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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恶误区(近代现代)——金腰带

时间:2024-03-30 08:30:03  作者:金腰带
  “有。”
  季仰真眼尾一颤,“说什么了?”
  周秘书调整着后视镜,看到他惴惴不安的模样,只好捡了他想听的说,“任总说让您好好吃饭,不许我们上去打扰。”
  【📢作者有话说】
  任檀舟:不就是跟别人吃个饭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季仰真:尊嘟假嘟?
 
 
第19章 19
  任檀舟根本不会如此通情达理,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独裁专断地将他关了两个月?
  但季仰真又期待着,或许是真的呢。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最近关系缓和,任檀舟也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严苛了?
  应该是这样吧......
  季仰真心里像揣了只懒惰的兔子,时不时蹦起来蹬两下。
  先是纳闷,再是质疑,最后才开始真切地担忧起来。
  车在院门口停下,他没等周秘书过来给他开门就下了车,一路小跑进门。视线匆忙在楼下扫了一圈,没瞧见任檀舟的身影,鼻息间依旧是Alpha毫不收敛的信息素气味,相较以往似乎更加浓郁暴烈。
  季仰真没想太多,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却在任檀舟卧室门口放慢了脚步。
  他手按上门把,迟疑了一会儿才打开。
  任檀舟拿着换洗衣物准备去洗澡,浴缸里正放着水,清晰可闻的水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他背对着季仰真,收拾衣服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如初。
  明明知道季仰真回来了却不予理睬,是什么意思也不用多说。
  季仰真不安地搓着手,踟蹰着上前,小声询问道:“哥,你要洗澡吗?”
  任檀舟像是才发现他似的,转过身将衣服在他面前抖了抖,再妥帖的叠好,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我看楼下的餐盒都没有打开过,你还没有吃晚饭吗?”季仰真偷瞄着任檀舟的脸色,捉摸不定,“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就一直工作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极暗。
  任檀舟一点同他辩解的意思都没有,眼底被微弱的灯光映得一片冷寂,“一个人在家吃不吃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这么说。
  季仰真噎了一下,“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我可以陪你吃一点。”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特殊时期,季仰真大概也不会这么迁就他。
  “你不是吃过了吗?”任檀舟不怎么领情,甚至用一种略带嘲弄的口吻问道:“一晚上吃两顿?怎么,跟着姚善庭没吃饱吗?”
  兜兜转转终于点题。
  “那家餐厅菜色不错,口味很地道。”季仰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不过,也就七分饱吧。”
  他拿在手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社交软件来新消息提示音。
  任檀舟瞥了眼屏幕,原本就不怎么舒服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以言喻了。
  他手机里有多少联系人任檀舟一清二楚。
  “谁给你发的消息。”
  季仰真看了眼信息内容很快就将手机收了起来,对他的明知故问冒出了一丝不耐烦,嘟囔道:“你不是都知道吗,周秘书还能不给你打小报告?”
  他这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周秘书几乎是实时播报。
  在这件事上,他们始终是对立的。这也是他们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
  “你不是不知道姚善庭对你什么心思。”任檀舟将收拾好的干净衣服扔回床上,语调又低了两分,熟稔地提点他道:“你这是在给他纠缠你的机会,你不嫌烦吗。”
  这点道理季仰真还是懂的,但他今晚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跟任檀舟较劲,是姚善庭还是别人根本就没有差别。
  季仰真背部抵着墙,肢体语言无声地传达着一种拒绝再交流的信号。
  姚善庭再烦,总不会像任檀舟这样。
  季仰真不想吵架,他怕任檀舟万一被他气得心脏都不跳了,那他罪过大了。
  他难得忍让,可任檀舟却没罢休,逼近他严肃地问道:“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上他了。”
  Alpha宽阔挺拔的身形将他遮罩住,视野更加昏暗,这让他莫名产生紧迫感,好像他所有的小心思都能被一眼看穿。
  “我看上他?不可能,除非我瞎了。”季仰真生动形象地向任檀舟展示什么叫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连连,“你是今天第一天认识我吗?”
  任檀舟得到想要的答案,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我不是怀疑你的眼光,他确实有点作风上的问题。”
  作风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再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季扬真并不关心。
  再说了,姚善庭不是好东西,难道他任檀舟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他有作风问题跟我也没关系。”季仰真站得累了,也不想跟他面对面贴这么近,于是侧身躲开,转而坐到床上,“今天就只是......社交了一下,这样也不可以吗?”
