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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宣煊留意到了他的目光,对宁镜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小公子,竟有幸和三公子交朋友。”
  提到宁静,萧玥收回了目光:“朋友相交,便看投不投契而已,若是投契,便算不得谁幸谁不幸。”
  萧玥的态度一直都非常明显,他不针对太子,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宣煊却也一直未有半分生气,只点头道:“三公子说得在理。”
  那边太医已经看完,替宁镜敷了药包扎好了:“没有伤到骨头,但伤到了筋脉,这些日子不要走动,每日换药,多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萧玥起身答谢:“多谢太子殿下,臣这里有伤患,便不送殿下了。黄金,白银,替我送送殿下。”
  他逐客之意明显,可以说毫不客气,连宣煊身边的侍从都看出来了有些恼怒,宣煊却仍是温和得体的:“父皇那边我还要去请安,便不打扰了,明日围场再见,必定要胜过三公子。”
  宣煊离了帐,身边的侍从便忍不住出声:“萧三也太猖狂了些,太子殿下赶来给他送太医,他这是什么态度。”
  宣煊一直神情自若,并未有一分气,听到侍从的话,反而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侍从低下头认了一声错,宣煊的语气才缓下来几分:“他对本宫和对其它人有区别吗?”
  那侍从想了想,好像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
  宣煊又说道:“萧家一门出了三位将军,守我大渊边境三十余年,乃是大渊之脊梁,如今朝中争斗纷乱一片,唯有萧家洁身自好,独立其外,不涉党争,他不止对本宫,对所有人一样的态度,有什么不对?若连萧家都成了阿谀奉承之辈,那我朝早亡了。”
  那侍从连忙认错,不敢再说。
  帐内,侍宣煊一行人走了,宁镜这才将一直埋着的头抬起来几分,萧玥坐过去,才发现他已疼的面色苍白,一头冷汗,只有那唇被咬得艳红一片,上面还留着齿印。
  萧玥立刻拿了茶水来,宁镜接过来喝了,这才喘着气缓这来几分。
  “忍成这样,疼可以说。”萧玥说道。
  宁镜这时缓过劲来,脚踝的药膏冰冰凉凉的开始起作用,他靠在榻上对着萧玥一笑:“可不能丢了三公子的脸不是。”
  萧玥见他还有心思玩笑他,本想回他几句,可看着他那包得严严实实的脚,心中有些愧疚,停了一下说道:“以后你就别喊我三公子了。”
  宁镜有些惊讶,随即有些好笑:“三公子这么喜欢听别人喊‘爷’吗?”
  萧玥看向他,眼中却是认真之色:“你不是我的随从,既是以朋友相处,又年龄相妨,直呼其名也未尝不可。”
  宁镜见他认真,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也未作争辩地改了口:“好,萧玥。”
  下午本还有一场狩猎,但因着围场有狼,还差点伤及太子,皇帝大怒,派了随行的禁军三百随上林苑众臣一同巡查此次出行的三个围场,确保明日狩猎正常进行。
  宁镜受了伤,也无法走动,换了干净的衣裳后也只能是坐在帐中,看着黄金和白银进进出出地忙活。
  “这是爷刚打的鱼,宁公子吃点吧。”黄金将一盘烤鱼送到宁镜面前。
  白银也接着端了一壶牛乳过来:“这是新鲜的牛乳,爷让我送到公子这里来。”
  宁镜无奈地笑了笑,少年对人好的方式,还真是直接。他也没有拒绝这些好意,拿了筷子便吃了起来,烤鱼比之前在湖边还要好吃些,加了香料在里面,外焦里嫩。
  牛乳就是在永安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喝到的,更何况在武功山猎场,能喝到新鲜牛乳的,怕也只有皇亲贵族,这应当是萧玥的份儿。
  “黄金。”宁镜喊住了黄金:“怎么不见萧玥?”
