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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穿越重生)——草帽小羊

时间:2024-03-31 09:15:58  作者:草帽小羊
  一声很轻的嘟囔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什么?”西泽回神,下意识道。
  耶尔直起身,连薯片也不吃了,蹙眉盯着眼前的屏幕。
  “我说,我果然不认同影片里面的爱情观。”
  刚才电影讲什么了?
  西泽皱起眉,凝神去听,但刚才的片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只剩下主角唔唔咽咽的哭泣。
  这已经涉及到他非常不擅长的领域了,语塞片刻,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
  “电影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导演的主观色彩很重……不喜欢也正常。”
  耶尔倒是从来没和谁聊过这种话题,穿越前也很少参与进同学的八卦交流中。
  蹙眉半晌,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雌虫,“那你的想法呢?”
  想法,什么想法?刚才电影到底讲什么了?对了……雄虫讲到爱情。
  回想起在贵族圈子里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还有各种各样低俗又突破底线的玩法,西泽的表情淡了点。
  “哪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本质都是出于利益催动,是被既得利益者发明出来掩饰丑恶本质的产物罢了,或者借着这一层免死金牌理所当然地伤害或索取……”
  他说到一半,猛地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安静。
  才想起来身边并不是那些大腹便便又嘴脸猥琐的酒囊饭袋,而是一个性情温柔中带着点奇异的天真,涉世未深所以很可能还满是幻想的小雄虫。
  ……完蛋。
  西泽压抑住捂脸叹息的冲动,随着这份安静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半晌才听到雄虫迟疑而轻缓的声音,“……你说得对。”
  耶尔盯着眼前吵完架后又开始甜甜蜜蜜的主角,被耳边雌虫漠然又厌恶的语气震住。
  缓了缓这种怪异的割裂感,他默不作声地继续啃起薯片。
  他继续专注电影,身旁的雌虫却开始不自在起来,变换了好几个坐姿,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开口,神色愈发凝重。
  斟酌半晌,西泽谨慎开口道,“那雄主是怎么想的呢?关于……这个、呃爱情?”
  “我吗?”
  耶尔从电影中回过神,思索了一下,将嘴里的一片薯片慢慢抿碎。
  “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能做到尊重理解、从一而终的,才算是一段健康的关系吧。”
  “虫族的婚恋习俗是一雄多雌制,可能不太适合我这个……”
  耶尔含糊了一下自称,然后又道,“反正,能让我下定决心去喜欢的,应该是很好的虫吧,然后应该就只有他一个,不会出现穿插多者的情况。”
  他不知道要多深的爱,才能让他决定跨越一直坚守的底线。
  主动放弃自己身上人类的部分,全身心地接纳一个“外星生物”,然后彻底融入这个陌生的宇宙和世界中。
  但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他想……他会坦然接受。
  耶尔眼睫一颤,继而轻笑着将话题挑开。
  “我刚才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要这么紧张,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闭目养神,不用勉强自己陪我看。”
  西泽听出了他刚才话中的意思,却有些不敢相信,喉结滚动几下。
  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追问,只是哑声道,“……没有勉强。”
  他们不再说话,朦胧晨光透过帘子的罅隙钻入,空气中的浮沉闪烁着温暖细小的光,静静地沉淀下来。
  电影的进度条已经拉了一半,如胶似漆的主角即将因为战乱分别,正耳鬓厮磨地低声倾诉爱语,悠扬而悲凉的轻音乐响起。
  “吃吗?”
  一片散发着咸香的东西抵住下唇,西泽顿时回神,下意识咬住,那根手指就收了回去。
  雄虫的动作太过随意,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亲密。
  能让雄主亲自喂食多半是雌君或非常受宠的雌侍才有的待遇,不管哪个他都沾不上边,但……
  西泽慢慢把嘴里的薯片咬碎。
  管他呢。
  “嗯……?”
