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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公主把你的小妾拐跑了(GL百合)——奚十三

时间:2024-04-03 08:54:26  作者:奚十三
  傅蓉裳想了想,那些自己心中的奇景,怕也只能由自己一笔笔勾勒出来了,如今有何为常留下的这段奇缘,如何能错过,就俯身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待我备好拜师礼再上门拜访,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我天资愚钝。”
  此后傅蓉裳就在江永年家附近租了一间屋子,白天去江永年府上学画,或者花一天时间观察院子里飞下来在雪地里觅食的麻雀。她原本就有些色彩上的天份,为人心静又肯努力,江永年教得又认真,不出两个月,她的画也初具些形状了。傅蓉裳学完画空闲了便为江永年主仆三人做饭,她毕竟在国公府厨房里长大,很快就靠着厨艺拉近了和三人的关系。如今忙着学画和下厨,傅蓉裳倒没时间去想那个遥不可及的人了。
  等到冬雪融尽,江永年说久居善兴,作出的画难有大沟壑,便想着暂时离开善兴去游览一些名山大川,他见傅蓉裳只有一个人,便想着带她一起去,启明启光如今已经离不开傅蓉裳所做的菜了,便也一个劲撺掇着傅蓉裳同行。
  “我也想和师父一起去看世间的山水,可我的牵挂在这善兴城中,我的心在这里,如何能走得远呢。”
  江永年想起之前见过和傅蓉裳在一起的姑娘,他后来也曾问过,傅蓉裳却总是找借口不答,心里便也猜到了大半,出言劝她:“你若是想要在画技上有大进展,只看院子里的麻雀是不够的,不要因为心有挂碍就停下脚步。”
  傅蓉裳回去想了好几个晚上,便是如今留在善兴,也没有任何用处,便答应同去。
  “不知道师傅准备去什么地方?”
  “我准备去嶂州。”
  “嶂州?”
  “对,去嶂州。听说嶂州有嶙峋的怪石和从天而泄的瀑布,若是能在暮春前赶到,山脚下还有成片如霞的桃花,不过啊,嶂州最有名的还是拦路的老虎,若是我们三人遇到老虎该怎么办呢?”江永年见启明进来,故意拉长了最后一句的音调。
  傅蓉裳会意,笑道:“到时候我肯定拉着师傅快跑,让启明留下来帮我们拦住老虎,他力气最大了。”
  “好啊,那公子和姑娘去看桃花,我和启光去会一会这嶂州的老虎。”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写了这么久,正文部分已经完结,还会有一到两个番外。番外写完会更新新书《我嗑的过时CP营业了》,是一篇娱乐圈的百合文,不敢保证更新频率,只能保证不会坑文。
 
161  ☪ 番外一  日色已近花含烟  上
  ◎我不再感到寒冷,只觉得温暖,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我八岁那年,爹娘带着我从家乡逃荒,
  好不容易走到善兴,我爹娘还是冻死在了善兴街头。
  小将军发现了被爹娘抱在怀里已经被冻到奄奄一息的我,将我带回了国公府。
  夫人可怜我五岁就没了爹娘,就让我跟在她身边当个贴身丫鬟。
  谷家那些长辈欺负夫人只是个妾室,想着法子要害死夫人和小将军,夫人带着小将军和我着实过了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
  直到皇帝下旨让小将军继承国公的爵位,又定下小将军和公主的亲事,那些想要抢谷家家产的人才不得不停手。
  我跟在夫人身边长大,看着小少爷如何不分寒暑的读书练习骑射。
  小将军曾拉着夫人的手说想要快快长大好保护夫人。
  站在夫人身边的我永远记得,那时小将军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将军到了举办加冠礼的时候,公主才刚及笄。
  皇后舍不得公主出嫁,就破格允许少爷先纳妾室。
  谁都知道,驸马爷的妾室不好当,更何况这位公主还是当朝唯一的公主,皇帝皇后都爱如珍宝。
  所以夫人最后只好问我,愿不愿意当少爷的妾室。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少爷替我新取了一个名字:花含烟。
  “日色余烬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这句诗出自李太白的《长相思》,而我当了将军的妾室之后,也开始陷入长久的相思之中。
  将军开始和老国公一样,经常需要去边关。
  少爷说边关是建功立业的地方,也是他最能让国公府重现当年辉煌的地方。
  将军走了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是一个驸马的妾室,我很怕自己的孩子生不下来。
  而直到我平安生下儿子,宫内也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
  在公主二十岁这年,皇后终于开始着手准备公主和将军的婚礼。
  边关的战事远比公主的婚礼还要紧急。
  将军没来得及和公主完礼,就急急奔赴了最牵挂的边关,留下夫人和我迎接公主。
  夫人临时又指了一个厨房的丫鬟当了妾室。
  夫人当年差点被人下毒毒死,当时想彻查厨房。
  可厨房很快湮灭在一场大火里,让一切无从查起。
  而那个丫鬟的父母,就死在了厨房的那次大火里。
  我知道,夫人是想让那个丫鬟替我吸引公主的注意,日常也只让她去伺候公主。
  她和公主却日渐亲密起来。
