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没少对她进行残酷的锻炼,可是作用都不大,要不是体能变好,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做的假锻炼。
“夏小姐或许可以跟兰泽小姐取取经,兰小姐的三头肌让人很有安全感。”钟秘书说。
夏诗弦想了想,确实,兰泽胳膊快赶上她小腿粗了,哪怕兰泽是Omega,夏诗弦都毫不怀疑以兰泽的体格,一拳打死一个A不在话下。
两人聊了一路,文思月时不时插两句,很快便到了吃饭的地方。
停好车后,钟秘书带着两人左绕右拐的,夏诗弦都快绕晕了,好在在她彻底懵圈之前,她们到了。
“这是家常便饭?”夏诗弦看着面前的大门楼嘴都快合不上了,这地方不说金碧辉煌吧,只能说跟家常便饭毫无关系。
进了大门楼像是进了古代园林,小桥流水的,夏诗弦又跟着钟秘书拐来拐去,最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她们来到处于僻静角落的包间。
包间出去就是小桥流水,旁边还闲情雅致的用珠帘围起来,但凡想出去就要掀开珠帘,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
“我还以为就简单的吃个麻辣烫什么的……”夏诗弦坐定后环顾四周,这么优雅的环境,肯定不是来吃麻辣烫的。
“这间餐厅以淮扬菜为主,总裁偶尔会来,味道不错。”钟秘书坐到距离两个人最远的地方,点了几个菜,又低声询问文思月是否还要加菜。
“文思豆腐。”
夏诗弦乐了,“我听过这道菜,没想到还真有啊。”
“嗯,多吃点。”文思月又回复到言简意赅的状态,夏诗弦拿出手机搜了搜,“哇,豆腐切得跟头发丝一样,真的假的?”
钟秘书喝口茶,“夏小姐稍安勿躁,等菜上来就知道了,嗯?”
她说着目光突然凝固,夏诗弦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钟秘书放低身躯,压着声音说:“总裁,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纪首席。”
夏诗弦噔的跳起来,“真假?她也来了?我刚什么都没看到呀?”她说了前几个字意识到声音有点大,立马猫着腰坐下来小声说。
钟秘书露出困惑的表情,“没看真切不太确定,要派人跟上去吗?”
文思月点头,“让保镖去看看,低调点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我听说她回老家了,这是又回来了?”夏诗弦疑惑的问了句,顺便把早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夏诗弦讲的绘声绘色,钟秘书趁机隐晦的偷瞄文思月,文思月没什么表情,似乎是没什么情绪波动。
等夏诗弦说完,钟秘书收回眼神,“她是一周前离开的伦敦,可能事情已经办完,但这次的确不对劲,她以往并不这样,不会不辞而别。”
菜上来了,打断三人的思考,第一个上来的是文思豆腐,看着夏诗弦眼巴巴的模样,文思月特地让工作人员把豆腐放到夏诗弦面前,好让她看得清楚一些。
“真的这么细的啊……这是怎么做到的?”夏诗弦挑了一筷子,真的跟头发丝一样细,而且她挑起来还没断。
工作人员露出得体的微笑,为她介绍,“这是主厨的拿手菜之一,女士感兴趣可以去我们的后厨参观。”
夏诗弦摆手,“算了算了,我怕我看了会自闭,就不打扰主厨了。”
工作人员笑了笑,离开了。
暂时把纪之槐的事情放到脑后,她专心吃美食,淮扬菜大多以清淡为主,吃了几道菜,好吃是好吃,但夏诗弦总觉得不过瘾,嘴里少点什么。
这么想的功夫,最后一道菜上来了,工作人员刚把菜端过来她闻到一股辣椒油的香气扑鼻而来,夏诗弦一个激灵顿时坐直,眼巴巴的盯着工作人员手里的菜。
是典型的川渝菜,一整锅鲜锅兔,锅里面红通通的,工作人员放下菜后介绍道:“这位女士特地交代多放辣,希望您吃的过瘾,这是本店赠送的豆花,可解辣解腻。”
随着一锅兔肉端上来的还有甜豆花。
夏诗弦笑嘻嘻的,还是文思月懂她,知道她喜欢吃这些,她口味蛮杂的,既喜欢吃粤菜,也喜欢吃川渝菜,但她却是淮扬这片的人。
……
一顿饭吃得夏诗弦有些撑,于是她提议想走一走,反正走不动了大不了打车,文思月陪她,钟秘书只得自己开车回公司。
