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机场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夏诗弦坐了会坐不住,于是打开手机准备上网冲个浪,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八卦。
时尚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和狗血的爱恨情仇。
然而看了热搜后,
“哎呦,时尚圈后继无人了吗,怎么最近的大新闻只有怀孕之眼啊!”夏诗弦愤怒的放下手机,愤愤不平。
钟秘书接话,“最近在球馆倒是遇见过这位风云人物,兰泽小姐似乎跟她也认识。”
夏诗弦坐没坐相,翘着二郎腿,靠在文思月肩上,“啊,毕竟兰泽也是家财万贯的嘛,认识不奇怪,不过……你们去的什么球馆?”
她莫名的,对球馆起了兴趣。
钟秘书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在文思月的注视下递给夏诗弦,夏诗弦接过,翻过来看了两眼,“保龄球馆……好玩吗?”
钟秘书差不多摸清夏诗弦的性格了,她看了眼文思月,点点头,“蛮好玩的,很解压,而且……”她顿了顿,观察夏诗弦的神色,见夏诗弦很有兴趣的样子后,接着说:“古早偶像剧的主角都喜欢打保龄球,保龄球可以说是一种十分带有浪漫色彩的运动了。”
她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夏诗弦听完顿时产生神往,她见过别人打保龄球,但自己没有尝试过,看着就很解压,哪天一定要去和文思月一起试试。
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半阖着眼,闭目养神的文思月。
“可。”文思月闭着眼睛,嘴唇微张,吐出一个字来。
钟秘书低头,看来总裁已经接收到她的意图了,夏诗弦看这两人跟演哑剧似的,心里一阵酸溜溜,说:“文总你说的可是可,还是渴?是可以,还是渴的不行要喝水?”
她问的相当无厘头。
文思月睁开一只眼,“可以,也口渴,你想亲我吗?”
夏诗弦不明白了,口渴跟亲她有什么关系!
“你口渴为什么要我亲你?我亲你就解渴?”文思月声音不大,可夏诗弦还是担心钟秘书听见,她压低声音,若有似无的掐住文思月的手,问她。
“嗯,你亲我,解我的渴。”文思月这下两只眼睛全睁开了,“打保龄球……秘书倒是提醒我了,我们不能光交换信息素,偶尔也要让你看到我阳光开朗的一面。”
夏诗弦听着牙都酸,除非文思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跳广场舞,不然她是无法从这张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阳光开朗四个大字的。
她缓了缓情绪,拼命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尽量和声说:“文总,请您收敛一点,这里是公共场合,说信息素相关话题不太好,还有,您觉得阳光开朗跟您匹配吗?”
文思月转过头来,她眼睛狭长,不笑的时候透着一股子阴鹜的气息,眼镜中和了她阴鹜的部分,夏诗弦恍然,她以前怎么没感觉到文思月原来是这么阴沉沉的?
镜片后的眼尾上扬,透着一股舒适,“匹配,夏小姐喜欢阳光浪漫的,我觉得我很匹配。”
夏诗弦语塞,搁这七十二变呢!
“那我要是喜欢风骚型的呢?”她问。
文思月面露惊讶,“难道我不骚吗?”
夏诗弦哑口无言,大意了,文思月就是个骚A,论魅惑,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她。
她晒干了沉默,低头坐在座位上,钟秘书趁她们说话的间隙,坐到对面座位,跟两人保持距离,然而还是有些话穿到她耳朵里,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听。
没想到总裁竟然是这样的总裁,钟秘书也很想吐槽,总裁为什么会把自己认知成性格开朗的人?她真的不太明白。
夏诗弦低着头,余光瞥到对面座位上钟秘书的腿,她愣愣抬头,跟钟秘书对视一眼,那一刻,她竟然从喜怒不形于色的钟秘书的眼里,看到了不解和震惊。
她俩大眼瞪小眼长达几秒钟,最后是夏诗弦先移开眼神。
正好车厢内响起机场到了的播报声,夏诗弦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离她最近的门,文思月紧跟她身后,钟秘书最后一个站起来,站位也在最后面。
夏诗弦来过几次,从地铁出来后,她熟门熟路的把人带到其中一个航站楼,到达航站楼的时间约为早上八点左右,夏诗弦把人领到大厅摊手,“剩下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文总,到你的回合了。”
文思月嗯了声,勾勾手指,“秘书,交给你了。”
钟秘书这下真的是被迫面无表情了,她点点头,先是去问询台问vip贵宾厅怎么走,后来索性直接说文思月要搭乘私人飞机,让机场赶紧想办法把人带过去。
期间文思月安静的站在附近等着,夏诗弦站了会站不动,拉着文思月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等钟秘书回来。
“总裁,机场方面说一会有人来接。”钟秘书一屁股坐下,形象也不要了,她心累。
没多久,几个衣着考究的人疾步走了过来,钟秘书站起来迎接。
一番寒暄后,她们被带到专门走私人飞机的航站楼,夏诗弦从没见过这阵仗,稀里糊涂的跟着走,巨大的落地窗通道内能看到停机坪停着几架飞机,她偷偷拽了下文思月的袖口,指着外面问:“文总,哪个是你的?”
