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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生(近代现代)——阿余廿廿

时间:2024-04-01 08:49:26  作者:阿余廿廿
  他微一撇嘴,伸手抓过来。
  是赵寅辉。
  “怎么了?”
  “有通稿出来了。”
  吴邵皱眉,“怎么说?”
  “说你是gay。”
  吴邵咬牙,“操。”
  赵寅辉语气平静,“都是些小的营销号,评论走向在说不信瓜,不传瓜。”
  事态虽不严重,但艺人最是讨厌这种营销号发出的捕风捉影的消息,澄清和起诉都嫌浪费人力精力。
  不过,这也早在吴邵和赵寅辉预料之中了。
  “哼。”吴邵无所谓地哼哼,“想不到他这么急不可耐。”
  “不管?”
  “不管。”
  “好。”
  电话挂掉,傅南生看着吴邵的脸变得冷硬,不由心底跟着生出紧张,“怎么了?”
  吴邵扔了手机,抚摸傅南生的脸,突然蹙眉,“怎么黑了?”
  傅南生撇脸,“晒黑了。”
  “你不是只有文戏,没有打戏吗,训练的时候随便练练,偷偷懒都不会?”
  傅南生正视吴邵,出言讽刺,“你就是这样拍戏的?”
  “哼,没必要认真。”吴邵翻身起床,给了傅南生喘气的空间,“等你拍几部戏就会知道,这个圈子根本没有人在认真做事。”
  “你胡说!”傅南生随后起身,脸涨得通红,“你根本就是在自以为是。”
  吴邵穿上衣服,无视傅南生的话,打给陈苒苒,“苒苒,送早餐。”
  傅南生一听陈苒苒马上要来,赶紧也穿上衣服,身体摇晃到卫生间,吴邵紧跟着他堵在门口。
  “干吗啊?”傅南生着急的时候,声音带着娇气。
  “一起洗啊。”吴邵说得理所当然。
  傅南生不想跟他争辩,无奈点头。
  “嘶,我的嘴……”站在镜前,傅南生发现下嘴唇右侧有个结痂的伤口,不由愣愣的碰触。
  “别动。”
  “你!”听到吴邵的声音,傅南生才明白,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怎么办呢,剧组只休息一天,明天要是还不好,可怎么解释呢。
  两人刚洗漱好,陈苒苒送来了早餐。
  “吴少爷。”陈苒苒小声问,“真的不要紧吗,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怕保护不了你们啊。”
  吴邵勾起冷笑,“怕什么,就算被认出来了,他们也吃不了我,再说,不是说这里地广人稀吗,剧组的位置又极隐蔽吗,哪里找得过来。”
  “嗯,倒也是。”
  渝州不仅偏远,而且地大,《寻梦》的剧组又在远离渝州市区的沙漠,这家被承包的宾馆还是好不容易找来的,不是剧组的人很难寻进来。
  “赶紧走吧。”
  “好嘞好嘞。”陈苒苒乐呵呵地和傅南生说,“南生,拜拜哦。”
  傅南生被感染,微笑回应,“嗯,拜拜。”
  陈苒苒出门后,傅南生顿时感到屋内气压低了几分,他小心瞥了一眼吴邵,见他的脸冷硬得厉害。
  傅南生不明白,吴邵是被粉丝和身边的人宠坏了吗,为什么跟谁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很不满意的样子,徐英和陈苒苒都是很可爱开朗的女孩,在他面前还要被他数落甚至训斥,这么一想,那自己不被吴邵待见,也算是正常的了。
  “吃饭!”
  “嗯。”
  刚吃过饭,傅南生看一眼时间,不早了,他要赶紧看剧本了。
  “签字!”
  “嗯?”手里的剧本被拿走,换上几张合同。
  “辉哥跟你说过吧,签了你就是佳合的人了。”
  “为什么?”傅南生并不想一直依附吴邵,更不想一直和他牵扯不清。
  “有什么为什么!”吴邵冷眼看他,“我们佳合的人,是随便让你用的吗?”
  很好,和赵寅辉说的一样的话!
  “我不想签。”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啰唆。”吴邵暴力握住傅南生的手,“赶紧给我签了,否则你别想看剧本!”
