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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生(近代现代)——阿余廿廿

时间:2024-04-01 08:49:26  作者:阿余廿廿
  耿宏波笑了出来,“觉得他消失和我有关系?”
  傅南生慌忙摆手,不过耿宏波并不介意,“我们出去说吧。”
  耿宏波的出去,不是说去客厅,而是带他们去了外面的餐厅。
  “这家餐厅算高档的,隐私也不错,你们可以放心。”
  吴邵很兴奋,面露期待,剧组的伙食他早吃够了,“行啊。”
  傅南生白了他一眼,他越来越觉得,吴邵果然是比他小两岁的弟弟,亏他之前还拿他跟傅飞凡做比较,原来弟弟就是弟弟啊,根本就像没长大的孩子。
  主食上罢,耿宏波终于开口,“我确实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离开也肯定和我说的话有关系。”
  “您说什么了?”
  “我把天照的遗书给他看了。”
  “啊?”
  注意力在美食上的吴邵也抬眼看过来,和傅南生一样惊讶地盯着耿宏波。
  “我在天照的衣服里找到两个药盒,一个空的,一个满的,说明,顾江没有吃下那药。”
  傅南生不解,“他没有吃药怎么会忘了天照呢?”
  吴邵恍然大悟,“他装的。”
  “他……”
  在耿天照规划好的世界里,顾江和他一起服药,但是只有他吃的是安眠药,顾江不是,所以顾江会活下来,代价只是可能忘记他。
  而真实的世界里,顾江不愿意和他一起服药。
  他亲眼看着耿天照死去,装作忘记了他,苟活在他们相识相爱的地方,过了六年。
  耿天照不会怪他的,傅南生确信,他只是会有遗憾吧。
  “其实是我引导的他失忆了。”耿宏波叹息,“当时他在医院醒来,我特意去见他,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他认出我了,我问他,认得我吗,他回答认得,我问他认得我儿子吗,他回答不认得,我就告诉他,我儿子是耿天照,他表情开始震惊,痛苦,我再告诉他,我儿子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和那个男人约好一起自杀,我儿子死了,那个男人被救回来了,不过安眠药伤害了他的脑神经,他失忆了。”
  “为什么?”傅南生不解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为什么又不反驳你?”
  “因为我要让他必须按照天照遗书写的那样,他的人生必须是那样的!他不装我也要想办法让他真的忘了!我那时就是那样想的!”耿宏波第一次露出激动情绪,只是很快他就平复了,“我帮他安排好一切,让他没有任何顾虑地待在新人里,他没有亲人了,只要按我的安排,他会过得很顺遂,又为什么要反驳我呢?反驳我好让油化厂里所有人都知道?然后鄙视他,排挤他,再也没有去处吗?”
  吴邵道,“所以你其实还是恨他的。”
  “我不否认。”
  “那你为什么突然让他看遗书?”
  “因为我觉得该放下了。”耿宏波眼神变得柔和,“你们是我在现实里看到的第一对……你们毫无避讳,那么自然,好像合该如此,我也才发现我没有那么难以接受,那天我就在想,如果坐在我车后面的是天照和他,该有多好,我想放下了,我想让他也放下吧,天照想让他忘了他,不就是想让他重新开始生活吗。”
  “可你让他看了遗书,他就知道天照根本没想让他死,他会痛不欲生的。”傅南生紧张询问,“他不会寻死吧?”
  “我觉得不会。”吴邵道,“他甚至会看到我们的电影上映。”
  吴邵和傅南生在渝州待了近一周便回到了燕平。
  紧接着,傅南生的第一部戏开始宣传上映,再一次,他离开吴邵,不是在出国的飞机上,就是在另一个新的国家,好在这次有赵寅辉的助理段随风和他一起。
  吴邵也开始不断接通告,准备专辑。
  他之前在渝州哼给傅南生的曲子一直没有谱出来,借着《沙之牢笼》的上映,他打算作为插曲发出,正好很久没有新的专辑,粉丝催得不行了,趁这个时间好好整一把他真正拿手的东西出来!
