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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你逃不掉了。”
顾有幸咬着何旗的耳朵，把话灌进他的身体里，也把精液灌进他的屁股里。
何旗的身体抖了一下，龟头里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水柱，直接尿在了门口。
顾有幸压着何旗在门上又做了两次，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
何旗一开始还在骂人，到后面被操哭了，嘴巴也软下来，喘着求饶。
被关在外面的顾有狗听见两个主人的声音，在外面疯狂地挠着门，急迫地想要进来。
幸好这栋楼里住的大多都是租户，这样的日子都回老家去了，不然肯定要投诉他们扰民。
何旗被鞭炮声吵醒，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很小的灯，他转过头，发现顾有幸正抱着他，视线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
何旗酒还没醒，脑子也迷糊，以为自己在做梦，凑过去亲了顾有幸一下。
“我刚才又梦见我们两个做爱了，你干得好凶。”
顾有幸轻笑一声：“那你还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一直在说爱我。”何旗又亲了顾有幸一下，“我真想用鸡巴把你的嘴堵上，这样你就说不了话了。”
“为什么这么怕听见我说爱你？”
顾有幸总觉得这好像是一种病，心病。
何旗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能抽根烟吗？”
顾有幸靠过来，和何旗接吻，把他吻得眼睛又有点湿，呼吸里又带上一点喘息，才停下来。
何旗往顾有幸的怀里靠了靠，慢慢地开口。
“在我十岁的某一天，我妈突然和我说，她很爱我。我当时没懂那句话的意思，只是告诉她，我也很爱她。两天之后，有两个陌生的男人来到我家，说要带我去城里玩。我爸把我送上那两个陌生男人的车，我妈在我上车前抓着我的手，又告诉我，爸爸妈妈都很爱我。”
顾有幸似乎明白了何旗在怕什么，搂着何旗的手收紧了一些。
“你应该也能猜到，那两个陌生男人是人贩子。他们的车上有好多孩子，比我年纪大的小的都有，几乎都是女孩子，而我是唯一一个男孩子。因为我家没有女孩子，可我有三个哥哥，于是我就被爸妈卖了。”
何旗突然伸出手，手指勾着顾有幸脖子上的链子，小心地玩着。
“车子开到半路，那两个人贩子在路边撇尿，我趁机逃了出来。其中一个男人来追我，我就钻进了附近的树林里。我不知道方向，只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直跑，跑到天都亮了。我终于跑出了那个林子，也甩掉了那个人贩子，可是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不知道东南西北，我那个时候才十岁，甚至不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我只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有人的地方，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我走了很久，累了就找个安静的角落睡一觉，饿了就从路边的垃圾桶里捡吃的，或者摘路边的野花吃，你知道有种红色的花，吃起来是甜的吗？”
“我一直在找我的爸爸妈妈，我还相信他们告诉我的那句话，他们是爱我的。”
何旗把头枕在顾有幸的手臂上，泪水从一只眼睛落到另外一只眼睛里，又掉在顾有幸的手臂上，最后渗进床单里。
“后来有一天，我实在是太累了，在路过一家医院的时候晕了过去。幸好有一对善良的夫妻捡到了我，把我带回他们家。我在他们家住了几天，才知道我晕倒的那天，那个女人正好生下一个男孩出院。我在襁褓里看过那个小男孩，小小的一个，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可是那对夫妻一直在夸那个宝宝很可爱，还给他准备了以后好几年要穿的衣服。我想到我小时候穿的衣服，全都是哥哥们剩下的，我看到那个母亲看自己孩子的眼神，我从来没有在我的妈妈那里看到过。”
“所以我不再找我的爸爸妈妈了。我离开了那户人家，开始学着做自己的爸爸妈妈。我把自己养大，我会做饭，会缝衣服，会赚钱，我什么都学会了，除了爱一个人。在我努力活着的这些年，我遇到过很多人，也听过很多的谎话，但是我听过的最大的谎言，是我妈在我十岁那年对我说的，她爱我。”
“当然，还有贺争那个混蛋。他没有骗我，他爱我，也让我试着去爱上一个人。可是最后他让我明白，爱这种东西，一文不值。或许我妈真的爱我，可是她对我的爱比不过人贩子给她的那些钱。而贺争对我的爱，也比不过他要的地位和财富。”
说完这些话，何旗沉默了很久，直到他的眼泪流完，他才看着顾有幸的眼睛，轻声问他。
“所以，你对我的爱又值多少钱？别人用什么能把你对我的爱买走？如果我想要把你对我的爱买回来，又要付出什么？”
何旗松开扯着顾有幸那条项链的手指，把手握成一个拳头，收回来放在胸前。
