,没入卧室的六字真言封咒之中,做了最后的防护。
  离她出场还有一段时间,但她并没有留在客厅,而是离开了302,站在阴暗的楼道里,上下都看了遍,最后转向一扇门。
  刀片从她袖口冒出一个小交,抵上了锁眼。
  请召之书在孔知晚离开后,咒字吞没了石漫的身影。
  这次果然没能顺利进入,主谋肯定会隔绝她再次进入捣乱,就像蛇像祭祀之中,第二次屏蔽了她进入第一层的非常世界。
  可这次她留在各个房间的阴阳鱼阵没有反应,大小都没反应,那就是被除得一干二净,联合梦境里的元素,应该是凤凰火。
  能燃尽朱砂血,那火必然不会简单,而且朱砂本就有“赤凤之血”的别称,令“助人重生”的凤凰火更加神乎其神,怪火原画就是朱砂所作。
  所以石漫用了请召之书。
  请召之书听起来只是普通的咒令,但其实比起共梦咒和共生咒,更加令人忌讳,是阁祖所创的咒令。
  而据传言,阁祖她老人家当初唤出的就是最后之神,从此一路通达,登上非常道的巅峰。
  因此阁祖和向家的关系才不一般。
  后世之人用的请召之书,据说都是截取阁祖最初版本的咒文选段,本就不完整,还借请神之书请他人,如果使用不当,随时可能承受“冒犯神明”的因果。
  但石漫不在意,神明不曾优待她,甚至有与她结仇怨的嫌疑,倘若世上当真有因果轮回之报应,她看神明更该小心才对。
  石漫在梦门之中睁开眼睛。
  是钱昌的房间。
  她活动着身体起来,香灰味更加明显,几乎代替了空气,她感觉那些焚尽的余孽试图钻进她的皮肉,侵蚀她的骨髓,还好她体内本就住着更不讲理的主,暴躁的血液冷酷地歼灭所有入侵的妄徒。
  敏感神经扫过全屋,除了随时爬出画作的诡画,没有其他活物,主谋已经离开,又躲到其他地方了。
  她推开门,活人香已经不见“人”,只剩模糊的人形轮廓,和不尽躁动的火焰,最外围的火焰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抽动着。
  模糊的熟悉感突然直观了。
  “影妖?”
  石漫蹙起眉,朦朦胧胧的大团火焰就像大团影雾,中心同样站着一个被吞噬的人,正在跨越阴阳的界限,转变为另一种怪物,缭绕不断的火焰就是藏在雾中的蛇信子。
  火焰对凤凰的盛赞,和蛇群对九头之神的朝拜,简直如出一辙。
  顺着这个思路,如果把蛇像祭祀的流程,看作从浴火凤朝拜抽出的一段,那不就可以用蛇像祭祀来推测浴火凤教会活动?
  业火除孽是画像契约,都是入场券。
  入梦境是入第一层非常世界,都是欢迎来到“世界的阴面”。
  火中的活人香是教学楼里被污染的师生,都是“朝向神明的蜕变之路”。
  接下来是什么步骤?
  ——在第二层世界里打造定魂的媒介,然后围着怪异欣然献祭给神明,成为养料不断壮大怪异的力量。
  那么浴火凤教众的“梦境教堂”里,他们的塑料人偶替身在哪里?
  上次梦境里,石漫去过一楼,单元门存在,并非像第二层世界的建筑都没有底层的门,也就是说这里不是第二层世界。
  石漫进入梦境,其实蹭了钱昌和胡慧琳的光,不如说是两人重叠成一张的入场券——主动权不在她手里,而且这里又是她自己的梦境,相当于被共享后进入房间。
  浴火凤的第二层世界恐怕是“主办方”的梦境。
  整栋楼的居民都被浴火凤污染了,就如七中的学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慢慢顶替,每个房间都有浴火凤的痕迹,想在“鱼龙混杂”的公寓里找到真正的教徒主犯,非常被动且浪费时间。而且对方肯定有所准备。
  她要做的不是无头苍蝇般追在屁股后,找寻其踪迹。
  她需要一举拿下“教堂”的主动权。
  石漫绕开活人香,手抚在门板,闭眼跳出公寓楼的限制,感受自己梦境的全貌。
  人的梦境是冰山般潜意识之巢,层层叠叠,就像精神世界的迷宫。
  她头一次将卓绝的方向感用在梦境的迷宫,防止迷失在自己的思维和情绪之中。
  无需思考,也无需感怀,理性感性都抛却。
  她只需要凭借直觉,在众多繁杂的门中,找到最外围的出口。
  找到了!
