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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GL百合)——摆渡鸟

时间:2024-03-28 07:58:58  作者:摆渡鸟
  向善芳终于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这就护上了?”
  “您不也很喜欢她?”方静自如道,“否则也不会放任知晚待在她身边。”
  “我这些孙子孙女,你觉得谁能当大任?”
  “您心中有数,自有定夺。”
  “他们都看好子旭和知晚。”向善芳说,“禁地危机四伏,神明之心不可测,我看都欠火候,不过,确实还不错,要么连枝金锁也瞧不上他们。”
  方静微顿:“他们?”
  她若没记错,连枝金锁是向子旭的因果器具,传言能勾连世间万事万物,有点像夸张的广告词,但在非常道的价值的确不可估量,向家有几任家主就用金锁谋命。
  向善芳看她,确认方静确实不知道之后,说:“连枝金锁不只一条,也不只两条,本是一体同生的多条锁链,不是向家起源的宝贝,那两条是祖宗从你们祖宗那儿抢的,锁过若干赫赫有名的妖鬼。”
  “但最初不是干这个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不觉得‘连枝’这名,就不像打打杀杀用的吗?”
  地宫,“吉时到”三字后,一路就再无任何声音了,孔知晚披着红盖头,右手被锁鞭紧紧缠绕,冷眼自观自己被牵着穿过死寂,最终站在了高堂前。
  她现在的确看不了,也问不出来,但思考不可能停下来,把这出戏猜了一遍,也没见牵她走的女鬼捅她一爪子。
  相柳忽然发言命令之后,就陷入了死寂,好在梦境还由她控制,那蛇不知睡着了,还是同样受困在规则之下,不回她了。
  地宫的非常道“信号”好像针对真神大人,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沉默太长了,孔知晚的五感勾勒出高堂前的影影绰绰,此处显然“热闹非凡”,但大家都玩一二三木头人,没有一位考虑动一下。
  这里显然要成亲,但迟迟未开始,说明哪步还没到位,她透过红盖头看,高堂应该被女鬼包办好了,布置不成问题。
  她想起林副局留给石漫的那句“天时地利人和”,适用她如今处境的话,天时地利反而到位,那就是缺人和。
  她已经站在这里,那就是另一位成亲的当事人。
  阴风吹起红盖头的一角,孔知晚听到细碎的声响,微微低头,果然看见自己双脚前的一双绣花鞋。
  女鬼就在孔知晚眼前,仍然锁着她,但她拉起孔知晚的手,锁条被引来的风声响起,将另一条冰冷的锁鞭搭进了她的掌心。
  孔知晚触摸的一瞬间,五感忽然又被放大一个度,锁鞭就像一条连着生命体的血管,将活物的大体感觉传给了她。
  她听到某种声音,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体温、肌肤的触感,虽然一晃而过,十分笼统,但除了样貌,孔知晚好似一瞬间“感受”了一个人。
  她继续摩挲锁鞭,想找到更多的线索,锁鞭就轻巧脱手,游鱼般怎么也抓不到了——锁鞭缩回去了。
  紧接着,又一条锁鞭入了她的手,仍然是一闪而过的感觉,但和上一个“人”完全不同,她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刚才的锁鞭及其连接的活物。
  影影绰绰……缺的“人和”,是要她选新郎?
  孔知晚微顿,她的金锁分成两条,她已经摸过两条,女鬼正锁着她一条,哪来的第三条?
  很快第四条就来了,还有第五条第六条,一直换下去,竟然足足近百人之多。
  四条还说得过去,由她和向子旭的两条金锁拆分,向子旭不可能放着地宫不探,石漫特意去会他,就是看看他耍什么花招,现在应该已经下了地宫。
  连枝金锁不只这些,她倒是不意外,但向家坟里的东西,大头却在伪神的地宫,这合理吗?
  她对女鬼的意图只是猜测,没有轻举妄动,不过陌生的感觉令她心里越来越沉,等牵过九十九个新郎官的“连枝”,没有一个熟悉的感觉,四周又回到了寂静。
  血字再次出现。
  ——找到你的新娘了吗?
  新娘?
  披盖头的人是她吧?
  ——她就在其中,把她牵过来。
  ——牵过来,就可以成亲了。
  让她找人,但没说标准。
  漫长的死寂再次蔓延,孔知晚等了片刻,一直缠绕她右手的锁鞭慢慢收紧,疼痛越发清晰,就是“找新娘游戏”的死亡倒计时。
  直到勒出血痕,女鬼似乎不耐烦了,又拽了一下锁鞭。
  孔知晚的嘴一松,她能说话了。
  ——你不知道。
  “我知道。”孔知晚十分冷静。
  ——谁?
