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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斐尔只好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实力差，但你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与四阶Alpha对战的经验是······”
“那是因为我身边那个四阶Alpha不肯帮我约课不肯陪我练。”原笙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你也只是在做你坚持认为对的事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萨斐尔终于有些慌了，原笙的话让他忽然之间有了危机感，自己的判断似乎也不一定完全准确，打进前十拿奖金是原笙想要的，自己身为他男朋友，竟然从头到尾没有支持过。
“我······”
不等他说话，原笙忽然站了起来：“啊，好像轮到我了。”
这一次他匹配的是千锤百炼下来的强劲对手，毕竟四阶的Alpha，本来就对他有等级压制，而且原笙是个最近三天两头被抽腺体素和髓液的Omega，体力比对方差了一大截，对方似乎很了解他的缺点，两人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后原笙终于体力不支而暴露了致命弱点，被清零了血条。
原笙有点唏嘘，看来他只能拿三万星际币了，脱掉神经适配器下了机甲，正想看看那个赢了自己的Alpha是谁，不想看着竟有些眼熟。
“你是······”
韩智礼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不起了校花，这次是我赢了。”
原笙好像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之前和我对战过的人。”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韩智礼十分感动：“不瞒你说因为那次我受到了严重打击，每天都坚持约两次机位以上来训练，如果不是这样今天也不会打到前三的名次，我应该谢谢你！”
原笙：“······”
此情此景，他只想让对方收拾麻溜滚蛋。
输给我到底是有多丢脸啊！！！所以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那他刚才应该拿的是五万块，对吧没错吧！！！
“轮到你和我了。”萨斐尔冷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韩智礼一见对手是萨斐尔，连忙夹紧屁股撤退，一溜烟回后台准备去了。
萨斐尔深深看了原笙一眼，转身登上了机甲。
萨斐尔和韩智礼的战斗没有异议，萨斐尔很快就赢了，他是十九岁时分化成四阶Alpha的，无论是体能素质的提升还是对四阶能力的把控都更胜一筹，德兰帝国还有一套评估系统，从每个精神力者的智商、逻辑能力、动作协调性，学习能力、身体机能、精神力技能等各个方面进行评估，从ABCDE到S，SS，SSS有好几个等级。
所以说并不是同为四阶Alpha就是一样的优秀，精神力等级只是一项参考性很大的内容却并非全部，这也是偶有SSS级三阶Alpha能打赢A级四阶Alpha的原因所在。
但萨斐尔是SSS级四阶Alpha，金字塔顶端的存在，韩智礼和他对战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单方面挨打，压根没能还几下手，他甚至感觉萨斐尔使尽全力在把他往死里打，最后终于在一脚飞踢下结束了惨无人道的挨打，喜提五万奖金。
于是耶迦理工军事大学本学期的机甲战斗考试正式结束，萨斐尔获得第一名，大四学生韩智礼获得第二名，原笙获得了第三名。
就在主持人宣布完毕要颁奖的时候，观众席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合群的声音。
“不是吧，原笙一个三阶Beta打赢了四阶Alpha，这真的合理吗？迟泽星这么多学校都没见过这样的例子，不会是原笙耍了什么手段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又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我看是吃违禁兴奋剂了吧，不然Beta的反应能力怎么可能这么快？”
这个声音有点大，主持人也略显尴尬，正要无视这些酸鸡继续颁奖，却见欧蒂斯站了起来，打断颁奖仪式说道：“我觉得同学们提的意见很对，虽然原同学在Beta里也算是中等偏上一点点，但想一战四阶Alpha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违禁兴奋剂却能在短时间内极大幅度提升身体机能，既然大家有这样的怀疑，那我认为校方也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原笙皱眉：“什么交代？”
欧蒂斯扬起脸，嘴角勾起笑容：“现场验血，看看你有没有吃违禁兴奋剂。”
原笙嗤了一声：“这有什么好验的，只是检测兴奋剂那就检呗，免得有人以后天天拿这个说事。”
欧蒂斯道：“行，那为了公平起见就让校医来验。”
校医需要紧急治疗突发意外，本就在现场，征得领导同意后在原笙指尖戳了一小滴血，放入化验器里。
全场上千个人，包括监控室里的老师和军部军官，眼睛齐刷刷盯着校医手里的仪器。
“滴滴滴滴滴滴——！！！”化验仪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整个赛场包括观众席一片哗然！
欧蒂斯差点放声大笑。
