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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三公子不是一直也好奇吗?”宁镜歪了歪头,状似天真,但眸中的冰寒之色却一分未减。
  萧玥此时已将其它情绪全都压了下去,他冷冷地道:“继续说。”
  “永安现在分得太清楚了。”宁镜摇摇头:“浑水才好摸鱼。萧家现在没有支持任何人,不代表以后不会,现在他收服不了萧家,所以只有在命数未定之前,将萧家踢出这个局,国公爷在这种情况下中毒,皇上,皇后,奚贵妃,都有嫌疑,这个罪名落到任何一方头上,哪怕国公爷再明哲保身,也站了队了,所以国公爷不能追究,只能不了了之。无法追究,只能防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一个都不相信,退出朝局。而他要的,无非就是这个结果。”
  “他是谁?”萧玥冷声问。
  宁镜望着他,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将这个名字吐出来:“宣离。”
  萧玥对他的说话保持沉默。
  宣离虽贵为皇子,排行老二,但在大渊几乎是个隐形人,皇帝不喜,奚贵妃也对这个亲生的儿子不闻不问,提也不提,众人也见风使舵,几乎当个他存在。后来宣离十岁时认了无子的燕嫔为母妃,境遇才稍有改善,但到如今也是非常低调,他与他见面不多,最近一次还是在宣离年前的及冠礼上见了一次。
  宣离和宣赫都继承了奚贵妃的容貌,两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都生得俊美非常,但宣赫自小便受尽宠爱,满身的骄傲和贵气,而宣离却与他完全不同,温文尔雅,待人既谦和又有礼。
  宁镜继续说道:“三公子查过秦杜鹃,她从一个妓馆出来的女子,是如何能掌管六坊十二院的?六坊十二院做的虽是女儿生意,但迎来送往的不乏权贵世家,背后谁又是真正的主人?”
  当初宣离挑燕嫔为母妃,也并非冲动之举,奚贵妃霸道,后宫之中有家世的妃子皆难近皇帝身边,燕嫔不一样,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母家在外头,偷偷摸摸做着六坊里头的女儿生意。而且因着争宠失了两个孩子,以后不能生育,于是他认了燕嫔为母妃,从燕嫔手里接过生意,也是从这时开始,他手里才开始有了筹码,一步步将六坊十二院掌控在手,这成了他手最大的暗棋。
  “上至皇宫内院,下至平民百姓,谁家中无女眷,无宠妾美姬?”宁静面上笑着,眼中却是一片森然:“最难防是枕边人,自己睡梦中枕的那双玉臂,到底是温柔乡还是杀人刀呢?”
  前世,他十七岁入东宫,与宣离所料有出入的是,太子宣煊并非好色之人,反而待他是极好的,从未对他有过轻视,将他带在身边,亲授书法,指点诗书,清谈经吏。那三年,他的学识,见地,也因在东宫而受益匪浅。所以他一直在备受煎熬中度日,直到最后,为了宁家,他还是背叛了他,在最坏的时机,用了一个最坏的理由,在背后捅了他一刀,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一直默默听着的萧玥突然一笑。他打量着宁镜,眼中露出一些玩世不恭来:“若都是像宁公子这般,那确实危险。”
  宁镜也笑了笑,声音平淡:“三公子过奖,我生于梨园,也不过读过些百家姓,千字文,本应当是个粗鄙的莽夫,潦草一生。但他能将我囚困于院中四年,从未出世,却还能将我养成今天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只满足于一个普通的脔童呢?像我这样的人,自然不是用来服侍普通人的。”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更何况面对宁镜,萧玥更不会对他的话听之信之:“那你说说他怎么下的毒。”
  宁镜却是想也未想,说道:“这件事并不难,酒杯,佳酿,解酒药,凡入口之物,任何一样都会有机会。”
  “若是如此,当夜来的是四个太医,皇上难道不会知道?”萧玥几乎脱口而出,但随即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
  宁镜注意到了,轻轻笑道:“有区别吗?”
  哪怕是知道萧国公中毒,皇帝也不会管的,或者说,有人替他动手更好。
  萧玥胸口堵得厉害,却无法发泄,而有人却还要让他将这口气,和着毒药一起咽下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的目地?”
  “我能帮三公子。”宁镜笑眯眯地说道:“我想和三公子合作,保国公府,护萧家安,甚至……”宁镜的身子朝着萧玥靠了靠,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了,那双结着寒冰的眸子如同一颗剔透的冰晶,在烛光下闪出一丝惑人的光彩:“三公子,你想回漠北吧。”
  以利诱之。
  萧玥看着眼前人,他知道,宁镜又再一次看透了他。
  萧玥眸光闪动了一下,但随即便平静下来,他任由宁镜靠近,盯着那张玉般的脸:“这件事不需要你。”
  宁镜歪了歪头,眼眸微微眯起,像一只在打量着食物的小动物:“真的吗?”
