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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异闻录(玄幻灵异)——唯玉生烟

时间:2024-04-02 07:47:38  作者:唯玉生烟
  那是一张白底的符咒,看那作画的手笔,十分像张文典。
  下一刻,这符咒无风自燃,化作一行墨字,深深地刻进了顾山青的案桌:“谢丰年面会念君,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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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叫魂
  看到这个消息,顾山青直奔一剑堂。
  他的心脏突突地跳动着,血液冲上头顶,冲得他耳边嗡嗡直响。
  叶一听他简要地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秒钟也没有耽搁,抄起墙上的巨剑便快步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顾山青道:“走,跟我来,我们这就去人皇殿。”
  人皇殿的建筑精致而不失雄伟,在某些重要的节日时分也会开放给王都的民众,供他们游玩参观,以示“与民同乐”之意。然而,无论是人君出行,还是迎接百姓,平时开的都是大门。
  叶一却没有往人皇殿大门的方向走。
  她带着顾山青御剑而行,疾速越过底下一排排民居,落在了人皇殿外侧边的一块开放的园林里。又走过曲曲折折的园林小道,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不大的小门。
  守门的侍卫想要拦她,却被叶一示出的令牌逼退。叶一握着剑,领顾山青闯过一道道关卡,最终来到一幢颇为宏伟的大殿。
  殿门是关着的,叶一却毫不理会,只用力一推,门刷然大开。
  殿里的人或抬头,或扭头,纷纷看向叶一和顾山青,只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仍背对着他们,身姿挺拔,声音丝毫不颤、不改:“……不错!对那些人下蛊的,正是本人!”
  谢丰年!
  在谢丰年的面前,人皇念君坐在高台之上,仲文仲武侧立两旁。而在他们一边的角落,不知为何,林神医正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见顾山青进来,甚至微微一笑,对他悠哉地摆了摆手。
  仲武抬目望向叶一,讽刺地“扑哧”一笑,道:“叶司台,你来的可真是刚刚好,你刚才都听到了吧?听见你这个好司台带出来的好手下,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谢丰年仍不回头,只声音一冷:“那都是我个人所为,与镇异司和叶司台无关!”
  叶一“呵”了一声,冷笑道:“不敢不敢。不若两位将军心机深重,还会指使自家的手下忍辱负重,卧底别处,伺机巧取豪夺呢!”
  仲武脸色一变,道:“你……”
  却听念君突然道:“够了!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皱,又对谢丰年道,“所以说……你刚刚作为救人的条件,让我还给你的,那些什么‘无源水’、‘无根火’、‘无本木’,都是仲文仲武从你们镇异司的人那里夺走的?甚至有一个女孩为此身受重伤,差点丧命?”
  仲武嚷道:“君上,你不要听他胡说,他……”
  念君喝道:“闭嘴!”他顿了片刻,又道,“仲文,我问你,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前些日子说为我找到的所谓‘五行灵药’,是不是,就是叶司台和谢大人说的那些东西?”
  一直没有吭声的仲文上前一步,道:“回禀君上,那都是他……”
  念君睨他一眼:“嗯?”
  仲文住了口,沉默了片刻,回身下跪:“是!臣下关心君上金体心切,听林神医称只要凑齐逆天五行,制成丹丸,便有回天之力,因此瞒着君上行了此事,对镇异司诸位多有冒犯,请君上责罚!”
  谢丰年嗤笑一声,道:“好一个‘多有冒犯’,仲将军可当真会遣词琢句啊!以为用这么一个轻描淡写之词,便能将你的所作所为轻轻带过么!”
  仲文没有理会他,仍那么跪着。
  念君安静良久,而后,轻轻一叹,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可真不愧是你们父亲的好儿子啊!”
  他这话来得突然,让顾山青不由在明明十分紧张的氛围中蓦然一怔。
  既是“你们两个”,指的定然便是仲文和仲武了。难道,他们的父亲以前也曾做过什么类似的,令念君不满的事?
  没等他接着细想,就听念君又道:“谢大人,你向这么多无辜百姓下蛊,引我出面,就是为了替你的同僚要回那几样五行奇物,顺便为他们出一口气吗?”
  谢丰年似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了两声,声音又蓦地一沉:“当然不是了!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是为了再问你一遍几个月前人皇祭普天为你同庆之时,何非想问你,你却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念君阁下,你可还记得,山南苗家被你害死的二百三十七口无辜的百姓吗!”
