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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能当万人迷吗(快穿)——喵嗷呜

时间:2024-03-31 09:14:33  作者:喵嗷呜
  他火气旺,起初还能为云渺传递些暖意,后来奔袭久了也成了个冰窟窿无济于事。
  心神极其紧绷加之视线阻隔之下,秦逸居然没有发现云渺右手探在斗篷外面。
  素白手指紧紧抓着一只荷包,里头盛满的东西早在一路奔驰中飘洒殆尽。意识消失的那刻,云渺无力地松开手彻底昏了过去。
  ……
  “混账东西!”
  秦逸极其惊险闪过后方一只来箭,回望发现追上来三个敌人,双眼赤红不知是在骂对方还是骂自己。
  不过好在身后三人的箭似乎在先前打斗中用尽了,此刻只是策马不停歇追赶,这让秦逸稍稍喘口气。
  乌云好似从先前的发狂中逐渐恢复过来,秦逸刻意控制其放慢一些速度,好让身后一人追上来。
  两马相距不过一臂之时,秦逸突然回身斜踢挑开了敌方手中剑,有了趁手兵器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人。
  正欲解决另外两人时,却突然发觉身体猛然向下陷落,不知是谁竟在此处挖了个陷阱捕杀猎物。
  若此刻被困住,就算立即翻身逃跑恐怕也凶多吉少。
  秦逸目光决然,迅速作出了抉择。
  他抱紧怀中的小郡王,从马背上借力跃跳跌落于侧方陡坡。身下乱石嶙峋,霎时间传来的剧痛让秦逸闷哼一声,下一秒却鲤鱼打挺般用力翻了个身,就这么任自己在陡峭斜坡上滚落。
  即便如此,秦逸还不断调整动作生怕伤到怀里的云渺。
  他想要博得一线生机,却不是为了自己。
  秦逸知道自己有病,他病在想去做摘月亮的疯子。
  可他不知道怀中这轮月亮愿不愿意被他摘,所以心底很蛮不讲理下了判断——收了他的定情礼,就要做他的妻子。
  那为了保护自己未过门的小妻子而死,想必也算不得不忠不孝。
  倘若得救,人们在他的尸体旁发现了小郡王,又在小郡王身上发现他的匕首,一切就都会明了。
  明白他的一片痴心,他的求而不得,他还未来得及出口的那句话。
  ……
  ……
  山洞口结了一片冰棱子,这几日逐渐融化砸在石头上滴滴答答。
  段霖腹部伤口还在流血,双手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为自己包扎。
  他未曾想到有人胆大包天,竟敢趁冬狩混入木林苑埋伏,好像还是冲自己而来。
  闭上眼,段霖在脑海中将有嫌疑的人一一过了个遍。
  然而心绪纷乱,他又随时警惕着幕后之人也许会安排追兵,索性放空半晌一条腿曲着靠在身后石壁上。
  倘若自己就这么死了,谁会高兴呢?
  段霖食指轻扣地面,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他得罪过的人太多,又碍了不少人的眼。思来想去,只知道死后没几个人会伤心。
  外祖会伤心,大哥也许会抽空掉几滴眼泪……云渺呢?
  自己死了,也许恰如对方所愿。
  这场赌局不就是对方挑起的吗?
  兴许昨日被搅和了未曾得手,今日卷土重来。说不定父皇宴席上故意给他没脸,就是想用激将法让他再次孤身野猎。倘若云渺真是父皇的亲子,在此时治他于死地,想必两人正好顺水推舟除掉个眼中钉呢……
  他蠢货般落入圈套,小表哥如愿承继大宝,皆大欢喜。
  段霖自虐般在脑海中演练这场阴谋的巨大可行性,心里却怀揣着微弱的希望。
  袭击他的人对木林苑地形并不熟悉,所以自己才能甩开对方暂且隐匿此处,应该并非京中之人……
  山洞外突然传来异响。
  段霖思绪被打断,迅速起身贴着石壁准备逃亡,然而异动就那么一下,此后耳畔依旧只有清晰可闻的水滴声。
  “滴答——滴答——”
  因腹部伤痛,段霖在冬日里鬓角竟渗出几滴冷汗,然而瞳孔却忽明忽暗宛若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他缓缓朝山洞外走去,脚步声微不可察。
  头顶石壁逐渐消失,天光乍现。
  段霖看见了昏倒在坡底的两个人,虽未看清底下那人的脸,却一眼认出对方身上穿着的吉光裘。
  是云渺!
