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我觉得我应该学会了。”
听到这话,墨提斯就知这家伙躲在外头看了多久,想抬眼瞪她却又被堵住唇齿,一个个细碎的吻落下,不似往日鲁莽,轻飘飘的,带着龙的愧疚与心疼。
吻逐渐往下,在脖颈处时,女王陛下才勉强清醒过来,推了推她,便为难道:“还不行。”
月卿有些迷茫地睁开眼,身上的细链摇晃,珠光闪烁。
“还不行,起码一个月以后,”墨提斯只能再一次出声解释。
虽然魔法师的躯体比普通人更强健,容易恢复,但这方面还是得多注意。
月卿这才明白,忍不住笑了下,突然说道:“陛下,我已经打下三座城市了。”
墨提斯自然清楚她在提醒自己,之前两人的交易,低声道:“先记着,以后再说。”
女王陛下一言九鼎,可不是会某个会耍赖皮的家伙。
月卿不多纠缠,起身拿起旁边的毛巾,便道:“先要热敷一下对吗?”
即便不做其他的事情,也要“帮”墨提斯解决一些烦恼。
墨提斯自知无法阻拦,欲言又止后才点头。
人被侧抱到腿上,细带再一次掉落,热毛巾再一次敷了上去。
分明是自己已经做过无数次的事,却在月卿的帮忙下,显得有些别扭。
“慢点……”墨提斯咬紧下唇,偏头看向另一边。
月卿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学生,当即就放轻了力度。
微烫的毛巾熏红了指尖,将温度传递,也掀起一些莫名的感受。
“这样呢?”月卿认真询问,鎏金眼眸很是专注。
墨提斯只能点头,等片刻之后又教导道:“可以了。”
热毛巾再一次被丢掉,月卿学着墨提斯之前的手法,从最低端往上,打着圈的揉。
奇怪的很,这样的事情在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但可能是太慢太轻柔的缘故,总让人难以坦然面对。
当指尖落在最上头时,墨提斯不禁嘶了声:“涨……”
已经一整天没处理过了,龙的突然出现又将这个时间延长,越发涨疼的厉害。
月卿不禁皱眉,松开手就往下低头,然后轻咬住。
成人比幼儿更懂得把握力度,不会出现因为饥饿而过分用力的事,起初小心翼翼的,只敢一点一点地吸,后头便熟练后就大口起来。
喉管滑动,吞咽的声音特别明显。
墨提斯拽住对方发丝,曲折的指节都红透,但却没法说出阻拦的话,毕竟已经被这涨痛折磨许久,月卿这样的方式,可比她一个人时轻松得多。
龙有些心急,可能是怕太慢,让另一边继续难受,所以喝得很快,但吞咽跟不上,就会从嘴角流出。
墨提斯瞧见了,便抬手帮她擦去,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还有,不着急。”
显然是误会了,但月卿没出声纠正,确实是值得着急,令龙流连忘返的味道。
舌尖勾起略粗糙的地方,奶白汁液尽数流淌,好像生怕这个唯一的食客跑掉一样,不停往外冒。
月卿掐着对方的腰,不仅不觉得太多,还嫌不够一样压住。
她幼崽时期也只有硬邦邦的蛋壳可以吃,没想到成年之后,居然能享用到人类幼崽的食物,比蛋壳美味得太多。
银色发丝在白净指节缠绕,时不时揪紧,在指节上留下圈圈凹痕。
这边很快就喝完,另一边如法炮制。
这味道比酒液还香甜。
巨龙如此感慨,鼻尖触碰软肉,又一次埋头往下。
未合上的窗户,被风闯入,将旁边的龙蛋吹得摇晃一瞬,要是平常,墨提斯早已拿出毛毯将龙蛋包裹,可现在她连察觉都不曾,紧紧抱住月卿的脑袋,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还是太多了,这些天的累积下来的分量太多,哪怕有所处理,也无法彻底解决。
唇边的汁液滑落往下,顺着脖颈,落在锁骨与脖颈形成的三角凹坑处,积起一汪浅浅水滩。
墨提斯起初还能去理会,后头便再无力抹去。
不远处的走廊,穿着盔甲的莫温走过,她这些天都守在这里,以防意外与偷袭。
不过幸好,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今晚也是极平静的一晚。
她走过女王陛下的寝室,彻底安心了下来。
倒是那只毛还没有长齐的紫云雕,朝门那边看了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么感觉……那个龙回来了呢?