A市这几天都是阴天,前几天刚下过雨,有些湿淋淋的冷,夏诗弦裹紧大衣,长长呼了口气,到底是大城市,午后街上人丝毫不减,每个红绿灯口总是有十几二十几个人在等待。
这里高楼林立,想必晚上也是一片霓虹,夏诗弦抬头望了眼高到最顶层雾蒙蒙的高楼,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失落。
突然有人拉住她的手。
“多愁善感不是你的风格。”文思月侧头看她一眼,拉着她慢慢往前走。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夏诗弦恍然,她也侧过头看文思月。
文思月的侧脸也很好看,她想。
结果步行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她们走了接近一个小时,走到YS门口,还是钟秘书开车把夏诗弦送到YSS的。
走进YSS大楼,门口的保安叫住她,递给她一个信封装的快递,说是中午送来的,她不在就帮忙签收了。
是谁给她寄的,怎么还是到付件?夏诗弦一边扫码给保安大哥付钱一边腹诽,付好钱她把信封翻过来看快递单,是从伦敦寄过来的。
伦敦?寄件地址写的模糊不详,但是街区还是可以看到的,她想了想,莫名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她拿着信封回到工位,找出一把拆信刀拆开外壳,从里面拿出信封状的纸来。
讲究人啊,还用火漆封上,夏诗弦啧了声,粗鲁的撕开信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致歉信:尊敬的夏诗弦女士……】
是比赛的组委会给她寄的手写道歉信,夏诗弦冷笑一声,坐到椅子上仔细阅读器上面的内容来。
信只有一页,但看完后她心里五味杂陈,除了道歉之外,组委会给了她一些补偿,承认她是当年比赛金剪刀的获得者,收回南星蘅的名号以及对她的一切惩罚,为她重新制作一把专属于她的剪刀,同时对她进行赔偿,夏诗弦数了数,大概是几十万英镑。
态度还算诚恳,言语间也充满了真诚的悔意,她把信摊开放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看着信若有所思,先前组委会还高傲的不得了,死活不肯承认错误,就连跟南星蘅狼狈为奸的特蕾西娅都不舍得除名,更别说道歉了,还扬言如果调查结果证明夏诗弦污蔑,组委会将采用法律手段让夏诗弦身败名裂,彻底在时尚圈混不下去。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态度比坐过山车转的还快,发生什么了?
总不可能她用设计感动了那帮老不死的吧,夏诗弦自己都不信这种童话般的展开。
她把信拍了照片给文思月发过去,文思月回她,【?】
夏诗弦哼哼两声,打字,【组委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给我寄信还要给我赔偿,是你做的?】
【不知道呢。】
夏诗弦咬牙切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呢是什么意思?
她退出聊天界面,开始搜索器汇率来,正好她打算买房了,有了这笔钱,她大概可以多付些首付,少一些贷款。
“我靠五百多万,那我还贷个毛线款啊,直接全款完事了!”查完汇率,夏诗弦差点蹦起来,她设计的成衣卖出去,也会给她一定比例的钱,加上她的存款,差不多可以全款买房了。
这么想着她连续下了几个看房软件,就这么看到下班,纪之槐和南星蘅的事全被她忘得干干净净。
“夏姐真少见啊,头一次看你下班不积极,我们先走了哈!”设计部新来的妹妹们跟她打招呼后纷纷下班。
夏诗弦这才意识到已经下班了,她光顾着看房了,时间都忘了。
把办公桌收拾好,她连忙关电脑下班,文思月已经开始对她进行信息轰炸了,在不下去估计人就要上来找她。
她回了个马上,等电梯的间隙意犹未尽的拿出手机还想看。
这么多年也没白奋斗,她美滋滋的想,整个人美的冒泡,只是她还没想好师傅的房子要怎么办,那么大的房子每年找人保养也是价格不菲的,她宁可自己坐飞机过去打扫,再坐飞机回来,一年去上个两三回,都比找人保养便宜。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在伦敦开店遥不可及,这要奋斗到猴年马月?
