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眯了下眼睛,若无其事的把兔耳朵戴到自己头上,“那我戴好了,可爱吗?”说着她双手托举着头,歪着头嘴角带着笑意望着夏诗弦。
夏诗弦一脸酸倒牙的表情,这个动作实在不太适合成年人做,哪怕是好看如文思月,做这个动作也透着一股傻气。
加上脑袋上的兔耳朵,傻上加傻。
“可爱,可爱死了,趁早别戴。”夏诗弦看不下去,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把文思月脑袋上硕大的兔耳朵薅下来,她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戴到自己脑袋上。
“下次我送你一个向日葵头套,你再做向日葵托举的动作,兔耳朵一点都不适合你。”夏诗弦嫌弃的不行,有一说一,文思月戴兔耳朵是很好看的,毛茸茸的大耳朵很好地中和了她身上冷硬的气质,让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柔软可爱。
夏诗弦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上半身,这么一会功夫她已经把被窝里捂得热乎乎的,要不是看不下去冒傻气的文思月,她才不会出来。
文思月剑锋插针的挤到被窝里,“向日葵啊……好像也不错,值得一试。”
夏诗弦惊了,文思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怎么还往被窝里挤的,差点把她给挤出去,她只是调侃,对方好像当真了似的。
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暖和的地方只有一块,所以文思月一钻进来,寻到温暖的地方,紧紧跟夏诗弦贴在一块。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夏诗弦狐疑的瞥文思月,她怎么觉得这事早有预谋,文思月一开始就把她当成暖床小妹,等她暖完被窝后,再钻进来享受她的劳动成果。
一定是这样!文思月不愧是商人,处处都是算计!
文思月没这么想,但她的想法比夏诗弦想象中的更加险恶,“我当然是故意的,因为我要检查。”
她说的义正言辞,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夏诗弦正想说话,嘴刚一张开,便被某个人堵住了。
“唔唔唔……唔……”夏诗弦的嘴唇被迫张开,有人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将嘴唇合拢。
捏她的人很用力,捏的她下颌骨都痛,贴着她嘴唇的,是对方的唇。
太突然了,为什么这么突然?
夏诗弦睁开因本能而闭上的眼睛,文思月睁着眼睛,表情很是冷静。
她在观察她。
直到文思月的嘴唇离开,捏着下颌骨的手还是没松开,夏诗弦的嘴闭不上,没过一会,唾液沿着嘴角要流了出来。
文思月终于松开了手。
夏诗弦立马滚了一圈,从床头柜扯了张纸擦干净嘴角,把纸扔进垃圾桶后,她作势要踹文思月,被文思月又捏住脚腕。
“疼死了!”夏诗弦大声嚷嚷,双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她刚刚都感觉下巴被文思月捏脱臼了。
文思月舔着唇,还是一派温柔冷静的模样,“刚才没控制住,我帮你按按。”
夏诗弦一把拍开她伸过来的手,蹬了下脚示意文思月放开她。
“不要你按,你手上戴了个什么玩意?硌的我脸疼。”夏诗弦一个劲瞅文思月的手,想看看手上到底戴了个什么东西。
文思月大大方方伸出手让她看,夏诗弦啧了一声,“你怎么戴戒指?”
怪了,吃火锅的时候她怎么没看到文思月戴戒指。
“好看,我还有一个,你要么,我们一块戴,情侣款。”文思月从睡衣兜里摸出个同款戒指来,瘫在手心问夏诗弦要不要。
夏诗弦捏起戒指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她想了想,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我就收下?”
“多少钱?不会又是几百万吧?那我可不要了。”夏诗弦突然想起来问价格。
文思月把夏诗弦捏着的戒指拿下来,放到她的手心,又把夏诗弦的手掌合拢握成拳,把戒指包裹在里面,“不是很贵,不要有心理负担。”
“再说,我们结婚不签婚前协议,我的财产你也可以随便处理。”
想到后面的那一串零,夏诗弦哆嗦一下,她把戒指塞到睡衣兜里,觉得不妥又小心的放到床头,“不签婚前协议怎么行?万一我跑路了怎么办?诶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了!你怎么净把人往沟里带!”
夏诗弦说着说着觉察到不对劲,她还没松口同意文思月的交往请求,怎么就一步跨到结婚了?