  手机又不安分地震动了两下。
  季仰真没去看。
  “我没有不让你社交。”任檀舟忍了一晚上,始终是耐着性子跟他说话,见他已经开始厌烦也只能尽量照顾着他的情绪,“跟那种人,没有必要。”
  “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的。”季仰真直接撂了脸,“我想跟谁交朋友是我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要洗澡吗?”
  平时季仰真怎么跟他顶都没什么,但任檀舟不能忍受他为了别的Alpha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偏偏还是在易感期占有欲到达顶峰的时候。
  “把他删了。”
  “你说删就删?”
  刚和谐没多久的气氛当即都化作泡沫。
  季仰真也有样学样地拧起眉来,“这么点小事你也要管,你要是在家闲得发慌,那你还是上班去吧。”
  火堆上被浇了一捧白酒,火焰还没来得及快速降温又在眨眼间燃烧得更加旺盛。
  就在季仰真以为今夜注定要不安稳得时候,任檀舟却不再说删不删好友的事情,转而问道:“他刚刚给你发消息说什么了?”
  季仰真都怀疑任檀舟是不是在故意消耗自己的情绪价值,他无语地打开手机,将聊天界面递到对方眼前,“自己看。”
  姚善庭问他有没有到家,简短的一行字里透着明眼人都能察觉的暧昧。
  任檀舟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
  他抬手去捡床上衣服时捋了一把袖子,季仰真却无意瞥见他小臂上透着血迹的止血棉。
  任檀舟很少做户外运动,即使晒黑了也很快能恢复过来,皮肤白皙程度跟季仰真不相上下。
  正因如此,青筋和血痕都格外明显。
  “等等!”季仰真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胳膊,“你这是又打了一针抑制剂吗?”
  “没有。”任檀舟由着季仰真打量自己,声音竟放得极轻,“下午你离开之后,我有点不舒服,叫家庭医生过来吊了两瓶水,刚刚才结束。”
  季仰真不吱声了。
  也就是说,在他在外面跟别的Alpha共进晚餐的时候,任檀舟一个人在家里打针吊水,一直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
  季仰真的心情变化十分显著,他无端为刚才与任檀舟的争执感到懊恼。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他想不通,情绪基本都是来如雨去如风。
  为了弥补,他主动跑进浴室里关了水,又下楼洗了一颗桃子送上来。
  “哥,别泡太久了容易晕。”他把那颗模样标志的大桃子放到浴缸旁边的托盘上,“感觉不舒服就先啃两口......你现在这么虚,我真怕你晕在浴缸里被淹了都没人发现。”
  季仰真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又挑了一只安神的香薰蜡烛点上,粉色的烛芯燃着幽幽火光,散发出区别于信息素的淡淡甜香钻进他鼻腔,他松怔片刻,“要不我在里面等你好不好?”
  浴缸旁摆着磨砂玻璃屏风,另一侧则是窗户。
  任檀舟哪里会拒绝,脱衣服也没有避着季仰真。脱到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的时候才往屏风内走,连背肌都在昭示Alpha的力量感。
  温度适宜的热水是缓解疲惫的良方,季仰真在手机上定了个闹钟,二十分钟结束。
  他坐在屏风外的软凳上,托着腮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游戏的音效是公放,任檀舟听得清清楚楚。
  约莫过了十分钟,手机上突然又蹦出了一条新消息。
  季仰真下意识点了进去,姚善庭发来了一段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讨厌的长段语音。
  季仰真看了眼屏风上的影子,任檀舟仰着头似乎已经进入浅眠状态了。
  于是他将音量键降到只剩下一格,手机贴到耳边点了播放。
  不知道怎么误触成了外放模式,音量提至接近满格,姚善庭的声音像爆竹似的在耳边炸开。
  “你哥骂你了吗?别放在心上,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
  季仰真手忙脚乱地按断。
  与此同时,屏风里头的人也变换了姿势,偏过脸隔着模糊的玻璃,视线仿佛一把尖利的冰锥要刺破阻隔,直直地扎到他眼睛里。
  “季仰真,我有骂过你吗。”
  任檀舟默然良久,身体向屏风这侧凑近,哗然的水声伴随着旁边摆件碰撞的声音,来势汹汹的既视感让季仰真却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撤。
  “有吧,你自己不记得了.....”