  将军战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教儿子读《诗经》。
  曾经我听小将军读过其中的几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昌平王爷说亲眼看见将军掉下了悬崖,可我没见到将军的尸体,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说将军死了呢。
  傅姨娘和公主日渐亲密,老夫人只当做不知晓。
  老夫人曾私下里看着我叹气,我知道老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一个妾室就算有儿子,也撑不起国公府,老夫人怕我和儿子又变成她当年那样孤立无援,所以才对公主的事情视而不见。
  只有公主还在国公府,那些人就不敢对国公府如何。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只是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只是突然有人告诉我,将军可能还活着。
  我去见了公主,说我想去边关,去将军曾日日挂在嘴边的边关去寻找我的将军。
  我不敢抬头看公主,但是我知道公主的眼神长久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公主在想些什么呢,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还是在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可最后公主点了点头,并且让我带着儿子一起走。
  公主说善兴城快要大乱了,我带着儿子先离开也好,老夫人她会安排好的。
  我不懂公主这话里的其他含义,我只知道,我可以去寻找我的将军了。
  边关远比我想象中的要荒凉和寂寞,全然不是将军曾和我描述的景象。
  我离开善兴时,善兴的树叶还没有枯黄,而我到达边关时,边关的荒山顶上却早已有了积雪。
  我把儿子托付给了定西王,自己一个人去了将军当初坠崖的地方。
  我终于知道当初为何他们不寻找将军了,那个山崖及其陡峭和高深,几乎没有办法走到崖底。
  我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下到崖底去,我只能日日漫无目的围绕着连绵的高山行走,走到力尽后摔到。
  儿子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他躲在定西王身后,不敢出来见我。我的儿子已经认不出我了。
  此时的我蒙头垢面,衣服已经被西北的风沙裹挟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鞋底也几乎磨没了,这也是我不得不回来的原因。
  我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儿子过来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终于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
  站在一旁的定西王不忍心的问道:“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摇了摇头,定西王接着问我:“那你还要继续去找吗?”
  我点了点头,替怀中的儿子擦了擦眼泪,说道:“文满还得请王爷多照顾。”
  我又一次出门,已经到了冬季,西北边关比起善兴更加的寒冷。
  风整夜整夜的刮着,风里夹杂着小石块打在脸上格外的疼。
  天上开始下起雪来,鹅毛般洁白的雪花夹杂在风中,天地都是昏黄的一片根本辨别不了放向。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背风的石头坐了下来,将头上的布裹得更紧些,防止沙子灌进嘴巴里。
  我闭上双眼,听着耳边不知道是风声还是狼嚎一半的凄厉声音。
  我想起将军第一次上战场回来的夜晚,我看着他背上狰狞的已经愈合的伤口,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只是吹熄了蜡烛,在黑夜里抱着我,跟我说起西北的风物。
  说起西北荒凉土地上也会开出紫色的小花,在碎石之间随风摇曳。
  说起值夜时晚上听见的狼嚎,在一片混沌的风沙中,狼嚎最是容易迷惑人,使人惊惧从而迷失方向。
  我努力让自己想一些东西,不至于昏沉睡去。
  我想起将军身上日渐增多的伤痕。
  想起文满第一次学着喊我娘。
  想起第一次见公主时有多惊讶于公主的美貌。
  这些人中,我最不能理解公主。
  她似乎从没想要搭理我,却又似乎想要帮助我。
  她为何好像对我,有些一些愧疚的怜惜呢。
  我也不明白公主与傅姨娘之间的关系。
  为何我总是觉得公主好似更依赖傅蓉裳,而傅蓉裳还是如同之前一般沉默寡言。
  却不似之前那般小心,她身上有种一种让人安稳的力量,我不懂为何她突然给我这般感受。
  我想不明白她们的事情,我只能继续去想些别的。
  我想起很久没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家乡,那里的春天开着成片的桃花,有溪流从满树的桃花间潺潺流过。
  我想起那条溪流日渐干涸,桃花树也成片的枯死,父母不得已带着我逃离家乡。
