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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4-04-02 07:47:00  作者:沉默的戏剧
  皇后心惊,频频看向赵北辰,见他不似说谎,又去看皇太后面色,果真见她面色好了些许。
  皇后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这孩子也并非只有美貌可以拿出来说,倒也有些旁人所不能及的东西。尤其这话从赵北辰嘴里说出来,更是令她面上有光。
  赵北辰又说:“太尉大人试了他几次,不特意叫他背什么,只让他把卷宗都看一遍,隔了半年再来试他,他仍能将那些卷宗一五一十默写下来,他当年忽然辞官去江南,太尉大人痛心疾首了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
  皇太后惊诧了一瞬,又笑道:“瞧你夸张,章之桥不是不成体统之人。”
  赵北辰笑笑,虽不知茶宴那日到底怎么回事,却也不能叫行舟吃排头,总得往他脸上贴贴金,说的是夸张了些,却也不是胡编乱造,行舟确实有本事而不自知。
  皇太后笑罢又叹气:“要这般聪明作甚,日后进了太子府也是相夫教子,这般本事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赵北辰脸上笑容戛然而止,瞪圆眼睛问道:“太子大哥定了谁?”
  皇后无奈笑道:“舟儿,都说了这么一会儿了,你这孩子也是不经人事,日后他是你皇嫂,从前也就罢了,以后不许与他交往过密。”
  赵北辰面色大变,又是惊慌又是懊恼又是古怪,良久才问:“太子大哥与行舟?”
  皇太后故作恼怒道:“好了,不许多问。”
  赵北辰噤了声,闷叹着喝了口茶,见皇太后与皇后还要说话,行了礼借口先回去了。
  赵北辰黑着脸坐上马车,一路去了太尉府,不等通报横冲直撞进去,一脚踹开章之桥书房门,厉声道:“旁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
  章之桥正架着二郎腿打哈欠,闻言无奈道:“又发什么颠?”
  赵北辰气得叉腰在房内来回踱步,骂道:“行舟才回来几日?他们肯定不是最近好上的,行舟离开前半年,日夜住在卷宗司,你肯定知道什么,都瞒着我是吧!”
  “哟,你脑子倒是转得快。”章之桥略微正经些,“行舟在认识你之前就被太子缠上了。”
  “这么早?”赵北辰连连摇头,咬牙切齿道,“太子大哥不讲武德,行舟也不讲道义,都当我外人呢。”
  章之桥笑说:“太子行事小心,行舟也木讷,未必是故意瞒你。”
  “他们各有各的道理,我姑且不与他们计较,可你呢?你竟也瞒着我!”赵北辰抄起手边沉香木砚屏向着章之桥砸了过去,章之桥闪身躲过,砚屏落了地摔出一个裂口,赵北辰不依不饶,又抄起瓷瓶砸了过去,章之桥眼神一凛,躲也不是挨也不是,眼睁睁看着瓷瓶摔成粉碎。
  章之桥气愤道:“你给我适可而止!我这屋子里才几件值钱的东西?都被你给砸光了!”
  赵北辰勾唇笑道:“你天煞孤星断子绝孙,要什么值钱的东西流传百世?”
  章之桥实在无法,哄着他道:“我错,是我错,殿下要如何处置,尽管说来,只高抬贵手饶了我这荷包吧。”
  赵北辰气闷至极,推开章之桥坐进椅子里,闷了半天说道:“不行,这桩亲事我不同意,咱们想个法子搞砸它!”
  章之桥摸摸鼻子坐远了些,托着腮道:“我是天煞孤星不错,却也不想英年早逝,再者说这亲事与你何干?”
  赵北辰恼怒道:“话不是这么说,与我无关,可与你有关啊,章如薇可是你妹妹,太子大哥若是娶了行舟,还有你妹妹立足之地吗?”
  章之桥哈哈一笑道:“你可别忽悠我,一则如薇生了璟熙,行舟是赤子,璟熙必是要记在他名下,今后便是太子嫡长子,二则行舟性格如何,你比我知道,他进了太子府,这府里女子就属如薇身份最高,她有什么不痛快的?”
  赵北辰喘着怒气,红着眼道:“你就是不帮我了?”
  章之桥挑眉道:“一则,我没什么理由帮你,我既非太子党也非三皇子党,咱们什么交情?二则,你哪里不痛快,非要搞砸这桩亲事?”
  赵北辰鼓着腮道:“我就是不痛快什么好事都被太子大哥占了。”
  章之桥骂道:“我看你是吃饱了闲的。”
  赵北辰睨他一眼,站起身道:“你这里没意思,不玩儿了,我走了。”
  章之桥看着地上一地碎片,忍了半晌道:“赔了钱再走。”
  赵北辰怒踹他一脚,摸了一个金锭子扔给他。
  *** ***
  五月十五,二皇子大婚,南城所有百姓涌上街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舟儿在书房里写了一日的喜字,赵成岚醉意熏熏来时,他刚准备休息,仰面见赵成岚一袭酒气,展颜笑道:“你喝了这么多酒怎么还来?”
