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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穿越重生)——草帽小羊

时间:2024-03-31 09:15:58  作者:草帽小羊
  “怎么了?”
  他刚想分开看一下怎么回事,就听到雌虫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耶尔愣了一下。
  “刚才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继续骗您……我的光脑连接着病房的监控,可以听到声音的那种。”
  西泽低垂着眼睫看他,声音有些艰涩,“之前您和加拉赫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包括一年前那件事。”
  “啊……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都过去了。”
  耶尔静了一瞬,轻描淡写道,又突然意识到这次雌虫居然主动了一把,一时心情大好。
  “下次有什么安排可以直接和我说,装监控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嘛,话说这个是只给你看还是有警卫值班?”
  如果是只给雌虫看的话,正好可以用这个逗逗他。
  “只给我看。”
  被打岔过去,西泽也没有生气,顺着雄虫的话低声回应道,完全不知道雄虫的恶劣心思,只是视线仍然忍不住往下移去。
  耶尔的左手腕撑着沙发,露出一小截皓白的肌肤,隐约可见上面凌乱的痕迹,正如他所言,已经愈合了,慢慢也就过去了。
  但他真的没办法就这么忽略过去。
  那些散落的照片,染血的床单,深可见骨的伤口……全部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
  对常年征战的军雌而言,那些伤口本身不可怕,但受伤的虫——叫耶尔啊。
  从第一次看见耶尔的时候起,还有那之后相处的每一天中,他都能从雄虫身上汲取到活下去的能量。
  温暖的,柔韧的,像是蓬勃生长的野草,不合时宜,孤独又随性地生长着。
  虽然察觉到它的根茎受过狂风暴雪,甚至在草叶上留下了不可愈合的伤痕,却没想过它曾经这样绝望,以至于抛弃一切自我了断。
  耶尔不太习惯气氛这么沉重,耸了耸肩,故意开了个玩笑,“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吧。”
  “一开始是不是会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太震惊了吧,结果没想到——”
  “居然好像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和外星生物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他眯着眼笑,伸手想逗逗这个眼眶通红的雌虫,却没想直接被抓住了手腕。
  袖子被唰得一下拉上去,将伤口完全露了出来。
  耶尔微微睁大了双眼。
  “我不在乎——”
  西泽凝视着面前的雄虫,一字一句道,“不管雄主来自哪里,原本到底是谁,我都不在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哽哽了一下,声音已经沙哑到极点,没能继续说下去,“重要的是……”
  和那双通红的眼睛对视片刻,耶尔终于忍不住偏了偏头。
  他迅速眨了眨眼,假装揉捏眉心,顺势将眼睫沾上的水珠擦去了,声音却掩盖不住那一丝沙哑。
  “反正没事了,我还在这里,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心疼。”
  心疼得快要呼吸不了了,酸涩疼痛得像要枯萎,却流不出多少血泪。
  因为根本于事无补,那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可挽回。
  他以前从不会做无谓的幻想,现在却恨不得能穿越时空,将曾经茫然无措的小耶尔揽进怀里,帮他解决一切麻烦和心怀鬼胎的虫。
  告诉他不要害怕,以后有我在。
  “雄主以前看见我身上遗留下来的伤痕,也是这种心情吗?”
