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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能当万人迷吗(快穿)——喵嗷呜

时间:2024-03-31 09:14:33  作者:喵嗷呜
  小郡王也将目光聚在了这位表弟身上,似是不解为何,又似是同情自责。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呢?
  你究竟同情我什么,又自责什么……
  难道自责你清清白白高座金屋,便有人将他们争夺觊觎许多年的位置拱手送上吗?
  段霖突然很想把小郡王也拉下水,对方也不是全然无辜,不是吗?
 
 
第12章 狸猫
  “老七的性子就是有些莽撞有余,沉稳不足。”永靖帝面上带笑好似是闲话家常,然而下一刻话锋突转,道:“倘若能和你大哥那副谨小慎微调和调和,朕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此话一出,满殿既无杯箸碰撞之声,就连呼吸也小心翼翼起来。
  云渺手中的青玉筷也悬停在半空,神情有些怔怔然望向永靖帝。
  他潜意识里觉得刚刚那句话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生怕皇帝突然大怒真责罚起段霖。
  虽然云渺不如何待见这个便宜表弟,但这件事情毕竟是他为了私心挑起的,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笼在袖子里的手偷偷握拳,暗下决心——倘若待会永靖帝真的责罚段霖,那他就上去求情一同请罪。
  不过对朝堂之事总是晕晕乎乎的小郡王,此刻再如何担忧,也只当这是一位父亲因望子成龙而生出的不满。
  总归是一家人嘛,血脉是斩不断的情分。
  故而云渺虽然心中惴惴不安,脑子里想的却是小朋友之间犯错互相顶包的故事,可以说是满殿中最傻乎乎却又情绪松快的人。
  而除此之外,那些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们则心中一梗。
  圣上先前那些责备还称得上老子教训儿子,虽然这儿子的身份比他们都尊贵,却也到底牵扯不上别人。
  但之后那句谈及废太子与皇位之语,哪怕语气再调笑,他们也不能稳坐泰山了。
  涉及龙椅,只有君臣,而无父子。
  左丞相身子坚朗却踉踉跄跄一路小跑,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给满殿之人做了个表率。
  “皇上您十六岁亲政至今,在位二十年内政修明任贤革新。如今春秋鼎盛,何出此言啊?!”
  左丞相一句话未完,便已经涕泗横流泣不成声。右丞慢了一步,等赶上来时,满殿臣子已经乌压压跪了一片高呼万岁。
  太后和长公主自是未跪,只是各自垂眸沉默。而等云渺纠结着要不要也随大流时,永靖帝已经命令他的满地爱卿请起了。
  “朕不过随口感慨一句。”段桓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唇边却带着几分狡黠,从容不迫尝了口热茶,道:“左丞年纪大了感情充沛,怎得你们一个个也跟着剖白起心迹来。”
  满殿的紧张气氛倒是一松。
  左丞相颤颤巍巍又要起身,不过连桌子都没离开,就莫名收到安乐郡王明显的瞪眼一枚。
  云渺觉得这个小老头怎么一把年纪了,行事还一惊一乍的,吓得他还当发生什么大事了。
  拍拍心口,小郡王啊呜一口吃了块梅子姜,恶狠狠咂摸着酸甜味儿压惊。
  左丞不过思索自己哪里得罪了小郡王的空当,话头就被七皇子抢了先。
  “都是儿臣惹得祸。”段霖还跪在正中未曾起身,此刻腰板直挺,眉宇间的歉疚却不掩唇边笑意风流,“听闻父皇十六岁那年孤身野猎,一箭射中祥瑞白鹿。儿臣年岁比那时长不少,满心只想着如何能不愧为父亲的儿子,却忘记自己的射艺何时都比不上父皇了。”
  段霖这幅做派虽玩世不恭了些,却没有太过矫情煽情,更没把龙椅上那人当傻子。毕竟刻意装出无心大位的模样反而显得心机深沉。
  在外人面前要有天家血脉的风度与能力,对内要做个懂得示弱的好儿子。
  这样的皇子,才正和永靖帝心意。
  段桓终于发话让这个儿子落座,只是言语间还在敲打,“没想到你竟是出于一片赤忱。只是这父母爱子,爱之深责之切……你可心有怨怼?”
  怨怼?
  大哥入朝多年,连给自己外家一个皇商之位都不敢。
  不过是一朝听信谗言,透露出想培植几个自身势力的口风,便被你毫不留情褫夺太子之位。
  防范儿子甚于虎狼,疼宠外甥却不顾礼制。
  这身处棋局之人,又有谁敢怨怼一句?