  幸运的是,在傅南生终于巡回宣传完毕,电影也成功上映之后,《沙之牢笼》拿到了备案号,赵寅辉和吴邵极力和制作方沟通尽快上映,制作方看到傅南生电影上映的热度,肯定愿意。
  于是,多方面努力下,傅南生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电影宣传,这次是和吴邵一起。
  傅南生不知道的是,赵寅辉已经安排他和吴邵的cp通稿发布了,并且在多方片场物料的加持下,不少cp粉已经上船了,在一次莞安的宣传发布会上,傅南生无意中看见粉丝手举的牌子上,他们的名字中间有个爱心,他一下子红了脸。
  最初宣传的时候,傅南生见到手举他牌子的粉丝,也是脸红了的,他还不知道该以何状态面对他们,会满足他们的期待。
  他只能每一场都更加得体,更加大方,更加稳重一些,渐渐地,他开始认得脸熟的粉丝,跟那些脸熟的记者一样,他便不会再脸红了。
  可是,他和吴邵的名字出现在一处的牌子还是第一次见,何况,吴邵就在他身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到他的手,他真的忍不住心跳加快。
  吴邵发觉了他的异常,微微侧过来低下头去瞧他,傅南生刚好转了下眼睛看他的方向,两人视线交接,如有火花闪过。
  完了,傅南生想,他的脸更红了。
  台下突然爆发出起哄和掌声,几乎短暂打断主持人的话。
  控场之后才得以安静下来。
  那场发布会结束后,吴邵才告诉他他们已经有cp粉了,而且今天算是正主第一次当他们面撒糖。
  傅南生不好意思,“还是……不要这样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干脆直接官宣?”
  “不不不,不是。”
  “那就这样,听我的。”
  “可你跟刘蓓妮的cp粉呢?他们不会伤心吗?”傅南生可没忘了那茬。
  “啧啧,南生还吃醋呢?”吴邵咧起嘴角逗他,“那你可要加把劲,让咱们的cp粉压过我跟她的,好不好?”
  “哼,我跟你在戏里只有拥抱,你跟她在戏里就算没有吻戏,可公主抱不少吧?”
  额……
  吴邵脸黑一块白一块,他就说了,要在《沙之牢笼》里加吻戏,一堆人反对他,这可好,傅南生这么说他连反驳的话都没有。
  想了半天,吴邵灵感一闪,似是赌气似是委屈,“那你跟段随风呢,你们宣传那段时间天天在一起,同吃同住,跟情侣似的,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得,都会故意找茬了。
  傅南生很干脆地学了一句堵人的话,“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行啊你,傅南生!胆子是真得越来越大了!”
  傅南生才不怕他,吴邵就是纸老虎,欺负他也只会在床上使力,现在他已经非常适应并且食髓知味了,所以说他并不在乎。
 
 
第38章 
  《沙之牢笼》上映了。
  文艺写实类风格的电影一般很难取得较高票房,这一部虽不例外,却赢得了较高的评分,属于低开高走。
  其实赵寅辉有意在控制舆论导向,一方面不想让这部电影成为主流现象级,另一方面还要保证他们出圈并且角逐奖项,可谓是在后方操碎了心。
  结果,确实十分令人满意。
  连赵寅辉都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吴邵还是傅南生,可以说他们在这部电影中贡献了最好的演技。
  如果他们之中,不管是谁,凭借它拿到最佳男主角,哪怕是提名,赵寅辉都会为他们骄傲。
  电影宣传都是提前做的,上映的那段时间,吴邵和傅南生倒什么都不用做了,闲下来的日子再次悠远而漫长。
  “吴邵,你教我弹《小港之伤》呗。”
  佳合练习室里,吴邵说要教傅南生跳舞,傅南生却偏偏想学吉他。
  “我之前是不是要你学,你不学。”吴邵拉着他的手,强迫他跟着自己动,“你说你要跟我合唱多好。”
  “不行,你自己唱明明更好听。”傅南生被拉着动弹几下,实在懒得应付,挣开吴邵,“我不管,我要学《小港之伤》!”
  “好好好。”吴邵无奈,他不过就是想趁教跳舞的时候动动手脚,傅南生不愿意,他也就妥协呗,谁让他愿意宠着呢。
  “那我可要从基础教你了。”
  “我学过一点的,你忘了?”傅南生抿唇,“当初你给我找的老师教过我的,我每天什么都学。”
  “吉他也学了?”
  “是啊,钢琴都学了。”
  “哈哈,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傅南生提起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恨不得分成八个分身,每天精力都被榨干榨尽了。
  “来,我抱着你,你抱着吉他。”
  哼,想不到吧,他还是有办法动手。
  没练习多久,陈苒苒突然敲门进来,一脸的高深莫测。
  “怎么了?”
