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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说着,他朝萧玥轻一点头,便转身要走。
  “脏的衣服就不要穿了。”
  身后传来萧玥的声音,伴随着“簌簌”的衣料摩擦的声音:“扔掉,穿这件。”
  宣离脚步未停,也未回头,恍若未闻一般带着侍卫离开了大理寺。
  只是唇边那一抹笑容,却越发地明显起来。
  寒露凝霜,今年冷的格外早些。
  宣离骑着马,身边的近侍正跟他说着最近的情况。
  “六坊的生意已经全部停了,十二院也转交了出去,秦杜鹃正在善后,明院的人好处理,暗院的人还需要些时日。”孟月骑在马上,低声朝他报着。
  宣离看着热闹的长街,时不时对路过看他们的人报以微笑,说道:“让她尽快把该做的事做了就行。”
  孟月犹豫了一下,才说到:“自上次矿山一事后,雍王府里所有人都被拔了个干净,而且还暗地里查出了我们许多暗线,我们送进宫中的倾世之花也被奚贵妃处理了,而且其它官宦府中的钉子竟也开始暴露,如今太子不满六坊十二院,一旦全部关停撤出,那我们这么多年在永安的经营就几乎全都毁了。”
  暗处的人对他们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像,虽税贡一事他们看上去胜券在握,但此一步可以说是完全与雍王为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走到这一步,他们不得已投靠了太子,又为此牺牲了六坊十二院,而且为了查清税贡之事,他们付出的代价之大,将永安之外的势力也暴露了出来,若是此次雍王不死,那他们肯定也活不了。
  宣离没有回应他的话,两人走到桓王府门前时,已近黄昏,残阳晚艳,染得人满身血色。宣离坐在马上,是看着门前那块匾额,一时没有未动。
  孟月下了马,抬头看向马背上的宣离。
  雍王三岁开蒙便封王,十岁便有五珠,自小便受尽所有人的宠爱,哪怕如今犯下如此大案,证据确凿,父皇怒极却仍未发作。
  而他,五岁才开蒙,到了十八岁才在小张相的谏表中封王,得以在宫外立府,如今二十一了仍然还只是个单珠亲王。
  君父,母妃,同样的儿子,差距竟如此之大。
  “王爷。”孟月低声唤。
  宣离垂头看了他一眼,翻身下马,将马缰递到他手里。
  孟月伸手接过马缰,将马将给后面的人,另一只手上戴着黑色手套,手里一直拿着剑,跟在宣离身后进了桓王府。才进府中,宣离便停了下脚步:“不用跟着了,我一个人静一下。”
  后面的人便都停了下来,不敢再跟着,眼看着宣离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后,孟月稍一犹豫,对身后一人吩咐道:“去和赵嬷嬷说一下,就说王爷回府了,不让我们跟着。”
  一人令命走了,孟月看着宣离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担忧。
  赵嬷嬷来时,孟月仍守在原地,未离一步,看到赵嬷嬷,他连忙迎了上去,态度恭敬:“赵嬷嬷,您来了。”
  赵嬷嬷点点头:“还没有回来?”
  孟月摇头:“今日从大理寺出来便感觉王爷心情有些不太好,进府后,连我也不让跟着了。”
  孟月是宣离的近侍,已经跟着宣离十年了,也是这些年来,宣离除了赵嬷嬷之外,最信任的人。
  赵嬷嬷拍拍他的肩,笑道:“没事,我去看看。”
  桓王府并不如何宏伟,连平日里跟在太子身后的景王宣景的景王府都比桓王府要华美。宣离在这王府中三年,除了必要的修整,连景致也未曾大动过。
  赵嬷嬷穿过回廊,走进后院,一路上所有人对她都是格外恭敬的。
  宣离没有妻妾,后院便一直空置着,似乎主人从未想过要使用一般,屋子便只做了打扫,却未整休,院中更是连花也种得少,多是些常青的绿植,四季皆如此一片绿,好养活,少修剪,也让这院子终是少了些荒芜之意。
  待走到一处偏远的小院时,赵嬷嬷停下了脚步,眼前的门是关着的,门上的朱漆已经斑驳,雨水侵蚀下连那旧的门板都已经有些发霉,可门上的锁环是崭新的黄桐,在这陈旧的门扉上显得极不匹配。
  已经被人打开了,赵嬷嬷推开门,走进这座几乎无人会来的陈旧小院。
  抬眼看去,连院中的屋子也都是斑驳的,无人修理,无人打扫,无人光临,而这院中唯一亮眼的颜色,便是院中一颗银杏。
  银杏已经二十余年,已是寒露,满树的金黄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被风一吹,便又是一片“簌簌”之声,院中也无人打扫,此时堆积的银杏叶便铺了满地满房。
