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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把顾有幸带到副总裁办公室旁边的小房间。
“这里是你的临时办公室，等下会有HR来帮你处理一些手续。我的办公室在对面，总裁办公室旁边，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砚姐。”
顾有幸把书包放下，坐在那张小小的办公椅上，才生出几分自己在上班的真实感。
“哦，对了，江副总喜欢喝热茶，何总最近喜欢喝加奶的咖啡，在职场上要记住领导的喜好才行。”
苏砚在离开前给了顾有幸一个小提示。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有幸想着去楼下便利店买个饭团解决一下，于是等大家都离开后才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一只手伸了进来。
顾有幸立刻按下开门的按键，结果意外在电梯外看见了何旗。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就是那个何总？”
“你就是江浮生的秘书？”
两人沉默了几秒。
顾有幸趁机猛按关门的按键。
于是何旗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顾有幸就这么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何旗走进便利店，果然在角落的客座发现了躲着的顾有幸。
“出来。”
何旗撇了撇头，俨然一副霸道总裁的架势。
顾有幸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只能乖乖地跟着何旗从便利店里走出来。
何旗带着顾有幸绕进附近的一个小巷，开门见山。
“你不能在我的公司实习。”
“为什么？”
因为我向来公私分明，而你是私。
何旗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换了个说法。
“我俩已经签过合同了，不能再签一份。”
“我这份合同是和江副总签的。”
“江副总？你见过他几次面啊，就叫得这么亲热？”
顾有幸没觉得这个称呼有多亲热，他反倒觉得“何总”喊起来才有些暧昧。
“你管我叫他什么！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争取来的？你怎么争取来的？你给江浮生那小子卖屁股了？”
何旗越说越气，拽过顾有幸的衣领把人压到墙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八道？你别忘了你在我这里是怎么争取到那份合同的！是靠卖你那根鸡巴……”
何旗话没说完，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顾有幸一拳。
顾有幸全身都散发着怒气，却还竭力克制着再给何旗一拳的冲动。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
顾有幸把话丢下，也把何旗丢在那儿，愤怒地离开了。
下午苏砚给何旗去送文件，看见何旗左眼盯着一个硕大的乌青，吓了一跳。
“何总，你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我走路撞墙上了。”
“哪里的墙？我去给您铲平了。”
苏砚是公司里唯二敢和何旗开玩笑的人，她一看就知道何旗这是被人给揍了。
只是她想不到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揍他们的何大总裁。
何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好转移话题。
“那个，公司今天来了个实习生啊？”
“对呀，何总您也注意到了吗？他一来，好多姑娘们都偷摸着看他呢，长得挺帅，说不定还是校草呢！
“她们看什么看？工作干完了吗？是我最近活儿安排得少了是吧？”
何旗心想他自己都看不着，怎么净便宜外面那些女员工了？
“接了临江大学的项目，大家最近也很辛苦，看看帅哥怎么了？”
苏砚也是直言直语。
“我悄悄打探过了，他没有女朋友，还单身着呢，说不定就能撮合上我们公司的哪个女同事呢！”
“她们想得美！”
这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被我给包养了，外面那些女妖精们休想吃到一块肉！
苏砚从办公室离开后，何旗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思来想去，何旗拿上水杯，借着打咖啡的动作，走到茶水间，偷看坐在小房间里的顾有幸。
顾有幸大概是在整理文件，一边整理一边还在写写画画着什么，看上去十分认真。
何旗突然想到，这人是不是也用着这样的表情，一边看自己给他买的色情片，一边做着笔记的？
一想到这个，何旗裤裆里的玩意儿就有些蠢蠢欲动。
“妈的。”
何旗低声咒骂了一句，拿起那杯早就接满了的咖啡，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路上还不忘把那些坐在工位上偷看顾有幸的女员工们训了一顿。
一个下午，何旗跑了十几趟茶水间，倒了十几杯咖啡，他喝不下，就全倒在那棵发财树的盆栽里。而他公司的员工们也莫名其妙地挨了自家老板的十几次训话。
到下班的点，苏砚主动来找顾有幸。
“我回家顺路经过临江大学，要不要稍你一程？”
话音刚落，假装路过的何旗喊住了苏砚。
“你把这两周的行程发到我的邮箱里。”
“我早上已经发过了。”
“是嘛？我没收到，你再发一次。”
等苏砚离开后，何旗给了顾有幸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
何旗：去地下停车场等我
大鸡巴小狗：你想干嘛
何旗：随叫随到，别问那么多
大鸡巴小狗：知道了
何旗故意在公司又多待了会儿，慢慢吞吞地走到地下停车场，绕了一圈没瞧见顾有幸的身影，刚想打电话骂人，他那辆黑色保时捷的车窗降了下来，顾有幸正坐在后座，却偏着头没有去看他。
何旗坐进车里，老程开了口。
“我看顾小先生在这里站着等你，就让他先上车了。”
“顾小先生？”何旗觉得这个称呼不太适合顾有幸，“我看叫顾小狗还差不多。”
老程哪里知道何旗在床上那点癖好，只能干笑两声，纳闷怎么会叫人“小狗”的？
“你叫我留下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吗？”
顾有幸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语气听着非常不客气。
要是换做其他什么人，何旗早就让他滚下车了。
但顾有幸不一样，他是何旗的小狗，何旗把自家小狗惹生气了，还是会有点耐心地哄他的。
“我叫你留下来当然是送你回去嘛，苏砚那辆破奔驰有什么好坐的，还得是我的保时捷才够气派！”
破奔驰？
顾有幸觉得自己连那辆破奔驰的一个车轮胎都买不起。
“我没有打算坐砚姐的车，我今晚不回学校，住在我俩的……”
老程在场，顾有幸把“淫窝”两个字咽了回去。
何旗倒是完全不在意，直接开口：“也对，淫窝离公司近，你搭个地铁就能到。”
说完，何旗又冲前面的老程喊了句：“去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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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点：何总最近喜欢喝加奶的咖啡！