  原本跪在地上的仲文猛然回身,锵啷一声拔出剑来,横在念君身前:“原来是你!原来你就是那个刺客的同伙!”
  顾山青绝望地微闭了闭眼,果然如此。
  当顾山青看到他依着何非留下唯一一个的线索——那个挂坠——一点点寻到的名册上出现了谢丰年的名字时,他便料想到了此刻。却不料这一刻来得竟是如此迅速。
  他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偶然的重名。但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其实,这样一来,很多事就能说得通了。
  想要完成人皇祭的刺杀,何非不可能没有帮手。这个帮手既要与他朝夕相处,以便随时筹谋,更要能进入人皇宴中,当他的内应,除了擅长种种奇淫巧技的谢丰年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更合适、更合理的人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他?
  念君的脸渐渐地白了下去。
  仲武抢上两步,提枪指向谢丰年:“你不要得寸进尺!当时人皇宴上,君上都放了你一马,你不仅不心怀感激,竟然还来自投罗网,当真找死!”作势便要跳下来捉他。
  叶一动作轻微,却缓缓地将背后的大剑移到了身前。
  谢丰年“哈”地一笑,道:“放我一马?你们放我一马,我就该放你们一马么?怎么不说,当年有谁来放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家族一马?!”
  仲武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实话对你说吧,当年领着人去找你们那伙人的就是我爹,君上和上一代的成君阁下压根毫不知情!而且,我爹只是抓了你们几个人,再去请你们出山,你们一个个不想活似的往刀口上撞,这能怪得了谁?然后还没怎么样,就一个个地掏出药丸,服毒自杀了!我爹也已经为此付出代价,被先君镇压流放到了终南山下,受困至死,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谢丰年冷笑一声:“抓了我们几个人?割肉放血,百般摧残,用我们的血肉之躯制药试药,这叫‘抓了我们几个人’?不服药自尽,难道要在原地乖乖等着你将我们所有人虐杀致死么?”
  听到这话,顾山青的心头又是一震。
  他想起当时探索那个早已废弃的山村时苍殊告诉他的,传说中神农后裔立下的誓言——“宁失血肉,不做药人!”
  没想到,这誓言仍旧在延续着,而且,就在他如此之近的身边!
  另外,仲文仲武的父亲瞒着人君寻找神农后裔,想要为念君治病,轮到仲文仲武本人,也是同样瞒着念君,为他寻找“逆天五行”,所以他才会说他们两人“不愧是你们父亲的好儿子”。
  莫非,念君对所有的事当真毫不知情……?
  另一边,一直冷眼旁观的仲文突然插嘴道:“既然你如此恨我们的父亲,想要复仇,应该来找我和仲武才对,为何反倒总是盯着念君不放?”
  谢丰年道:“行事之人有罪,他所行之事的受益者,便是无辜的,理应得到无条件的豁免吗?”
  仲武立刻答道:“当然了!又不是他指使人去做的,他当然无辜了!”
  谢丰年冷笑道:“哼,那这世上当真没有比这更轻巧的事了!任凭他人打着他的名义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所有的益处源源不断地流向他本人,然而等到东窗事发,该到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他只要故作无辜地说一句‘我不知道呀’,便可以轻易地将自己摘出去,置身事外。这天下间,岂有这样的好事吗?”
  他这话说得如银瓶乍破,滔滔而来,一时间竟无人知道该如何反驳。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
  过了片刻,念君缓缓地开口了:“我明白了。你想要我做些什么?”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将蛊虫下到那些饭菜里的?我问过他们了,做那食盒的整个过程应当都是在人皇殿的范围里,按理说不该有下蛊的机会才是。”
  谢丰年微微一笑,道:“你不该让人做那道蝴蝶酥。我的蝴蝶很喜欢葩香花的气味。只要在它的翅膀上洒满虫卵,不怕领了食盒的人家无人中招。”
  嗅香蝶!居然是嗅香蝶!
  葩香花本就吸引蝴蝶,更何况嗅觉比寻常蝴蝶灵敏百倍的嗅香蝶!
  顾山青一瞬间竟生出一丝懊恼。
  他早知谢丰年的嗅香蝶在探寻气味时十分好用,却竟然丝毫没有往那里联想!