  黄金听他直呼萧玥的名字,一时惊讶,但看宁镜如此坦然,便知道应当是萧玥允许了,回答道:“刚被皇上宣召过去了,说是今日救下子殿下有功,行赏去了吧。”
  宁镜闻言,放下了筷子。
  黄金见他表情不对,不知是自己说错了还是萧玥那边有什么,连忙问:“怎么了?宁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宁镜抬眼笑了笑:“没事,一会儿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
  黄金没懂,就在这时,白银掀帘进来了:“王帐那边来人,说爷要请宁公子过去。”
  宁镜看向黄金:“麻烦了。”
  来传话的小太监看着这个纤弱的白衣公子,眼中有好奇,又不敢多过打量。
  宁镜一只脚无法落地使力,一瘸一拐地显得有些狼狈,只能由黄金搀扶着朝着走。但他神色却是镇定,与平时无异。
  皇帝的营帐有三,左边是皇帝用来休息的寝帐,右边是用来放皇帝日常所用之物,中间最大的营帐则是处理朝务,接见大臣之用。宁镜来到王帐前,黄金便进不去了,只能由小太监搀着,刚进帐中,萧玥便看到了他,似想起身,但是忍住了。
  宁镜规规矩矩地向着首座的皇帝行礼:“草民宁镜,参加皇上,贵妃娘娘。”
  上位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平身吧,赐坐。”
  宁镜低垂着眼,由小太监将他扶至末位坐下。他无官无爵,这种场合本应该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进到的地方,座位自然在最末,与萧玥的位置简直隔了一整个王帐。
  帐中烛火通明,每位席上都备着烤肉,美酒,还有新鲜的瓜果,一应俱全,再往上去,席中最上首是皇帝和奚贵妃,左右站着随侍的宫官,下首则是坐着皇子们,再下首则是随行的大臣,而萧玥的位置,则是与皇子们放在一起,宁镜只在起身回坐时扫了一眼,便发现在座的竟然只有三位皇子。
  宣离并不在其中。
  “皇上,娘娘,这位便是宁公子,之前我等有幸听公子一曲,其琴艺之高,令我等皆心生惭愧。”一个公子站起身来:“公子曲完琴烧,此乃不入俗世之举,我等佩服不已。”
  将他捧得这么高,宁镜将手拢在袖中,等着他的下句。
  奚贵妃的目光落到宁镜的身上,她一身水红色芙蓉旋裙宫装,挽着高髻,艳丽至极的面容保养得极好,虽生过两个孩子,但身姿依旧轻盈,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常人无法企及的绝丽之色。
  “本宫于音律一道也有些造诣,如此更要好好听一听了。”奚贵妃笑看向皇帝:“皇上,便将臣妾那张焦尾古琴拿来,请宁公子奏一曲为陛下助兴吧,若是真如世子所言,好琴当配高艺,臣便将焦尾古琴赏给宁公子了。”
  皇帝只道:“也好”
  奚贵妃代表雍王。
  宁镜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那边的一唱一合,拢在袖中的手指暗暗用力。
  上午萧玥救了太子,晚上奚贵妃便也想试探萧玥是不是真的属意于太子。
  当着皇帝和贵妃的面,他不能拒,但琴曲一出,弹得好了,受赏便是萧玥受了雍王的赏,弹得不好了,便是藏技于帝前,乃是欺君。
  好一出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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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那边萧玥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切,座上人皆等着看他们如何收场。
  就在宣煊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宁镜扶着案几站了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朝着皇帝跪拜行礼:“谢奚贵妃赏识,宁镜在此向皇上请罪,草民今日骑马时,骑术不精,不慎落马,手指受了伤,此时怕是无法抚琴,请皇上恕罪。”
  帐中一片安静,此时所有的目光都看在那个深匐在地的白色身影上。
  奚贵妃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哦?本宫是有听到此事,但是太医回禀不是伤了脚吗?怎么又成伤了手了?”
  宁镜将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关节处正红肿,还有些不正常的扭曲:“多谢娘娘关心,脚踝处伤势较重,手上伤得轻,草民想着自己处理了,便没有麻烦太医。”
  奚贵妃朝旁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官立刻便转身出去了:“宁公子既然琴技卓越,那这双手可要好好养护,本宫叫太医来再给宁公子看看吧。”
  不一会,太医便背着药箱过来了,确定了宁镜两指骨骼错位,便帮他正指恢复然后包扎。
  看着那两根抱着绷带的手指,断不可能现在抚琴了。
  奚贵妃坐在上首,看着太医给包扎,眉间微微有一丝凌利,但很快便散了去,她看向皇帝,笑道:“皇上,怀煜自小便不爱琴艺,之前皇上宣他入宫赏宫乐,臣妾还记得他听得都睡着了,竟不知何时身边多了这么个琴艺高超的琴师,听世子说,宁公子连一把像样的琴都没有,不如臣妾将那把焦尾古琴送给怀煜吧,以后真要听琴,也不必找人借琴了。”
  怀煜是萧玥的表字,宁镜微微侧头,看向萧玥,隔得远了,看不太清他的面容,萧玥也不知有没有查觉到他的目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这时,太子下首一位大臣也开口道:“皇上,宁公子一介白衣,娘娘的琴珍贵,怕是受不起,若论琴制,当属杨州所造七弦琴为最佳,臣府上倒有数架收藏,如今宁公子手有伤,也无法抚琴,若是伤好了,三公子想要,到时再来臣府上挑一把也不迟。”
