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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程梏抽空看他一眼：“不想带我了想让我走了吗？”
“哪能啊，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罢了。”
程梏没说话，因为他其实并不想走了。
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口，他收到了瀚峰那边的邮件和电话通知，跟他说随时都可以回去述职然后恢复原职。
瀚峰航班饱和空乘不够分配，频频向别的航空公司借人来飞。
像程梏这样因为犯了错被罚出去的自然是第一批召回的，只是还要做些样子不让他直接回去，和他一起来南意的一位乘务员前几天已经回去了。
程梏没有跟安予之说过这件事，他在思考要不要直接转来南意了。
因为什么，其实他也想不好。
可仔细想想又很简单，他只是习惯在安予之身边工作，不想离安予之太远。
这种感觉他熟悉，也不胆怯，只是碍于工作有些难以付诸任何行动。
他有些烦躁的想着这些事，加速开了几个路口后停在路边下车点了根烟。
副驾驶上的安予之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他弯腰从车窗里看着他，安予之正抱着手机面向驾驶座睡着，看见他胸口上手机壳上挂着的兔子挂件。
那是之前他们一起飞海口过夜时去逛夜市买的，摊主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自己用毛毡扎了些吊坠摆摊创业，扎的兔子很可爱，长耳朵大眼睛，程梏第一时间买下来送给了安予之。
他记得当时安予之又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他，问道：“你喜欢兔子为什么总送给我？”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来着，他忘记了，只记得买下挂坠后强行挂在安予之的手机上。
“不许摘，这是我孝敬小师傅的。”程梏说话时微微躬身靠近他，欣赏着他变红的脸颊得意一笑。
想到这，程梏轻笑一声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应该是听不到快门声的，安予之却忽然睁开了眼，隔着车窗和程梏对视。
迷迷糊糊他看了一眼窗外又闭眼睡过去，他没看到程梏拿手机对着自己，只感觉浑身都要因为熬夜散架了。
程梏快速抽完手里的烟又站在车外漱口喷香水一系列流程之后上了车。
到机场的时候安予之还昏沉着，程梏帮他拖着过夜袋和行李他跟在程梏身后慢悠悠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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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住我写黄文的手了……
可咋办……
第12章 分配房间
睡眠严重不足的安予之从上了飞机开始就昏昏沉沉，他强打精神收了饮料，让其他号位乘务员清点数量，自己靠在一边几乎要睡过去了。
站在他旁边的程梏看他这样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不务正业见缝插针打盹儿的乘务长，自己盯着乘务员们清点。
“乘务长，都对。”5号点完数起身，程梏将手背在身后晃了晃安予之的手臂，安予之本就是浅眠，睁开眼马上装作没事人的点点头在单子上签字。
这次一起飞的5号位也是个男生，程梏和他一起帮着其他乘务员一起搬水整理客舱。
飞机推出准备起飞后安予之坐在位置上一闭眼就睡了过去，垂着脑袋一晃一晃的，程梏见状扶着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垂下的双手动作缓慢又小心地折纸，很快，一个白色的爱心在他手里成了型。
直到准备降落需要乘务长广播，安予之才被程梏晃醒。
他垂着头一个劲儿地揉眼睛，哼哼唧唧地握住着程梏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程哥你播吧好不好。”
“还没摸够鱼？”程梏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戳，坐到他旁边贴近他耳边轻声道：“别让他们下班之后去投诉乘务长摸鱼。”
“投诉”二字精准点到了安予之的死穴，他瞬间睁大双眼揉了揉热乎乎的耳朵拿起腿上的本子准备降落广播，一时间又恢复原先工作中认真的样子分配着巡舱任务。
表面清醒了，实际人是在梦游。
飞机下降中。
程梏拿着机组餐坐到他旁边，递给他道：“吃点儿吗？”
安予之打着呵欠摇了摇头：“太困了没胃口。”
“那喝点水？”
程梏看他一早上不吃不喝怕他难受转身翻了瓶水递给他，安予之接过了却没动转头将额头抵在程梏的肩膀上。
熬夜熬的太难受了，安予之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变得迟缓。
程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在轻柔地安抚中打着盹儿一直到落地。
