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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这我孩子他爹
萨斐尔混进船长室了以后原冉就很识趣地没进去打扰他们，自己和埃曼克雷找了个地方休息随便对付一晚，只是第二天原笙起床的时候感觉原冉的嘴唇好像有点肿，还有点衣衫不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货船没了货物的重量，船只在海上航行得飞快，只花了一天一夜就看见了陆地。
到陆地上的时候是半夜，忏悔要塞不像德兰帝国那样有全天不间断的交通，港口一片黑魆魆的，只有隔了好几条街的居民区零星亮着灯。
埃曼克雷见状忍不住问道：“这里交通如此不便，如果你是晚上到港的话怎么回家？”
原笙接话道：“老爹不回家，超市买瓶酒，然后找个公园随便躺，反正港口方圆十里已经没有不长眼的不认识他了。”
埃曼克雷：“······”
原冉笑道；“也没那么夸张，遇到下雨天气或者太冷的时候还是会找个地方休息的，如今你们来了，当然不会让你们睡大街的，走吧我请客。”
于是几分钟后，一行人站在了一家灯红酒绿、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反正就是不太正规的按摩店门口。
一个Beta姑娘送客人出来，看见原冉眼前一亮：“哎呦，原老板来了啊！路娜，奥洁丽雅，快别玩游戏了，出来陪原老板！”
屋里两个姑娘一听，立刻欢天喜地地迎出来，一左一右依偎在原冉身边：“原老板，你都好久没来看人家了，人家想死你了。”
“就是嘛，奥洁丽雅等得好辛苦，你看看，我下巴都瘦尖了······”
埃曼克雷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当场垮了。
萨斐尔凑近原笙小声问道：“原叔怎么还有做不正规马杀鸡的爱好？”
原笙也小声回答他：“我不鸡丢啊，我已经十年没跟他下海了，谁知道他平时都在搞什么啊。”
说着原冉回头朝门口三人努努嘴：“这三个是跟我一起的，帮我伺候好。”
一开始门口送客的那女人早就发现三人个个样貌出挑，比忏悔要塞那群酒鬼混子不知道整洁了多少，当即乐得声音都媚了几个调：“得嘞！晨晨！强子！欧蒂斯！出来接客！”
原笙差点一口水喷在萨斐尔脸上。
忏悔要塞的这个欧蒂斯是个肌肉猛B，一眼就相中了相貌清纯的原笙，正磨拳擦掌要好好发挥伺候客人一番，不想却被原笙指去服务萨斐尔了。
“不好意思，我对这个名字过敏，但是他喜欢。”
萨斐尔无奈：“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猛B欧蒂斯被接连嫌弃，有点委屈地望向最后一个人，埃曼克雷噎了一下，虽然对方的表情让人不忍拒绝，但他怎么能在原冉面前嫖？于是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们是正经人，不搞这些。”
欧蒂斯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发现好像真的是谁都不要他，最后狠狠一跺脚，转身哭着跑了。
萨斐尔：“······”
原笙：“······”
埃曼克雷：“······”
屋子里花团锦簇左拥右抱的原冉发话了：“哎呀，多大点事儿，平时在海上睡了大半个月吊床了，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来来来，都躺下，这儿的姑娘手艺可好了，以后出去可就体验不到了。”
埃曼克雷沉声道：“真就只是按摩？”
原冉：“你什么意思啊你，想打架？”
埃曼克雷立刻怂了，很没骨气地说：“不打不打，都听你的。”
原笙在兵团里从没见过埃曼克雷这副模样，下巴当即就咔嚓一声脱臼了。
在原冉的热情请客下，这一晚大家是在马杀鸡会所度过的，虽然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不正规的感觉，但至少每个人都有床睡，还洗了澡刮了胡子，第二天出门时倍儿精神。
他们接下来的行程是要去医院把原冉冻着保鲜的小臂取回来让原笙治疗修复，但出发前四个人对着跑车形态的缘绮又陷入了诡异的纠结。
——按照职位地位，埃曼克雷应该给萨斐尔当司机；但按照家庭地位，萨斐尔应该给埃曼克雷当司机。
两个人争着当司机，争了好半晌也没个结论，最后原笙看不下去了，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骂道：“都别吵了！上车！”