  其实季仰真也记不清,任檀舟不会直接骂人,因为发泄不是他的目的,解决问题才是。
  通常都是季仰真因为某些需求得不到满足而疯疯癫癫地骂他。
  “我没有。”任檀舟否认的斩钉截铁。
  诈不出来,也没能让任檀舟怀疑自己。
  季仰真有预感再这么争辩下去,他一定会受到任檀舟条理清晰的诘难,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不该跟别人抱怨的。
  假设是任檀舟跟只认识了两天的人说他的坏话,他大概要比任檀舟激动多了。
  季仰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憋得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别泡太久......这里太闷了,我先出去透透气。”
  季仰真说完逃荒似的出了浴室,想着回自己房间把澡给洗了。
  刚走到书桌旁边,窗外刮起了一阵疾风,压在镇纸下的几份文件被吹得哗哗作响。
  窗户是在他们进浴室之前特意打开透气的。
  季仰真顺手将镇纸挪了个位置,却意外瞥见文件袋上加粗的Logo。
  济明制药。
  季仰真以为是自己的体检报告送达了家里,理所当然地拆开。
  他草草翻了几页,起初是一头雾水,又逼迫着自己沉下心来从头开始看。
  灯光暗,一行行蚂蚁大小的字看得吃劲。
  季仰真看了几行就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体检报告,而是另一份他从未考虑过的治疗方案。
  这上面详细列出的一些内容,根本就是在扬汤止沸。
  怎么可能?!
  季仰真后背竟冒了一层细密的汗,被窗外冷风一刮登时变得淋漓。
  他一门心思都在这份文件上,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浴室门把手拧动的声响。
 
 
第20章 20
  任檀舟从浴室出来,窗帘被狂啸的风吹地潦草卷起,书桌边缘的墨镇纸不知是何时掉落,文件纸张散落一地已无根据,季仰真跪坐其中。
  他低着头,手里捏着几张纸,角落里的灰色水印疏朗清晰。
  任檀舟喉头一紧,迈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抽走那些纸,几下揉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这份文件中涵盖最早的信息是年初,但当时与他联系的那位教授还没有被济明聘请回国,季仰真轻而易举地就想到那个时候任檀舟刚刚有易感期紊乱的迹象,早在当时他就有了这样的打算。
  既然一直在谋划为自己置换腺体的事情,那又为什么在几周前主动为自己安排分化治疗?
  对于任檀舟来说不是多此一举吗。
  季仰真眼眶胀痛,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现在正在接受的分化治疗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效果。给他虚假的希望,设计好走向失败的道路,最终接受拟定已久的结局。
  处心积虑,闻所未闻。
  “地上凉,你先起来。”
  任檀舟蹲在他跟前,还湿润着的掌心拖住他的手肘想要将他扶起来,可季仰真却用力推开了他,自己扶着桌角站起来。
  任檀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又想了多少,解释的话哽在喉咙里,最后也只能无声的望着他。
  季仰真就算被关了这么久也没真的跟任檀舟翻脸,但如果将置换腺体的事情摊开来说,后果难以估量。
  “你桌上为什么会有置换腺体相关的资料?”
  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季仰真手里攥着的那几张纸上就并没有过于详尽的信息,他的质问也并未多深入,任檀舟听了反倒松口气,回答说是公司跟济明有相关的项目合作,在做个别背调。
  如果季仰真问他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那他刚刚为什么要将那几张纸扔进垃圾桶,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但季仰真什么都没问,抬脚绕过地上杂乱的文件,回自己房间洗澡去了。
  任檀舟只好先将文件收拾好,在书桌前干坐了二十分钟,他估摸着照季仰真的性格,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不至于这么沉得住气。顶多只是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置换腺体是危险系数极低的手术,只要找到合适的腺体,Beta变成Omega是非常容易,黑市上许多急需用钱的Omega都在挂牌出售自己的腺体,只不过百分之九十就是都是一些劣等Omega。
  真正优质的Omega也用不着通过贩卖自己唯一的腺体来挣钱。
  何况腺体买卖是违法的。
  他们这种阶层想规避风险有的是办法,但对任檀舟来说,这件事唯一的难点,是季仰真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时间一眨眼就过了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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