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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是不是有病啊(近代现代)——清蒸咸鱼

时间:2024-04-02 08:46:56  作者:清蒸咸鱼
  村长怪异道:“五年前确实是有,不过那男孩五年前曾经被湖州商人接走,只记得那商人说他才是男孩亲生父亲。”
  那算村子里的一桩怪事,刘氏夫妇在村里名声不好,长得又是五大三粗,偏生生的孩子白嫩俊秀,就算是穿着粗布麻衣也和城里贵公子似得,只不过那孩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因此没少被刘氏夫妻磋磨,说来也奇怪,五年前那孩子被湖州商队接走以后,没多久刘氏夫妻就双双在家中自戕了。
  如今有来了一个漂亮俊秀的少年人说是刘氏夫妻的亲子,村长能信?刘氏夫妇就算是生破了天也别想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
  见陆遥实在对此事执着,村长说:“既然是刘家的亲戚,明日我便带你去刘家看看,今天天色渐晚,李公子若是不弃可在寒舍休息。”
  村长稳住此人,另一边直接招呼自家儿子去官府报官。
  陆遥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如今早就被刘氏夫妻早在五年前就死的消息占满了脑子,难道陆尚锦并非陆家亲子?那他到陆家的目的是什么?
  陆遥越想越觉得心惊,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只恨不得天马上亮起来,自己到刘家祖宅一看究竟才行。
  翌日一早,陆遥压根就没怎么睡,哪知第二天见到的压根不是什么刘家祖宅,而是当地捕快。
  村长指着陆遥指控:“官爷就是此人,突然到村子里自称是刘家夫妇失散多年的儿子,那刘家是什么人家,早在五年前就绝户了。”
  那捕快见陆遥长相穿着皆不像普通人,心想莫不是城里的贵人,也不敢对陆遥多无礼,而是先要了名帖查对身份。
  幸好圆空早就帮陆遥准备了新名帖,如今化名李垚,是个走南闯白贩卖丝绢的南方商人,再加上陆遥一副细皮嫩肉的南方长相,倒也在捕快这里过了关。
  捕快查对身份无异后便离开了,村长一见对方真是正经生意人,当即冷汗津津,该道歉道歉该赔罪赔罪,至于刘家的事自然是知无不言。
  陆遥松了口气,心想,圆空主持办事果然老道。
  村长将陆遥带到刘家老宅,说是宅子,实际就是三间茅草屋,用篱笆墙围了一圈全当是院子,院子那边是荒废掉的菜地,五年没人打理,野草都有半人高了,北面则是屠宰场,一把生锈的砍刀竖插在案板上,生锈已久的铁链勾子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五年前湖州商人将那孩子接走后,没过三天这对夫妻就双双吊死在主屋房梁上。”村长说。
  当年这对夫妻如此苛待那个孩子,明眼人差不多都能猜出来是二人是如何死的,可那又如何,官府找不到证据,只能按自杀结案。
  陆遥推开主屋房门,房间布置也很简单,桌子床铺等一些木质家具都发了霉,房顶一角年久失修缺了一块,大片的阳光从房顶上照射进来。
  “湖州商人?”陆遥不免怀疑起来,陆尚锦此人若和陆家没有关系,他回陆家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为了陆家家产?可若真没关系,那陆尚锦与陆云卿八分相似的长相如何解释?
  世上当真有真么巧的事不成?
  几乎是一瞬,陆遥就想回陆家和兄长说清楚这件事,可——念头刚转出来立马被否决。
  他费儿八劲的从陆家逃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逃避兄弟乱伦的悲剧罢了,等兄长和徐家姐姐顺利成婚后,他再回去戳破陆尚锦的假面也不迟。
  湖州……若想知道陆尚锦更多的事,有必要去一趟湖州了。
 
 
第六十三章 别动,救我
  陆遥没逗留多久,时过五年,小院破败不堪,早就看不出曾经生活的痕迹,祭拜完刘氏夫妇的墓后就策马离开了。
  是夜,鹿人镇又来了一批人,为首的是名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男性,生的丰神俊朗,一袭青衣锦袍用金银丝线绣着文竹图样,周身点缀金银玉器,远远一看就觉富贵无双,更何况此人是县令大人亲自陪同而来。
  “近几日可有外来人来此地。”
  村长哪里敢得罪人,该交代的全部都交代了。
  只说来了一个姓李的商人。
  捕快直接将一张画像给村长看,那画像中是名俊秀漂亮的小少年,可不正是来村里寻刘氏夫妇认亲的小公子。
  “大人,正是这位公子,三日前突然出现自称是刘氏亲子,姓李名垚,昨天一早便离开了。”
  “李垚?”青年冷笑出声,“倒是个好名字。”
  只见那俊俏青年周身寒气陡然一增。
  陆云卿得了消息后立马赶往鹿人镇,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男人眸光暗沉,一直把玩在手中的玉佩化为齑粉从之间散落。
  “可知那人去了什么地方?”捕快问。
  “湖州。”
  ——
  “湖州?”驿站中,墨汁得知小公子离开的方向后,又见自家主子鬼见愁的模样,很是惆怅,对于小公子离开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小公子好端端为何要去湖州——等等,小公子莫非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湖州有什么?剑月山庄啊!