  段霖疯了般冲上去跪在地上,斗篷上的血迹让他止不住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将云渺抱到自己怀里。
  上上下下检查一番,又试探了鼻息。反反复复确定云渺只是昏迷后,段霖才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气,一滴泪掉在对方脸上。
  “没用的家伙,我当你死了。”段霖把云渺抱得更紧了些,简直要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片刻后他才将人打横抱起,在山洞里找个平缓的地方将其放下,随后出去把秦逸也扛了进来。
  这人命大没死,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处。
 
 
第16章 狸猫
  段霖在秦逸身上翻出来个火镰,又从外头折些了树枝进来搭在一起。
  霎时间,阴冷山洞中多出一小片温暖火光。
  将能做的都做了,段霖便把云渺抱到了自己怀里躺着,用披风把对方裹了个严严实实。
  无所事事,但段霖却不愿意闲着忍受伤痛,思来想去惊觉他怀里还有个美人可以赏玩。
  于是便从云渺的睫毛、鼻梁再看到嘴巴,时不时还上手轻轻捏一把,将玉骨冰肌生生把玩成了一方暖玉。真不知道他是泄愤还是疼爱得没法子。
  但好看之余,段霖总觉得少点什么。
  过了一会,他将兜帽也给怀中人带上了,这下子像个襁褓中不敢受风的小宝宝,安安静静乖巧得惹人心疼。
  看着云渺一个劲往他怀里缩着汲取温暖,段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对方受宠的缘由。
  要是有个剔透玲珑、却随时可能因心疾而死去的人依附着你,满心满眼都是你,将所有的爱与信任都给了你……难道你会忍心让他受一点点伤害吗?
  体质弱到连个壮实点的七八岁小孩都比不过,恐怕就连再微贱不堪的人,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被依赖、被扭曲的仰望吧。
  段霖心底突然升腾起病态的期待。
  他摸了摸云渺的额头,已经感觉到有些微发热,这才想起对方好久都没有生病了。
  “看,你就适合乖乖躺在床上,连老天爷都见不得你活蹦乱跳的。”段霖自言自语。
  好像一瞬间回到了还会沉湎玩具的三岁,冰凉指腹描摹着云渺的一双弯月眉,又顺势从鼻梁处下滑,轻按着微张的柔软唇瓣。
  往日里唇如涂朱,如今却半点血色都无。
  段霖顺着微启的唇瓣,食指毫无阻碍探了进去摸到碎玉似的贝齿。
  手指拔.出时带了些涎水出来,晶莹成丝,他不想浪费又都涂抹到云渺唇上。
  都帮了他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段霖想做的事情,没达到目的就决不会善罢甘休。
  而此刻伤口传来隐痛,让他的意志力较往常更加混乱而薄弱,所以毫不犹豫捏住了云渺的下巴俯身而就。
  鼻尖贴在一起,攻击性十足的气息和另一道微弱呼吸交缠,血腥味侵染了梅香。
  然而落下的吻却蜻蜓点水般触之即分,电流般酥酥麻麻席卷段霖全身。
  额头紧贴在一起。
  良久,段霖才小心翼翼试探着深入。
  一开始还有些错愕,短暂迷茫过后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子,新奇感让他对怀中人爱不释手。
  像是个从未品尝过珍馐的穷小子,此时突然从天而降一块香甜软糯的梅花糕,舌尖沾上一点儿就不肯松口。
  ……
  不知过了多久,段霖感觉脸上传来微微痒意,似是睫毛扫过。
  “……嗯。”一阵轻吟。
  段霖依依不舍地起身,发现云渺眉心紧蹙,羽睫不断轻颤就要挣扎着醒过来。
  云渺在黑暗中昏昏沉沉,却突然感到自己喘不上气来。
  仿佛溺水一般,咸湿海水将他的衣衫浸泡的沉重不堪,拼命向上挣扎了好久好久才得救。
  “咳、咳。”
  见云渺终于睁开双眼,但整个人还迷迷蒙蒙半梦半醒似的,段霖忙把人半扶起让靠坐在怀里,轻轻拍打着背部为对方抑制咳喘。
  “……段霖?”
  云渺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逸又在哪里,可是话还没出口就感到舌尖发麻。
  下意识委屈道:“为什么我嘴巴这么痛?”
  “冷风吹的。”段霖看着云渺水润红唇一开一合,面不改色道:“难不成是你那个男宠亲的?”
  这语气多少有些拈酸吃醋,云渺听不出来,段霖却马上岔开话题心有灵犀般答道:“木林苑埋伏着刺客,我躲避到这个山洞后正好发现你从坡上滚下来。想来你也遇刺了?”
  “我……”云渺浑身没有力气,心脏猛然抽痛两下就带动着全身也疼,他一只手按在段霖大腿上借力转过身,声音都带着哭腔:“秦逸呢?我和他是一起的,你没有看到他吗?”
