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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是!”黄金领命而去。
  城墙之上,宁镜望着城楼下拥挤的人群,征兵处人潮涌动,不断有人举着手往里挤,虽局势一片紧张,但前来应征的人却一直源源不绝。
  “在看征兵?”
  宁镜没有回头,便知道来的人是萧玥,他点点头,说道:“漠北军得民心。”
  一件披风落到宁镜的肩头上,将他拢在其中。
  漠北不比永安,永安的十月,白天日还是暖和的,众人还在赏着秋色,可漠北已经落雪了。
  城楼上风很大,披风上还带着萧玥的体温,将宁镜整个人包裹起来,瞬间便将寒风阻隔在外。
  萧玥扶着他的肩将人转过来,低着头给他系着带子:“漠北的兵就是漠北的民。”
  漠北的民就是漠北的兵。
  自先帝带兵平定漠北,建立三关后,除了第一批驻扎三关的漠北军,后续的征兵都在当地征集,漠北军一代代老兵留在了三关成婚生子,而他们的孩子,许多都是继承父志,入了漠北军。
  比起得民心,对他们来说,漠北就是他们的家,看家护院,本就是每个漠北儿郎的责任。
  少年拿枪拿剑的手有些笨拙,本想将带子系个漂亮的结,可却系出一个难看的疙瘩。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将那里不自主皱起的痕迹抚去,宁镜轻轻抓住了他还在和带子纠缠的手:“这样就可以了。”
  萧玥抬眼,便看到两弯带笑的眼睛。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萧玥反手抓住宁镜的手,将那冰冷的手指暖在手心。
  此时城墙上正在修筑城防,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宁镜任他抓着,轻声说道:“风有点大,过一会儿就好了。”
  倾世之花的药性每发作一次,下一次便会更强烈,同让也会让他的气血亏损更严重,最明显的症状便是体寒畏冷。白银在行军路上知道了他每隔三个月便会有旧疾发作之事,一路上都是他和方舟替他守着,才瞒过宣煊。
  九月七,萧玥在城外博杀,可他却在榻上辗转沉沦,为了保持清醒,他入屋前向白银借了匕首,一刀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用疼痛保持着清醒,才让那一夜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事后被姜老狠狠地骂了一顿,如此自伤并不是长久之计,可战事要紧,姜老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替他包扎伤口,并且嘱咐了白银不要将宁镜受伤的事情告诉萧玥,免得他分心。
  “宣煊那边怎么样了?”宁镜转移了话题,不想他再问下去。
  萧玥眸色沉了几分,战事吃紧,他们一时无暇故及此事,但并不代表会放过:“他还在找,但已经查到线索了,那人是他多年的亲随,从永安一直随他到的漠北,邈云关破后便不知所踪,但战事起后,我们便封了三关的进出,他除非逃到鞑靼去,否则出不了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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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十月五日晚,酉时末,鞑靼十六万大军攻向嘉临关,萧国公就地征兵,在十二个时辰内便征集了五万兵抗击鞑靼大军。
  可这些到底不如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鞑靼第一次的攻城,便有三万人殉于战场。
  大战持续了整整一晚,自天黑到天亮,从未染过鲜血的城墙遇到它的第一次战场,便被鲜血彻底染红,黑暗之中视物不清,所有人在震天的喊杀和浓重的血腥中除了杀,只有杀。
  这是大渊北疆最后一座关卡。
  身后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儿女,勤劳的妻子,都在他身后,仰头看着他们。
  哪怕一命换一命,他们也不能退一步!
  退一步,便是业火滔天,万劫不复。
  城外战事稍歇,宁镜便敲开了议事厅的门。
  萧国公,萧玥,黄金皆是满身血腥在正在厅中议事,宁镜踏进屋中,侧身让开,身后有三人便走了进来。
  萧国公一眼便认出了这些人。
  他们都是先帝平漠北时,第一批驻守漠北的老兵,因伤病退出军中,后便留于三关取娶妻生子,在这里是很有威望的。
  三人走到萧国公面前,将手中的文书名册放到桌上。
  他们在前方浴血奋战时,关中百姓自发主动征兵,此次,凡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内青壮年男子皆可上阵杀敌,他们不要军饷军籍,主动加入漠北军,护卫嘉临关。
  “三本名册已统计清楚,一共四万八千五百二十一人,请国公过目。”
  萧国公没有去拿那些名册,漠北贫寒,虽如今鞑靼已近四十年未能入关,但中间无数次的骚扰也让许多百姓不敢来漠北生活,就算是在当时时疫那么严重的情况下,流民愿意千里迢迢去往永安,也没有人想来漠北。
  漠北三关至今也不过四十几万人,除去年迈老幼,这几乎便是整个漠北的可战之力了。
  “国公爷放心,这些都是自愿,我们绝不会做强人之事,如今乃一息存亡之关键,军民一体,我们一定可以把那些鞑子赶出去!”