电梯叮的一声上来了,门缓缓打开,夏诗弦低着头往里走,却发现电梯里已然站着个人。
对方穿着一双绿色高跟鞋,还有她熟悉的神色套裙,像一根端正的青竹一样站在电梯角落,一双漆黑的双眼正望着她。
“你怎么上来啦?不是说我马上下去的嘛……”夏诗弦磨蹭着站过去,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电梯里就她们两个人。
文思月往夏诗弦的方向靠了靠,“怕你潜逃。”
夏诗弦:……
“我在看房,看得上头忘了时间,我往哪里跑,我身份证和护照还在你手上呢。”夏诗弦没好气的说,她的证件全在文思月手里,她都不知道怎么会跑到文思月手里的。
她就算跑也得掂量掂量,再说她压根不会跑,生活正在变好,她没理由抛弃大好的未来。
“看房?诗弦想买什么样的房,把条件列出来让秘书去找。”文思月轻飘飘的说。
夏诗弦无语,大概没有比钟秘书更难的高管了,在公司给老板打工,下班还要给老板当私人助理,还要为老板的女朋友排忧解难当知心姐姐,也是没谁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在她的预设中,她已经成了文思月的女朋友。
“别麻烦钟秘书了,我看她经常加班,我自己看就好,我算了算,大概能在外环买一套,加上组委会给我的赔偿款,差不多能全款买一套小一点的。”夏诗弦掰着手指头算,预算有限,能挑选的范围自然也有限。
“那我也出一部分。”文思月说。
夏诗弦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文思月轻轻哼一声,“有条件的,我出一部分,条件是你要在房本上加我的名字,算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
夏诗弦咂舌,她想说点什么,可惜电梯已经到了,电梯门刚打开文思月一溜烟的往外走,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本来就身高腿长,加上走得快,夏诗弦小跑几步才追上对方。
上了车她气还没喘匀着急忙慌的说:“诶我先说,我思考了下你刚才的提议,就这样吧,你打算出多少?”
文思月示意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跟你一样的金额,装修金额平摊,如何?”
夏诗弦隐约觉得她们好像落了什么步骤,“行,不过装修预算和效果以我为主,你也可以适当提出意见,毕竟房子有你的一半,尤其是预算,必须听我的。”
她把话说清楚,文思月动不动几百上千万的,她还没到那种地步,不过如果两个人住的话,房子肯定要选大一点的。
“等一下,”走到别墅大门她终于回过味来,“我们还不是交往关系吧,怎么直接快进到房本加你名字了?这中间好像省了很多步骤啊?”
说好的暧昧期呢?说好的求交往呢?说好的浪漫约会呢?怎么通通都没了?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没人规定不能先买房再谈恋爱,而且我最近查了些资料,发现最近很流行先婚后爱,先结婚再谈恋爱,我认为我们也可以。”文思月把大门关好,转身说道。
夏诗弦第一反应是文思月肯定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正经知识会有先婚后爱吗?
听上去就很涩情。
“就算有那也是因人而异的,我还是喜欢先谈恋爱再确定关系,虽然咱俩差不多了,但步骤不能省略吧,你不是也说不能草率要给我美好的回忆吗?”夏诗弦反驳她,就算真有先婚后爱,她也是不吃的。
文思月捏着下巴琢磨,“我很浪漫,这点毋庸置疑。”
潜台词是只要她想,绝对能给夏诗弦一个美好又梦幻的回忆,夏诗弦抽动嘴角,她信,拜托文思月快点来攻略她吧。
只不过这话她不好明着说,只能旁敲侧击的让文思月加快步伐。
“对了,你说要玩保龄球,我已经准备好了,老婆打算怎么玩?”文思月边脱大衣边问。
夏诗弦脑海中顿时浮现中午脑补的画面,她别扭的看了眼文思月被裙子勒得紧紧的臀部线条,指了指沙发,“先坐。”
紧接着她很紧张的环顾四周,“保姆大姐呢?”
文思月坐下来,“保姆请假回家了,孙子生日。”
“哦。”夏诗弦放下心来,站在沙发边上,指着文思月的大腿,“稍微……稍微放开点。”
文思月微微挑眉,“这样?”
她照做了。
夏诗弦低头,耳边的碎发落下,遮住她的半张脸,文思月看不清她的表情,加之夏诗弦站着,身位的不同代表她们此刻的位置,文思月微微侧头,任由夏诗弦俯视她。
只要能将对方困在她身边,她无所谓。
“再开点。”夏诗弦吩咐。
文思月仍旧照做,哪怕套裙的边缘已经勒紧她的大腿,夏诗弦望着文思月大腿的勒痕,不由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边缘。
“裙子有些紧呢……”她喃喃自语。
文思月见她呆愣愣的,低低笑了声,“那你帮她松一松?”
像是在蛊惑她。
夏诗弦抬眼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行,我想钻进去看看,这样看什么都看不到。”
话音刚落,文思月把腿并拢,套裙瞬间恢复原状。
“想看的话,需要付费。”文思月不但把腿并拢,甚至径直站起来往二楼走。
“先玩保龄球,玩完保龄球我让你看个够。”
夏诗弦鬼迷心窍,跟着往二楼走,放在裤兜的手机震了又震都没唤醒她,直到她顺着文思月的力道坐到床边时,疯狂震动的手机总算唤回她的一丝丝理智。
她用仅存的理性摸出手机解锁,然而看到发信人后她的理智又回来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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