文思月眯着眼睛往外看,然后侧头看秘书,“哪架飞机是我的?”
钟秘书无语了,她指着最近看着最低调的那架,“总裁,最近的那个。”
文思月点头,回头对夏诗弦说:“最近的那个。”
夏诗弦:“谢谢。”
三人在机场人员的带领下登了机,一进机舱夏诗弦被眼前看到一切惊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当年去伦敦基本都是坐廉航的红眼航班,一进机舱看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座位,座位之间相隔间距很小,十几个小时坐的腰酸背痛,体验十分不好。
直到现在她坐飞机还是经济舱,头等舱商务舱什么的,笑死,活了二十几年,根本没见过。
而眼前的机舱则不是这样,没有密密麻麻的座位,有的只是十分豪华且宽敞的空间,甚至连地上都铺着柔软的地毯。
机舱里有专门的服务人士,还有厨师。
夏诗弦目瞪口呆,她连脚都不敢迈进去,生怕踩到地毯上,把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地毯弄脏。
文思月跟她并排站在门口,门被她俩挡的严严实实,钟秘书想进都进不去。
“赶快进来,别再门口待着。”文思月捏住她的下巴,帮她把嘴合上,又轻轻推了她后背一把,夏诗弦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推进机舱,脚结结实实踩在地毯上。
文思月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声地笑了下,说:“不要紧张,跟普通飞机差不多,只是我把里面改造了,你不是饿了吗?等起飞后,让厨师给你做个早茶。”
说着把她按到座位上,夏诗弦还是愣愣的,臀部传来的触感告诉她,这个座位跟她平时坐的廉航截然不同。
“这椅子有按摩功能,累了可以打开按摩,里面有床,也可以直接在床上睡。”文思月弯腰研究了下座椅。
夏诗弦搭在扶手上的手紧紧抠住扶手,文思月见状,慢慢松开她的手,“还是紧张?”
“没有……就是不适应……”夏诗弦吁了口气,把手放松。
“总裁,您带着夏小姐去后面吧,我看下小姐脸色不太好需要休息,等厨师做好早餐,我给您和夏小姐送过去。”钟秘书开口说。
夏诗弦饿得不行,再加上私人飞机给她的震撼太大,她此时嘴唇有点发白。
“好,麻烦你了秘书。”文思月说完不顾夏诗弦的意思,直接把人从座椅上横抱起来,脚步稳当地抱着夏诗弦消失在门后。
钟秘书目送她们的背影,等确认两人进入后面的机舱后,她舒了口气,示意可以起飞了。
早点起飞,这样她们差不多下午两三点就能到达伦敦。
安排好一切后,她坐到座椅上打开按摩功能,等待飞机起飞。
……
文思月把夏诗弦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整个机舱被分成几个部分,除了前面有座椅的机舱外,还有厨房,浴室,和这个房间。
房间里的座椅是可以放下来的,相当于一张小床了,并排的两个座椅还可以合到一起变成一张床,文思月把夏诗弦放到里面的座位上,脱掉她的外套鞋子,帮她盖上毛毯,“飞机差不多要起飞了,诗弦你先休息休息。”
夏诗弦真个人缩在毯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文思月,“文总,你刚才……钟秘书都看到了。”
文思月抱她的时候她的心蹦蹦直跳,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想钟秘书说不定就在旁边看着,她就害羞的不行。
以往她在人前的形象一直是大大咧咧强势最毒,也就文思月见过她……柔弱的一面,她不想再让别人看到。
“她没看到,她当时在跟机舱里的人交代事情。”文思月找出两双拖鞋,把其中一双放到夏诗弦脚下,又把两人的外套和包挂好。
机舱里有电视,还有网络,除了无法打电话,什么都不耽误。
此时机舱内响起广播,告知所有人飞机要起飞了,请坐好系好安全带,文思月侧耳听完广播,顺势坐了下来。
夏诗弦往边上挪了挪,把毛毯掀开一点,分给文思月,“给你,咱们一起盖。”
“谢谢。”文思月礼貌地道谢,先是给夏诗弦掖了掖,然后才给自己盖上。
听到文思月说谢谢两个字,夏诗弦心里别扭,“文总你太客气了……”
她不是很想听到这两个字,她不是很喜欢她们之间说谢谢,这样会有距离感。
她讨厌这样。
文思月没察觉到她的小心思,说:“你把毛毯分给我一半,我很感动。”
夏诗弦往里缩了缩,“那肯定啊……我又不是冷血,文总,飞机好像开始动了。”
她看向窗外,她的感觉果然没错,飞机缓慢地移动着,正在往跑道上走,夏诗弦看了会,回头对着文思月的方向,猝不及防的看见文思月正在看她。
她看着窗外,旁边的人看她。
夏诗弦的心脏又开始蹦蹦狂跳,她悄悄伸手捂住胸口,企图让心跳平复下来。
“诗弦,信息素露出来了。”文思月微低着头,鼻尖耸动。
夏诗弦慌得脸都红了,“啊?谁的?我怎么没闻到?”