第九十二章
云雾拉扯着日光, 奔流不息的河水被染成炫目的颜色,远处的牛羊奔跑,随着一声咿呀门响, 安提利亚城终于苏醒。
鸟雀踩上阳台,叽叽喳喳个没完, 一夜未合上的窗户有风灌入, 带着阳光, 往房间里拽。
那陷在床铺凹坑中的两人相拥而眠,床尾还有个装着龙蛋的小窝, 被巨龙大人踹到角落里去。
成束的日光落下, 月卿皱了皱眉, 越发往墨提斯怀里钻。
墨提斯便无意识地将她抱紧,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以作安抚。
不过这效果甚微, 月卿依旧闭着眼, 发出不满的哼声, 散落银发半掩住面容, 瞧不清神情, 但却能看见她薄唇碾磨了下, 像是在叼着什么东西。
回应的是墨提斯轻嘶声,好像怀里人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覆在脑后的手不由按紧, 无意识下做出错误的举措。
饶是这样, 月卿也没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巨龙很会憋气的缘故, 竟没反抗,仍由自己被埋在一片瓷白中。
然后, 熟悉的吞咽声响起,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像是稚儿喝甜水时,故意的咂嘴,以表示自己细细品尝的样子。
虽然昨天晚上已努力过,但这段时间正是最麻烦的时候,明明已经一点儿也不剩下了,早上又变得很多。
像是彻底熟透的桃儿,轻轻一咬就有汁液流淌。
碍事的被褥被扯开,月卿喝得急,有些蛮横的样子。
到底是头巨龙,怎么喂也喂不饱,要不是早早就不需要食物填饱肚子,克里塞大陆上的生物得灭绝一半。
覆在脑后的手不由收紧,匀称手指钻入发间,又忍不住揪住,像是在驯服一匹桀骜的马,不忍心用力的后果就是被马占据主动权,不仅没有停下,反倒越发得寸进尺。
墨提斯屈身弯腰想躲,可连脚心都被龙用脚背抵住,环抱在腰上的手一扯,刚刚分开了些许缝隙又重新贴紧。
恶劣又霸道,完全符合人类对巨龙的刻板影响。
可这家伙半点想改的意思都没有。
但龙也不是鲁莽愚蠢的笨蛋,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要是惹急了猎物,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稍稍解渴后,就微微放松了些,像玩一样,用尖锐犬牙划过涨红的地方,在墨提斯感到刺痛前又感觉含住,柔软而潮湿地包裹住对方。
墨提斯眉头依旧皱起,可眼尾却多了一丝雾气,手往下滑落,揪住对方的耳垂,好像这样就能威胁到对方一样。
可巨龙骨子里就写着叛逆两字,不仅没有被威胁到,反倒又重新开始。
被踹到床尾的龙蛋,连同它厚实的小窝一起缩在角落里,陷入沉睡的龙崽子还不知道原本属于它的食物,被另一头恶龙抢去。
被褥窸窣响动,差点顺着床沿滑落,幸好被月卿察觉,赶紧抓了回来。
墨提斯实在太困了,她本该是这段时间最需要休息的人,可因为女王的身份和挑衅的敌国,她只能强撑着坐着王位上商量讨论,最大程度上为前方的军队准备、考虑,成为他们最可靠的后援。
所以她这些天十分劳累,再加上昨晚的折腾,就算月卿在闹腾,也不肯睁开眼,断断续续的浅眠。
屋外天色已大亮,暖洋洋的日光将整个城市笼罩。
大街小巷传来叫卖声,有人叼着面包匆匆走过,表情焦急。
墙角的青苔向来悠闲,那白色的小花摇头晃脑,不知在看些什么。
无论是什么生物,温饱之后就会想胡来,粘在嘴角的奶白汁液还没有擦去,月卿就开始一点点滑落往下,脑袋消失在薄被中,撑起一个大包。
窗外的阳光刺眼,墨提斯不禁偏头埋入枕头里,躲避这恼人的光亮,可还没等她睡着,呼吸骤然停顿一瞬。
旁边揉乱的衣裙露出一个角,不知为何被丢在这儿,一整夜后就变得冰凉。
“别闹……”带着困倦的声音沙哑,想阻拦却带柔柔的调子,挠得人心痒痒。
墨提斯伸手往被子里去,想要把作乱的家伙扯出,可却只摸到而毛茸茸的脑袋。
龙太往下了。
潮湿的热气从起伏到平坦腰腹,留下细碎的红痕,好似要将刚刚品尝过的汁液倒在对方身上,让她也变成一个味道。
墨提斯的掌心压住她的脑袋,想推开却让她越来越往下。
被角再也遮不住某人,线条流畅的小腿探出,不知什么时候系在脚踝的金链被扯得杂乱,在无意识间,又踹了幼崽的小窝一脚。
墨提斯揪住枕头一角,看不见表情,彻底埋在枕头里。
虽说不行,但总有别的方法可以,只要不太过分,也是被允许的。
