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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抬头，“你……没猜错。”
“其实当时我们没调查出来，是前段时间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在她家翻出诱导剂，顺藤摸瓜查了下才查出来。”文臻补充道，边说边看文思月。
结果文思月表情不变，一副毫不吃惊的模样。
她似乎早就知道似的。
夏诗弦偷瞄一眼文思月，轻轻叹口气，放在桌面上的手悄悄伸下去，找到文思月的手，十指相扣。
文思月眯起眼睛，嘴角上翘，明显能感觉到愉悦的心情。
老总裁尽管疑惑，她还是用平稳的语气接着说：“在南星蘅家中搜索出来的诱导剂，生产批次与之前小月中的是同一批次的，我们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找到了当年的真相。”
说不紧张是假的，夏诗弦莫名觉得口干，她预感到下面的话可能真的会颠覆她的想象。
“当年临近暑假南星蘅分化，分化后她没有立即转校，而是隐瞒分化时间，故意在学校滞留近一个月，直到发热期来临她才不得不转校。分化后可以感知到信息素，通过信息素她判断小月即将分化。”
“于是她开始布局，先是通过非法手段储存了一批诱导剂，然后在一个月间陆续损坏了夏……诗弦家附近的监控，同时还掌握小月奶奶家路边的监控死角。”
总裁边说边观察夏诗弦文思月两人的神情，确定两人情绪平稳后她继续说：“掌握监控后，她在学校刻意接近你们班上的同学，拿到你们班的课表，趁你们上体育课的时候先后偷看你们两人的手机，顺便还找了人模拟你们的手机卡。”
夏诗弦目瞪口呆，“这不是电信诈骗才用的手段吗？暗恋而已，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老总裁：“对她来说至于，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模拟了你们的手机信号，她在临近发热期服下了诱导剂，然后打扮成近似小夏的模样，深夜避开监控从小夏家出发，去小月家，小月奶奶眼神不好，开门后她将诱导剂给小月奶奶，小月奶奶以为是你，因而没有怀疑南星蘅的说辞，就这么把诱导剂给了小月。”
文思月皱眉，“给我了，但是我没喝……现在还在保……保存着。”
夏诗弦暂时还没深想文思月的话，跟着点头，“对啊，既然没喝她是怎么中招的？”
老总裁叹气，“你打开了吗？”
回忆了约莫一分钟，文思月点头，“我打开闻过，很香。”
“就是这里，她的诱导剂浓度很高，跟普通的相比，闻一下大致相当于喝几瓶普通的诱导剂。”老总裁下结论，“所以当你闻到味道的时候，已经注定会中招。”
夏诗弦咂嘴，“她图什么哦。”
“小月很快分化了，不过南星蘅低估了小月，也高估了自己，她的紊乱症就是这么来的，即使诱导分化，小月也没有遵循本能去标记她，而是第一时间注射了抑制剂，为了跟你在一起。”老总裁语调平稳，然而在座的几个人都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并不像她的语气那样淡然。
“后来我们将小月接回伦敦，这件事当时算个新闻，南星蘅很快注意到了，她先前模拟的手机信号此时派上用场，在小夏这边她伪装小月，在小月这边她又伪装成小夏，当时小月的手机由夫人保管，她看到了很多……不太好的话，所以见到你她才讨厌小夏的。老总裁说着，还不忘为夫人辩驳两句。
夫人不比夏诗弦好多少，她同样目瞪口呆，“这……你怎么不告诉我？”
把女儿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招进家门跟女儿结婚，光是想想就令人小丑的头皮发麻。
老总裁别过眼神，没有解释。
后面的事即使不说夏诗弦也都知道了。
失踪后的恶语相向，判若两人的态度让她生疑，问了几个只有两人知道的隐私问题后，对方再无回音彻底消失，那时她明白文思月失踪后手机不在身边。
但她不敢往下想，没有一种假设是乐观的。
第159章 起伏
跟夏诗弦十指相扣的手突然动了动。
夏诗弦本能看向文思月, 对方目不斜视，只有嘴唇轻轻动了动，“别想太多。”
也是, 夏诗弦吐出口气，眼下这个人在她身边就够了, 以前那些阴霾都远离了，南星蘅被制裁再也不会出来作妖, 她不应该再沉湎于过去。
“等会, 我怎么没听明白, 小月妈你再给我讲讲。”就在众人沉浸在轻松释怀的氛围中时，夏母出声打断，她皱着眉，眉眼间满是疑惑, 还没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老总裁：……
邻居阿姨看不下去, 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耳语, 简明扼要把经过简单叙述, 夏母边听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这女孩够坏的，还想嫁祸我们诗弦，等等, 当年有人发热期冲到街上引起骚乱这事我也知道, 闹得还挺大的，诗弦你都想不到是小月？”