  银杏树下,正坐着一个银灰色锦袍的人影,正是宣离。
  银杏叶很厚,因为宣离从不让人打扫这个院子,这院子自他来时便如此,树叶一层层堆积,再一层层腐败,如同这院子一般,金灿灿的颜色里,却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人走在上面时,脚底踩着是绵软的脚感,而树叶被踩碎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又分外清脆。
  赵嬷嬷走到树下,看着宣离,苍老的面容上尽是慈爱。宣离一直待他很好,十岁那年宣离认燕嫔为母妃后,他们便不用蜗居在连冷宫都不如的小院里等人施舍,他一步步爬到如今,不管遇着多大风浪,从来都是将她如亲生母亲般供养着,她如今四十二岁,额头,眼角,嘴角处的皱纹已清晰可见,虽身无华服,鬓无贵饰,可面皮上却是白里透着粉,透出一股大家子里才有的细腻来。
  他看到赵嬷嬷,抬眸笑道:“又是孟月吧。”
  赵嬷嬷走到他身边,就着银杏叶一同坐下,看着他身上和肩头的银杏,说道:“他也是个细致人。”
  宣离只是笑了笑,他侧了侧身子,就着树叶便躺了下来,头枕到了赵嬷嬷的腿上,如同一个孩子睡在母亲腿上一般,肩微微松落,多了几分轻松。
  “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赵嬷嬷手抚摸着宣离的头发,轻声问。
  宣离就这么躺在赵嬷嬷的腿上,看着片片金黄飘落,他的声音也是轻的:“见到了一个挺久未见的……熟人。”
  赵嬷嬷对他做的那些事所知并不多,但却知道他能到今天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叙旧了吗?”
  叙旧?宣离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有的,还说了许多话呢。”
  那一句,应当可以让他听出一万句吧。
  “那应当是好事。”赵嬷嬷说道:“能和离儿叙旧的人,不多。”
  宣离微微侧了侧头,躲开了一片就要落到了面上的叶子:“是啊,是好事。”
  赵嬷嬷温柔地说:“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的好事总是不多的,既然是好事,怎么还不开心呢?”
  不多吗?宣离没有说话,他眼前浮现起萧玥看他时,那张既怒又妒的脸。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玷污,被人窃取,被人玩弄了一般。
  他眯起眼笑了起来。
  “阿嬷。”宣离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空旷的小院里还是分外清晰:“这颗树和月桂宫里的那颗树好像。”
  赵嬷嬷摸着他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入目皆是一片金黄:“是啊,都是银杏……”
  她的尾音消失了,没有说下去。
  宣离闭上眼,此时拂面的风已寒凉:“银杏很好,我上个月进宫时去看过了,比这颗还好。”
  赵嬷嬷摸着他头发的手一顿,而后眼角有些泪花闪烁:“好便好,好便好。”
  萧玥今日回府很早,往日里都要到了子时才回,今日酉时便出了大理寺。
  回到国公府时,宁镜从马车中出来,身上还披着萧玥的外衣,萧玥一路上等着宁镜和他说说“最后一件事。”可宁镜却是从未出口一个字。
  黄金和白银两人见他们都沉着脸,两人也都不敢先开口,直到到了最后的岔路口,左边是白露院的方向,右边是长歌院的方向。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萧玥冷声开口。
  宁镜摇摇头,径直便往左转,往白露院去了。
  萧玥站在原地,看着那在夕阳中越走越远的背影,脚步想动却又不甘心,只能是咬着牙,站在原地。直到宁镜转角人影都没了,这才捏着拳头转身回了长歌院。
  进了院子,萧玥便进了屋,甩得门“哐哐”响,不一会儿,又拉开门跨了出来。
  白银看他盯着院门口,却始终没有动脚步,犹豫地开口道:“爷,你要不先穿件衣服再去?”
  萧玥正窝着火没处发,听他开口,扭着便道:“去什么去,是他求着爷,又不是爷求着他!”
  白银咽了口口水看向黄金,黄金却是抱着剑靠在廊柱上,看着萧玥那幅窝火的样子,心中渐渐明了,说道:“爷是在气今天桓王对宁公子太亲近的事吗?”