埃曼克雷哪能让心肝宝贝给他开车，萨斐尔更不敢让媳妇儿当他的司机，两人齐心协力把原笙从驾驶室拽了出来，结果刚拽出原笙，原冉就一屁股坐了进去顺便发动了缘绮。
“都给老子上车，别吵吵了！”
缘绮：“检测到驾驶者为原冉少校，正在进行精神力等级检测——滴，五阶精神力SS级Alpha，检测合格，允许驾驶。”
原笙愣了一下：“老爹已经五阶了？但为什么是SS级？我是SSS级啊？”
原冉骂道：“为什么SS自己没点数吗？没看见老子缺了半条胳膊吗？还不快上车！去医院给老子接胳膊！再逼逼赖赖的给我自己走过去！”
三个人立刻噤声，全部乖巧上车，挤在缘绮额外拉伸出来的空间里，然后原冉一脚油门漂移过弯，在忏悔要塞一大票重刑犯混子没见过机甲超跑的羡慕目光中到达了医院。
忏悔要塞最繁华的地段叫做草莓街，其地位就和原始星的华尔街一样，原冉和原笙以前住的小楼就在草莓街外围，五年过去，草莓街看起来多了一些高科技元素，但总体还是那种赛博朋克的感觉，拥挤、无序、又灯红酒绿。
忏悔要塞最好的医院也在草莓街，那里有个曾经是联邦军医的主治医师，刚来这里时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到处碰壁差点被打死，后来发现连伸张正义的地方都没有，心灰意冷险些自杀，好在被原冉给救了，原冉是难得的正常人，于是两人抛弃国界的对立一直交好。
原冉逃离考威斯的追杀后，也是他偷偷溜到他们抓住原冉的地方把原冉被砍断的胳膊捡了回来，利用职务之便保存在医院里。
“早上好啊老苏。”原冉走到主治医师办公室推门进去，现在医院还没什么人，苏高柏正在给光脑开机，闻声头也不抬：
“咋的，挨揍了？给你开点跌打药，自己去窗口付钱。”
“哪能啊。”原冉笑着走过去，一把揽过苏高柏顺便扭过他的头：“看看谁来了？”
原笙见过他几次，抬手打招呼：“苏医生好。”
苏高柏对原笙记忆深刻，当场就石化了，揉了好几次眼睛都不敢相信，喃喃道：“眼科，我要看眼科，不不不，这是癔症，要看脑科。”
“真是我儿子。”原冉掐住他的人中：“别抽风了，去把我胳膊拿过来给笙笙看看情况。”
苏高柏这才相信眼前的大美人真的是原笙，眼角余光再一瞥，就发现了站在门外没进来的埃曼克雷和萨斐尔。
苏高柏不慎被卷进来的时候是十年前，那时萨斐尔还没成年，受到帝国的严密保护，但埃曼克雷却已经从中将跃至德兰帝国最年轻的上将了，威名赫赫，就算他身在联邦也不可能不认识这张脸。
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不埃曼克雷将军吗？犯什么事了？是不是贪污啊？哎不是我说，你们帝国那个机制就是容易出高位贪污犯，不像我们······”
原冉骂道：“想什么呢，没犯事，这我孩子他爹！快给老子胳膊拿出来，再哔哔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埃曼克雷瞬间瞳孔地震，差点当众给原冉跪了，萨斐尔及时扶住老丈人才没让他晚节不保。
苏高柏不废话了，一路小跑去了保鲜库，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泡着防腐液的罐子回来了，里面赫然漂浮着一只处于液体冷冻状态的右小臂。
原笙屏住呼吸，神色严肃凝重地接过这个罐子，开始感受这条右小臂的血管和神经萎缩状况。
同样是治疗类精神力，分化在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效果，比如原笙在三阶时分化了治疗精神力，最终突破成了五阶，那么他的治愈效果便是治疗+1+1，可以治愈物理伤+神经类伤势+疑难杂症。
如果同样是五阶，另一个人是在五阶时分化了治疗精神力，则最终治疗效果还是治愈物理伤，无法更进一步，且治疗的效果与精神力者本身的天赋有关，SSS级的效果明显会优于A级的治疗。
但忏悔要塞的医疗条件差，原笙也不敢保证原冉的胳膊还有救。
好在一番检查下来原冉的胳膊由于冷冻比较及时且切面整齐，泡了五年后只是有点肌肉萎缩，神经和血管都是完好的，可以接。
听到原笙说可以接的一刹那，埃曼克雷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不动声色舒了口气。
原冉其实也很紧张，虽然不能接好像也不算什么太坏的事情，这五年用左手也用习惯了，但谁不想做个四肢完好的人呢？如果连原笙都说不能接，只怕就算到了德兰帝国邀请专家会诊也不见得可以接好，万一接好以后肌肉无力不好用，还不如机械臂呢。
谢天谢地，原笙能接。
第158章 你敢说你俩没搞在一起？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苏高柏请假翘班了，关起诊室大门和这几个人在一起研究原冉的胳膊怎么接。