  十月六日,亥时末,休整后的鞑靼再次发起进攻,大战三个时辰后,双方器械皆已告急,鞑靼的士兵再次架起云梯,冲上城墙。
  整坐嘉临关内都是安静的,只有城墙上的厮杀之声从未止息,带着血浓重的血腥味被呼号的寒风吹进城中。
  守城的士兵皆是普通百姓,他们没有经历过战场,离得最近的血腥可能便是杀鸡宰羊时的那一手鲜血,站在这里,全凭着背水一战的意志坚守到现在,守在城墙之上时尚且还能相抗,可直面弯刀之时,与强悍的鞑靼士兵却是无法相比,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屠杀。
  眼见着鞑靼的士兵越来越多地爬上城墙,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在地上,血已经将眼都糊住,连视线都已经模糊,可没有一个人逃跑和退缩,哪怕已劈裂刀斧,哪怕已鲜血流尽,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依旧迎着鞑靼的弯刀而上。
  “滚出我家——!”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随着这一声凄厉的怒吼,被弯刀砍得浑身是血的男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抱住一个鞑靼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奋力跳下了城墙。
  吾以戈矛,杀鞑虏王庭金帐;
  吾以铁甲,守万民喜乐安邦;
  吾以血肉之躯,铸永世不倒之城墙!
  “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初生的朝阳穿过黑暗压抑的云层,明亮的光在一瞬间照亮天地,凄厉婉如啼血般的怒吼响彻整片城墙。正在攀爬的鞑靼士兵抬起头,迎着光便看到数丈高的城墙上人影纷纷如滚石落下,瞬间便随着云梯一起被砸落。
  漠北的军,漠北的民,这一刻漠北的军魂在所有人心中熊熊燃烧,燃尽一切恐惧与鲜血,烧出一条以血铺就的滚烫之路。
  “杀——!”
  萧玥一枪挑开眼前的鞑靼士兵,随手抹开喷溅在脸上的鲜血,扶着城墙往下看去,便看到熟悉的军旗自城门中冲出,战马的铁蹄瞬间便踏碎了鞑靼士兵的身体,一瞬间,他眼眶一热。
  援军,到了。
  镇南军提前三日赶到嘉临关,冲出城门直取鞑靼主帐,鬼力赤受袭,鞑靼收兵回援,嘉临关之危暂解。
  六日后,第二批援军五万到达嘉临关,随着援军陆续到来,接替城关防务,嘉临关的防卫重新部署,鬼力赤不死心再次攻城,可训练有素的镇南军与普通百姓自然不同,依据城墙而守,鬼力赤没有讨到好处,眼见破关无望,鞑靼的士兵被长期的拉锯战拖得疲惫不堪。
  十月二十,鬼力赤鸣金收兵,退回剑门关。
  漠北终于迎来暂时的安定。
  萧玥敲了敲门,屋中很快传来宁镜略带沙哑声音:“谁?”
  “是我。”
  方舟打开门的瞬间,一阵暖意便扑面而来。
  萧玥进了屋,宁镜正拥着裘毯,坐在榻上,身边烧着两个炭盆,他面上却仍是如雪般的冷白之色。
  见到是他,宁镜轻轻笑起来,丹凤眼微眯,溢出一片清亮温柔的眸光来。
  “还是冷吗?”外头下着雪,萧玥刚从宣煊那里过来,身上的斗篷上还落着雪,萧玥怕冷着他,脱了披风才走过去,伸手便捉住了他的手,入手竟是一片冰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这手也太冷了,让方舟多加个炭盆。”
  宁镜柔柔地笑着:“刚才便让他又加了一个,这不是有两个了吗?”