屋外又换了一批守卫,确实是自己人后便顺利交接了队伍。
那晨起的露水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绿叶越发翠嫩,有小虫儿早早爬上去,正准备一口咬下时,就被旁边准备已久的鸟儿啄去。
再远些,莫温正在秃毛雕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虽然努力忍住嫌弃的表情,但小骑士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假羽毛。
紫云雕哭丧着脸,大吼着这普通羽毛怎么能配得上我雕大人,可还是伸出了光秃秃的翅膀,让骑士帮忙粘上。
房间里越发安静,薄被撑起一个大窝,不只是月卿一个人的作品,墨提斯无意识地抬起的腿,将某个家伙的脑袋夹住。
水声再一次响起,比前两回大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如此,吧唧吧唧个没完,比幼儿还吵闹。
墨提斯埋在枕头里,也听得一清二楚,想踹这人,却被束着脚腕抬高。
里头的事情不见停歇,也不知道龙去哪里学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和今早得出的经验,轻咬慢碾偶尔含住,便让女王陛下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哪怕布料捂住,也断断续续出现。
薄被越发往下,露出金发下的瘦削脊背,因弯曲的缘故,那一节节的萤白脊骨明显,肩胛骨更是微微颤动,浅浅的腰窝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墨提斯才骤然僵住,紧紧抓住枕角,继而便是剧烈的呼吸,像是一口气跑了几公里,累得不行。
额间、脖颈还有手腕都染上或深或浅的红,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底下那人终于钻出个脑袋,刚被墨提斯紧紧抱住。
月卿在这个时候就很贴心,没有抱怨而是轻轻扶过对方脊背,帮墨提斯顺气。
可墨提斯却突然拽住她手腕,急促道:“又、又有了……”
“快点……”
杂乱而慌张的声音,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在脑袋往下,叼住那由女王陛下亲自递到唇边的食物,像是在犒劳她之前的辛苦。
于是,润泽的红唇又添上奶白的痕迹。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无法避免,幸好巨龙的胃口不小,才能喝了一顿又一顿。
准备好早餐的佣人,端着盘子来敲门,连敲几次才等到回应,让她先把餐盘放在外头。
佣人只好照办,转身后露出诧异表情,总觉得女王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强装的镇定。
她挠了挠脑袋,走了几步后就将这事抛在脑后。
反正有莫温骑士和她的七阶紫云雕在,女王陛下是不可能出事的。
再过些时候,日光不再那么强烈,温度就变得舒适,直叫人犯困,不想动弹。
里头的两人也是如此,龙就半趴在墨提斯身上,埋在女王陛下脖颈,一副吃饱喝足的慵懒模样,墨提斯不管她,半阖的眼眸还带着水光,朦朦胧胧的,像是还没有回过神。
那只盖到腰腹的薄被又要掉下床,可没有人管,懒得理会。
又等了片刻,才有人开口:“你把沃黛希娜踢到角落里了。”
女王用虚弱声音抗议,终于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龙蛋,并为它向某个母亲提出抗议。
月卿懒懒抬了下眼,便用脚一勾,将可怜的龙窝挪上来些,漫不经心道:“不是没掉下去吗?”
是的,在某个龙眼里,没掉下去就算很不错了,要是掉下去也砸不坏,捡起来拍拍灰就好。
墨提斯无奈,拍了拍她,又道:“沃黛希娜会生气的。”
沃黛希娜是她与龙在之前给小龙崽取的名字,是小玫瑰的意思。
听到这话,月卿突然笑起来,便道:“墨提斯,我想给沃黛希娜取个小名。”
“嗯?”女王被这个话题吸引,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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