  “你们猜,谁联系我了?”
  “谁啊?”
  “顾江!”陈苒苒很激动。
  “怎么联系上你的?你给他留联系方式了?”
  “没。”陈苒苒摇头,皱眉想了一下,“当时在医疗站,我也就给好心借我电脑的医生留了,哎呀,不说这个,你们不想知道他联系我干什么吗?”
  “干什么?”
  陈苒苒看向傅南生,“他要见你,只见你一个人。”
  “呵,果然是看过电影了吧。”吴邵脸色并不好看,“他要是想打你主意,让他做梦去吧。”
  陈苒苒眨眼,“他说晚上八点,他在民和路C-08等你。”
  “什么鬼地方?他想干什么?”
  “我去。”傅南生温柔地笑,“咱们拿人家的故事拍电影,本来就该郑重告诉他,请求他的允许的,现在他出现了,不管要做什么,我们也都该承受,而且……”
  傅南生看向吴邵,“以前我不管,但现在你也是琢磨过他内心世界的人,怎么还能胡说八道呢?”
  “哼,我也不管,我让人送你去。”
  “那当然可以。”
  民和路C-08,原来是一家网吧。
  傅南生到的时候,顾江正在网吧门口。
  他穿着有些陈旧的麻质衣服,头发很短,脸庞很黑,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出几分疲态,相比之前的他,好似沉稳不少。
  对呀,今年他也26了,再显年轻的脸庞近距离看过去,也不再会是18岁的样子。
  “江子。”
  傅南生拿下口罩,微笑看他。
  顾江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南生。”
  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像孩子,只是眼神不再干净纯粹。
  “你怎么在这里?”傅南生看了眼他身后的网吧。
  “我……”他还是笑,笑容无奈,“我想省点钱。”
  傅南生想,该不会他一直在这里吧?
  “看过电影了吗?”
  “我看了,电脑上有你们的照片,我就去看了。”顾江低头,“谢谢你们的电影。”
  “不,我要先道歉,应该先征得你的同意我们再拍的,可是你不见了,我们找不到你。”解释完之后,傅南生才惊觉,他们好像都很坦然地接受了顾江已经什么都想起来的结果。
  “其实,我根本没忘记过。”顾江甚至更进一步坦白了,“你知道了是吗?师公告诉你的?”
  “嗯。”傅南生点头。
  “我装的是不是也不像?”顾江笑了出来,笑声苍凉荒芜。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暗色的路灯,寂寥的街道,就像顾江的笑声一样苍凉荒芜。
  “好啊。”
  “为什么……”傅南生只是轻轻呢喃,顾江便回答了他,“因为我怕死啊……”
  他笑着笑着湿了眼眶。
  是啊,当年他才18岁,他年纪轻轻,热情开朗,怎么可能愿意死在沙漠里呢。
  “江子,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吧?”
  “天照,天照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你不是说来祈愿的吗?我们到了啊,我们快祈愿,他们会保佑我们,会帮我们找到出路的!”
  “江子,你听我说,没有出路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一条出路了。”耿天照温柔地笑着,他们走了太久,脱水,饥饿,肌肉酸痛,浑身无力,恨不得倒下去便再也起不来。
  可是顾江不愿意倒下去!
  他死死拉着耿天照,“一定可以的!我保证!我们一起去流浪,去南方,去海上,或者我们向西走,哪怕偷渡出去,总有一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无论到哪里,你都会重新认识新的人,新的朋友的。”
  “会认识又怎么样?我不相信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顾江讲完,道,“对了,师公!还有师公呢!他会支持我们吗?你说,如果他支持我们,是不是全世界都反对也没关系了?”
  “他不会的。”耿天照用尽全力甩开顾江,他眼睛虚无地睁着,好像聚不住焦点,“江子,你看,你身后,是不是他们两个?”
  “什么?”顾江惊吓一跳,那对情侣难不成显灵了?
  他回过头去,除了漫天的黄沙,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顾江再转回来,耿天照扔给他小半瓶水,呵呵笑着。
  “哪里来的水?”顾江惊诧不定,疲惫的身躯,慌乱的思绪,导致他那一瞬间转过很多念头,这水是有毒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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