  墨汁曾受命追查过陆遥的身世,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弯弯绕绕,虽没有确凿证据,但种种线索都指向一点,小公子很有可能是剑月山庄丢失十八年的小少主。
  十八年前寒山寺惨案发生前夕只有两名产妇待产,其中一个是陆家少夫人,另外一个则是前剑月山庄少主夫人,真相昭然若揭。
  只是……
  “少东家,不然我们……”墨汁想提醒自己主子要不要提前在路上设好埋伏逮人,毕竟剑月山庄现在还住着一个“少主”,万一发现了小少爷的身份,对小少爷不利,受伤了或者惨了,心疼的不还是您。
  陆云卿冷笑,眸光泛冷:“阿遥既然不喜欢陆家我还能强留他不成,孩子也长大了,总要在外面吃些苦头才知道哥哥身边是多么美好。”
  墨汁默。
  气话是这么说,陆云卿还是安排人暗中调查陆遥动向,一旦发现不得惊扰,暗中保护即可。
  然,事与愿违——这对被分配出去堵小少爷的人并没有在湖州必经之路堵到陆遥。
  陆遥迷路了。
  为了躲避陆云卿的追踪,陆遥一路上都选择崎岖的小路走,终于在犄角旮旯的林子里迷路了。
  一模一样的树,一模一样的河,一模一样的记号。
  陆遥牵着马第三次路过这条溪流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迷路了,身侧枣红色的骏马不耐烦的甩尾巴,天幕渐黑,山林间升起了一层朦胧的薄雾,越发看不清前面的路况。
  没办法,陆遥只能停下行程在野外露宿一宿。
  小少爷独自出门的经历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在野外露宿了,一连数日奔波下来,陆遥身体也达到了极限,不过在寒山寺修行半月也并非一无所获,最起码学会了野外生火的技巧。
  火堆点燃,温暖的火光驱走了寒冷,陆遥从包裹里找出饼子放在火堆里烤热,如果没有亲生经历,陆遥大概这辈子都想象不出自己能独自一人在野外生活下来。
  圆月静寂,陆遥靠在树干上闭目休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陆老太君对他说的话,猛然惊醒。
  莫非祖母早已发现他和兄长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才执意要带他去寒山寺修行,所以才会再分别时说出那么一番话。
  这一刻,陆遥醍醐灌顶,明白了老太君的良苦用心,若非寒山寺修行,陆遥是如何也不会在野外生存,更没有离开陆家的勇气。
  陆遥起身,对着远方深深一拜,叩谢祖母恩德。
  明月皎皎,树荫斑驳,春风猎猎,陆遥半梦半醒间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冰冷的触感抵在喉管,空气中充盈着刺鼻的血腥味。
  突如其来的变故,陆遥猛然惊醒,意识到抵在喉管的兵刃后,脊背僵硬,“好汉饶命,我只是过路的商人,钱财都在包裹里,小的这就拿给你。”
  野外遇到危险,只要交出财帛便可保命,陆遥这财帛交代的没有半丝犹豫。
  粗犷的呼吸滚烫灼人,身后那人虽保持着挟持他的姿势,实则半身重量都压在陆遥身上,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动,救我。”
  钳制陆遥的臂膀猛然一松,陆遥得以喘息,这才看清钳制他的人是何模样,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眉目刚毅俊美,一袭玄衣,胸口处插着一根箭矢,殷红的鲜血浸湿大片衣。
  “我……”陆遥哪里见过这种仗势,当即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少年右手拿着匕首,黑眸冷凝锐利,冷冷的直视陆遥,“动作快些,不然杀了你。”
  匕首泛着寒光,刀身倒映着天边皎月,陆遥身子一抖,眼睛都吓红了,“我……我不会……”语气娇软颤抖。
  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实在不像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
  少年沉默了一瞬,指挥着陆遥从包裹里找了一件干净衣物,让陆遥站在自己身后,苍白的口唇咬着头发,含糊不清道:“我数一二三你就用力拔出箭矢,然后用衣物狠狠按压在伤口上。”
  陆遥紧紧握着箭矢末端,一双白嫩的手早就被鲜血染红,重重应了一声是后,听到三后,立马用力拔出箭矢,少年痛苦的低吼一声后,陆遥快速将干净衣服按压在伤口上。
  那少年疼的面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扭头看了陆遥一眼后,眼白一番晕了过去。
  噗通——
  重物倒地的声音。
  陆遥懵了,手底下按压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而那厮已经昏死过去。
  走吧,那么一条鲜活的人命,陆遥的道德感不允许他现在就走,留下吧……陆遥真怕这人死在这里,他还要负责挖坑埋人。
 
 