原笙惊呆了，一把抓过仪器去看上面的数值，只见仪器屏幕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警报红，数值飙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违禁值。
萨斐尔也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眼仪器后深深皱起了眉头：“你真的吃违禁药了？”
“我没有！”原笙又急又怒：“我明明打得赢，吃那东西做什么，再说我上哪买违禁药去？”
观众席已经炸了，监控室里也一片议论声，萨斐尔决定再信原笙一次，他对校医道：“也许是机器出错了，换个干净的取血擦片再验一次。”
于是校医便又给他取血验了一次，然而这次还是一样的情况，验血仪器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赛场，即使原笙没有吃过药物，听到这样令人烦躁的高频警报声也忍不住涨红了脸。
“我真的没有吃，萨斐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刚才最先提出异议的声音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高声尖利地喊道：“原笙退赛！他是吃药打进去的，取消名次！”
“对！原笙退赛！取消名次！”
第85章 对战事故2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原笙站在颁奖台前，根本分不清是谁混在人群中骂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最后欧蒂斯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话筒，把音量调到最大说道：“原笙吃了极高浓度的违禁药品，在短时间里把身体机能提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从而取得了第三名，而这样偷奸耍滑的风气如果不杜绝，以后一定会让心存侥幸的其他失足同学群起效仿，那机甲考试还有意义吗？奖学金真的给到了最优秀的人吗？众所周知，原笙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Beta，也许他只吃一点点打进前五十名决赛我们还不会发现，但是他把观众当傻子，把对手当蠢货，这是不可原谅的！我请求校方给予严肃处理！”
躲在人群中的声音又出来了：“处分！退学！”
其他人也被气氛鼓动，义愤填膺，
“原笙退学！我们耶迦没有这样的学生！”
原笙终于慌了，他抓住萨斐尔的衣袖急道：“我真的没有吃那种东西，萨斐尔，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信我啊！我生病了你知道吗？我得了η型基因病，乱吃药等于插队见阎王，所以我是绝不可能乱吃药物的，真的，你没有发现我最近瘦了很多吗？”
然而接下来萨斐尔的话让他心寒了半截，他说道：“我知道你想参加这个比赛想要奖金，每天晚上都在练习，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辛苦练习就能成功的，就像你想上机甲战斗系一样，我早就提醒过你很多遍了，不要因为自己的盲目执念而走上不归路。”
他叹了口气拂开原笙拉着他的手：“我会保住你的学籍的，其他事情你自己反省吧。”
他的话像是冰块一样把原笙冻在原地，从心底开始发凉。
韩智礼有点看不过去了，他上前抢下主持人的话筒说道：“我能作证原笙有打赢四阶Alpha的实力，他在机甲模拟训练时打赢过我，希望大家冷静一下不要起哄，等待校方出鉴定结果，万一冤枉了人这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萨斐尔皱眉看向颁奖台。
欧蒂斯立刻反击他：“只有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有其他人作证吗？只有一个人的话谁知道是不是被买通或者想英雄救美趁虚而入追原笙的？”
韩智礼被他气到了：“你有证据吗就往人头上扣帽子，Omega了不起啊？知不知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万一原笙是吃了什么营养品或者最近生病吃过别的药呢？”
就在欧蒂斯要回嘴的时候，整个赛场忽然安静了下来，梅里特校长和埃曼克雷将军从监控室里走了出来，一位气质沉稳，另一位不怒自威，所有人一瞬间感受到了五阶Alpha的压迫力，齐齐噤声了。
埃曼克雷面无表情地对原笙道：“原笙，跟我过来。”
原笙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迈开步伐跟着埃曼克雷走了。
路过韩智礼的时候他回过头，朝对方说了一声谢谢。
埃曼克雷将军的出现让他更慌了，他很尊重这位将军，也很珍惜训练的成果，哪怕不要奖金，他也不想埃曼克雷误会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而对自己失望。
两人走到了一间没人的教室，埃曼克雷停了下来转过身，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
“你真的吃违禁兴奋剂了？”
“我没有！将军大人我不可能吃那种东西！”原笙快要急哭了，刚才在赛场被这样当众打脸他都忍住了没有要哭，但埃曼克雷这样提问，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我只想打进前十，而且我知道自己打进前十是没有问题的，又怎么会赔上名声去吃违禁兴奋剂呢？您是清楚我实力的，我没有说谎。”