  舟儿从椅子里站起来,绕至桌前拥住赵成岚的腰,亲热笑看着他。
  “略喝两杯罢了,就在附近吃席岂能不来看你?”赵成岚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么晚还在写字?”
  舟儿倏地脸红,小声说道:“咱们成亲的时候,许是用得上。”
  赵成岚按住他的后脑勺,忽然亲了下来,含着他的嘴唇厮磨了半晌,声音嘶哑道:“随我回太子府住几日。”
  舟儿怯怯道:“教养嬷嬷让我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许我去太子府留宿。”
  赵成岚放柔声音,哄着道:“只一两日就送你回来。”
  舟儿扭扭捏捏下不了决定。
  赵成岚板下脸道:“这才几日,你就这般不听我话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教养嬷嬷过来管你!你不想我就算了。”
  他说罢转身即走,舟儿期期艾艾站在原地,想追又不敢追。
  赵成岚走出两步,见他家舟儿不上当,又只能转身来哄,连哄带骗道:“决计不骗你,只两三日就送你回来。”
  舟儿嘀咕道:“等我收拾好桌子,与洪叔说一声再去。”
  赵成岚得偿所愿,端起桌上凉了的茶水喝了几口,耐心等他收桌子。
  磨磨蹭蹭回到太子府已是深夜,近来舟儿时常被接来太子府吃饭喝茶,但留宿还是第一回 ,他之前来时曾在这里午睡过,倒也无甚不自在,赵成岚哄他去沐浴便顺从去了。
  赵成岚把人哄去了太子府,翌日就被皇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他半点不自重,还未成婚就把太子妃接去府里居住。
  赤子虽不似女子这般养于深宅后院,但白日里见一见便也罢了,竟还留他过夜,委实是不像话。
  赵成岚挨训的当日,皇后把舟儿接入宫中住下,不许他们再见。
  赵成岚得不偿失,懊恼至极。
  舟儿在宫里住了三个月,成婚前一个月皇后才放他出宫,这三月里,赵成岚日日都去请安,把皇后都给气笑了,从前也不曾见他这般孝顺,如今倒是每日过来问候,一日不肯落下。
  赵成岚与心爱之人亲近过几次,如今食髓知味,一日不见便心痒难耐,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即便吃不着摸不到,见一面也是好的。
  皇后见他近来虽有些轻佻,却比之前几年心情愉悦了许多,从前虽勤于政务,却总是抑郁阴沉,令人忧心,如今俨然变了个人,精神容光焕发,公务也不曾懈怠,却与那日圣上所说,有他几分年少时的俊逸模样。
  中秋夜宴,皇后留舟儿在宫里参加宴席,翌日再回夏府备婚。
  皇后初见时不喜舟儿怯懦木讷,相处了三月倒是越发见他可爱,且她细想过几回,如今岚儿对他痴迷,他若性格骄矜又有城府,怕也不是什么好事。琴棋书画刺绣女红这些不会也罢,他记忆力甚好,慢慢教些管账持家的本事,日久天长也未必学不好。
  八月十六,马车送行舟出宫,他撩着帘子往外看,却见马车未朝城南驶去,竟是朝着城西而去,既非太子府的方向,也非夏府。
  他这几月见了太多搞不明白的东西,如今颇有些随遇而安的心态,待马车驶停,车帘掀开,却豁然看见夏九州嬉皮笑脸站在车前。
  舟儿笑逐颜开,赶紧下了马车,笑问道:“九州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夏九州努了努嘴,叫他抬头看。
  舟儿仰面看去,面前是一座修缮精美的府邸,红墙黑瓦十分气派,门口两只石狮子亦是一派威武。
  匾额上赫然写着夏侍郎府。
  舟儿纳闷看着夏九州。
  夏九州笑眯眯道:“内务府来人说,咱们那三进的小宅子摆不下你的嫁妆箱笼,太子殿下恰有一座四进的宅子闲置着,拿来赏了我,你下月就在这里出嫁。”
  舟儿惊愕道:“我才多少嫁妆,怎么会摆不下?”
  夏九州笑笑不说话,领他进门,垂花门进来正院的六间厢房拨了出来给典司院与内务府暂用,他们穿过人群,到了后院才豁然清静下来。
  夏九州领他去看后院的厢房,东西厢房六间堆满了成山成海的红色箱笼,夏九州与洪叔如今住在后罩房,正房暂时腾出来给行舟住,等他出嫁后再行调整。
  舟儿揪着眉头,着急说道:“这般铺张浪费,你以后娶妻哪里还有聘礼银子?”
  夏九州哈哈笑了笑,从善如流道:“二百五十六抬嫁妆,大多都是空的,摆摆面子罢了。”
  舟儿怔了怔,倏地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还是你聪明。”他复又笑起来说道:“我这几月在宫里写了不少喜字呢,如今还赶得及拿来用,我都带回来了。”
  夏九州笑吟吟点头,携他去正房看看,又说:“这几日府里杂乱,你在房里好好待着别出来,别又冒冒失失磕着碰着。”
  舟儿颔首道:“我还是写写字吧,别的还缺什么,用不用我帮忙?”