  此人是太仆寺卿张诗,太子的亲舅舅。
  而他们争夺的中心萧玥却是开口道:“谢娘娘,张大人美意,萧家皆武将,父亲常言,将门之子不可耽溺于靡靡之音,琴就不必了。”
  宁镜心头微微一怔,唇边带起一丝笑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宁镜,又转向奚贵妃:“娘娘若是想送琴,臣倒是听说桓王擅音律,喜琴,不如送给桓王罢。”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那边几个年轻世子本来还在小声议论的,一下子也都安静了下来,面露瑟缩之色。
  上首皇帝看他们争论,本就有些不耐了,听到此言脸色更冷,奚贵妃笑容一僵,美艳的容色似乎也都暗淡下来几分。
  “一架琴的事,也值得争论。”皇帝冷着脸,目光扫向下座所有人,最后落在导火索宁镜身上:“才华斐然者,大可科举出仕,弯弯绕绕,投机取巧,非君子之道,朕不屑于用。”
  天子之怒,大帐里顷刻肃然。
  众人都不由地在心里骂起了萧玥,好好的,提起桓王做什么。随即又迁怒于宁镜,一介布衣,竟惹得天子不快,当真是不要命了。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众人恭送皇帝出帐,奚贵妃紧随其后,宁镜跪伏在地,不一会便看到一双撒金的登云靴停在了他的面前,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背上,停留了片刻后,才朝帐外而去了。
  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宁镜这才抬头,正是萧玥。
  众人皆目光不善地看着宁镜,但见萧玥站在他身边,又不敢开口,只能愤愤地看着两人。
  萧玥恍若未觉,他一手将宁镜的手环到自己的脖上,一手绕过他的背,抓住他另一只胳膊,几乎将宁镜整个人的重量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时宁镜才真切地感觉到,相似的年龄,萧玥比他高了快半个头。
  若不是在王帐里,宁镜觉得,他又要像之前一样直接将自己整个背起来了。
  “我可以走,你扶着我就可以了。”宁镜靠着他,低声说道。
  萧玥没说话,动作未变,就这么扶着他往外走,宁镜无奈,只能就着他的力往外走。
  两人出了王帐,就看见宣煊停在那里,正等着他们。
  未等他开口,萧玥便说道:“刚才一番折腾,他的脚伤加重了,我先扶他回去。”
  宁镜立刻皱起眉虚弱地哼出了声。
  黄金见到两人,连忙迎了上来,乍一见宁镜的模样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突然虚弱成这样,毕竟刚才吃饭的时候看着吃得还挺香的啊。
  但看着他们的姿势也插不上手,只能朝着宣煊行礼后,跟在两人身后。
  宣煊一个字也还未说出口,就被人堵上了嘴。
  “三公子当真是好雅性,来围猎还特地带了琴师。”
  几人侧身,正看到张诗走过来,他看了眼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也想听琴吗?”
  萧玥冷眼看了他一眼,竟是理也未理,径直对宣煊说道:“太子殿下,臣不便久留,先回去了。”
  张家出了两位宰辅且皆是帝师,一位皇后稳坐中宫,当朝太子又是他的亲外甥,大渊崇文轻武,文臣们向来有些轻视武将。他过来本是看到宣煊过来,也有意拉拢萧家,但没想到萧玥态度竟如此嚣张。
  虽萧家兵马在握,但也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轻视。之前在萧国公面前碰了钉子便罢了,毕竟累累战功在身,而萧玥,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竟然敢如此待他。
  张诗眼中不免染上怒色,上前一步站在了萧玥和宣煊中间。
  萧玥看着他,眼里半分畏惧也没有,只冷冷地道:“张大人想干什么?”
  宣煊立刻拉住了张诗:“舅舅今日饮了不少酒,我让人备了醒酒的汤,舅舅用了吗?”
  张诗一生仕途可谓坦荡,上有张家两位宰辅提携,下有张家百众门生鼎力,他虽不如大小张相那般才学斐然,政见卓著,但家学渊源,为官这么多年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宣煊这一拉,张诗立刻便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只是想提醒一下宁公子,若是想要琴,大可来张府,我也是爱琴之人,随时恭候宁公子。”
  宁镜却是看着张诗,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一只荷包上。
  文人风雅,腰间总是挂着玉佩和荷包来压裙倒也常见,只是这只荷包有些地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宁镜笑道:“张大人这荷包的香味倒是别致。”
  张诗没料到他突然提起这个,低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不过是寻常荷包而已。”
  宁镜也没有继续追问,只说道:“以张大人的身份,能上身之物哪一样能寻常,这只荷包样式精巧,绣功细致,看得出来所绣之人的用心。”
  张诗也不知他是何意,只能随口应和:“宁公子过奖。”
  这里虽出了王帐,但几人身份显贵,必然还是惹眼了些,萧玥见宁镜额上又起了冷汗,便说道:“太子殿下,他脚上伤重,不便多说,我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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