  萧玥正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是又不是。
  桓王没安好心,他是知道的,宁镜面对桓王时的几次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而这一次,他居然敢把手放在宁镜身上,还靠得那样近,近到似乎他再晚出来一点,他的唇就要碰上那莹白的耳垂。
  可宁镜,明知他正气着,竟然到现在都还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解释。
  “之前查桓王身世的事情有进展了。”黄金说道:“宁公子想必感兴趣。”
  白银一听,只想快点远离此时正怒着的萧玥,连忙边走边说:“我去通知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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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
  此章给小天使们拜年~~
  晚八点的更新不变哦~~
 
 
第四十八章 
  宁镜回到院中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吩咐方舟把衣服送回长歌院,方舟拿着衣服还刚打开门,就迎面撞见了白银。
  白银见他手里拿着衣服,立刻接了过来:“我们有桓王的消息了,想请宁公子过去长歌院一趟。”
  方舟还没来得急反应,白银已经挤开他进了白露院。
  进了内院,却发现宁镜的门也是关着的。
  白银敲了敲门:“宁公子,我们查到桓王的消息了,爷请你去一趟长歌院。”
  屋中沉默片刻后,宁镜的声音传来:“我今日累了,明日再说吧。”
  这是第一次,连正事都拒绝。
  白银一愣,手上还拿着萧玥的衣服,有点疑惑地问:“明日吗?”
  “对。”
  就这一个字,便再无其它,白银站了一会儿,见屋中似乎不想再言语,只好转身回了长歌院。
  这边萧玥听到白银的回话,脸色瞬间便更沉了,那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最终化成了一声“嘭”的关门声。
  两个院晚上都没有用晚膳,萧玥将白银拿回来的衣服穿回了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宁镜的味道,他坐在屋中,从夕阳漫天到月升星现,最后实在忍不住地出了门,想要去白露院一问究竟。
  才出门,便看到黄金坐在院中,正抱着剑似乎正等着他。
  萧玥没理他就要出去,黄金却是站了起来喊住了他:“爷,是要去白露院吗?”
  萧玥“嗯”了一声就要出去。
  “爷,一定要是宁公子吗?”
  萧玥定住脚步,回头看向黄金,却见黄金眉目严肃,冷冷的月光下竟然有几分宁镜身上的冰雪之色。
  黄金朝着萧玥走近了几步,他比萧玥和白银大一岁,和白银一样,父亲曾经也是漠北兵,死在战场,他家中除了他,还有两个妹妹,如今都在漠北;他自小便和萧玥一起长大,后随着他进了永安,相比白银,他更多了几分沉稳,此时不若平时那般随意,眼中透出几分兄长般担忧来:“爷,你对宁公子,太上心了些。”
  萧玥心中一惊,转过身来,看着黄金:“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有盟约。”
  黄金说道:“是,宁公子从来未误过爷的事,甚至比起我们,他可能立下的功还大一些。”
  萧玥皱眉:“这是什么话。”
  黄金却并无芥蒂,只是如实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我和白银确实不如宁公子那般神机妙算,这是事实,在这一点上,我是打心里佩服的,也为爷高兴,可是,爷。”黄金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爷对宁公子,真的就同对我和白银一般吗?”
  萧玥愣了一下,但随即沉默了。
  他心底里那些隐秘地不想为人所知,却又盼着有人发觉的心思,在这一刻,被黄金戳破了。
  人心一旦有了裂痕,蛰伏于下的东西便顺着裂痕迫不急待地探出头来,如同种子破土,终见阳光,一瞬间便开始疯长,几乎瞬间便爬满了整个心房,一边带着疼痛扎根,一边却又兴奋地开出花来。
  他每日睁眼便想见到那张如玉的脸,想听他说话,想见他笑,看到他在屋中等着自己的时候,那一盏灯便能让他心里安定下来。
  若说这是因为宁镜能见他所不见,能言他所不言,但那一次,那一日晚他看到……看到那番景象之后,几乎每晚梦里,都有只手搔在他的头心。
  柔软,纤细,微凉,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芬芳。
  他没有一日不想握住那中手。
  想到每每都抑制不住自己,只能泡在水里以解……相思。
  人有病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爷。”黄金靠近他一步,眼中担忧越盛:“宁公子是男子,他是我们的朋友,是盟友,是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行。”
  萧玥突然被这一句激到,他犟了起来:“为什么不行。”
  黄金看着他维护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爷,我知道如今我们有些依赖宁公子,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是国公府的世子,若是国公爷知道了……”
  萧玥打断他:“你不要和爹提,宁镜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他突地想什么来,朝四周看去。
  “白银出去了。”黄金说道:“白天说到过,桓王的事有进展了,有些事他还要去核实一下。”
  萧玥松了口气,白银嘴碎,此事若是他知道了,第二天国公府就全都要知道了。此时他也没了去白露院的念头,转身坐到了石桌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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