“顾有幸，我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十岁小孩，也不是那个春心萌动的十八岁少年，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爱了。可能你今天爱我，明天也爱我，下个月还爱我，可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你还会爱我吗？”
“天亮之后，会是新的一年，我会变成33岁，如果我能活到100岁，人生已经过去三分之一，在过去的三分之一人生里，我活得太累了，所以剩下的三分之二人生，我只要自己快快乐乐的，我不要任何人再来骗我的爱。”
何旗的眼皮缓缓地垂下，他太累了，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觉得今天的被窝特别暖和，好像顾有幸真的在抱着他，或许这样的错觉能让他在今晚好好地睡上一觉。
顾有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何旗。
他其实有很多话要对何旗说，但不是在今夜的梦里。
顾有幸在何旗唇上落下一个吻，对他说晚安。
“晚安何旗，我爱你。今天爱你，明天爱你，下个月爱你，十年后也爱你，二十年后也爱你，五十年后也爱你，永远都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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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怜怜小何总o(╥﹏╥)o
第49章 不要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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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旗在顾有幸怀里醒过来，盯着这张帅脸看了很久，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他的梦？
顾有幸醒过来，亲了亲何旗。
“早安，我爱你。”
何旗一下子从被窝里蹦起来，因为太冷，立刻又缩回了被子里。
“闭嘴，不准说那三个字。”
顾有幸一脸认真地开口：“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我会在你醒来的时候，说一遍，在你睡觉之前，再说一遍，一直到你的100岁。”
何旗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缩进被窝里。
他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真的。
顾有幸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开门，打算把关在门外的顾有狗放进来。
但是开了门，却发现门外没有顾有狗的身影。
顾有幸在门口喊了好几声，顾有狗都没出现。
屋里的何旗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立刻穿上衣服，和顾有幸在小区里开始找狗。
两人找了好几圈，终于在附近的小超市外面找到正在吃香肠的顾有狗。
超市老板看到顾有幸，立刻和他热情地打招呼。
“这是你养的狗啊？幸亏我想起来把车钥匙落在超市，过来了一趟，看到这只小狗可怜兮兮地躲在门口，就喂了它一点香肠，不然这个天气，它怕是要受苦咯。”
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店铺也没开，顾有狗要是真的跑丢了，连口吃的都不一定找的到。
顾有幸谢过超市老板，老板也不和他客气，说他之前写的招牌被人偷了，要他帮忙再写一张。
一旁的何旗不说话，拿着半根香肠继续逗顾有狗。
两人回到淫窝，顾有幸指着墙上泛黄的招牌，质问何旗：“我居然不知道何总还有偷人东西的癖好？”
“不是偷的，路上捡的，觉得字写的好看，就拿回来了。”
何旗厚着脸皮撒谎。
顾有幸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撒谎的人是小狗。”
顾有幸说完，脚边的顾有狗“汪”了一声。
何旗撇撇嘴，不说话了。
顾有幸没继续追问，开口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写很多张给你。”
“谁喜欢了？谁喜欢谁是小狗。”
何旗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脚边的顾有狗又“汪”了一声。
何旗给了顾有狗一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冰箱旁边拿出一盒酸奶，猛吸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太对，看了看生产日期，都过期一个星期了。
何旗把酸奶扔了，带着一肚子气坐到沙发上，捞了一包薯片。
顾有幸给顾有狗倒好狗粮，从屋子里离开，半小时后拎着两袋子东西回来。
顾有幸又钻进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给两人做了午饭。
何旗吃着顾有幸做的饭，却开始赶人。
“你什么时候离开？”
“过几天吧。这几天学校附近的饭店都关门了，食堂也没开，我在宿舍只能吃泡面。”
何旗被噎了一下。