文思月倒是淡定,似乎早就料到夏诗弦会这么说,她见夏诗弦收了戒指,手指蠢蠢欲动,“心谈完了,我要开始灭火了。”
“你的嘴里有很多火,我要帮你浇灭。”
不等夏诗弦做反应,她径直贴上去,这次夏诗弦死活不张嘴,文思月拧了下眉,捏住夏诗弦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喘气。
果然夏诗弦松嘴了。
文思月趁虚而入,直接攻略高地,亲的夏诗弦直哼哼。
“快换气,别把老婆憋死了。”文思月无奈地离开夏诗弦的嘴唇,捏她的脸颊,提醒她呼吸。
夏诗弦一张脸憋得通红,听到文思月的声音,她长吸一口气,总算缓过来,脸没那么红了。
文思月不住按压着夏诗弦被亲的红红的唇,低声说:“你怎么还没学会换气?我们亲的次数比你一个月上班天数还多。”
夏诗弦软趴趴的趴在床上,“我会换!是你捏着我鼻子好不好。”
她被亲的手脚发软,嘴里发干,文思月这哪是救火,这简直是强盗,把她身体里的水分全抢走了。
床头柜上有保温杯,她盘腿坐起来,打开保温杯喝了点水,“你这是灭火还是放火呢?”
亲完以后她的腺体在骚动,感觉又要流黏糊糊的液体了。
文思月揉着自己的唇,“当然是放火,把你身体里积存的火放出来。”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等夏诗弦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按到床上。
文思月单手按着她的肩膀,然后手又滑到她的颈部,反复摩挲着她的颈环,夏诗弦有点难受,感觉自己成了猎物,而文思月是猎人,正准备享用她的战利品。
她的眼神蓄满风暴,凶猛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夏诗弦看着她愣神,心里升出一股飞蛾扑火般的冲动。
她抬起头,一口咬住文思月的咽喉,眼睛发红。
……
“哎呦……我一直都没发现,原来真的有人是睁着眼睛亲的。”夏诗弦系上睡衣的扣子,扯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她脖颈上的红痕一直蔓延到下颌骨,头发散乱的搭在后颈上,身体还在不自然的抽动着。
文思月抱着她,把人死死缠住,“我也不是每次都这样,有的时候很想看你,所以会睁眼。”
她眼尾的媚还没消失,喉咙处有一个大大的牙印,睡衣领子被扯烂了一点,都是夏诗弦的杰作。
夜灯开着,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
窗外黑乎乎的,停了一阵的雨又有倾盆而下的趋势。
“体温这么高,看来火还没完全发出来。”文思月说。
夏诗弦听完很想一脚踹开文思月,奈何她现在手软脚软,没什么力气,只能小拳拳捶胸口,还软绵绵的。
兔耳朵仍然戴在文思月脑袋上,夏诗弦撇开眼神,洁白无瑕的兔耳朵让她有罪恶感,总觉得玷污了什么。
松香和郁金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被窝,夏诗弦没忍住使劲吸了几口,最近她觉得文思月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吸引人,只要稍微闻到一点,她都感觉自己易感期要来了。
分化后她日渐趋于稳定,基本不会信息素上头,可文思月的信息素有让她欲罢不能的态势。
永久标记。
脑子里闪现出这四个大字,接着这四个字像病毒一样,迅速攻占了夏诗弦的大脑。
“永久标记……”她想的太投入,不由的喃喃念了出来。
文思月听到有点讶异,“诗弦……你想要永久标记?”
夏诗弦嗖地一声翻身背对文思月,小声嘟囔,“我才没有!”
她肯定是脑子被信息素攻占了,所以才想到永久标记,文思月太不靠谱了!
“嗯……现阶段临时标记也够用……”文思月没有问下去,她比较想要夏诗弦心甘情愿,只要夏诗弦不提,她是不会主动要求的。
夏诗弦翻身滚到文思月怀里,“你的紊乱症现在怎么样了?之前听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最近很稳定,也不会那么难受了。”文思月如实回答。
“那就好,你的紊乱症之前严重到什么程度?”夏诗弦搂着文思月的后背,声音闷闷的。
如果她们经常交换信息素,文思月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我听查资料看到重症会出现躯体化反应,你怎么样啊?”夏诗弦忧心忡忡的。
她认为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因为她。
文思月想了想,“我没出现躯体化反应,比起紊乱症,我更大的病症还是腺口无法闭合的问题,平时生活起居都要比较小心。”
这点夏诗弦充分体会到了。
“我的事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身体里面的火,还没有完全排干净,我认为还需要努力。”文思月跳过关于自己的话题,她更关心夏诗弦。
夏诗弦无语,“还火呢?我身体里的水分都让你给掏空了,我拿什么灭火?难道火还能从我身体里泄出来?”