  “她不在里面。”孔知晚淡淡地笑了,举起右手的锁鞭,“是你。”
  女鬼爆发尖锐难听的笑声,像走调的破旧古琴,嘲弄她的大言不惭,她一把掐住孔知晚的脖子,血痕交错。
  ——你不知道,你和他们一样,连所爱之人都认不出来!
  ——知道等待的滋味么……在这陪我吧,直到我等到为止。
  “我爱的人,我自然认得出来,除了她,我不会和任何人结成‘连理枝’。”孔知晚丝毫不在意扼住脖子的鬼爪,“而我心悦的人许诺我,不会再松开我的手,我在哪,她在哪——这些锁链,碰过一下就走,都是蜓蜓点水的过客,唯独你的这条,从拉我走长道,到碰过百条锁,现在要我性命,都没有松开一下,倘若‘连枝’因果真如其名,那就是你。”
  “吉时到启程时,你与我说‘别看,别问,别想’,前两条容易理解,不许我看,是不让我看到被选者的真容,我猜他们都是失败者的枯骨,不许我问,是要我自己猜规则,考验是否与‘你’心连心。”
  “而‘别想’最奇怪,这不是和第二条矛盾了吗?于是我抛却矛盾,只当做导向目的的提示,目的是找到新娘,所以‘别想’,其实是说——我不需要思考,一遇到就能确定‘就是她’的人,就是我的新娘……只有你,拉走我前,‘触动’过我的心。”
  笑声乍停,鬼爪一松,另一条锁鞭从头开始,一点点撬开孔知晚的锁鞭,与之缠绕,汇合成最初锁链的样子,女鬼的气息慢慢消散了,还有一声似哀似释怀的叹息。
  取而代之,是鲜活的,有生命的,平平无奇,但在她耳中格外动听的呼吸声。
  眼前人陡然前倾,跌进她的怀里。
  孔知晚感受到限制消除,清晰的五感一瞬间也被剥夺了,她立刻掀开红盖头,怀里的人也披着同样的红盖头,几乎把她的整个人都裹住,像被红布包着的战利品。
  她掀开另一个红盖头,果然看到了石漫乖觉沉睡的脸蛋,女鬼爪牙下她的脉搏都没有乱一下,现在却无端紧了心脏。
  她轻拍了拍石漫的脸,凑近喊她:“石漫,石漫?”
  石漫从梦境中猛地睁开眼,抓住她作乱的手。
  虽然还有些迷茫,但定定地看她的眼神很锋利,确定是孔知晚后,锋利又懒懒化开,反抱住孔知晚的腰。
  孔知晚以为她受惊了,拍着她的后背,石漫却踮起脚尖,不由分说给了她一个吻,热情到不适合在埋骨遍地的地宫。
  这次的额头贴着额头,孔知晚十分安心,她低声:“怎么了?”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石漫被带走后,中途被“借了身”,她其实可以装作不知道,她听了那些话心里的确既无措又滚烫,但她还是坦白,她又啄了下孔知晚的嘴角,“你的奖励。”
  “是你答应了我,你的话我都记得。”
  “那女鬼吓人倒怪的,什么来头,红布给我一盖,我感官钝了一半,变魔术的?”石漫目光一顿,拧起眉头,“脖子怎么回事,女鬼干的?鬼呢?”
  “走了,大概是怨念接触,自行消散了吧。”孔知晚由着石漫摸过她的脖颈,爱怜的抚弄令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喉咙轻颤,“她在此处蛰伏多年,已经成为了地宫的一部分,全靠怨念和蛇像的余威得以延续,如今两个尽失,也没有固执下去的理由了。”
  “算她走运。”石漫眼里压着戾气,“金锁怎么突然发疯了,把我和向子旭都给坑了,还有这堆……总不能伪神还照着向家的坟,给自己搭的陪葬墓吧,连枝的起源不在向家?”
  没了红盖头,终于得见眼前景,兜兜转转,竟然还在最初的宫殿。
  只是每个枯骨的心脏处都被牵引出一条锁鞭,像系在许愿树的布条,垂落下来,成一片颓然又安静的金色。!
 
 
第112章 棺材
  “女鬼没散。”
  殿墙扎满锁鞭,像老房子长毛了,宫殿里长出金子还挺合理,石漫上前,握住一条锁鞭,闭眼感受一阵:“她在里面,金锁延伸至的另一端。”
  “也是,倘若她的因已落了果,宫殿就退回到地洞的样子了。”金锁绕在孔知晚的手腕,孔知晚问,“砸开?”
  “野蛮了,孔老师。”石漫食指一勾,拉住金锁走,“有我在,还用砸墙?”