  石漫猛地推开门,遥遥相望的对面就是孔知晚的梦门,立在一座悬浮的白色孤岛之上,静默如墓碑。
  周围都是如深海虚无般的黑,要像离开天空,飞向无光的星海,齐齐沉睡着。
  她跨出梦门,她的梦境入口和对面一模一样,两座孤岛之间有一座细窄的红色小桥,鲜红如血,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锁链。
  朱砂血抹在指尖,迅速在桥的这端落咒,血字如潮般爬向桥对面的梦门,覆盖整座孤岛。
  石漫好久没写这么繁杂的咒文,咒令“隐”字作结,所有咒字一并消失,连带红桥和孔知晚的梦门也被“隐没”了。
  石漫蹲在孤零零白色小岛的边缘,向下望去,和她当初从九头之蛇顶坠落所见一样,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惶惶的永坠。
  她翻手,掌心出现了点点赤红的火,成为了唯一的光亮,是她从活人香取的火,此时就像从她山谷裂痕般的断掌中迸发出的地火。
  她吹了一口气,火焰飘飘摇摇,像一盏小小的孔明灯,前往孤岛之下的虚无,在混沌的黑色中忽明忽暗,随时都要熄灭般。
  疏忽间,火焰飘向的地方,照出一点熟悉的白。
  孔知晚暗灭了手机,白刺的光亮流下她的侧脸,她依靠咒令的遮挡,进入了隔壁301的书房。
  她瞥了眼卧室,刚才她借石漫的纸蟾蜍看了眼,夫妻俩正在睡觉,她顺便用咒令送他们睡得更熟一些。
  她在公寓住的时间不算多长,但也够她对住户了解一二。
  当年钱昌被刺,无论如何,最后死去和浴火凤都脱不了干系,只是作用的时间节点的问题。
  如果梦境之中也没有钱昌的存在,他真的已经彻底死了,那么浴火凤再次覆盖整栋公寓,就说明之前可能不是他的手笔。
  孔知晚怀疑不少人,但逐一比对下来,只有两家最可疑,一个是一楼的房东家,房东奶奶的女儿陈姐是居委会成员,平日对公寓住户最清楚。
  二就是钱昌的邻居一家。
  书房里的书不多,暴躁的中年男人和沉默的家庭主妇,不太像会专门设置一间书房,孔知晚随手翻开一本名著,有荧光笔标注和一些随感,都是他们孩子看的书。
  只有在角落里,有几本关于烹饪之类的菜谱,应该是女主人的书。
  她特意翻了那几本,并没找到什么特别之处。
  孔知晚又转回书架,仔细扫过每本书,最后停在古代文学的那排,瞧见了熟悉的两个字,她摸到《青灯家书》的书脊,轻轻向外一拨。
  “你在做什么?”
  安静又沉闷的女人声音响起,像贴着她的后背。!
 
 
第85章 认可
  孔知晚抚过孤零零的四个字,翻开了书:“好不容易攒的力气,不要做无聊的事,相柳。”
  “只是提醒你保持警惕。”相柳恢复了原本的声音,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祂出现的时间总是恰到好处,“你对这种书感兴趣?野史而已……啊,也对,野史才有意思。”
  “你认识?”
  孔知晚正好翻到青灯将军的画像,就是经典的古人画像,无论皇帝谋士将军诗人都一个画风,甚至长一个样。
  只是和其他相比,铜铁神铠都没撑起将军的身量,他看起来比流浪半生的落魄诗人都瘦削不少。
  “傲慢悔婚的男人。”相柳有了点看戏的笑意,“那女人自飞枝头成凤凰,现在非常道人都算除妖阁阁祖的后辈,对他恐怕都是轻蔑和微词。”
  祂说:“青灯神勇,战场无人能敌,但其人胸量不足,睚眦必报,阁祖翻身得势,他因始乱终弃被众人非议,又被收了兵权‘请’离京都养伤,对曾经海誓山盟的未婚妻怀恨在心,隐忍二十多年,最后鸿门设宴,与之同归于尽。”
  孔知晚轻飘飘地合上书:“时隔几年几月的事,尚且会因为时间而流逝部分真相,更不要说这种野史,再多跌宕的生死爱恨,于之后人也只是唇齿一碰间,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她将书放回书架,指尖微动,咒令即成,连接书架里的所有书,文字像藏在夹缝的潮虫,蜂涌出缝隙,铺盖在整个墙面,形成一个正六边形的咒。
  怎么和石漫的六字真言那么像?孔知晚皱眉,轻轻一推,书架就像一面轻薄的墙,慢慢旋转一半,这是一道暗门。
  昏暗小屋里没有供奉的神像,也没有香灰味,只有零零散散的木头箱子,里面堆满了木偶断肢和残破符纸,扭曲地支起和坠落。
  相柳不怀好意地“哦”了一声。
  如果孔知晚没记错,送琉璃宝匣的就是咒木偶。
  木偶的头都贴着人脸黑白照,正是这栋公寓的住户,四周立着几个还算完好的人偶,却没有贴着质感极差的打印照片,而是空白的光滑,甚至连表示五官的凹凸都没有。
  而正中央木偶的后方,就有一张半干的符咒,刚写不久。
  请召之书。
  看来牵连“梦境教堂”的主谋就在这里了。孔知晚上前,低身去拿符纸,身前的木偶忽然一动,发出磨人又刺耳的咔嚓声。
  孔知晚抬眸,木偶的头调转一百八十度,前后一致的光滑处贴着一张风格明显的阴暗人像,画作色块和色彩鲜明,就是业火除孽的画像。
  这间房子的女主人。
  木偶的头一低,画像中的女人猛地看向孔知晚,散乱黑发下双眼瞪得快跌出眼眶,浓烈的色块堆叠凑出油料的味道,还混杂着其他不容深想的古怪味道,
  “你在做什么?”