第六十四章 
  左右为难之际,陆遥叹了口气,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陆遥记得包裹里面有治疗基础伤病的药丸,翻看一番后,果然找到一个白玉瓷瓶,瓶身上用苍劲的字体写了一行小字:跌打损伤药。
  陆遥将人扶起来扒光那人上衣,大片血迹干涸粘在皮肉上,光是脱衣服就费了一番力气,陆遥自幼金贵,哪里会包扎术,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依稀回忆起幼时调皮大夫给他包扎的场景,依葫芦画瓢,将药粉全部倒在伤口上,又拿了一件干净长衫,两只袖子从少年胸前穿过,最后在胸口处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事后,陆遥检查了一下伤口,没有继续渗血了。
  这番折腾也没将那厮弄醒,陆遥也疲乏至极,寻了个的树干,头一歪睡了过去。
  翌日。
  顾一珩感觉浑身灼热,睁眼天已大亮,视野空阔,右手边三十步距离处有一处溪流,还是昨晚那个地方。
  他因重伤昏倒了。
  这对于军人来说是致命的危险,显然,他很幸运的存活了下来。
  伤口被人处理过,处理的手法很烂,药倒是不错,不然以他昨晚的伤势,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浑身燥热,是伤口发炎所致。
  顾一珩扶着树干蹒跚着站起来,锐利的眸子猛然看到左侧三步距离下正在酣睡的小少年。
  几乎是一瞬,拇指抵在腰间匕首上,睡梦中的少年没有任何防备,只需刹那,便可了结。
  顾一珩忍住了,按照以往,见过他的人都会死,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与他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杀他。
  一息功夫,脑海中已经浮现一万种让少年无痛的死法。
  然而,顾一珩一个都没执行,他松懈下身体,扎进冰凉的溪水中。
  陆遥对此全然无知,因身体疲倦至极,难得无视环境睡了个好觉,虽然一觉睡醒全身酸痛,但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渐渐地小少爷也习惯了以地为席,以天为庐的流浪生活。
  只是……
  陆遥面前身前突然多出来的新鲜野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那野果上还带着晨起的露珠。
  “你醒了。”清润略带沙哑的声音蓦然从背后传出。
  陆遥猛地从弹起来,躲在树后面,警惕的看着面前上半身光裸,伤口还在冒血的年轻男子。
  他可没忘记这厮昨天还要举着匕首杀他,陆遥虽然怕,不过这次他有底牌,躲在树后面又怂又怕的喊道:“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杀我!”
  陆遥的视线紧紧缩锁在顾一珩腰间匕首上,生怕他拔刀相向。
  “我、我……我不会伤害哥哥……”
  少年明显比陆遥高一个头,身材看上去孔武有力,顶着一张俊美刚毅的脸,这么一个人一张脸突然想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的望着陆遥,黑亮的眼睛透着一股清澈的单纯。
  这……这还是昨天晚上拿刀抵在陆遥脖子上,威胁陆遥帮他拔箭上药的人吗?!
  难道是伤到脑子了?
  不应该啊,他受伤的难道不是胸口吗?
  “你……你姓甚名何?”
  陆遥依旧缩在树后面,警惕心稍微松懈了些。
  “我不知道……”少年急了,急切的想要和陆遥示好,突然上前了一步。
  “停下。”陆遥一惊,猛地后退一步,始终和少年保持着十步距离,“你就站在原地,不许靠近我。”
  少年听话的停下脚步,委屈巴巴的望着陆遥,像只被抛弃的大狗。
  陆遥抿了抿唇,他还不确定这厮是真傻还是装傻,冷声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少年苦恼的抓头,“我向来就在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活人就是你。”
  少年眼神可怜巴巴的望向陆遥。
  “你既然都不记得了,为何要粘着我,我也不认识你。”
  “是你救了我。”少年笃定。
  没等陆遥问为何,顾一珩先一步解释,他指了指身上披着的衣服,语气自豪:“这件衣服的味道和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样,奶甜的味道。”
  任谁被说身上味道奶甜都不开心。
  陆遥低头嗅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有什么奶甜味,只有风餐露宿的味道,这人是狗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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