  耶尔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电影中肠子横飞的画面,有些艰难地将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
  “高能场面不预警,这到底怎么过的审。”
  他将音量调小,有些郁闷地放了两倍速,等待这一段过去。
  “都是摆拍的道具罢了,别怕。”
  西泽神色平静,明明说着劝慰的话,语气却淡然到几乎显得冷酷。
  “战场哪里有时间给他们哭哭啼啼互诉衷肠,重型武器的一次扫射只需要五秒,所有生物都会化为一滩残血烂泥。”
  这是叫他别怕吗……怎么感觉更可怕了。
  耶尔默默无言,咽下嘴里的薯片。
  不过他才想起身旁就坐着一个军雌。
  电影中的这些画面对他而言,是端坐在象牙塔中的家伙向外眺望一眼,将幻想中认为最惨烈的场景拍了出来——
  却只是无限美化后的滑稽剧罢了。
  耶尔看着雌虫的侧脸,突然意识到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选择独自重塑精神图景。
  西泽不是不知道他重视的是什么,只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已经过了这样无所谓受伤不会爱惜身体的年月太久了,早已形成了习惯。
  就像刚才雌虫说的,战场容不下任何的软弱和退缩,就算浑身骨头都断了,只囫囵忍一晚上,第二天照样豁出命来拼杀得头破血流。
  耶尔蹙了蹙眉,没有对此评价什么,只慢慢道。
  “新闻上说帝国即来迎来长达百年的和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战争这种东西还是越少越好,最好不要再发生了。”
  “是的,很快就是……和平年代了。”
  西泽唇角微勾似乎在笑,欣慰又有些释然的意味。
  只是半晌后又扯平了嘴角。
  “但死去的英灵并未安息,就代表着动荡和变革永不会结束。”
  他似乎意有所指,但很快就停下了话音,只是摸索到遥控器,将声音调回去。
  “这段已经过去了,雄主可以继续看了。”
  电影果然进入高潮部分,历经艰险的两个主角又开始甜甜蜜蜜,开始一同筹备盛大的婚礼。
  场面看着温馨又欢乐,将刚才的沉重氛围一扫而空。
  可能是开始犯困,咔嚓咔嚓的声音逐渐慢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
  耶尔没有骨头似地滑溜下来,无意识地往舒服的地方拱了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快躺进雌虫怀里去了。
  肩膀蹭上了毛绒绒的触感,一片温热麻痒。
  西泽身体顿时僵住,又怕雄虫觉得不舒服而强行放松下来。
  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情节,雄虫蓦地轻笑起来。
  他笑的时身体会微微震颤,柔软的发尾也跟着乱动,在颈侧裸露的皮肤上来回扫动,存在感极为鲜明。
  西泽莫名想起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和他关系不错的第二军上将是个毛绒控,每次聊天必定提起他家里养的爱宠。
  视频里显示那是某种娇小的、毛绒绒的,会发出奇妙夹子音的小星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个木头根本不懂!”
  那个高大粗犷的军雌表情慈爱,抱着光脑上的视频不撒手。
  “我家咪咪简直是个小天使,每次它在怀里撒娇,我就忍不住心软消气,甚至可以原谅议会那群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曾经西泽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居然能让脾气出了名暴躁的军雌露出那样的表情,但现在……
  他觉得自己稍微能理解了。
  伸手抱住的话,又会是什么感觉?
  “?!”
  侧腰猝不及防被摸了一下,那一瞬间升起的酸痒让耶尔剧烈抖了一下。
  他一下从电影中回过神,抬头看向西泽,困惑道,“怎么了?”
  “……没事,抱歉。”
  西泽低声道,那只试探的手悬在半空,谨慎地停了一瞬后放回了沙发上。
  简直鬼迷心窍了一样。
  他本不该那样轻率地对待眼前的雄虫,但想到那只被深深抱在怀里,咪咪叫着撒娇的小星兽,手就忍不住自己动起来了。
  “真的?”
