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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犯上(古代架空)——半里知途

时间:2024-04-03 08:43:56  作者:半里知途
  吩咐完,林痕又看向颜喻,他一遍遍描摹着眼前这双已然睁开的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颜喻……”他颤着声音唤人,抓起颜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真的,睡了好久……”
  指尖感受着林痕脸庞的温度,颜喻想说些宽慰的话,可他太累了,光睁开眼睛就已经耗尽了气力。
  眼皮沉重地垂下,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这次看到的是舒案。
  还未等他开口,舒案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醒了基本就死不了了,你昏迷了一个月,身体没有力气是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了,还有,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信息太多,颜喻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皱着眉想一个个问,舒案却不给他机会。
  “我还有事,要赶紧走,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皇帝。”舒案说罢,背起药箱快步离开了。
  颜喻看着他慌张的背影消失在门框处,猜测事情大约和容迟有关,便也不追究了。
  他让宫人把他扶起来,倚靠在床头,没一会儿,就见身穿朝服的林痕快步走来。
  对方见他醒着,明显松了口气。
  颜喻想,容迟说他昏迷了一个月,那他已经足足有一月没见林痕了,仔细看来,林痕真的变化了不少。
  最明显的便是瘦了许多,眼底乌青严重,还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颓败气。
  颜喻又心疼起来。
  林痕几乎跑过来,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动了动嘴唇,试探地喊:“颜喻?”
  颜喻还心疼着,又被林痕这副摸样弄地心软,他点了点头,问:“要抱吗?”
  他还想展开双臂的,可惜四肢无力,只能干巴巴地问,平白失了好些韵味。
  林痕根本意识不到这些,他已经被圈进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激动地立刻贴上去,把人抱住了。
  纵使心里想把人揉进骨血,动作也依旧不敢用力,他还是怕,怕颜喻不舒服,怕颜喻又离他而去。
  颜喻下巴搁在林痕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林痕衣物上清新中带着点苦涩的皂角味,自醒来便空落落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
  他用力歪了歪头,和林痕面颊相贴,距离很近,近到耳朵能听到林痕不稳的呼吸声。
  他怕人又哭了,连忙道:“我想出去看看。”
  林痕吻了吻他的发丝,很快答应:“好。”
  他先用外袍把人裹住,确保颜喻不会冷后,才一手抄膝,另一手从腋窝穿过,把人抱了起来。
  乾极殿前空荡荡的,没什么好景色,他就没停,径直把人往后庭抱,直到来到御花园的小亭中。
  颜喻这身体肯定不能坐石凳,他索性就不放人了,自己坐下,让颜喻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再用双臂把人揽着。
  颜喻自然注意到这些,也乐意纵着。
  他往亭外看,树木的枝丫抽条,发出嫩黄的小芽,春意从枝头土壤中拱出,应着和煦的风。
  原来不知不觉,最冷寒的晚冬已经过去。
  醒来,恰是春和景明。
  颜喻转过头,问:“舒案说我身上的毒解了,是怎么回事?”
  林痕下巴靠着颜喻的肩膀,说了那天弄碎骨笛的事。
  颜喻有些意外,但也没到震惊的程度,他想了想:“嗯,那方子是假的,然后呢?”
  然后……
  往后的故事很长,林痕揽着他,慢慢地讲。
  那方子是假的不错。
  舒案当时说出那句话时,他只觉突然有一道巨雷劈过,将他的整个世界都劈成了废墟。
  不幸中的万幸,那张方子并不全然错误,舒案能看出有几味药和大部分相冲,应该是被故意窜改过,但原本该是什么药,他们不知道。
  所以只能列出有可能的药材,一样样的试。
  可能的药排列组合起来,有千余可能,他们没日没夜地配药,试药,发现不对,丢弃,再重新配药,过程中,纵使有人参等药材为颜喻吊着命,但颜喻的生命还是在不断流失。
  所幸,在试到近三百次时,他们终于找到了和浮华枕药效最相近的方子。
  颜喻这边也已经不能再耗下去了。
  只能冒险一试。
  过程很不顺利,解药喂下去的时候,颜喻又吐了好多血,在他们都濒临绝望之时,颜喻的情况又慢慢稳定了下来。
  之后便又是漫长的等待。
  林痕的心境从满怀期待到怀疑所有,再到木然,那种慢刀刮肉的痛苦,林痕不想再回忆,也不打算对颜喻讲。
  他笑了笑:“万幸,都过去了,舒案说你体内还有以前用药留下的余毒,那些都不严重,慢慢用药调理就好。”
  颜喻点了点头,他大概知道原由,老皇帝依仗他又忌惮他,所以才会走这么一步棋。
  因为他一旦使用骨笛,就会发现里面的方子,若是他身边没有如舒案那般极通毒理的人,他肯定不会发现其中的错误。
  反正危机已经被他用骨笛解决,然后他这个最大的隐患再将错就错,没了性命,这才全了他所有的筹划。
  颜喻看着林痕盛满笑意,又似有泪光闪动眸子,选择不再提这件事。
  他极力控制着手,慢慢抬起来,捧住林痕的脸,指尖碰了碰林痕的耳垂。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已经醒了,你也不要害怕了。”
  “嗯。”林痕闷闷应声,脸颊蹭了蹭颜喻的手心。
  感觉还未完全复苏,痒意来得稍许迟钝。
  颜喻全心感受这份差点永远失去的温度,他望着林痕的眼睛,宠溺地挽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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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虐已经过去啦~
  这篇文也快完结喽!
