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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儿,谁是你的妈?(GL百合)——一万张

时间:2024-04-03 10:16:50  作者:一万张
第19章 重逢之吻
  回忆的闸口一经开启,零零碎碎的片段像迸开的水花穿梭而过。
  她们之间的趣事不外如是,常常始于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最后又终于言归于好的温.存。
  阒然无声的病房里,欧阳喻为了不吵着病人,憋笑憋得辛苦。
  真的,大概每对情侣之间的相处方式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些事你当下没有去深想,但回过头来重新品味其中细节,总能探寻到属于她们的那些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
  想心事想得投入,忽视了周遭时间的流逝,等欧阳喻再一抬头,有温煦的阳光从窗外泄进来。
  她竟丝毫不感觉无聊地在病房里坐了一晚?
  连手机都没摸出来一下……
  下一瞬,床上窸窣起了动静。
  “嗯唔……”随着低低一声软语,一只纤细的胳膊从被中伸出,连带着被掖得周全的被角也大剌剌地敞开来。
  由于左腿打了石膏被吊起半空,睡梦中的窦乾纵然后背躺得酸痛无比,想翻个身,也处处受制,无法顺意。
  这使得她眉心深锁,渐渐睁开眼睛,只觉得梦和现实总是一样的灰扑扑,又让人无可遁逃,她在梦中,和在现实里并无分别。
  真的一样么?
  或许,今天是不同的。
  “你醒了?”小心的问候,熟悉的嗓音,重新堆攒起窦乾眸中的色彩。
  欧阳喻靠近床边,想探一探窦乾的状况,孰料在她站稳前,一道洞彻的力量拽着她向下,不容拒绝,霸道极了。
  当然,刚熬了个大夜的欧阳喻精神还处于漂浮状态,自是抵抗不来的。
  抵抗不来的又何止是她摔在她胸前的趋势,还有那双在梦中没亲成的薄唇。
  欧阳喻蓦地瞪圆眼睛,什么瞌睡虫都被吓跑了,勉强伸手够到床架,才堪堪止住自己一头扎穿身下人肋排的危机。
  这却正中窦乾下怀,孤注一掷地,她将双臂缠绕上唾手可得的脖颈,在梦中,连这样的尺寸都无比贴合,在逸出舒适的喟叹之前,她将嘴唇送得更深。
  她吻她,从来不甘于轻啄浅尝。
  舔舐、啃咬,然后探出舌尖与之共舞,碾转缠绕、攻城略地,直至夺取彼此任何一寸多余的气息。
  但今天,理应赋予彼此欢欣的一吻因欧阳喻紧闭的牙关而无法进展下去。能做的,唯有反复在外围游移啃噬,再三试探。
  如一丛野火燎过心房,带着丝丝缕缕的迷醉和辛辣,窦乾很急很燥,似有火苗挠在她的痒处,同心口的那团火一并点了起来,一路烧至四肢百骸。
  但灭火队员并不给力,欧阳喻在那儿手忙脚乱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将面前这个着魔的女人掰开。
  这个吻来势汹汹,又戛然而止。
  双方俨然都是几年没开过荤的样子,各自喘着粗气,一时难以平复呼吸。
  还是欧阳喻率先缓了过来,有些话她不知该不该讲,但最后仍是冒昧地问了出来:“你做春.梦了?”
  只见窦医生那张可怜的冷白皮,因为方才一吻的热度而染红,这还不够,又被欧阳喻粗鄙的用词给增红了一个色度。
  总之,即使是在交往的那四年里,即使是在做那档子羞羞事的时候,欧阳喻也未曾见过窦乾脸红成这个样子。
  “我没做、做春.梦。”就算成效微乎其微,窦乾还是力图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欧阳喻耸了耸肩,一副看穿了我也绝不戳穿你的表情。
  她随手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去嘴角的湿痕,这里可是各种被啃的重灾区,她为前女友的生猛似虎所震慑,窦乾总有办法刷新她对她的认识。
  窦乾却为她的动作黯然神伤。曾几何时,在她们交往的时光里,欧阳喻绝不会做出在接吻后还要用纸巾擦拭嘴唇的事。
  清晨的空气更清甜,欧阳喻踱去窗前,将原先的那条窄缝拉大些。
  身后传来怅然若失的叹息:“小喻,这真的不是梦吗……”
  身形一顿,涌入室内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变了味,清冽中又夹杂着那么一点点酸涩,欧阳喻转过身,故意撩了撩飘逸的长卷发:“怎么会是梦呢?你还能未卜先知梦到我换发型吗?”