  萧家两子,手中握着的可是大渊朝最精锐的兵马,一南,一北,几乎可以说是捏住了渊朝的命脉,皇帝是绝对不可能让萧家再出第三位将军的,当初萧立靖封威武将军,与此同时,便是萧常安封护国公,明升暗降卸兵权。同时将萧常安一家全部召回永安,既是制衡,亦是为质。
  所以这几年,不管萧玥在京中闹出多大动静,皇帝都是包容,包容,再包容。
  只要萧家两位将军不死,他便不可能出永安。
  宁镜这时退了回来,坐正了身体:“三公子,我知道国公爷不会参与夺嫡,护国公府也不想趟这一趟混水,但身在其中,又如何能真的独善其身?你能,国公爷能,其它人呢?并非人人都如我,我亦不如人人。钱府医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以威胁之。
  萧玥冷冷地道:“所以呢,你要什么?让我帮你杀了宣离?”
  宁镜却是摇头:“国公府不能参与夺嫡,宣离虽不是太子和雍王,但也是皇子,死他一个无所谓,但三公子代表的是萧家,萧家杀了一个皇子,那便是公然与皇权为敌。他要死,也不能是三公子动手。”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宁镜却是一笑,只说道:“我身虚体弱,自然是想要三公子护我周全。”
  萧玥没有说话。
  宁镜继续说道:“宣离已经对萧国公动手,此计不成,必有后手,三公子要保全国公府,必与宣离为敌,我愿助三公子一臂之力。”
  萧玥看着眼前身虚体弱之人,只敛了眉目沉思。
  两人不知不觉谈了许久,此时夜已经深了,外面漆黑一片,衬得屋中烛火越发明亮安静。
  宁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萧玥跟前,神情不再有刚才的玩笑之意,他整理衣冠,郑重地朝着萧玥拜下,将自己的目地坦然相告:“宣离杀我宁家一十三口,此仇不共戴天,宁镜此生铭记,承蒙得公子相救,才能有我今日之机,我欲杀宣离,只求三公子能护我周全,大仇得报之日,宁镜愿以命相报。”
  萧玥看着他,却并没有说话。
  宁镜心智坚韧,深不可测,在钱府医一事上他已看得心惊,如今听到将事情剖析,局势朝纲,竟如此清楚,他不得不有所防备。
  “我凭什么相信你。”萧玥开口,这是一个肯定句,并非疑问句。
  宁镜起身,眼中一片坦然:“宁家一十五口,如今只剩我和阿梦,我若有半句虚言,公子一只手可以掐死我,一只手可以掐死阿梦。”
  萧玥看着他:“你之前就可与我言明。”
  宁镜无奈地笑笑:“三公子你会相信吗?”
  他需要一件事来证明自己,才能有与之合作的筹码,才能有让人信服的资本。
  毕竟,无用之人,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现在我就会相信你。”萧玥并没有让步:“我大可现在便将你扔出府,我们之间一开始的交易,是我救你出府,你替我查下毒,现在,这个交易已经结束了。”
  宁镜深深地看着萧玥,最终,他轻撩衣袍,竟是直接双膝跪在了萧玥面前。
  萧玥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他见过许多人朝他下跪求饶,但没想过宁镜会如此,身子下意识地转了一下,想要避开。
  “三公子。”宁镜面色坦然,无一丝难堪:“你可以不相信我,此事在你,如今亦是我有求于你,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萧玥侧过身去:“你起来说话。”
  宁镜没有起身,继续说道:“宁镜此生唯有二愿,一愿阿梦平安,二愿大仇得报,为此二愿,我牺牲一切在所不惜。只可惜我身无一物,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一颗心窍尚有几分用处,只能以此一博。”
  萧玥没有说话。
  宁镜跪在那里,却满身无一丝屈辱,坦城以待:“若能得三公子相护,我以此身为誓,绝不将国公府涉入党争,不参与夺嫡,只求护得一身平安,来日大仇得报,我死而无憾。”
  萧玥蹲下身来,与他平视而对,少年英气的脸,锐利的眼,在宁镜面上反复打量,似在试探他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宁镜由他看着,眼中一片坦然。
  他需要他的。
  宁镜知道。
  以理明之,以情动之,以利诱之,以威胁之。
  宁镜轻声开口:“三公子,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最后,以诚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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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万物都在日渐和暖的阳光里苏醒,本应定在三月九的春猎,因皇帝身体有恙而推迟,如今身体刚愈,皇帝便迫不急待地想要出宫。
  “四月九的春猎,三公子要带我去?”宁镜惊讶地看着萧玥。
  前世,他的身份是东宫的客卿,太子有招贤纳才之心,辟了专门的招贤院,但是,即使他得太子宠信,多数时候也是在院中而不能随意走动,更不用说面见皇帝。
  萧玥双手抱在胸前,阳光下少年的轮廓棱角越发分明起来:“对啊,你不愿意?”