看到原笙眼里都是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流下来的样子，埃曼克雷忍不住心软了一瞬，说道：“好，即使我相信你，但仪器测数值不会有错，而且测了两次，我相信测第三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数据事实摆在眼前，你用什么来说服我相信你没有吃？”
原笙没办法随手掏出一份病历单告诉他自己生病了，但还有一件事也许可以说服埃曼克雷相信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原笙捂着脸颤抖：“如果您一定要我证明，我只有一个办法······”
埃曼克雷道：“你说，我自会判断。”
用衣袖擦干眼泪，原笙吸吸鼻子挤出一个狼狈的笑容：“萨斐尔不相信我，所以反正是测违禁药物数值还是说出秘密，基本上都要退学了吧。”
“那既然如此，我不想您对我失望。”
他定了定身，抓起埃曼克雷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失礼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埃曼克雷愣了一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原笙要做什么，手掌就触摸到了对方瘦到突起的脊骨和温热的皮肤。
原笙用力抓着他的手按向自己的尾椎骨，等确定埃曼克雷摸到他尾椎上抽脊髓液的伤口后才颤声道：“埃曼克雷将军，我有一个孩子。”
一瞬间埃曼克雷如遭雷劈。
原笙放开他的手，慢慢系好扣子，垂下眼睛自顾自道：“我正在做单亲生子项目，我每隔几天就要给孩子提供母体物质，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我自己，都不可能吃高浓度的违禁兴奋剂。”
“现在检测出来我吃了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吃的，孩子那边有没有受到影响，后续要怎么办，他已经三个多月了······”
“你······”埃曼克雷扶住身边的椅子缓慢坐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平复自己的心情。
“孩子是谁的，萨斐尔的？”
“除了他还有谁呢？”原笙系上了最后一颗扣子，眼泪终于刷地流了下来，哭着哭着又噗一声笑了，表情在哭和笑之间反复切换，导致看上去无比心酸扭曲。
“可是我的Alpha他不相信我，将军大人，你知道吗？我的Alpha不信我。”
顿了许久，埃曼克雷才支撑着站起来，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揽进怀里：“别哭，我相信你了。”
“但我心里难过。”原笙靠在他胸口无声地哭泣：“将军大人，我心里很难过。”
原笙哭了一会儿，情绪终于平静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埃曼克雷的怀抱，结果却眼尖地看见对方握紧的拳头和手背上的青筋，愣住了。
“将军大人？”
埃曼克雷被他叫了一声终于回神，哑着嗓子问道：“他彻底标记你了？”
原笙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将军要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过了许久，埃曼克雷才克制着愤怒的颤抖强行冷静道：“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你才多大？萨斐尔对你很好吗？你可知道他的背景有多么复杂？”
原笙吸吸鼻子道：“我父亲十八岁就生了我，让我有了自己也能十八岁养小孩的错觉，现在萨斐尔还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也不确定项目能不能成功，所以还请将军替我保密。”
埃曼克雷已经快炸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没把原笙认回家自己就多了个好大孙，才十八岁就敢乱生，死小子简直跟原冉一个德行，但埃曼克雷和原笙的想法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暂时不能公开原笙在给萨斐尔孕育孩子的事情——这可是帝国小王子的私生子！一旦被撕开隐私保护，掀起的将是史无前例的政治风波！原笙和孩子将会面对无穷无尽的绑架、利用乃至暗杀。
梅里特校长一直在外场主持秩序，但这件事是个惊天丑闻，观众席上始终有人在小声议论，直到十几分钟后埃曼克雷将军出来了才彻底恢复安静。
欧蒂斯得意极了，埃曼克雷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只怕是老天都在帮他今天让埃曼克雷也在现场，哪怕原笙不被退学也少不得脱层皮，加上以后被军部所有兵团禁入，兵团不接受他，那读军校的意义也就废了，毕业出去以后还不如普通学生，至少有门一技之长来糊口。
埃曼克雷说道：“今天看到这样的闹剧，我是极其不愉快的，首先耶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在事前给学生检测服用兴奋类药物的可能性；其次，我看到参赛者后台出入并不严格，不断有记者和摄影师进出采访和拍照，却只在第一次进入时检查了随身物品；最后，我为服用兴奋剂的学生感到遗憾，他本应该站在这里领奖，本应该有一个优秀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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