  一个个老鼠洞被覆盖成一座宫殿,但不知覆盖多大的地方,她们掀开红盖头,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门外还没见过。
  “我只是出门绕了一圈,没有走很远。”孔知晚肯定。
  石漫“啊”了声:“因为突如其来的五感卓绝?你五感被放开,和我被红盖头包住的时间点是一个。”
  “你的因果暂时‘借’给我了。”孔知晚说,“是连枝,‘勾连世间万事万物’,我虽然对此打问号……但如果因果都能转移,确实对得起名头。”
  这话没错,但石漫没有因果,她的因果也是借的。
  她所有的因果都来自朱砂血。
  石漫醒来后,观察了孔知晚半天,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心,朱砂血□□冤魂,不只“五感广通”一个因果,她满身要死要活的病也是因果,还好,看来连枝只借到了五感。
  门外是宫殿的长廊,泼满旧色血迹,看不到尽头。
  但石漫逛自己花园似的,勾着孔知晚的金锁前行。
  孔知晚没什么意见,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你喜欢带锁链的?”
  “我喜欢话少的。”石漫瞪她。
  长廊看似一条路走到黑,孔知晚却看出端倪,墙壁里骷髅少的地方,往往可以转动,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主干长廊连着无数的密道。
  石漫步履坚定,七拐八绕,这构造就为绕晕所有来客,却让她走成了畅通无阻,她们最后推开一扇暗门,和宫殿一致的大小,只是断壁残垣,唯有正中间放着一口巨大的黑木棺材,被一条条从墙壁伸出金色锁鞭捆成了粽子。
  棺材比正常尺寸大,像双人合葬的棺材,棺盖和棺邦之间钉着九根镇魂钉。
  “九根?”石漫皱眉,“正常是七根,镇魂钉封棺辟邪,防止死者诈尸,死而复生,多了两根又在呼应伪神的九个脑袋?”
  孔知晚:“女鬼出现也是九边形的咒令,真神伪神琉璃宝匣,都绕不开‘九’。”
  石漫耳朵贴在棺盖,里面没有任何响动和活物的气息,她尝试用刀撬钉子,镇魂钉纹丝不动。
  她和孔知晚对视一眼,血傀儡拔地而起,护在身侧,石漫猫似的翻上棺盖,将杀咒“涂”在刀刃,抵在黑木,直接蛛网般切开了棺盖。
  她利落跳下,棺盖四碎一地,被血傀儡挡住,金锁下垂搭进了棺材里,石漫和孔知晚守在一左一后观望,保持警惕。
  虽然转移因果是连枝的本事,但女鬼也不简单,红盖头罩在石漫头顶,就将石漫的存在“覆盖”了。
  好似女鬼的魂魄就是红盖头,罩着沉睡的石漫说话,应该就是九边形咒令的效果。
  没有声音,没有生命,石漫上前,双人大小的棺材里,只有一件陈旧的红嫁衣躺在那里,一件破衣住豪华双人间,比她有钱。
  石漫伸手,穿过交错的金锁,刀翻看衣服,忽然从她怀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咒文,将她整个人掀进了棺材里,是林海亮留的那封请召之书!
  天时地利人和,就是此刻。
  她压落一众金锁,哗啦作响,孔知晚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请召之书的咒文爬满棺材内壁,咒令运转,整个棺底猛地塌落——下面是空心的!
  孔知晚被石漫带着跌进棺材之下,等她们两人的身影消失,棺底“啪”地推回,咒文消散,金锁重新支棱起来,包裹着没有“脑壳”的空棺材。
  没有红嫁衣遮挡,棺底露出几个流光溢彩的咒刻字:一心谛观极乐国土琉璃宝地,内外明彻,清净庄严。
  石漫再次醒来,果然在梦门,但孔知晚不在身边。
  她出了门,隔着孔女士亲自赐名的“鹊桥”,对面的梦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孔知晚抚了抚额头,似乎有点头疼。
  两人很快会和,石漫:“哪里不舒服?”
  “没事,刚才做了一个梦。”孔知晚蹙眉,“但我想不起来了,相柳一直沉睡,也没有第二个旁观客,恐怕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那就先别想了。”石漫怕她越想越疼,转移她的注意力,“那里就是林海亮的梦门了,我们先进去。”
  留在梦门外的深空并不安全,虽然以石漫的推测,伪神仿照真神而生,相柳自己现在保持清醒都难,伪神比真神只差不多,梦境凤镜开眼消耗巨大,不可能接连现形,而且此处没有活人香和信使教徒。
  但谁也保不准假凤凰会不会死缠烂打,毕竟伪神也是“神”。
  相比之下,待在梦门里更加安全。
  双生般相连的两座梦门之外,漂浮着一座孤零零的岛屿残躯,是林海亮已经死亡的梦境。
  石漫推开前以为,林副局的梦境残像,除了颇有排面的副局长办公室,也没有其他地方值得他死后也“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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