文思月深深看她一眼,“是你的。”
夏诗弦吸了口气,缩回毛毯里,飞机起步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盖着一张毛毯对视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终于,在飞机上天的一刹那,文思月的唇贴到夏诗弦的唇上。
巨大的轰鸣声遮住了两人发出的声音,文思月拿起身边的抱枕塞到夏诗弦怀里,两人分开,文思月捏住夏诗弦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亲了这么多次,还是喘的厉害,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她的手指不住摩挲着夏诗弦的嘴唇,低声问道。
夏诗弦双眼无神,嘴微张着不住喘息,喃喃道:“你……是你太厉害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拼命的想吸入更多空气,起飞时的失重感被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分散,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了,信息素止不住的往外泄,她伸出手想捂住后颈,随即便被文思月捏住,并把她整条胳膊拧到后背。
“我还想更厉害点。”文思月借着她的手在后背游走。
夏诗弦甩头,想避开文思月的钳制,文思月没有放过她,反而趁机会一口咬到她后颈的腺体上。
夏诗弦被咬到腺体,当场就失去力气倒在文思月怀里,挣脱的动作也变得半推半就。
“老婆冷静点,信息素太多了。”文思月眼尾泛红。
夏诗弦抖得厉害,被按到后背的胳膊软趴趴的,要不是文思月捏着她的手腕,她的胳膊早就垂下,她缓了缓,从失神状态中回复,“还不是……还不是你害的。”
谁让文思月咬她,害她不受控制。
文思月捏着下巴的手放下,为夏诗弦调整姿态,让她舒服点,“是你太经不起刺激,我们每晚每晚都在交换信息素,你还没有适应吗?”
夏诗弦头埋在文思月怀里,耳朵红红的,半晌,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好难适应哦,我也想耐受力强一点,可是……”
她还是那个毫无进步的二十秒真女人。
夏诗弦自己都纳闷,哪怕跑一个月步都得有点进步,交换信息素也是有氧运动的一种,怎么就能快一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的?
亲一次缺氧一次,交换一次浑身瘫软一次,还经常被做到失神。
她往文思月怀里钻了钻,只觉得自己丢人。
文思月见她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为数不多仅有的一点点感情全都给了怀里的这个人,她经常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情感细腻丰富的人,她的感情少又重,不安的情绪每刻都萦绕着她,她怕再次失去夏诗弦。
“你抱的太紧,痛死了。”夏诗弦轻轻锤了她一下。
文思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用了很大力气把夏诗弦箍在怀里,还好之前塞了个抱枕,不然夏诗弦还要更痛。
就当她想松劲的时候,夏诗弦嘟囔,“算了,反正我也不讨厌。”
说着,她搂住文思月的后背,回抱她。
跟文思月充满疼痛的拥抱不同,夏诗弦的很轻,就像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地上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文思月阖眼,眼尾划过水痕,这是夏诗弦第一次回应她。
夏诗弦缩在文思月怀里,毛毯被两人的体温捂得暖呼呼的,原本冰凉的手现在也热乎乎,文思月很用力的抱着她,几乎要把她勒死似的,夏诗弦被勒得浑身疼,可她却意外的不想放手。
这个满是强烈痛感的拥抱让她感受到文思月的汹涌的感情。
夏诗弦的心跳停了一拍,转而继续跳动,随着心脏的有力搏动,夏诗弦觉得自己快要沦陷在这个怀抱里了。
哪怕痛死,她也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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