  耶尔巡视了那张一贯严肃的脸一番,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端倪,遂放弃探寻雌虫现在的想法。
  被打断后已经没有刚才的沉浸感。
  他转头看向电影里西装革履的俊美雌虫,沉吟半晌道,“这个明星还挺帅的。”
  但他又看了眼西泽的侧脸,“不过没有你好看。”
  这并不是恭维。
  西泽的容貌俊美深邃,苍鹰般凌厉的双眸明亮,山根高挺,唇瓣丰润。
  是非常严峻而出众的一张脸,只是剑眉略略压低,看起来有些凶悍。
  猝不及防被夸奖,雌虫脸上的严正消失不见,有些慌乱地低咳几声。
  “……雄主也很好看。”
  耶尔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却道,“是吗?你都没有见过我真正的样子呢。”
  “确实没见过,但……”
  西泽有些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阳光温暖、牛奶香浓、焦糖甜蜜微苦……
  就算失明无法看见具体的色彩和形体,那种感觉也已经深深烙印在心底,一触即知。
  只是远远感知到,便心生隐秘的欣悦。
  他本该满足于此,但审视内心,却不得不承认他想恢复视力的原因中,想看见这个雄虫的欲望占据了相当一部分。
  雌虫还在纠结,耶尔却忽然笑了笑,起身将怀里的薯片盒子放下,抽出湿巾随意擦了手和脸。
  最后坐回沙发上,侧身面对着雌虫。
  “你可以摸摸我的脸,军雌的空间立体想象能力应该都很不错?提前做一下心理准备,以免恢复视力的时候失望。”
  后面那句显然是在开玩笑,西泽却很不赞同地皱了眉。
  “请您不要自轻……怎么会失望。”
  “是不是有虫议论过您的长相?”
  他忽然想到这种可能,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不要在意那种言论,雄主值得最高的赞美和尊敬,不要为那种……主观性极强的话自伤。”
  耶尔有时觉得他像一个古板的封建大家长,无时无刻不充满严肃感和奇怪的保护欲。
  对待他像对待什么不经世事的幼崽,既怕他恶劣顽皮,又怕他没有得到最好的对待。
  “好啦好啦,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你还要不要摸?”
  前半句的时候西泽的神情微松,听到后半句时又显而易见变得紧张。
  那种带着点矜持和内敛的军雌气质,和“想要”的欲望在他脸上不断交替,看得耶尔很想笑,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回答。
  “……要。”西泽最终低声道。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电影里的主角似乎在说话,但已经彻底沦为了背景音。
  西泽能察觉到雄虫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凑了过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温热的鼻息似乎近在咫尺。
  他紧张地握了握拳,下意识收紧了手指后又强行放松,最终向着雄虫的位置摸索着伸出手。
  “……”
  借着模糊的光晕,耶尔看见了那只向他伸过来的手。
  西泽的神情变得郑重而专注,谨慎到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又在半空中无所适从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才以屈起食指的方式缓缓靠近他的脸。
  这个距离下,那只手上的纹路几乎纤毫毕现,沿着坚硬又分明的骨节往下,可以看见深刻清晰的掌纹,横贯整个手心。
  那是比较信命的长辈见了,会愁眉苦脸一直念叨的断纹,命途坎坷的象征。
  仿佛一根深深的纹路,就决定了这一生是幸福美满还是颠沛流离。
  但比掌纹更深刻且繁多的,是上面层层叠叠的旧伤。
  有刀伤也有枪伤,指腹和虎口处布满粗糙的茧子和硬痂,那是漫长的战争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也是他无法企及的生命厚度。
  耶尔眼睫微颤,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快要碰到脸颊的指尖却蓦地一顿,又缩了回去——
  “算了,我手上有很多茧子,会刮痛您的……还是等恢复了视力再亲眼看吧。”
  西泽声音低而沙哑,几乎小心翼翼地道。
  耶尔轻啧了一声,直接抓过那只手。
  雌虫的手比他的手大了一圈,上面的茧子和伤痕粗糙,整只手却意外柔软、干燥而温暖。
  是会很容易联想起母亲的一双手,饱经风霜但充满着生命与爱的力量。
  更何况这双手上累累的伤来自于保卫家国,握过武器、流淌热血,沉淀着厚重而值得尊敬的荣耀与价值,和嫌弃沾不上边。
  “快摸!”
  他直接把那只手按在脸上,假装凶狠闷声道。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劝你不要瞻前顾后,想摸就赶紧摸个够……”
  潮热的呼吸掠过指缝,泛起一阵细密的痒,不断开合的、柔软的唇瓣贴在手心处,让西泽瞬间僵住。
  那里触感太好,他情不自禁收紧手指捏了捏,把雄虫鼓起的脸颊捏得“噗”一下响,一时间更加无措。
  但……他已经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允许。
  这个认知让西泽眼睫一颤。
  他喉结滚动,咽下过速的心跳,指尖很轻地开始描摹那眉眼的轮廓、颤动的眼睫,然后是脸颊和缓的起伏,和温软湿润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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