飞机降落后没有停靠廊桥，而是要连接登机梯，机场准备了摆渡车迎接旅客，机组成员们也得坐小车回到航站楼。
一切都收拾好后安予之简单开了个小总结会就带着机组同事们准备下机了。
骤然从位置上站起来的安予之眼睛有点花，他一下子抓住程梏的手臂身型晃了晃。
“怎么了？”程梏后退一步反握住他的手腕：“哪里不舒服？”
安予之摇了摇头：“有点低血糖，一会儿去航站楼买个可乐喝。”
没有停靠廊桥下飞机需要推梯子连接舱门，舱门和梯子平台之间有一个很高的台阶，安予之又饿又困又渴的眼睛都有些重影，迈步的时候没低头看下意识当成平地走。
“咚”！一声，程梏听到“啊！”地一声尖叫，眼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安予之一下子消失了，他急急忙忙过去蹲在摔倒正跪在平台上的安予之旁边，语气焦急地问：“摔到哪了？”
其他乘务员也呼啦啦跑上前想要扶他起来，安予之痛到呼吸都困难，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右脚，崴了。”
程梏先让其他人上车，自己蹲在安予之旁边：“你试试看能不能动。”
安予之点点头，他疼的额头都冒冷汗，紧咬着牙试着晃了晃脚：“能动。”
话说出口声音都发飘，程梏拜托还留在旁边帮忙的5号把行李拿下去，自己则起身双手一捞把安予之打横抱了起来。
两人身高体型都差不了多少，这样乍一抱还有些吃力，安予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担心他看不到楼梯，颤着声音嘱咐他：“你注意安全。”
“好，脚很疼吗？”
安予之咬着牙点头：“疼。”
程梏分不出神看他，直到到了平地才看到他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了。
程梏也没耽搁，抱着人上了小车把他放在最后一排自己坐在最边的位置扶着他，将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一到航站楼他又把人抱下车。
5号手脚麻利地跑去问机务要了个轮椅，安予之被放在上面，右脚接触踏板那一刻他痛的呼吸都窒了一瞬。
程梏推着他去了机场医务室，路上一直跟他说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医务室没有设备只能拿几个一次性冰袋让他先冷敷着。
程梏坚持要带他去医院，可安予之觉得不用，他说自己崴过脚冷敷一下就没什么大事了。
“相信我，没事儿的，冷敷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程梏犟不过他又不能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想要撩起他裤脚想帮他冷敷一会儿。
谁知道手掌刚握住脚腕安予之忽然把脚收了回来声音急促的低喊了声：“别动！”
这一下动的急，脚一下子更疼了，程梏见他脸都疼的有点发白，问他：“怎么了？”
“我自己来……”安予之说着想要伸手拿他手里的冰袋，谁知道程梏把手一背轻轻抬起他的腿直接架在自己大腿上：“你自己怎么来？弯腰？那不是脚要更疼了？”
手掌握住脚踝那一瞬间安予之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忍了一会儿，呼吸都粗重起来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音。
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便伸手拽住程梏的袖口，抖着声音道：“回酒店敷。”
程梏正轻摸着他的脚内踝想看肿没肿，闻言抬起头，看见安予之紧咬着下唇乞求般的看着自己：“回酒店你帮我敷，好不好？”
安予之微微蹙着眉头，眼圈都被刺激红了，他的脚踝皮肤太敏感了，几乎是程梏轻轻一碰就想要呻吟出声，因为疼痛煞白的脸已经染上一圈红晕。
见他这模样程梏心尖猛地一跳，小心地将他腿放到踏板上一言未发地起身推着他离开。
程梏临时打了辆车跟在班车后面去的酒店，5号帮忙把行李放进他们房间就走了。
一进房间两人都有点傻眼，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们分配了一个大床房。
程梏扶着安予之从轮椅挪到床边坐好，又托着他的腿放到床上，问道：“是不是房间搞错了？”
安予之双手撑在身后抬眼看着他，眉尾微挑，笑着道：“可能和5号的房间搞错了，你要去换吗？”
程梏低头深深看他一眼，脚步微抬逼近他直到脚尖碰到床脚才微微弯腰贴近他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同样笑着轻声说：“不想去。”
安予之微微抬眼和他对视，嘴角微微勾起视线从眼睛上挪开慢慢滑到靠近的鼻尖，又落在他的嘴唇。
也不看他，盯着他嘴唇轻声道：“那就不许换。”
说完才抬眼看向他：“可以吗？程哥？”
程梏下意识吞咽口水，克制住想要亲吻他的冲动，抓起一旁的一次性冰袋在包装上狠狠砸了一拳，里面水袋破裂冰袋瞬间冷却他蹲在地上抓住安予之的脚腕帮他冷敷。
温热的手掌裹着脚踝，指腹时不时在上面扫过，安予之手臂瞬间卸了力气躺倒在床上，睁大了双眼盯着天花板，他感觉脚腕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往身体里钻的酥麻的快感。