  ʕ ᵔᴥᵔ ʔ
 
 
第79章 “你别生气”
  颜喻虽是已经醒来,再没有生命危险,但清余毒的药还是不能停,而且预计还要喝好长时间。
  林痕想让人在宫里将养,也好他时时看着,照顾着。
  颜喻对此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目前就一个纯粹的闲人,在哪都一样,可他才在宫里呆了几天,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等力气基本恢复,他就不顾林痕反对,搬回了颜府。
  原因无他,实在是林痕粘人得有点太过分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上朝的时间,林痕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边,一会儿问饿不饿,一会儿又问渴不渴,这过了头的关心,让他实在难以招架。
  再者,舒案都交代了,醒来后要多走动才有助于恢复。
  他是听话了,可林痕呢?
  嘴上说着陪他在院子里来回走走,可等真的开始了,他又变成另一般模样,不待他走几步,就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生怕他累着。
  要不是清楚林痕的好心,颜喻都快要怀疑林痕其实是不想让他康复了,毕竟只要不康复就一直有理由抱着贴着。
  颜喻自知不是不能理解,说到底,林痕还是有点患得患失。
  就像是在苦痛中挣扎不已的人突然迎来荣华富贵,第一反应往往不是好好享受,而是害怕,怕美梦维持不久,下一瞬就会全然破碎。
  找出症结所在之后,颜喻有心帮林痕克服这些恐惧,让他不再怀疑自己已经回来,会好好陪着他的真相。
  他能想到的方法便是纵容。
  林痕不想分开。
  好,他就陪着人同吃同睡,就连上朝,他也会坐在临时安置的屏风后守着,期望以实际行动告诉林痕,自己一直都在。
  林痕晚上时长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也会陷进梦魇。
  好,那他就在睡前说些宽慰的话,即使睡着也保持敏锐,尽量做到林痕在陷进梦魇时即使把人唤醒,然后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脊背哄人重新入睡。
  颜喻打心底觉得这样做已经很足够了,林痕总该好上那么一点,不会再像个迷失的孩子般,整天患得患失的。
  可事实恰恰相反,林痕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
  比如——
  前日舒案重新给他把了脉,又换了药方,新的汤药有助眠的功效,颜喻吃完晚饭就喝了一碗,没等到林痕处理完公务,就先回去睡了。
  半夜被林痕痛苦的梦呓惊醒了一次,他有些迷楞地把人抱紧,轻声哄着林痕入睡之后,自己也没坚持多久,又囫囵睡了过去。
  睡得多了,醒得自然也比从前早了不少。
  这天,颜喻睁开眼睛,见外面的天还是黑蒙蒙的,莫说星辰,就连半圆的月亮都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后,吝啬至极地洒下微不足道的雅光。
  意识到现在还是凌晨,颜喻有些意外。
  正想闭上眼睛试图再睡会儿时,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稍稍低头,看向窝在自己颈窝的,林痕的脑袋。
  只在这一瞬,他感受到,自己目光挪过去时,扑在自己脖颈上的气息顿了那么一下。
  不算明显,但还是让他感受到了。
  他皱了皱眉,还不等想清楚怎么回事,那个脑袋就自发往里拱了拱,搭在他腰上的手也紧了些许。
  这是林痕睡着时惯有的反应,他四五年前就知道,但是!