“你住在学校里？”
“嗯。”
何旗心想，也是，顾有幸他妈当年为了给他爸续命，把房子都卖了，顾有幸连家都没有了，又能住在哪里？
“那你住在这里吧，我回别墅。”
何旗是铁了心要躲着顾有幸。
顾有幸看着何旗，眼睛里装出几分可怜。
“保姆这几天应该不在别墅吧？我给你做饭洗衣服，就待三天，大年初四那些饭店应该就开张了，可以吗？”
何旗看了看顾有幸，又看了看扒着他的腿想要讨一块肉吃的顾有狗，感觉这俩哥们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于是某人刚硬起来的心立刻又软了。
“行吧，不过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有幸确实老老实实地拿了床被子睡在沙发上。
不过在关灯之前，顾有幸走到何旗的床边，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我爱你。”
何旗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拿过一旁的枕头，砸在顾有幸身上。
顾有幸笑着接下枕头，拿去沙发上给自己用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何旗眼睛还没睁开，只是翻了一个身，脸上又落下一个吻。
“早安，我爱你。”
“……”
何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被窝里，他的鸡巴硬得要死。
两人就这么闹到初四早上，顾有幸要回学校了。
何旗终于舒出一口气。
这三天，何旗根本不敢和顾有幸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对上这人的视线，裤裆里的鸡巴就激动起来。
何旗每天都背着顾有幸在洗澡的时候撸管，但每次这人吻上来，和他说“我爱你”的时候，身体里欲望又翻涌上来，简直折磨人。
老程要到初七才上班，于是何旗自己开车送顾有幸回学校。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这几天何旗也难得睡了几晚好觉，没做噩梦，也没做和顾有幸有关的梦。
“想去临江大桥上吹吹风吗？”
何旗提议道。
“好。”
只要能和何旗多待一会儿，对顾有幸来说，去哪儿都好。
何旗把他的保时捷停在桥下，和顾有幸并肩走上桥。
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何旗停了下来。
“介意我抽根烟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何旗已经把烟叼在了嘴上。
“抽吧。”
顾有幸盯着何旗的唇看了几眼，他是想接吻的，但他知道，何旗是真的想抽烟。
桥上的风有些大，何旗的头发被吹得很乱，刚吐出去的烟也被风吹散。
但是风还是没能带走何旗的话。
顾有幸听见何旗对他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谢谢你爱我，这份爱应该可以让我在剩下三分之二的人生里每当想起你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点暖意，我曾经被一个那样美好的人热烈地爱过。”
何旗不敢去看顾有幸的眼睛，只是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贺争有句话说得很对，我们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再爱上什么人了，他说他还算幸运，保留了一点对我的心动，证明他还活着。我想我也是，我想保留对你的这份心动，在你还爱我的时候，然后把它沉入江里，以后每次打捞起来，你都会是爱我的。”
顾有幸看着身边毅然决然的何旗，丢出一句：“何旗，你是傻逼吗？”
何旗被骂得一愣，嘴里的烟掉下来，坠入了桥下的江里。
顾有幸继续开口：“因为你的父母不爱你，所以你就不相信我爱你。因为贺争放弃了爱你，所以你就不相信我不会放弃爱你。你没有给过我任何机会，为什么要否定我对你的爱？”
“你觉得我的爱很幼稚，很短暂吗？我或许还很年轻，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敢去爱你，我敢用我这一辈子去爱你。我经历过两次生离死别，知道人的一辈子可能只是很短的一瞬，如果现在不去爱，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的父母都是很爱我的人，他们什么都没留给我，唯独给了我这颗能够去爱人的心，我想把它给你，可你却随随便便地把它丢掉了。”
顾有幸扯下了何旗送给他的那条项链，把手伸出桥外。
“如果你没办法接受我的心，就不要随便给它上一道枷锁，让它没办法再去爱其他人。”
何旗终于迎上了顾有幸的目光，他发现顾有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只装着他了。
顾有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何旗，如果你想把对我的心动沉入江里，那我陪你，我也会把对你的爱沉入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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