第16章 午饭要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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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我在你公司实习了？”
顾有幸在路上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没有。”
何旗回得理直气壮。
“停车，我要下车。”
“你觉得老程会听你的话？”
“你让他把车停下。”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
顾有幸恨不得跟何旗拼了。
然而下一秒，何旗就让老程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我听你的，下车吧。”
何旗脸上带着奸猾的笑容。
顾有幸从车上下来，发现这里离地铁站很远，还不如直接走路回去。
于是“嘭”的一声把门摔上，顾有幸背着书包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何旗让老程放慢车速，在旁边缓缓地跟着。
何旗放下车窗，隔了几米的距离，和顾有幸聊天。
“我是认真的，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公司，会影响到我。”
“我影响你什么？”
“我会想和你做爱。”
何旗在大马路上，说得光明正大。
顾有幸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就不能管好你的下半身吗？”
何旗带着笑：“我的小狗太可爱了，我怕我忍不住”
顾有幸感觉何旗这句话应该是在夸他，但是他高兴不起来。
快到小区的时候，顾有幸突然靠近了，何旗让老程把车停下，顾有幸隔着车门和他说话。
“你的小狗也想靠自己的努力赚几根骨头，这样也不可以吗？”
何旗沉默了。
见何旗不说话，顾有幸有些失望，转身走进小区，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老程送何旗回别墅。
一路沉默的何旗突然开了口。
“老程，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老程偷瞄着后视镜里的何旗，瞧见他的眉眼半垂，神情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犹豫不解。
面对这位大老板，老程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些什么，但他毕竟比何旗多活了几十年，也比他多看了一些人心。
“人毕竟不是小狗，也不能那么听话，就算是小狗，每条狗也有自己的脾气，惹急了还咬人不是？”
老程的这些道理何旗自然明白。
他不是控制欲很强的男人，即使强势了些，也不过是在床上，对着那些他花钱买上一夜的MB。
下了床，谁又管得了谁呢？
可是对顾有幸，何旗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想左右他的行动。
大概是这人在床上太过听话，随自己摆布，下了床，自己也就理所当然地觉着这人也该听自己的话。
何旗有点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公私不分了？
顾有幸第二天走进公司的大门，想着自己该不会已经被何旗开除了吧？
苏砚从身后拍了拍他：“愣在这里干嘛呢？上班要迟到了哦？”
顾有幸回过神来，跟着苏砚一起坐上电梯。
走进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顾有幸刚放下书包，苏砚又过来找他。
“何总说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一起处理何总的事务。”
“啊？那江副总这边……”
“江副总现在忙着临江大学的案子，其他的事情不多，你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完的。”
苏砚朝顾有幸眨了眨眼。
“这可是能抱上总裁大腿的好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
顾有幸在心里吐槽，这个总裁的大腿自己都不知道抱过多少次了，也没什么好抱的。
不过顾有幸还是乖乖拎着书包，跟在苏砚后面，去了她的办公室。
总裁秘书办公室在总裁办公室旁边，只隔着一道玻璃墙，不过在总裁那头有道帘子可以拉上，而这头就只能毫无保留地对外展示。
顾有幸在苏砚旁边的位子坐下，一偏头，就能看见隔壁的何旗。
何旗没有看他，忙着审阅手里的文件。
顾有幸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有点失落。
何旗的行程和事务简直不是江浮生可以比的。
顾有幸忙了一个早上，忍不住感叹总裁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苏砚问顾有幸要不要和她一起，还有另外几个女同事。
顾有幸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何旗发来的消息。
吃鸡狂魔：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吃鸡狂魔”是顾有幸给何旗的备注。
顾有幸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又没办法拒绝，只能回了个“收到”。
顾有幸拒绝了苏砚的邀请，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快一个小时，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才看到何旗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顾有幸立刻迎了上去。
“何总好。”
何旗被叫得心头一乐，开口问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顾有幸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
“随便吃点吧，很晚了，等下还要上班。”
“啧，老板请客你就这个态度？再说陪老板吃饭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真的？那我想吃日料大餐。”
“你想屁吃！”
何旗给了顾有幸脑袋一巴掌。
最后何旗还是带着顾有幸去吃了日料，只不过是家日式快餐。
“工作干得怎么样？”
“还行吧，有砚姐带着我，还能处理得过来。”
“苏砚很专业，也很细心，你跟着人家多学学。”
“知道了。”
何旗只给自己点了一份猪梅肉盖饭，倒是给顾有幸点了一份牛肉饭，一碟炸鸡还有一盘煎饺。
“你不多吃点？我看你下午有很多会议。”
“我向来吃得不多，你多吃点，小孩子要长身体。”
“……”
我都22岁了，长个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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