  “吴邵!”傅南生也不想处处抵触吴邵,他想要他的身子那就要,他想让他吃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意见,反正傅南生也没什么个人的喜好,怎么样都行。
  可吴邵偏偏非要挑战他的底线,他是有自己坚持的人,如果一再妥协,换来的一定是更多的贪得无厌。
  “我不签,我不想签!”傅南生很倔,整个身体都在抗拒吴邵,尤其是被吴邵握住的右手,因为刚刚读剧本手里本就有笔,现在被吴邵握住的手底下,笔杆在隐隐颤抖。
  “傅南生,你可以啊,训练得不错啊。”吴邵喘着气,冷笑,“手上有劲了,啊?”
  突然,吴邵一个用力,笔尖落在签名一栏,傅南生自知接下来力气抵不过了,喊道,“等一下,我们先聊一聊,不可以吗,吴邵!”
  “等?你在我这里,永远都不要说等这个字!”
  傅南生不明白,他到底做什么了,在吴邵眼里怎么就低人一等了。
  一瞬间,傅南生生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态,干脆用力在合同上一划,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口子,与此同时,由于惯力,他们的手没停,笔亦没停,横向向上,在一个柔软的表面,再次划出一道口子。
  “啊!”傅南生发出倒吸的声音,手上的压力顿失,笔掉落在地上。
  “吴邵……”他小心探手,不敢去摸那一道横亘在吴邵脸上的口子。
  由于他们的力气太重,这道口子在隐约的黑色液体下,留下了细红的印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吴邵在和傅南生别着用劲的时候,脸上尽是狰狞的表情,而在受伤的一瞬间,他没有更加愤怒,相反,五官恢复了平静。
  那是因为,他看到了傅南生眼底的关心。
  这一刻,他体会到一种愉悦,从脚底到头顶,舒服地蔓延开来。原来傅南生眼底有他、关心他,会这么舒畅。
  吴邵第一次对赵寅辉提傅南生的时候,说他是自己的情人。
  赵寅辉惊讶得脸上褶子都撑开了,“男的?情人?”
  吴邵闭目等着他的连轰带炸。
  “你这种人还会有情人?还是男的?你……你……”赵寅辉似乎在斟酌,“嗯…图什么?”
  “图他身子软,屁股翘,叫声好听。”他说的是实话。
  从他们的第一次开始,吴邵就喜欢上和傅南生做的感觉,所以才会有了他们的第二次,因为是他食髓知味。
  两年了,这具午夜梦回多次让人思恋的身体再次出现,他怎么可能放过。
  “咳咳。”赵寅辉饶是见多识广,也不禁呛住自己,“你是没尝过女的吗,你说的这些,是个女的都比一个男的好吧!”
  赵寅辉的话换来吴邵仿若杀人的目光。
  “得,当我没说,不过,小心多巴胺分泌过多,影响你的感情。”
  “怎么可能。”吴邵嗤之以鼻,“无聊。”
  是啊,谈情说爱无聊极了,无脑的人说着无脑的话做着无脑的事,简直比玩对对碰还无聊,他吴邵怎么可能会碰呢。
  吴邵清楚地知道,他对傅南生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生气,生气他为什么不听话了,为什么不知感恩了,为什么不对他笑了,在这种情绪里,他才滋生出那么深沉的专制和霸道。
  却没想到,只需要一个瞬间,一个傅南生流露出关心他的瞬间,他的生气就瓦解了,奇妙的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第13章 
  “掉皮了,渗了一点血。”傅南生帮吴邵清理了笔印,又帮他擦上碘伏,“希望能快点消下去。”
  “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补偿?可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你也就不会……”
  “我不管,我的脸多金贵你知道的,这万一留下疤对我的影响多大,你也该知道的吧。”
  “这么小的口子怎么可能留疤呢,不会的。”傅南生紧张摇头。
  “我也不管,傅南生,你今天必须签字,否则,我就赖上你了。”
  在这之前,否则后面的威胁,吴邵可以有多种多样,但没有一样会是赖上你了,带着莫名的宠溺。
  只是傅南生并不会察觉,更不会欣喜。
  他妥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吴邵妥协了。
  只见他重新拿出笔,在签名栏那里,流畅签下名字。
  傅南生不知道,如果底线一再被突破,被降低,以后的自己会不会不再有灵魂,而只是吴邵随手摆弄的玩偶之一呢。
  “呵,很好。”吴邵享受地仰躺在沙发上,这个角度看傅南生的脸还是很小,真是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其实,细想一遍,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吴邵应当就很满意这张脸,要么,怎么会冲动带着他走呢。
  他只后悔他的冲动没有再久一些,直接带着他在身边,他们也就不会白白浪费两年的时光了。
  “现在我脸上有伤,你嘴上有伤,今天就都别出门了。”
  “戴口罩其实看不到伤的,你想出门可以出去走走。”
  “不去。”吴邵一把揽住他,“我哪也不去。”
  “我还要看剧本。”
  “啧,就你这几页纸,也就比得上我一集的量。”吴邵嘴上说得轻松,“看两眼就记住了。”
  傅南生歪着头,别扭地挣扎,他不明白吴邵为什么总是一副什么都很应付的样子,就像初次在比赛舞台上见他,他唱跳的很好不假,可是他的姿态,他的微笑,在对他有过了解之后就会发现,其实都不够认真。
  他真正认真的样子,就是盯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把他攥在手心把玩的感觉,连眼底都是恣意满足的。
  “别动了,你再动,小心我让你明天去不了片场。”吴邵的呼吸变得灼热,手上的力量也加大,傅南生签过字本就抑郁,明天就要正式开拍又是紧张,现下被缠得紧了,实在是崩溃。
  “吴邵,你到底能不能放过我?”