  一说起食盒,他想当然地以为蛊虫是下在了食盒的饭菜点心里,却没想到竟是谢丰年以无比的耐心,利用蝴蝶一个个慢慢地搜寻领了食盒的人,而后向他们下蛊!
  高台之上,念君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说吧,你想要什么?”
  谢丰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将盖轻轻地掀开。
  盒里露出一只约有三寸长,两指粗的黑亮软虫,正在轻轻地蠕动。
  他说:“我要你把它接过来,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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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叫魂
  念君面不改色地道:“这是什么?”
  谢丰年轻笑一声:“你说这是什么?你不是对全天下发出布告,说只要有关于它的线索,无论是谁都可以向你面报,报者有赏吗?”
  念君点点头:“如果将它吃下,我会怎样?”
  谢丰年戏谑地道:“那自然是……肺腑绞痛,而后意识全无,状若疯癫,最后七窍流血,肠穿肚烂,一命呜呼了!你不是差人去了解过了吗?这都不知道么?哦,对了,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展到最后一步啊。他们的结局,全看你的选择啦,君上大人!”
  仲武大怒:“放肆!”
  说着,登登上前两步,耍了一个把式,便要下来抓他。
  谢丰年把手里的盒子又举高一些,对准他,道:“哎?仲将军,你是不想管你们君上治下那些可怜的百姓了?”
  仲武咬牙切齿地道:“等我把你碎尸万断了,在你身上一寸一寸地搜,不怕搜不出解药来!”
  谢丰年笑眯眯地道:“解药?你是说母蛊吧?母蛊不在我身上,也不在我家里,我把它藏起来了。在偌大的王都里,想找到一条不知长成什么样的小虫子……我只能祝将军好运了!”
  仲武道:“你……!”
  叶一也上前两步,忧心忡忡地道:“丰年,够了,到此为止吧!趁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害,住手吧!我会替你向君上求情,哪怕去哪里流放一阵,也绝不会害了你的性命!”
  听到这,仲武勃然道:“什么?你们做到如此地步,居然还想……”
  却被仲文一声断喝止住了:“住口!”
  叶一理都没理他,接着道:“而且,念君也是有苦衷的,他……”
  谢丰年轻轻瞥她一眼,道:“叶司台,你我认识了这么些年,你说这些话,你觉得我会听么?”
  叶一哑然。她微微张着口,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来镇异司这么久,顾山青头一次看到她如此不知所措。
  然而,与此同时,谢丰年却“啪”地一下把那小盒子合上了,道:“话说回来,有一点叶司台倒是说对了。我确实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说吧,念君大人,你到底身染了什么恶疾,连全天下的神医都治不好,甚至要让你的手下去四处寻找传说中的‘药人’,甚至可以逆天的奇物呢?”
  仲武竖眉道:“这关你何事!”
  谢丰年微笑不语。
  过了良久,念君终于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本君确实欠你和你的族人一个解释。”
  仲文猛然回头,难以置信地道:“君上……”
  念君摇了摇头,道:“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说着,他低下头,开始用手去解他系在腰间束身的腰带。
  大殿里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念君动作时布料摩擦轻轻的簌簌声。很快,他脱掉了外衣,又去解贴身的里衬。
  顾山青心中蓦然生出一分忐忑,不知他要做些什么。总不会,真的要在他们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脱光吧?
  幸好,他只解开系带便停止了。顾山青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念君双手猛然一拉,内衬的衣襟豁然大开,露出一片袒露的胸膛。
  顾山青本想回避目光,却在看到的一瞬再也移不开眼——本应养尊处优,肤如凝脂的念君,他的胸膛上竟是大片大片紫黑的溃烂,哪怕在皮肤完好的地方,也点缀着块块刺目的淤痕。
  哪怕只是瞧上一眼,也让人忍不住地心惊。
  谢丰年显然也吃了一惊,道:“这是……咒术?”
  念君苦笑:“是啊。”他又撩起袖子,“不止是胸前,我的胳膊上,腿上,全都有。这已经是我的父亲想方设法为我控制之后的结果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暴毙而亡才对。”他顿了顿,又道,“所以,你可能以为你的小虫子会吓到我,但其实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谢丰年皱眉道:“你从小到大应该都生长在人皇殿吧?谁能对你下这么重的咒?”
  仲武瞪他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念君摇头制止他,道:“罢了,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全告诉他们,也无妨了。”他想了想,道,“你们应该听说过那个著名的‘山君愁胡同上昆山’的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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