  “儿臣不敢。”段霖满饮杯中酒。
  不是不怨,只是不敢。
  ……
  ……
  月上中天,歌舞疲靡。
  云渺本就喜欢吃火锅,这席上的野味肉又都是极新鲜紧致的。故而虽然不能吃太多荤的,蔬果点心一齐却也混了个圆滚滚的肚子。
  接过侍婢递上来的锦帕,云渺胡乱擦擦嘴角,一抬头就瞧见段霖端着杯酒站在他面前。
  身后还跟着那个名叫长生的小太监。
  “我来向表哥敬杯酒。”段霖似有几分醉态,歪歪斜斜倚靠在云渺身上,胳膊揽着对方的肩将人圈了起来,“温好的杏花饮,暖暖身子?”
  鼻翼间酒香清冽,身后的人更像个大酒坛子将云渺罩住。
  小郡王毫不顾忌形象,冲段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起开!”
  “啧啧啧。”段霖故作可怜,压低声音凑到对方耳边,看起来像是耳鬓厮磨,“我好心陪你玩却遭了骂。你倒好端端的没事,你那个侍卫也得了赏……”
  段霖一声长叹。
  这话正中云渺心虚之处,所以哪怕耳垂和脖颈被对方气息扰得痒痒,也不敢轻动推拒。
  羞恼下脸颊粉白一片,惹得不少人侧目。
  暗处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几人,俱是脸色一沉。
  “好吧,你不想喝我总不能强逼。”段霖手腕一拐将酒盏送到一旁侍立的长生手中,冷冷道:“赏你个露脸的机会,替咱们金尊玉贵的安乐郡王喝了。”
  “我自己喝。一杯酒而已,才不要人替!”小郡王在段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怒视相向。不过心里却也没那么不情不愿,只当是给对方赔罪。
  长生却误会了什么,忙抢过杯中酒一饮而尽。
  手腕在发抖,酒水一半喂了衣服,神情仿佛视死如归。
  段霖黑了脸,云渺却皱着眉急出声道:“你受伤了怎么还喝酒?”
  长生回到七皇子身边侍候,头上自是不能再裹个引人注目的绷带。否则他人会疑心是否有主子虐打奴仆,对皇子的名声不好不说,只会当长生心怀鬼胎构陷段霖。
  索性只是后脑勺落地时磕了一下,结了血痂倒也看不出什么。
  段霖更是不会关注一个低贱的玩意儿,哪里会得知先前云渺帐内发生的官司。
  若是知道,恐怕长生便不能好端端站在此处。
  不过云渺方才出言一问,倒让段霖想到自己造成的鞭伤之上去了。
  他低笑出声姿态慵懒散漫,“小表哥怎么知道那奴才受了伤?这么体恤下人呐。”
  “这还不是怪你!”云渺只当在说段霖派小太监恶作剧的事情,想到先前受的惊吓,气鼓鼓一把将对方推开。
  两人俱是误会了,却各自离真相越来越远。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长生一个小太监哪来那么大胆欺负郡王。
  “是怪我,不过又怎么?”段霖有恃无恐,和云渺四目对视,“一个奴才而已,就是杀了又如何?”
  “你,你怎么能这样!”云渺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一句:“齐忱也是奴才,难道你要杀了他吗?”
  “一样下贱,为何不能?”段霖答得很快,不假思索好似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云渺一时间惊住了。
  他没想到段霖为了跟自己怄气,连惺惺相惜的未来亲表哥都能贬低。更没想到,人命在对方眼里如此微贱。
  倘若身世现在就暴露,他恐怕也是段霖眼中随意打杀的奴才吧……
  小郡王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惹人心疼,一旁的长生仿佛感同身受其痛楚。
  而落在段霖眼里,则是另一番解读。
  “你就那么看重那个齐忱?”段霖眸中划过危险的暗芒,却轻挑一笑,语气暧昧道:“怎么,他是你的男宠,所以舍不得?”
  嗯?
  这个话题跳跃到云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因为欺负主角刷炮灰值已经刻在脑子里,他下意识抓住这个折辱齐忱的机会。
  “是又怎么?别说是男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也不是你能随便喊打喊杀的。”这话傲气凌人,然而从容色明丽的小郡王口中说出了,却偏偏令人信服。
  段霖拳头猛得攥起,指节发白。舌尖被牙齿咬出了血,他才堪堪保持一丝清明。
  连连冷笑道:“敢问小表哥,床榻之间是谁在上谁在下?那条狗看起来不像是知道尊卑上下的,小表哥又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恐怕……”
  段霖每说一个字,心头就在滴血。
  明明是在嘲讽沈云渺,他为什么心脏会抽痛?