  “怎么你了?”吴邵原本心情挺好,听到傅南生的呐喊心里先是一震,再是愤怒,可看到他随之泛红的眼睛,这愤怒的火气愣是没有撒出来。
  “我…我……”吴邵直来直去太久,这情绪突然收缩,竟是结巴了两句,转了个弯,“行行行,我不做了,陪你看剧本成了吗?”
  吴邵大手一挥,将桌上的剧本拿在自己手里,然后起身,从后面搂抱住傅南生,贴着他的耳朵,“这样看。”
  傅南生吸着鼻子,无奈擦去眼角的湿润。
  “说起来,你昨晚说让我教你台词是吧?”没看两行,吴邵就开始说话,“来来来,你把你的台词念出来,我先听听。”
  傅南生不太记得昨晚自己说过的话了,他大约记得在饭局上和伊登艾格聊得很多,这得益于他的英语还不错,可以和他无负担交流,所以,他无比荣幸又无比虔诚地请教了伊登艾格演戏的技巧。
  伊登艾格告诉他,表情和台词,是大荧幕最考验一个演员的两大难题,因为,一个细小的微表情和一个无声地叹息,都会在荧幕上放大,起到支撑人物和剧情的作用。
  后来,他们的聊天不断被打断,傅南生也喝了不少酒,模糊中,他就一直在想表情和台词这两个词,好像还问了人,难道真的就是吴邵?
  “念啊!”吴邵见傅南生发愣,摇晃他两下。
  一直以来,吴邵都是一个爱用蛮力的人,他的力气也很大,傅南生身上不是红就是青,他真的是怕了。
  “好,我念,你松一松,我明天就开拍了,别再留下什么印子。”
  吴邵不开心地松了松手,视线从他脸上到颈项、手上徘徊,真是越看越觉得,他身上每一寸都这么好看。
  他们两个穿的都是睡衣,衣领宽松,傅南生被看得不自在,默默撇嘴,清嗓子,看着手里熟读了很多遍的台词,开口。
  “历史书上说,西寰王带着家眷亲信在逃离的路上,途经这里,看到这里水草丰沛,繁花似锦,遂决定在此处安顿下来,但,不过50年,西寰王刚病逝,由他的后人建立的家园在一夕之间消失,很多人说,是西寰王在普都造的孽,报应在了他后人身上,也有人说法和他们相反,说正是西寰王在普都做出了丰功伟绩,所以上天让他好死,他并没有得到所谓的报应,这两种说法看似相悖,其实是一个意思,只是对报应的看法不同,有人认为子孙祸兮是报应,有人认为自身惨死才是报应。”
  傅南生说完了这段台词,室内安静下来,他还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以及剧烈的心跳声。
  安静了很久,很久,傅南生已经平静下来,却还没听见吴邵的评论。
  他抬头,瞬间就和吴邵视线对上,吴邵勾唇一笑,“你很紧张?”
  “嗯。”
  “紧张什么?”
  “我…我平时说话就少,说这么多的更少,可是我的台词,大都是大段地讲故事,我讲话很平,没有顿挫,声音又小,我觉得我一定说不好。”
  吴邵手指托在下巴上,再一次认真打量傅南生,又笑,“你之前跟我说话那么大声,挺顿挫的啊。”
  “你!”傅南生气结,他怎么就问了吴邵关于台词的问题呢!
  “我说真的。”吴邵收了笑意,认真道,“演员就是体验别人的生活,就算,就算哈,你自己说话就这样,可在喊开始的那一刻,你就不是你了,你是别人,你是这个……哦,曾文瑞,你是他,他是怎么说话的,你就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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