“泻火当然是泻出来。”文思月理所当然地说,夏诗弦哑口无言。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居然开始接受这个设定了。
第63章 礼物
临近时装周, 夏诗弦原本紧张的情绪,在每天文思月带她吃吃喝喝不务正业中,消解了不少, 以至于让她胖了一斤多。
保龄球由于下雨,她们始终没去打, 而是参加了些拍卖会和艺术展,看展的时候夏诗弦还带了个小本子, 边看边在上面写写画画。
“离设计师越来越近了。”文思月调侃她。
夏诗弦没理会文思月, 一边欣赏画作一边时不时往小本子上记笔记。
在异国他乡认识文思月的人很少, 夏诗弦仍旧是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卫衣,文思月则是一袭黑裙,两人乍一看八竿子打不着,可偏偏她们总是黏在一块。
“哎, 其实我压根看不懂这些画, 怎么能买这么贵的?现在转行还来得及吗?”夏诗弦仰头望着全是抽象线条的画作感叹, 听说这幅画前段时间卖出八位数, 是她不了解的世界。
文思月在她身后帮她卫衣帽子打理好,“也可以, 我捧你。”
夏诗弦乐了,“听着语气像是我要闯荡娱乐圈去了,画家还用捧的?”
艺术方面的事, 她不太了解, 文思月带她来美术馆,就像带猴子去科技馆一样,笑死, 压根看不懂。
两人看了会, 随便找个角落坐下, 文思月与时俱进的买了两杯奶茶,坐下后给她科普,“画家也需要捧的,这幅画之所以买高价,是因为画家名声在外,但如果没有名气,画的再好,没人运作,画作是值不了几个钱的。”
夏诗弦吸了口奶茶,“就像你挂在餐厅的那幅?”
问完她小声嘟囔,“我觉得那幅画就挺贵的了。”不过都是搞创作,她们做衣服的,想要做点上档次的出来,面料成本也跟着水涨船高,算下来成本可比画画高多了。
可是一件衣服再怎么样也不会卖到八位数……除非是有特殊要求的,夏诗弦想到这里叹口气,人比人气死人。
文思月大概是猜到她的想法,跟着喝奶茶,“服装也差不多,蛮多人都是冲着品牌来的,服装本身的成本并没有那么高,都是品牌效应。”
她说的既委婉又直白,大部分买衣服就是冲着品牌去买的。
“这个圆顶,好厉害啊……”夏诗弦百无聊赖抬头看天花板,看着看着她不由感叹,跟她参观过的美术馆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跟文思月家的城堡还蛮像的,她心不在焉的想着。
文思月站起来,伸出手,“奶茶喝完了么,喝完给我我去扔掉。”
夏诗弦摇头,跟着站起来说:“我想做衣服,手痒痒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小本子上画的设计稿,文思月凑过来想看她画的什么,被她一掌推开,“商业机密,非礼勿视哈。”
文思月顺手把奶茶扔掉,“多少钱,我买了。”
端的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
夏诗弦推她,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小月一起拍照片,我们还没拍过一起出来玩的照片呢!”
听到夏诗弦的话,文思月愣了下,接着她不停撩头发,难得露出局促的模样,“我今天穿的……不太合适。”
夏诗弦拧眉,上下打量她,“这不挺好的么?哪里不合适了?”
虽然黑是黑了点,但黑裙子显得人优雅高贵,宛若一只脖颈修长的黑色天鹅,反倒是她的卫衣牛仔裤,才跟文思月不搭。
啊……夏诗弦猛然明白了,原来文思月跟她想的一样,觉得她穿的太正式,跟她不搭。
“嗯……要不今天就算了。”文思月蹙着眉,冰冷的脸上露出踟躇犹豫的模样,夏诗弦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人走到最适合照游客照的地方,对着手机理了下头发,把手机解锁打开摄像头,踮起脚揽住文思月的肩膀,“这有什么的,不就找个照片么!再说你穿的又不难看,严格来说应该是我和你不搭。”
文思月顺从的任由夏诗弦揽住她,但她皱着眉,似乎对夏诗弦的话不太认同,“你没有和我不搭,是我的问题。”
明明一个感情匮乏的人,偏偏在夏诗弦身上如此多愁善感。
“嗨快别说这有的没的,笑一个,我要拍照了!”夏诗弦不管文思月的复杂心情,直截了当的说。
于是文思月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笑,跟夏诗弦拍了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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