“胳膊肯定要切出创面来，否则无法连接血管。”原笙说道：“苏医生，麻烦你去准备一支半身麻醉。”
苏高柏便按照原冉的体重给他配了麻醉，一针下去后原冉半边身子很快就没有知觉了，任由原笙给他卸掉机械臂处理伤口。
“哎，要不你俩别看了。”原冉有点不好意思：“血乎刺啦的，多少有点恶心，你俩也不是医生，犯不着看这些。”
萨斐尔立即表示道：“没事的原叔，比这严重的伤我也见过不少，我就看看笙笙，他需要什么我给他递。”
埃曼克雷就更坚定了，他走到原冉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会成功的，笙笙接断肢经验很丰富，别太担心，我陪你聊会儿天，咱们别干扰他。”
原冉的胳膊放在手术台上，和他本人之间隔了一块布，这台手术在原笙遇到过的接断肢手术中不算最复杂的，但却是最不敢掉以轻心的，他和苏高柏在无影灯的光照下屏息凝神做手术，一边接一边商量下一步做法。
苏高柏从来没见过像原笙这么神奇的治疗能力，刚商量好先接尺骨，原笙手里绿光一闪，尺骨就接上了，骨头处开始缓慢生长直至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断裂过。
血管和神经也依次一处处接好，他刚用手术钳把血管对上，原笙就已经把血管接好了，最后开始融合肌肉组织，苏高柏没想过原笙连肌肉组织断裂都能融好，肌肉筋膜皮肤一处不落，等一个小时过去后，原冉的胳膊已经回到了他身上，心脏泵血成功供血到手指末端，整条胳膊的颜色看起来与左臂无异了，就连指甲尖都泛着淡淡的血色。
“好了。”原笙脱下沾血的手套。
苏高柏眼里全是崇拜的光芒，原冉这儿子生的，太有水平了！
手术期间为了分散原冉的注意力，埃曼克雷一直和他小声聊天，咋一听见好了，双双扭头去看，只见苏高柏撤掉隔离布，原冉的右臂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接断肢正常的浮肿外，甚至都看不出这条胳膊断过。
原冉惊喜的神情从眼底蔓延到整张脸上，他尝试着握了握手指，但手指只是微微动了下，木木的没什么反应。
原笙道：“别急，麻药还没有过呢，过完会疼一阵，这几天还会有酸涩发胀的后遗症，不过我会做好术后护理的，最快两三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没事！不就两三天吗？”原冉高兴得直接笑出了声：“我就知道留着冻起来是对的！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丢下我不管？就算是等十年二十年都值得！，老苏，看见没！”
埃曼克雷反复摸着原冉有温度的右臂，像是在摸一件绝世珍宝一样不敢用力却爱不释手，他由衷地夸赞道：“笙笙这些年救过不少被炸断胳膊和腿的兵团战士，除非是缺了一大截的，否则都接得很完美，而且他不仅治疗能力强，攻击力也一样杰出，都是你穷尽心血才把他养得这么好。”
不想原冉听完诧异道：“你在说什么蛇话，什么养不养的，基因不重要吗？我一个人单细胞分裂生的？跟你没点关系？”
这等同于变相承认埃曼克雷是原笙父亲了，其实刚进医院时原冉也提了一嘴，只是眼下接胳膊的事情最重要，他也没敢太高兴，现在原冉第二次说起这件事了，他目光在原笙脸上停留片刻，兴奋得有些像个等玩具的小孩。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萨斐尔扶住刚刚消耗了大量精神力的原笙，体贴地给他递上一支营养剂，小声道：“将军自从来了忏悔要塞以后人设崩得很严重，原叔魅力真不小。”
原笙笑了，他接过营养剂一口闷了，感觉体内的精神力有在缓慢恢复，偏过头对着埃曼克雷甜甜一笑：“爸。”
咚！
这次萨斐尔挨着原笙，埃曼克雷身边没人扶，他直接跪滑倒地，带着苏高柏桌案上的病例档案哗啦啦满天飞，在漫天白纸飞舞中热泪盈眶：“哎！”
苏高柏咋舌：“好家伙，这真你对象啊？”
原冉没想给埃曼克雷搞虐恋情深那一套，两人都四十多了，该看透的早看透了，而且他已经知道埃曼克雷没另外找人结婚的事情了，很大方地说道：“是啊，我早恋，啥都胡来，十八九岁孩子都搞出来了。”
“噗！”原笙差点把嘴里的营养剂喷了出来。
“什么意思啊你，不服是不是？”原冉瞪他一眼：“这是过来人的教训！早恋没有好下场，你要是敢十八岁养小孩，老子给你腿打断！”
原笙的脸绿了：“······”
萨斐尔的脸白了：“······”
埃曼克雷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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