  那年的雪真的好大,夜晚的风真的好冷,每天早上都会发现逃难的队伍里有人再也醒不过来。
  母亲的怀抱一直是温暖的,抱着我挨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
  直到最后,母亲的怀抱也变得冰冷,等我再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小将军。
  我睁开眼,风沙已经停了下来,只剩下鹅毛一样的大雪铺天盖地的下着。
  天地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方向也不清楚时辰。
  我抖落了身上厚厚的积雪,从石缝间爬了起来。
  我不能死在这里,死在无边无涯的大雪中,只是这一次没有娘亲再抱着我温暖我了。
  很冷,但我还是要走下去,一片白茫茫中,我不仅失去了方向,好像也失去了看东西的能力,只觉得到处都是炫目刺眼的光。
  我闭上眼睛停了下来,再睁开眼时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我睁大刺痛的双眼,只觉得从一片白中似乎出现了摇曳的红色,像是在风中摇曳着的红绸带。
  我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那团红色往前走,有时会被石头绊倒,只能忍痛继续爬起来往前走。
  那抹红色模模糊糊飘飘荡荡,是视线中唯一能分辨出的东西。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又一次摔倒之后,只觉得周身不在感到寒冷,反倒有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像是回到了当年母亲的怀抱之中,我忍不住想要在这温暖中多躺一会儿。
  却好像有好多人隔着山头喊我,嘈杂的听不清是谁的声音。
  那些声音像是越过山头,朝我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吵闹,我只能从那声音中听出我爹娘的声音。
  我忍不住流下泪来,爹娘,我真的好想你们,这一次连流下来的眼泪都是暖的。
  父母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吵得我睡不着。
  我明明是闭着眼睛,却还是能看到那团红色,突然那团红色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翻身要躲,却直接顺着斜坡一直翻滚下去。
  地上的沙石和积雪根本阻拦不住我滚落的势头,我一直朝下滚去,头和胃里一样翻江倒海,这次我是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我只觉得周身都是温暖的,温暖到让人只想睡觉。
  我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连那团红色也消失了。
  我本能的伸出手放到眼前,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像是在大风中被吹飞了一些,只能模模糊糊听清半句。
  那人似乎是说,他听到声音出来看,就发现我躺在他的门前。
  他还说,我的眼睛被大雪刺伤,暂时看不见东西,过几天就会好的,他还说了一些话,我却听不清了。
  我想要开口,却只听见从自己喉咙里只蹦出几个奇怪的音调,连字都算不上。
  那人不再说话,周围又安静下来。
  只觉得嘴唇上多了一个勺子,我自觉张开嘴,一些暖暖的粥被喂到了嘴里。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修改段落,改完的段落看起来舒服一点了吗?
 
162  ☪ 番外一  月明欲素愁不眠  下
  ◎我更希望我走了这几万里,是为了救活我的将军。◎
  我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烧才终于渐渐退去。
  眼前却还是一片白雾茫茫,仿佛我还未从那片雪地中走出来。
  眼前的白光中始终晃动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每日都在我耳边念叨着些什么,可惜我现在还不能听清。
  我的嗓子是被冻得最严重的地方,如今尽力张嘴,也只能发出些毫无意义的沙哑的声音。
  那个模糊的人影,念叨了这几日。
  我从不甚清楚的言语中,知道这是一处隐藏在山崖间的村子,只住了十五户人家。
  他们为了躲避边关的兵役和战火,才躲进了这偏僻荒芜的地界。
  她每日都在我耳边念叨着,丝毫不在意我是否在听,也毫不在意我如今并不能回复她。
  她说着祖辈门如何寻到这处地方安家,也说昨夜的积雪又压垮了几个树,天亮了跟随地上的足迹可以寻找到野兔的巢穴。
  她说着自己的哥哥如何嫌弃她聒噪,她才会自己一人居住在此。
  也会说起霍大叔的医术如何了得,才能帮我捡回一条命来。
  她从雪地里拖回来的枯树枝,如今在火炕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给深沉寂静的夜晚带来光亮和温暖。
  我眼前的雾气终于渐渐散去,日日围绕在我床边的模糊的身影,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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