  伤口印在自己身上时不在乎,觉得不疼,但在另一双蕴含着爱意的眼睛里,却仿佛能切身感受到那些剧烈的痛楚,痛到心脏都冰封。
  耶尔怔怔地看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西泽轻抚着雄虫手腕上柔软的突起,突然低下头,在那些凌乱的伤疤上落下一吻。
  像是穿透经年的时间缝隙,给当时茫然又无助的耶尔一个迟到的安慰和爱抚。
  “我以后不会再让自己随便受伤了,雄主也不可以。”
  耶尔心尖一颤,那块冰凉的皮肉上仿佛落下一块烧红的烙铁,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滚烫温度顺着血液一路涌上心脏,像是正在沸腾的岩浆,又痛又麻的感觉蔓延全身,为压抑潮涌的心绪加大了难度。
  “……好。”
  他哑声应道,动了动手腕挣脱出来,反手和雌虫十指交错,指腹恰好覆上虎口粗粝的茧子。
  他伸手将西泽往自己这边拉,没有用力,但雌虫已经靠了过来。
  被分隔开的身体距离再次消失,尽可能地紧紧贴合在一起,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仿佛两只在寒冷中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如果不紧靠在一起,互相扶持鼓励着前进,就会冻毙在漫天的风雪中。
  耶尔额头抵着西泽的肩膀,平息了好一会,突然低声道。
  “那时候不懂事,没办法放过自己,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可笑的。”
  他有千万种方法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哪一种都比伤害自己要好得多,可却偏偏选择了最傻的那一种。
  耶尔收紧了抱着雌虫的手,又觉得庆幸和后怕起来。
  还好那时候没成功,不然就没办法救下西泽,也没办法这么暖乎乎地抱在一起了。
  他曾憎恨命运的恶劣戏弄,却又在无数个瞬间,流着泪感谢命运慷慨的馈赠。
  但或许这东西就是这样,无法强求,但只要努力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便会在下一秒迎来专属于自己的未来。
  “别那么说。”
  西泽却哑声反驳了他,“那时候雄主已经很害怕了,没必要苛责曾经的自己。”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比很多很多虫都好,如果是我遭遇这些事,也没有自信能做得比您更好。”
  “您并不可笑,也不傻,不准再妄自菲薄了。”
  耶尔紧盯着雌虫军装上的金色纽扣,没有出声接话,不是不想,而是已经一再抿紧了唇,连呼吸都轻到近乎屏息。
  因为一出声,就肯定会暴露出声音中浓重的鼻音,到时候又要惹雌虫担心了。
  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勉强压下涌到鼻尖的酸涩,故意清了清肿痛的嗓子,哑声笑道,“你是不是专门去学习过了?”
  “比如看了星网上的恋爱课程,或者《恋爱心理必修课》《1999句情话》什么的,不然怎么会……说情话程度进步这么快啊?”
  西泽咳嗽了一声,有些轻微的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道。
  “我没有专门看教程,刚才其实也没有在说情话。”
  只是面对该好好珍视的存在,就应该放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认认真真地对待,连说出的话都字字句句斟酌,生怕哪里有尖锐的棱角。
  “不过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耶尔用力按了按眼睛,把那些酸涩压下去,起身和雌虫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的神色疲惫而柔和,眼尾虽然还有些泛红,但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那双乌黑的眼里映射着一线极亮的微光。
  “我是说,我不会再自伤了。”
  不等西泽反应过来,耶尔额前的碎发间探出来两根细软的触角,兴致勃勃地上下颤动,用末端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要不要来看看我的精神图景?”
  “雄主?”
  话音转变得太快,且似乎没什么关联,但雄虫已经凑近了他,想要对接触角。
  西泽便也只能闭上眼,伸出敏感的末端对接上去,在相触的瞬间从喉间挤出一声颤抖的鼻音。
  以往的精神疏导都是雄虫将精神力探入他的图景中,在里面进行修复或重建……已经被从里到外彻底抚弄了一遍。
  但他还是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耶尔的精神图景。
  触角相对的瞬间,断开许久的精神链接在此结合,似乎比之前少了些许滞涩感,再自然不过地水乳交融。
  哗啦——
  耳廓中响起海浪汹涌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咸涩气息撩起额前的碎发,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蓝色的辽阔天宇。
  西泽撑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叶小舟上,随着舒缓的海浪漂流,耶尔正坐在他身侧的船舷上,将小腿浸入海水中。
  “这里就是……雄主的精神图景?”