压力给到了夏诗弦，夏诗弦挠头, “这事我也知道, 但谁能想到是小月啊, 那会我以为她还没分化呢。”
“这倒是……”夏母嘀咕两句，转过头对老总裁和夫人仍旧没什么好脸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我说你俩简直就是人傻钱多的典范，那么一笔钱，随随便便给污蔑我女儿的人，在这方面，不是我说，真不如小月。”
夫人憋着气想反驳，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老总裁倒是坦然，“这方面我们确实不如小月，不然YS也不会在小月手上发展成今天这样的规模。”
夏母哼了声，算是放过两人，“今天难得我们两家家长坐在一块，有什么话趁今天通通说开，你们两个天高地远的，出点什么事都来不及照应。”
夏诗弦急了，“妈年还没过完呢，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你怎么比我还迷信，我说的是事实啊，以后带孩子不还得我受累？”夏母轻哧一声。
夏诗弦傻眼，她和文思月连永久标记都没有，这就想着带孩子，会不会太早了？
再说，她压根就没想过生孩子，还有，就算想生，她俩要怎么生？
对于夏诗弦来说，这属实是她的盲区。
心结解开夏母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吃完饭几人去A市市中心的大型商场转了圈，邻居阿姨和夏母买了几件衣服，夏诗弦挑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挂坠，老总裁和夫人兴致不高，两人从头到尾背着手，临近结束，夫人买了束花。
总体来说算是比较平淡的。
呆了几天夏母和邻居阿姨回县城，临走前夏母悄悄塞给夏诗弦一瓶香水，难得别扭的告诉她，这是邻居阿姨送给她的，让她好好拿着，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夏诗弦一头雾水的收下了。
大约一周后，老总裁的视察工作结束，准备跟夫人启程去另一个国家，夫人似乎不好意思找夏诗弦，于是通过文思月转达，想在走之前一起吃顿饭。
夏诗弦和文思月琢磨了下，这几天老总裁和夫人一直住在她们的别墅里，总是出去吃到底不够有人情味，不如自己下厨做顿饭，毕竟算是一家人。
想法很美好，夏诗弦完全忽略她工作的忙碌程度，她压根腾不出时间做饭，反倒是身为总裁的文思月，每天下午还能腾出时间喝下午茶顺便去健身房健身。
为了排解白天工作中积累的压力，晚上她还要加班加点的让自己和文思月身心愉悦，不然不利于她的稳定期。
这么白天黑夜连轴转了差不多一周后，夏诗弦尽管身体状态不错，但她有时却觉得自己更累了，相比文思月的余裕，她只能感叹钞能力名不虚传，对比下忙得满头大汗脚不沾地的自己，她头一次生出仇富心理。
于是晚上总想在别的地方扳回一城。
结果搞得她更疲惫了，白天上班时不时走神不说，黑眼圈还隐隐若现。
……
“最近经过市场调研，我认为今年秋冬或明年是Moon上线的最好时机，文总则认为我们应该抢占先机，今年能上线绝不要拖到明年，不知各位都有什么想法？”YS会议室，夏诗弦站在投屏旁边，讲解完大概的设计思路后，面对各种不信任的眼神，她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在文思月的推动下，尽管支线确定了，但集团内部仍然存在阻力，夏诗弦上任首席已经搞得满城风雨，一上来便要推出支线，且不论夏诗弦有没有能力，出于对外界舆论的考量，董事会整体呈现出保守的态度，对夏诗弦并不看好。
何况夏诗弦拿出的设计概念简直颠覆三观，全是简单的基础款，连颜色都是最为传统的大地色系。
在夏诗弦的带动下，别的品牌也开始采用大胆明艳的色系配上印花或者巨大的Logo，结果夏诗弦却又反其道行之，从一个极端蹦到另一个极端。
偏偏总裁还特别支持她，让董事会一种成员有口难言。
“我认为我们还是趁热打铁，多用些高饱和色系进行设计，简单的基本款……快销品牌年年都在做，我们就算下沉市场，跟它们打价格战还是力不从心。”其中一位高管出声说道，显然她不看好夏诗弦。
夏诗弦正准备开口反驳，文思月做了个手势，截住话头，开口说：“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但目光应该放的更长远，首先这是今年总体的经济形势。”
她示意夏诗弦切换投屏，夏诗弦照做，一副经济走势图出现在众人眼中，文思月接过激光笔解释，“哪怕看不懂的人，我想起码应该能看出折线图走势是向上的，近两年经济走势很好，加上消费观念的转变，很多人自然而然的倾向于能显示出财力的物品，比如让人一目了然的、有巨大品牌标志的高奢品牌。”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们只是乘势而上，并不是真正的缔造或者开拓了什么，经济不可能一直蒸蒸日上，我个人判断，明年经济下行，消费观念同样会趋于保守，转而挑选像Moon这样没有明显标志的基本款。”