  比相柳伪装的声音还要低哑,像是磨石的钝刀,生生刮着人的神经线,相柳古怪地笑了声,慢悠悠道:“小心背后。”
  孔知晚早有察觉,灵巧地侧身,本该在卧室熟睡的女人握着菜刀,头发比画里更长一些,行动间像被劲风带起的帘子。
  明明长相比画像里的夸张艺术正常许多,但她沉闷的气质却比画中人更加扭曲。
  “我刚搬来的时候,这房子很旧,墙皮掉得哪儿都是,还有裂纹和缝隙,养活着那些阴暗角落里的畜生。”女人开口,她说话很沉稳,甚至像以前的女文青,“我买了很多老鼠药和杀虫剂,后来不够用,我就自己动手……我喜欢干净。”
  相柳幸灾乐祸:“她骂你。”
  孔知晚刚才不小心蹭到了木箱的灰,嫌弃地拍了拍:“巧了,我也是。”
  “你就是闯入梦塔的人?”满屋子符咒木偶,显然是木偶主人的女人却提着菜刀就上了,动作凶猛又疯狂。
  孔知晚眼尖地捕捉到女人衣服下的皮肤,遍布大小不一的伤痕,有的伤痕甚至很“新鲜”,她一把抓住女人握刀的手腕,利落地向下一拧,果然如她所料,都是伤痕,而且有些异常的坚硬。
  她躲过女人的侧踢,两人动作间撞到了木偶,肢体散落一地,哗啦啦得吵闹,女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啊,你提醒了我,你也是这栋楼的住户吧?”女人阴冷地笑道,“702。”
  孔知晚忽然被一双坚硬的手握住肩膀,那是一双木头做的手,一个和她相同身高的木偶从她身后探头,吐出她的声音:“你见过凤凰吗?”
  “钱昌是你杀的。”孔知晚冷静地说。
  “不是。”女人怪异地笑起来,“他是自己选择了重生。”
  她一步步靠近:“我记得你,除了钱昌,这栋公寓的蠢货们悟性太差,注定无法浴之神火而重生,只配做活人香,唯独你……你见过凤凰,对吗?”
  “你有没有想过凡世和非世的区别,人生来就被困在寻常道的牢笼之中,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荒唐的俗世里受尽折磨?明明有另一个世界等着我们,登到孤岛之乡……那是真正的世界。”
  “那只是梦。”孔知晚说。
  “你怎么肯定,你现在的世界不是梦呢?”女人说,“祂给了你重生登真岸的机会,这是祂对你的认可,可你让我,让祂都失望了。”
  一个个木偶转过脸,都贴着公寓住户的脸,而属于她的木偶冰冷地贴在她的后背,扭曲地脖子看她,时不时笑嘻嘻两声。
  “认可我的神明还真多。”孔知晚抱着看戏的闲散心态,心问相柳,“你怎么看,最后之神?”
  相柳没了声音,归入沉眠,而在祂的遮蔽之下,只有非常道之人能听到的铃声清晰起来,碰撞在孔知晚的绿松石镯子里,反复叠颂在回纹间,水波般回荡在整栋公寓。
  女人终于意识到孔知晚一直在拖延时间,表情一变,刀锋瞬间而至。
  孔知晚的腰轻轻抵在僵住的木偶,长腿一抬,高跟鞋狠利地踹到女人的手腕,在女人闪避的时候,早已埋藏的咒令瞬间将女人封锁。
  木偶瞬间而动,撑住了封咒的缩紧,女人那把浓缩着咒令的菜刀砍出一条缝隙,就要钻出来,孔知晚将手镯放到她耳边,古韵悠长的低语顷刻间填满了她的脑海,女人昏了过去。
  孔知晚冷淡地整理下西装,她蹲下身,探了探女人的手腕,摩挲片刻,拿过女人另一手的刀,就像解剖一只青蛙,划开女人的皮肤。
  没有流出鲜血,也没有什么皮肉和组织。
  是死硬的木头。孔知晚冷静地一划到底,这是一具包裹着人皮的木偶。
  果然,就像女人所说,钱昌作为普通教徒,尚且都“重生”成功了,连接了众人梦境的“教堂”管事,明显比普通教众更高一个台阶,不可能仍然停留在寻常世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