  一波星空般的蓝眼泪随着海浪袭来,在撞上小舟后骤然散开,像是升到最顶端绽开的烟火,放射出千万点璀璨的光,震撼至极。
  耶尔踩了踩冰凉的海水,将围绕在脚边的发光水母和小银鱼挥开,转过头对着雌虫笑道。
  “我第一次分化时没有生出精神图景,后来的几年也一直没有,这里是最近才突然出现的,而一直到度过二次分化,才终于搭建完成。”
  他眸底映着海面上散开的蓝眼泪,像是在眼里藏了一整片浩渺繁盛的星空,近乎惊心动魄的美。
  西泽下意识屏息,伸手拨开雄虫落在鼻尖的碎发,指尖却被握住,得到了一个很轻的吻,像是一尾游鱼掠过浮萍,惹得涟漪泛起。
  “我想过很多次,为什么总是没办法顺利构建出精神图景,而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过来——”
  “精神图景不是虚浮的空中楼阁,它需要从生命的土壤中扎根,从中汲取能量,才能生长出内里庞大而复杂的系统。”
  “但与我而言,不管是精神力、精神图景、还是这个种族……都是天方夜谭好似梦一般的东西,没有几分真实感,所以才一直没办法扎根。”
  在战场上被发现,和帝国内的任何一个雄虫基因都不匹配,没有身份的奇怪外来者……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但——
  耶尔看向远处浪潮涌起的波痕,像是感受到了那些温暖回忆的召唤,他心底一片坦荡的平静。
  “我是在捡到你、开始学习做精神疏导之后,才开始慢慢接受和熟悉这些的。”
  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海面有了一个固定的锚点,在遇到雌虫以后,这个世界才逐渐和他的心脏血肉联结、融合,一点点变得真实起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片精神图景也是为你而生的。”
  这是耶尔想让西泽知道的。
  虽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多少希望能减少雌虫的不安,让他知道自己所爱的虫不会像一缕居无定所的风一样,随随便便就从指缝间溜走。
  “那些事我不要想了,你也不准再想了,让它们自然而然地过去就好。”
  耶尔抵着身后一片呼啸的海风,向着西泽伸出手。
  恰好远处海平线上破开一线黎明的光,将海上的黑暗尽数驱散,那颗坠在烂漫云霞中的启明星璀璨无比。
  却比不上那双乌黑眼眸中一点极亮的光,那是比那姗姗来迟的黎明更早洞穿黑暗与恶意的,无比温暖而耀眼的存在。
  “毕竟,我们有新的未来,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小学鸡斗嘴→小学鸡和好→小学鸡许诺
 
 
第59章 
  耶尔的疗养很快结束, 到了可以出院的日子。
  医院对S级冕下(的数据)万般不舍,但在上将的威压下,还是老老实实走完了疗程, 给雄虫送到了医院门口。
  “冕下有需要再来呀, 医院给您无条件报销!”
  “真是舍不得呜呜呜……”
  军用悬浮车停在医院门口, 因为改装车设计得很高,耶尔被西泽抱住了腰正要送上去, 闻言转过头笑了一下,“再见啦。”
  这个笑让医院门前的虫群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股更大的呜呜呜声, 但是又因顾及着旁边神情冷峻的军雌, 不敢喊得太大声。
  西泽一用力, 将怀里的雄虫送上了座椅, 然后利落地踩着边沿也坐了进去。
  门“砰”一声关上,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隔绝开来。
  这辆车是自动驾驶的,相比其他一般的悬浮车显得更加高级和精密, 外表除了涂上迷彩绿外朴实无华,内部却像一台小型机甲操控室。
  耶尔端正地坐在座椅里,难得感到有些拘谨。
  之前久别重逢太激动了, 他下意识忽略了身份的转变,直到这时才清晰地意识到家里的小可怜雌虫变成了帝国上将, 位高权重,权势滔天。
  “收队, 注意警戒。”
  冷淡的命令从身旁传来, 语调低沉平和, 显得格外有威严, 不用看也知道那张脸上的神情一定冰冷而严峻, 眉心皱着一道刻痕。
  平常雌虫和他说话都是用另外一种语调,尾音微微上扬,语气也柔软许多,他还以为雌虫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
  感觉有点……奇怪。
  耶尔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出神。
  但很快,雌虫平稳的呼吸、身上的气息和体温,就穿透空气和布料的阻碍清晰地传了过来。
  那气息逐渐占据了车内的大半空间,充斥在每一次呼吸中,是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的熟悉和安心。
  耶尔小心地往左瞟了一眼,却刚好对上一双看过来的金眸,又唰得把眼珠转回来了。
  被发现偷看了。
  “雄主,怎么了?”
  西泽按掉通讯器开关放到一边,微微俯身去看雄虫的表情,却没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
  低沉而柔和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让半边身体都有些发麻。
  耶尔忍下揉一揉耳朵的冲动,低咳了一声,“没事。”
  雄虫似乎有些不自在,是因为他吗?
  或者更确切一些,是因为他穿着这身军装发布命令?
  有些等级低的雄虫因为某种自卑心理,在雌虫展现出很强的能力、掌控欲或勃勃野心时,会感到明显的不悦和背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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