夏诗弦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文思月列举了许多数据和经济学概念，她本以为文思月在糊弄人，听了好一阵，她发现真的好有道理！
“我很看好夏小姐，她的设计理念能精准把握消费者心理，这是我非常欣赏的一点，接下来YS所有的产品尽量都遵循低调奢华的设计理念，让消费者体验到所谓的【上流】感。”文思月侧头看了眼夏诗弦，关掉激光灯总结。
两人眼神对上，文思月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看着夏诗弦。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空气中隐约有噼啪的电流声，在座的高管私生活各个精彩，轻而易举察觉到两人正激烈的进行着意念上的——
摩擦。
几秒种后，夏诗弦别过头，眨眨眼睛，朗声说：“我同意文总的观点，她说的很对，服装的流行趋势不单单是设计师的灵光乍现，更多的还是从多种角度解读消费者的需求，根据需求去进行设计，大地色系是最为稳妥的，我笃定明年新支线一定会大卖！”
众高管鸦雀无声。
在她们看来，总裁眼光一向毒辣，每年都能精准判断用户喜好从而在公司层面做出战略调整，光这份眼光，在座的一个都比不上。
会议最后，Moon支线的定位敲定，连同YS集团下的其他品牌跟着做出微调，老总裁负责的香水和彩妆业务则重新进行规划，打算重新找一批调香师，开发具有收藏价值的小众香水。
散会后夏诗弦和文思月留在会议室，等人都走光了，夏诗弦端庄优雅的形象全无，一屁股坐到转椅上，伸长两条腿感叹，“啧，你这宏伟的事业蓝图，是想上游下游一网打尽吗？”
早就知道把当初的Shion纳入目的不单纯，今天夏诗弦总算是看明白了，文思月野心极大，不但想下沉市场，还想做出点艺术成就来。
可哪有那么简单，商业性与艺术性从来都是相悖的，大卖的东西从来都不被承认其艺术价值。
文思月靠到椅背上，捏捏眉心，明显有点疲惫，夏诗弦看她居然被累到，幸灾乐祸的嘻嘻两声，“啧，你也有累的时候呀，我还以为你是铁人呢！”
“我不是铁人，但我想你快成铁人了。”文思月坐起来，上下打量夏诗弦，“最近你有点努力过头了，昨天我们交换信息素，交换到一半你睡着了。”
说到后面她表情愈发冰冷，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夏诗弦趴桌上歪头看她，表情无辜，“我也不想的啊，真不知道钟秘书怎么做到的，还能抽出时间跟兰泽去运动场打球，我现在下班回家只想睡觉，清心寡欲的不行。”
她说着叹了口气，“工作是最好的欲望阉割器，再这样下去，我大概可以原地出家了。”
被阉割的不止是欲望，还有她的灵感。
“嗯……”文思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倒也不用这么兢兢业业给我赚钱，如果Moon卖的不错，我打算让它独立出去，成为你的个人品牌，到时候大概会比现在更忙。”
夏诗弦哀嚎一声，紧接着跟打了鸡血似的从椅子上弹射起步，“那我绝对不能被阉割！我要雄起！”
文思月笑笑，嘴角上扬的同时眼睛微眯，含着危险的光，“既然这样，那……我帮你一把？”
第160章 治病
夏诗弦直觉不对劲, 她双手环胸充满警觉，“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会议室，你最好克制下自己, 信息素浓度要超标了。”
信息素的味道包裹着她，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超标？我需要帮助。”文思月舔舔唇, 捂住心口皱眉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夏诗弦整个无语住了，她翻个白眼起身走过去, 拉扯文思月的胳膊, “演的一点都不像, 别装了，被发现多社死。”
“收收信息素，快起来你还有行程呢！”
文思月不动，眉头皱的更深了, 似乎真的很难受。
夏诗弦本以为她是装的, 见她这副模样一时间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 小心地戳文思月胳膊, “你真难受啊……”
文思月眼睛湿漉漉的，痛苦地看她一眼。
“那怎么办嘛, 腺口让我看看。”夏诗弦弯腰，动作轻柔的拨开文思月高领打底的衣领，视线往里探去, 畸形的腺体略微红肿, 周边往外溢出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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