  颜喻黑下脸,也狠了心,直接弯起被林痕枕着的手臂,在对方后脑勺抓了把头发,把人往床外侧拉。
  林痕吃痛,脑袋被拽出颈窝,他皱了皱眉,还挺像睡眠被打扰时的不耐样子。
  颜喻眯了眯眼,冷声道:“别装了。”
  颜喻拧着的眉头像是被钉子钉住,硬生生僵在那,又挣扎了一会儿,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才慢吞吞睁开眼睛。
  纵使房中只点了一盏小灯,颜喻还是看出来了,对方满眼清明,哪像是刚被叫醒的样子。
  意识到林痕在装睡,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颜喻的脸更黑了,本就没多少的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松开手,索性坐了起来。
  顺便拍开了还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林痕自知理亏,跟着坐起来后就保持着沉默。
  颜喻转头看他,见他埋着头,一副我知道我错了,我认罪的可怜样子。
  可见,这人就是明知故犯。
  颜喻气得更甚,连呼吸都重了两分,林痕感知到,这才可怜巴巴地开口:“颜喻……你别生气。”
  颜喻再一次打掉对方想给他顺气的手,冷声质问:“为什么装睡?”
  “睡不着。”
  回得还挺快。
  “说谎!”颜喻沉声下结论,见林痕又把头低下去了,他又换了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痕梗着脖子,当回了闷葫芦。
  啧,还是这样,颜喻可太熟悉他这熊样子了,以前就是,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装死,即使憋红了脸也不说话,就想着拖。
  他还以为这人当了皇帝就好了呢,现在看看,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颜喻被他气出一肚子气,想发作又顾忌着林痕的不太好的精神状态,他皱眉想了想,手按在林痕后颈,把林痕脑袋往自己近前压。
  林痕不敢抗拒只得顺从,可看着颜喻近在咫尺的锋利眼睛,呼吸没出息地滞了一瞬。
  颜喻这几天恢复得很好,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不是以前病态的苍白,也不是被药效催着才有的潮红。
  还记着自己惹人生气了,林痕匆忙躲开颜喻的目光,却又看到对方明显恢复色泽的薄唇。
  想亲上去,但是不敢。
  踌躇着犹豫着,他就见那唇凉凉地勾了一下,挽起很小的弧度,然后又冷硬地收回。
  林痕闭了闭眼,有点受不住了,生出更强烈的逃避的念头。
  颜喻偏偏不遂他愿,突然逼近,盯着他的眼睛,问:“睡不着是吗?”
  林痕盯着颜喻眼中的自己,愣愣点头。
  “好。”
  颜喻慢慢点头,按在林痕后颈的手顺着弧度往前移,触到颤动不已的喉结,点了点,随即,在林痕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把把人按回枕头。
  颜喻坐到林痕腰腹之上,垂眸,懒洋洋打量林痕摔懵了的表情,道:“那就不睡,做些别的事。”
  暗示意味很明显,林痕又变成了结巴:“颜喻你,你……我……”
  颜喻挑眉,冷声道:“不做就好好解释为什么要装睡。”
  林痕又闭上嘴,似乎在挣扎,但很快,他手就扶到颜喻腰侧,稍一用力就把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个。
  颜喻一头黑发铺散在枕面,他仰面看着呼吸粗重起来的林痕,眸色厉了厉,转瞬就下了某些决定。
  林痕紧张极了,他没看到颜喻的表情,而是俯身,试探着亲上颜喻的嘴角。
  没带多少有关情与欲的色彩,很郑重,很珍惜,颜喻却觉得不够,他抬手按住林痕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
  做起旁的事,时间就比失眠时流逝得快多了。
  很快,东方天际泛起晨曦,带着些微微凉意的日光透过窗隙,洒在一醒一睡两个身影上。
  林痕翻身下床,给颜喻小心掖好被子,又郑重在颜喻嘴角落下一吻,这才精神不错地去上朝。
  朝堂已经重回正轨,如今天下太平,也没什么大事。
  林痕坐在上首,撑着脑袋听下面的大臣在一些小事上争论不休,觉得没意思,目光在偌大的殿堂转了一圈,落在空荡了许久的位置上。
  他想,颜喻该回来了。
  下了朝,林痕快步回到寝殿,却没在床榻上见到人,他快速在寝殿巡视一圈,确定颜喻是真的不在,便问杨喜人去哪了。
  对方被问得战战兢兢,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悲苦道:“陛下,颜大人执意回府,奴才实在劝不住啊。”
  林痕闻言心猛地一沉,清楚颜喻还是生气了,他抬脚欲往外赶,却被杨喜拽住袖子。
  杨喜的脸皱巴的像风干了的葡萄,沟壑纵横的,林痕瞧得心烦,焦急道:“松手。”
  “陛下啊,颜大人走时还吩咐,不让您去找他,还给了时限,说是至少半个月。”
  林痕茫然片刻,精神变得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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