  他死了最多就是完成不了任务,可是秦逸出事就真的活不成了。
  云渺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平白连累了别人,要是秦逸别带着他自己跑也不会这样了……
  本就惊惧不安,一番愧疚自责更是差点儿将小郡王压倒在崩溃边缘。
  段霖见他是真着急,忙道:“人没死,在另一边。”
  “嗯?”云渺眼泛泪花,顺着段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在角落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破涕为笑后转而问道:“他怎么一个人躺在那里,是不是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话说着云渺就要去起身去看,结果被段霖一把拉住,自己臭着脸上前把人拖过来扔在火堆旁。
  那力道之大简直让云渺怀疑段霖和秦逸有深仇大恨,要故意摔死对方。
  “小心一点儿。”云渺只看了一眼秦逸身上的伤口,眼睛就红成了兔子,一碰对方的脸更是冰得吓人,二话不说就去解身上暖融融的斗篷。
  “你急什么?”段霖看云渺从醒来就没正眼瞧过自己,一怒之下感觉腹部伤口更痛,没好气道:“他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皮糙肉厚也就是看着吓人。你倒好,不顾自己要拿命去暖他?”
  “我已经不冷了。”云渺满怀希冀抬头望着段霖,小心翼翼嚅嗫道:“如果只是皮外伤,为什么秦逸还不醒呀?”
  “没准儿是磕着脑袋了,保不齐变个傻子。”
  云渺被呛声却也顾不得生气,知道如今他们三人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只能寄希望于永靖帝早些发现他们失踪,看在段霖的份上多派些人手搜救。
  “变成傻子总比变成死人要好。”云渺把吉光裘给秦逸捂在身上,又把人朝火堆旁拉了拉,让对方脑袋枕在自己腿上睡得舒服点儿。
  他在脑海中呼叫系统,担心主角的好兄弟要是真傻了该怎么办,可5757却没有丝毫动静。
  云渺只能悲观地盘算着之后的生活。要是秦逸为了保护他出事,那自己就好好照顾对方,照顾一辈子不可能的话就把小金库赔偿给对方。
  ……
  段霖抱臂倚在石壁上,冷眼看着云渺的脸色又开始发白。
  他想一把将人锢在怀里老老实实裹好衣裳,却又知道对方一根筋,生怕挣扎刺激之下再犯了病。
  “为了救你我而死,对他而言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段霖知道这话会招致白眼,毫不停顿说下去,“秦逸常年习武,就是数九寒天跳进湖里也不妨事。而你呢?禀赋天生弱人三分,有没有想过抱着救人的心有时却会害了人?”
  这番话有理有据,连云渺也说不出什么。尤其是他瞧着秦逸鬓边居然热出汗了,忙把斗篷掀了起来。
  “……谢谢。”小郡王咬着唇瓣,偷偷看了身后人一眼又立刻回过头,尾音拖得有些长缓解着尴尬,“段霖,你要不要坐过来烤火,站在那里会又累又冷的。”
  段霖下意识想回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娇气”,却在看到对方有些破皮的唇瓣时闭了嘴,默默移到火堆旁坐下。
  树枝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段霖闭目静坐,尽力忽视身边人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可不一会儿胳膊却突然被人戳了戳。
  他睁开眼,斜睨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小郡王,问道:“怎么了?”
  一双雪白的手捧着颗药丸递到面前。
  段霖垂眸,似是看不清般将云渺的手握住拉到眼前,懒洋洋道:“这是几个意思?小表哥想送我先走一步啊。”
  “你怎么也受伤了?”云渺眼神控制不住看向段霖腹部,那里渗出点点血迹,他强忍鼻尖酸涩道:“你别贫嘴快把这丸药吃了,是止疼的。可惜我身边没什么止血防感染的药散……”
  段霖这才发现云渺扔在地上的小荷包,心知这里装的都是对方应付心疾的药丸,勾唇一笑,“我倒忘了你是个小药罐子。”
  “嗯,你快吃啊。”云渺还眼巴巴望着段霖,手仍被对方握着。
  “我吃了你怎么办?”
  “可我没你那么疼啊。”云渺一字一顿,不像在说假话,“太医不让我乱吃药。这荷包里装的都是救急用的虎狼之药,我如今心疾没犯自然不能吃。”
  这话倒也不假,是药三分毒。
  不过云渺这幅身子已经弱到连药性都扛不住多少了吗?
  “快吃呀!我手酸。”
  催促之下,段霖捻起药丸仰头吞了进去,口腔中萦绕着淡淡苦涩药香。
  他突然冒出个疑惑,问道:“你常年服药,怎得嘴……身上没有药味?”
  “我不喜欢苦药汤子味儿,那些药草熬在一块怪熏人的,我就让侍女给我把衣服全部熏上香。”小郡王说起自己觉得好玩儿的事情便眉飞色舞,忘了当下烦恼,道:“春日用茶香,夏日熏栀子花,秋天爱用木樨,冬日里自然是梅花啦。”
  原来是这样。
  难怪像株梅树成精,每次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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