  夏九州哭笑不得道:“用得上你的时候,必定叫你。”
  舟儿抿着唇笑了笑,慢吞吞坐进椅子里,捧着脑袋说:“还有二十几日呢,皇后娘娘说,这几日不能再见太子殿下,也不知他想不想我。”
  夏九州无奈摇摇头,悄然离去,徒留他一人胡思乱想。
  他走进庭院里,又去看那嫁妆箱笼,笑得合不拢嘴道:“二百万嫁妆,哈哈哈哈,二百万,真是光耀我夏家门楣。”
  洪叔笑道:“你今日要回左府吃饭。”
  “忘了。”夏九州拍了拍脑袋,“赶紧备车,一会儿该迟了。”
  舟儿发了会儿呆,听说夏九州要出去,连忙出来要送他,又被嬷嬷赶着回了房。
  他待着实在无聊,遣嬷嬷去前院问问是否要帮忙,嬷嬷心里无奈至极,却也只能顺着他,太子妃受宠,皇后与太子都疼他,但凡身上长眼睛带耳朵的都知道,太子如今疼他疼得没了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每日吃了什么,吃了几口,说了什么,咳嗽了几声,事无巨细通通都要问,半点不得马虎,好在太子虽严苛,太子妃倒是不磨人,与人为善,也从不挑剔。
  嬷嬷去了前院,他们离宫时带了许多仆从,如今正忙着收拾,另跟出来两名御厨,正在膳房里备午膳,侍从把太子妃这几月写的喜字搬去东厢房,亲自交给了公孙侍郎,大致点了点说:“太子妃日前写错几张,令择了红纸补上,一共一万张,大人您点点。”
  公孙侍郎一脸苦笑道:“不必点了,太子妃心细,哪里会错,一共二十两银子,托大人转交。”
  嬷嬷恰进门,见状问道:“公孙大人,太子妃遣奴婢来问问,是否还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公孙侍郎哭笑不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挠挠头说:“嬷嬷请先回去,眼下晌午,太子妃也该用午膳了,待我略想想,午后再请嬷嬷过来。”
  嬷嬷笑叹一声,点点头去了。
  公孙侍郎坐进椅子里,拿蒲扇摇了摇风,钱誉在旁黑着脸,几乎是咬碎了牙龈。
  公孙侍郎拿蒲扇打他的脑袋,笑骂道:“又不曾罚你,也不曾训你骂你,你倒是黑着脸半点不见喜气,我从前如何与你说的?逢人就笑,笑口常开,方能在典司院长久。”
  钱誉哽声道:“虽无人训我,我却心里懊恼,也战战兢兢了许多日。”
  “活该你长个教训。”公孙侍郎笑叹道,“所谓察言观色,并非随波逐流,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赶紧的,找些轻松的差事出来。”
  *** ***
  夏九州喜气洋洋进了左府大门,又见门庭冷落,连忙敛起笑,温温诺诺去了正厅,侍从去禀报了一声,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却只见夫人独自过来,未见他老师左无涯的身影。
  不待夏九州问,夫人叹道:“老爷身子不爽,今日不与我们一道吃饭,咱们吃饭吧。”
  夏九州点点头,移步去了饭厅,两人满腹心事吃了饭,待吃过饭奉了茶,夏九州才问道:“老师......喜宴那日来吗?”
  夫人苦叹道:“怕是不愿意去了,自从知言外放,他姨娘徐氏在府里闹了许多回,老爷亲自去了太子府好几回,想求太子开恩,都当是舟儿惹的祸,对他百般厌弃,如今舟儿当了太子妃不说,还要请他赴喜宴,你让他如何抬起头来?他生平最爱颜面,便是这一场就叫他颜面尽失。”
  夏九州百无聊赖拨了拨茶叶子,低叹道:“舟儿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他对老师心中仍有孺慕之情,否则也不会开口要请他赴宴,百川和知言也是他开了口,太子才恩准他们回皇城一月。”
  夫人闻言露出些笑容来,缓缓说道:“月前收到百川家书,他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迎亲日前应当能赶回来。”她说罢又顿了顿,闷声道:“昨日知言也来了家书,说是路途遥远,差事脱不开手,不回来了,他当日走的时候就仓促,不曾与家里作别,如今又不肯回来,你老师昨日看了信,眼眶都红了。”
  夏九州疲惫叹道:“何苦弄成现在的样子。”
  夫人嗤了一声,似是冷笑,又似苦笑,“他功利心重,又羞于启齿,家里连你四个孩子,三个聪明绝顶,知言当年又受太子器重,他大好的前程就在前面,却一步步落了空,心里自然不痛快,舟儿的阿娘貌美,他吃醉酒犯了错,才有了舟儿,他总觉得这件事玷污了他文人的清白,他嘴上不说,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夏九州道:“事已至此,师母你也看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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