  云渺听不懂段霖在说什么,赶忙朝系统要科普,输人不输阵。
  一目十行后,不肯服输的小郡王脸若朝霞红云漫飞,结结巴巴道:“当、当然是我在上……”
  “呵,你这幅风吹就倒的破身子,学得花样倒是多。”段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那是自然。”不通人事的小郡王一脸得色,只当对手气急败坏开始夸奖自己,于是更胡说八道起来,“风吹就倒关你什么事?我的花样里自然有不累的!”
  “你……不知羞耻。”段霖眼底泛起血色,就要控制不住去杀了那个沾染主子的狗奴才。
  然而气急攻心,他竟然恍惚间差点儿晕倒在地。
  “段霖!”小郡王慌得扶了一把。
  好小肚鸡肠的家伙,吵架输了就要碰瓷吗?他都还没晕呢!
 
 
第13章 狸猫
  “爹!方才在席上你总拽我干什么?”
  秦逸骂骂咧咧了一路,回到帐子里还恼恨先前没能去找小郡王。按捺性子好不容易等七皇子走了,对方却又被长公主叫去身边,有女眷在旁说什么也不成了。
  “你个小混账,老往安乐郡王身边凑什么?”右丞被小儿子这幅无赖样气得吹胡子瞪眼,纳闷先前在席上那么给他长脸,怎么一出大殿就打回原形。
  “大家都年岁相仿,凑在一块玩玩怎么了……”秦逸生怕他爹看出什么,胡乱搪塞过去。
  不过这倒并非想隐瞒自己的断袖身份,而是担心他爹一惊一乍,再坏了他的好事领不回去媳妇儿。
  不过小郡王身份尊贵……要是万不得已入赘,希望他爹别气出个好歹来。
  哎算了!反正还有大哥挡在前面,就算真的入赘他们秦家也算皇亲国戚了。
  索性四下无人,右丞没忍住破了涵养翻起白眼,“你和谁玩不好?再者说,那安乐郡王训不了马拉不开弓,和你能玩到一交子去!”
  话虽这么说,不过右丞还没敢怀疑到自己儿子觊觎皇亲上去。
  他这个幺儿从小就爱热闹,又想一出是一出,新鲜劲儿上来了倒也不足为奇。
  不过朝堂上的事情风云变幻,他一个做父亲的,该提醒还是要提醒。
  右丞清清嗓子,捋着胡须恢复了严肃面孔,语重心长叮嘱道:“今日在殿上,想必你也听到左丞那老狐狸说的话。”
  秦逸不置可否,左不过是些宴席颂圣的场面话,他才没心思记。
  因此抱臂而立,一张俊脸散发出懒洋洋的傲气。
  一瞅小儿子这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右丞差点儿又要破功。
  “左丞有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今上还春秋鼎盛啊。”右丞神色幽远,话里有话,“咱们秦家只认皇上,从来不搞那些提前站队的把戏,你万不可行差踏错将一家人推入火坑啊。”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秦逸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双眼微眯发出探究意味,“我不过喜欢和小郡王待在一块儿,又没去招惹什么皇子公主。”
  怎得他爹连家族前途都拎出来吓唬人了。
  右丞想给儿子脑门一个爆栗尝尝,却被对方灵活地闪身躲过去,气急了低声道:“你可知自大皇子被废流言纷纷?传言小郡王才是……才是今上属意的储君人选!”
  父子对视沉默半晌。
  随后帐内爆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爹你老糊涂了不成?”秦逸愣了一下,随即仰面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小郡王身体弱,怎么能埋在一堆奏折里操劳呢?应该一路下江南散散心才对,景色好心情好,他的病也就好了。”
  “哎!”听了小儿子这话,右丞是彻底没脾气了。
  这些传言有鼻子有眼,别人听了要么装聋作哑,要么私下求证。
  多多少少会揣摩分析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长公主孕期蹊跷颇多,而安乐郡王那病谁又知道不是装出来的呢?
  可秦逸这家伙,居然直接从“当皇帝太累对身体不好”反驳他,这这这……不成器!不开窍!
  “行了,滚吧。”右丞朝外摆摆手驱赶秦逸。
  他现在真正相信这个儿子了,对方接近小郡王,绝无半点险中求贵的押宝心态。算算算,傻人有傻福吧!
  “爹,这是我的帐子。”
  “滚!”
  ……
  ……
  耳畔风声猎猎。
  鞭子分明落在人身上,可持鞭者却仿佛在抽打一块毫无知觉的死肉。
  “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知道跟沈云渺告状。”段霖长身鹤立于琉璃灯下,然而在一些人眼中,却与披着人皮的俊美罗刹无异。
  长生低头沉默,这回却没有一滴泪。
  他跪在地上明明活着却像死了,对有些人来讲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因为死人是既没有痛觉,也不懂惧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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