他仰起头，紧咬着嘴唇生怕泄露一丁点儿上不得台面的声音，小腹欲火燎原，他伸长手臂把被子拽出来盖在小腹处。
注意力都在盖住身子上面，他放松了警惕，“啊嗯……” 一声呻吟泄露，他赶紧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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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广播】
是的，标限了。
懂我的人已经知道…这个开局…
不懂也没事因为马上就要知道了……
第13章 按摩冰敷
程梏听见声音抬头望向他，安予之紧捂着自己的嘴，有些难堪的闭上了眼。
他没看见安予之双腿间的鼓包，挪开冰袋起身坐到床上靠近安予之，又把他的腿架在腿上，有些关切地问：“很疼吗？”
安予之摇头，他不想睁开眼睛，脚踝上的手腕离开了，但触感还留在皮肤上，温温热热的，又被冰的有些刺痛。
看着他这样子程梏以为他是疼的说不出话，伸手拉下他捂住嘴的手，低下头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安予之有些慌乱的睁开眼，刚好对上他关切的视线。
程梏看见他眼眶里蓄了泪，轻轻眨眼泪珠顺着眼角落到耳朵旁，顿时有些慌了，匆匆忙忙跳下床准备带他去医院。
被他扶着半坐起来的安予之拽住他的衣角微微抬头看他：“等下…”
“嗯？”程梏回头，眼睛直直看向他。
安予之垂下眼，道：“不是疼的，不用去医院。”
声细如蚊，如果不是屋里过于安静程梏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听他说不疼他才慢慢坐回到床上，抬手拭去他额角的汗珠：“那怎么了？冰袋太凉了？”
安予之摇头，他心想着总不能直接跟你说我的脚踝是我的G点碰一下就硬吧。
程梏有些着急了，他印象里的安予之不是扭捏的人，不说的话一定是不方便说。
正是这个时候安予之坐直了身子，盖在安予之身上的被子因为他坐起身而掉到旁边，他思考着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落在安予之的下腹，看清红颜瞬间懂了那声呻吟的含义。
“你……” 程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予之转头看向他：“怎么了吗？”
这下子程梏彻底看清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将他残留在面上的欲态尽收眼底，视线在脸颊上那两天红晕怎么也挪不开。
安予之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啊？”
被问话的程梏没回答他，反而捉住他的手忽然靠近，安予之眼皮颤了颤往后退了退头，顿了下又主动靠回去，和他的鼻尖之间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呼吸出的热气。
安予之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垂下眼，程梏能看到他睫毛还在不安地颤动，他弯着食指勾起安予之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笑着问：“小师父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没…没有吧。” 像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安予之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被惊的迅速垂下，完美掩去眼里的笑意，声音却还是磕磕巴巴支支吾吾：“可能是…屋里太热了…吧。”
又抬眼看着程梏，歪着头很认真的问：“你不热吗？”
手里还握着冰袋的程梏身体物理温度不是很热，心里却划起了一根根火柴，烫的他心突突的跳。
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想起在寒冷的拉萨对着镜头笑的可爱的安予之，他凑过去在他眉尾轻吻，在安予之吓到闭上眼的时候又吻上他的眼皮，道：“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到眼前的小兔子。
安予之感觉隔着衣服都能看见自己心跳的幅度，他低着眼没回应他，只是拽着他衣角的手抓的更紧了。
气氛刚刚好。
程梏伸手碰住他的下巴，温热的嘴唇碰上他的鼻尖，微微歪头在他的双唇前停住，抬眼看了下安予之，见他始终垂着眼眸一言不发，才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安予之浑身僵硬起来，程梏盯着他看，看着他不肯抬起眼来，但也没拒绝，又加重了一丝力气。
他含糊着轻声道：“张开嘴。”
安予之瞬间抬起眼，和他四目相对，眼眸颤动着却听话的张开双唇迎接滑进口腔的舌头。
程梏呼吸瞬间粗重，抬手扶住他的双肩，以更强势的姿势压着安予之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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