  宁镜闻言一笑:“这等场合,我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三公子不嫌我丢脸就好。”
  大渊春猎是在永安城外的皇家围场,本应定在三月,经过一个冬季,万物复苏,沉重了一个寒冬的动物们也开始出来觅食,此时便是狩猎的最好时机,只是今年皇帝身体抱恙,便推迟到了四月,四月猎鹿,倒也是好时候。
  万乘出黄道,千旗扬彩虹。
  天子仪仗,王公贵族随驾而行,浩浩荡荡的五千人于四月六日出永安,皇帝出行不比行军,路上以舒适稳妥为主,到达围场需行三日,四月八日晚到达武功山,四月九日辰时开猎。此次出行皇后镇守宫中,奚贵妃随行,四位皇子皆在随驾的行列,萧国公依旧称病不出,由萧三公子萧玥随行。
  宁镜坐在马车中,撩开窗帘往外看去,正看到萧玥骑着马跟在马车边。
  他一身红衣骑装,身上负着轻甲,一双黑色的护腕将袖口扎紧,更显得少年身型修长。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看似随意,但那马儿在他手里,却是听话得半步都没有多往前踏。
  “三公子怎么没去前头?”宁镜问。
  众人都围在皇帝的车驾边上,瞅准着机会在皇帝面前多露面,献殷勤,以萧玥的身份,是可以随圣驾而行的。
  萧玥手里玩着马鞭,漫不经心地道:“前面四位皇子随驾,爷不去凑这个热闹。”
  宁镜朝前头望去,萧玥身份尊贵,能行于他前的车驾只有皇子与皇帝,其余大臣皆在其后,但仅仅是如此,前头的人他一眼望去依然有种望不到头的感觉,更不论后面还有多少人。
  随驾事大,每一人都要严格报于内廷司,所以此次出来,连方舟都没有带,而黄金和白银自然也是跟着萧玥骑马,只有他一人坐在车内。
  “三公子箭术卓绝,年年春猎都能得头筹。”宁镜笑看着萧玥:“此次跟着三公子出来,是有口福了。”
  萧玥看着窗口那张玉般的小脸,歪头一笑:“放心,宁公子身虚体弱,爷会护着你的。”
  武功山历来都是皇家猎场,新年后开朝,便已经开始为天子出行,春猎做准备,修缮行宫,驱猛兽,清点围场内猎物,众人第三日下午到了武功山,便立刻开安营扎寨,为第二日的开猎做准备。
  宁镜的帐篷就安在萧玥旁边,他做为萧玥的随侍,本应该是和黄金白银住同一间帐篷的,但萧玥给他单独准备了一个帐篷,做客卿之待。
  安顿好之后,宁镜出了帐,正看到守备四下换防,井然有序。
  第二日一早,号角之声便吹响每个角落,四位皇子负甲而出,身骑俊马,自两边护卫而开。
  皇帝宣珩共有四子,太子宣煊,年二十二,清贵高雅;二皇子,桓王宣离,年二十,文质彬彬;四皇子,雍王宣赫,年十八,傲世轻物;五皇子,齐王宣景,年十六,也是品貌非凡。
  宣煊和宣赫在前,宣离和宣景在后,皆是身负轻甲,俊逸非凡。
  而萧玥的马,竟然是直接跟在皇子身后,一身红衣,身负着黑色轻甲,一手缚缰,一手执弓,身姿挺立,于众皇子中,不逊分毫。
  皇帝宣珩一身金色盔甲,跨下骑着汗血宝马自四位皇身后踱步而出,众人面见圣颜,皆高呼万岁,宣珩对此情景甚为满意,行至众人之前,伸手挽弓,一箭出。
  辰时,开猎。
  随着一阵欢呼之声,众人皆跟着皇帝身后策马而出,冲向围场之中。
  宁镜站在众人之后,听着马蹄声震天而动,萧玥的红衣身影便快速地消失在围场丛林之中。他转身看了看跟在他身边的黄金:“真对不住,要你留在这里。”
  黄金的目光收了回来,耸耸肩:“其实也还好,每年都是猎这些东西,爷猎回来的,也足够我们吃了。”
  本是萧玥是要带黄金去,留白银的,但是白银死活要跟去,萧玥便没法,只好留了黄金。
  随着马蹄声渐渐消失,宁镜环顾了一下周围,留下的都是众臣家眷和侍从,待狩猎的队伍走了,也都渐渐转身准备回营帐去了。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女眷的扎营之地,隐约瞧见一个着明艳宫装的女子在众人的拥护之下朝远处走去。
  当今大渊最尊贵的女人是皇后张氏,但最受宠的,乃是这位商贾出身的奚贵妃。
  她入宫二十二年,为皇帝育有两子,如今也已近四十,但无论后宫多少佳丽,新人旧人,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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