  方舟看着那边两人,已经识趣地出去了。
  萧玥抓着他的手搓着,战事暂时结束,他也放松了许多,此刻又拉着心上人的手,心情更好,嘴里一时便也快了起来:“我身上暖,要不到我怀里来,我给你暖着……”
  他本只是想逗逗宁镜,却话未说完,宁镜便已经靠到了他的胸口,柔软的脸蹭在他的胸前,声音柔柔地传了过来:“好。”
  剩下的话瞬间便说不出来了,耳根一阵烧红,就感觉宁镜从他手中抽回了手,手臂一圈便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贴得更紧了。
  “没说谎,果然暖和。”
  可能是屋中太热,萧玥额头都微微生出一层细汗,胸口鼓噪的心跳吵到了宁镜,他低头笑了一声,就听头顶上方传来略微沙哑的不满之声:“你在笑。”
  宁镜抬头,就看到少年烧红的耳垂,不由笑意更深。
  “你还笑!”萧玥有些羞恼,不甘心每次都落下风,他伸手抓住宁镜的腰,露出犬牙威胁道:“你再笑,小心我……”
  “亲一下。”宁镜抬起脸,身体朝着萧玥靠近了几分。
  宁镜的唇色很淡,只是因为他面色太白,才衬得那唇有几分颜色,两人本就靠得近,刚才被萧玥拉开一点,这会儿瞬间便被宁镜又拉了回来。
  萧玥扶在宁镜腰间的手瞬间一紧,望着那微微张合的唇,身体都开始发起烫来。
  落下风有什么关系呢,他可是宁镜。
  少年急切地吻了下来,扶着腰的手将人带入怀中,手臂一箍,两人的胸膛便贴在了一起,亲密地再无缝隙。
  两个炭盆确实有些多了。
  萧玥模模糊糊地想,他此时浑身燥热地仿若身在炽夏,可口中却含着一方冰,那冰在他口中缓缓融化,变成了甜滋滋的水,却解不了渴,反而让他越吮越是是干渴。
  不同于上次的摸索,萧玥熟练地舔开宁镜的唇,舌尖便探入其中,将在脑中回味了千百次的那个吻付诸实践。
  他一手搂着宁镜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背,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中,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越来越激烈。
  裘毯滑落到榻上,他的手也顺着宁镜的背脊滑动,哪怕隔着冬日里厚厚的衣料,依旧能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道,身体本就敏感,宁镜只感觉一股酥麻之意顺着脊椎传遍全身,让他浑身不由一软,便被萧玥压到了榻上。
  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如同一只刚尝到肉骨头的小狼狗,才学会吃肉般地叼着他肯松口。
  才喘回来一口气,便又被压着吻住。
  摸索上来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少年在他唇上索取着,似乎很是满足却又不知足。
  宁镜微闭着眼,任萧玥从唇吻到下巴,又从被蹭开的衣领吻到他的脖子,再辗转地吻回他的唇。
  他被亲得浑身都是酥的,交握的十指不由地收紧,再也忍不住地溢出一声呻.吟。
  “嗯~”
  萧玥的身体猛地顿住,他弓起身体,狠狠地喘.息了几口,侧头将自己的脸埋到宁镜的脖颈间,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一抬眼看便看到宁镜也正看向他,那双琉璃般的眼里如霜雪融化般漾着一汪春水,在微红的眼眶中荡着,雪般冷白的脸此时透着一股粉,淡淡的唇此时被亲得艳丽无比,而被扯开的衣领露出一截脖颈,一抹鲜艳的红痕如同红梅落入雪地,更是分明地提醒着他,他刚才干了什么。
  那是他亲的。
  萧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浑身紧绷,喘了口粗气。
  他想看看别处,平息一下身上那股烧得越来越旺的火,可眼光一转,这才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宁镜压在了自己身下。
  天越发冷,雪一日比一日下得更大,没有军务的时候,宁镜都在屋中煨着火,所以并没有束发,只用发带简单扎起来,此时头发也早已散开。
  他的身下是一张雪狼皮做成的裘毯,银白相间的狼裘里,宁镜就这么躺在他的身下,眉眼含笑,荡着春波,任他予取予求。
  予取予求。
  这个认知让他身体滚烫着,叫嚣着,可却都抵不过内心里涌上来的骄傲和满足,萧玥在那双湿润的,荡着波澜的眼中放肆沉沦,十指相扣,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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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章时超激动。
 
 
第八十三章 
  宣煊今日来找宁镜,是因为宣煊那边已经抓到了人,萧玥来找宁镜久久不回,宣煊便让人来问今日还审不审。
  两人整理好衣冠见到宣煊时,屋中一人正被绑着跪在屋中,口中塞着布,见到萧玥和宁镜,他眼中露出惊恐,慌张地想要退后,却被暗卫一左一右按在原地。
  宁镜身上披着厚厚的狐毛披风,身后跟着的白银正拎着炭盆,宁镜落坐之后,便将炭盆放到了他的脚边。
  漠北的风霜磋磨着每一个人,宣煊也消瘦了不少,历经战场和直面生死之后的他整个人都变得冷肃起来,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与半年前永安那个清贵温和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此人之前是我的亲随,我不便多问,既然人已抓到,交给将军审吧。”
  萧玥走到人前,什么也没有说,只一脚踹在人胸口,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口中塞口的布团都被吐了出来。
  “太子殿下救我!太子殿下救我!我们都是为了你啊,殿下!”
  那人顾不得身上的痛,做此事时便知道萧家决不会放过他,可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可以不救他!
  暗卫将人再次拖了回来,扔到了萧玥面前。
  那人跪在地上,朝着宣煊爬过去:“殿下!殿下!我们都是为了殿下啊,殿下,殿下救我!”
  宣煊面上却无一丝怜悯,他看着跪在他脚下涕泪横流的人,耳边回响的却是冯永控诉的声音和城墙上义无反顾,慨然赴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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