  略一沉吟,窦乾轻启唇瓣:“这发型挺适合你的。”
  对于突如其来的称赞,欧阳喻干干笑道:“谢谢。”
  “其实我梦到过。”
  “哈?”
  “我梦到过很多次我们重逢的场景,其中细节不尽相同,当然也包括发型。梦中的你,有时剪了短发,有时染了绿发,有时像你担心的那样,随你父亲脱发成了秃头……”
  啥玩意儿??
  欧阳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好气地说:“喂喂,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你来我往的唇舌交锋,眼看着刚要将气氛撵向热烈融洽,窦乾却在顷刻间浇下一瓢冷水:“我都不好了,为什么会希望你好?”
  被直坦坦泼到的欧阳喻:“……”
  行行行,最毒妇人心,诚不欺我。
  不知点了手边哪颗按钮,窦乾将病床又往上摇了摇,她坐起半身,脸上的表情约等于没有表情。
  望着对方瘦削的面庞,欧阳喻有些心软了,她说不出重话再回怼过去。
  与其逞一时之快,不如……
  欧阳喻更想搞清楚的是:“小豆芽是我们的女儿,没错吧?”
  梦中被描绘过无数次的重逢的场景,好不容易在现实中鲜明,但窦乾怎么也设想不到再见旧情人会让她变得言辞刻薄:“那可不一定,如果我和你分开后无缝衔接了谁,生下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也不奇怪。”
  这一点不像她,她向来是理智而克制的,却在这时候故意说了反话,也不知究竟想刺伤谁。
  欧阳喻把着椅子的靠背,没有坐下来,她很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我能不知道你?死心眼一个,无缝衔接这种事不可能在你身上发生。”
  窦乾痴怨地扫了她一眼,然后默然无声地低下头。
  “那时候……我是说我们还在交往的时候……我是想要孩子的,我说我来生,强拉你去医院做检查,后来我们各自取卵做筛选。”
  “嗯,但我反悔了,本质上我不喜欢孩子,或者说不习惯去担负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
  “当然,我理解也尊重你的选择,所以再没提过。可为什么呢,我们明明都分开了,你却又回头做你讨厌的事?”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不是今晚买西兰花还是香椿头,买错不想吃的大不了直接扔厨余桶。
  这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啊,纵然万分后悔,也不能塞回妈妈肚里,当作从未降生。
  “窦乾,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呢……”欧阳喻的眼眶红了,咬紧牙关再问一遍,语调陡然升高,接近一种嘶哑的闷吼。
  她不是为自己丧失了知情权,不是为自己变相地受骗,不是为自己错过小豆芽的成长。
  一颗心反复绞着疼,她只是不敢去想象,像窦乾这样性格的一位单身母亲,要如何面对生产、养育、照护过程中的种种困境。
  窦乾深深地将她望着,口气不可说不怨怼:“你潇洒地离开了,还管被留下的人是否想抓住什么。”
  但所有的愁与痛终究止于一枚小天使的降临,于是窦乾愿意雨过天晴:“我不否认我的选择是自私的,对你而言并不公平,可是豆芽她是个好孩子,我不后悔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
  有些事是不能去推翻重构的,譬如假使小豆芽不是贴心宝宝,而是随她洋芋妈妈长成了混世魔王,窦乾还会不会信誓旦旦地说出她不后悔。这是不能去细究的,也许只在平行时空发生的事。
  对于小豆芽的讨人怜爱,欧阳喻和窦乾最是可以达成一致,她点头附和:“当然了,小豆芽她很好。”
  被接连发了两张“好人卡”,另一边正打着点滴的小豆芽忍不住打起喷嚏来,直把老欧担心得脱下外套又给孩子裹三裹。
  这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说起来,小豆芽她叫什么?”
  “豆芽。”
  “哈?我是问她大名是什么。”
  “豆芽。”
  欧阳喻觉得自己嘴唇都哆嗦了:“喂喂,你该不会真的这么敷衍,用你的姓随口起了个‘窦芽’的名字吧?”
  谁知窦乾像是听不出责怪似的,无比坦然:“嗯,就是我的‘窦’和‘豆芽菜’的‘芽’。”
  欧阳喻有些跳脚:“不是,这名儿闺女得用一辈子的啊!”
  窦乾睨了她一眼,轻飘飘道:“不是你说的么?贱.名好养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某人:“……”
 
 
第20章 欲迎还拒
  经窦医生这么一提,欧阳喻回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出现在她们盖着一条棉被夜话家常时。
  但她分明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这女人真是……
  她三令五申的事,她常常不放心上;反倒是这种无心之语,她又好像珍之重之。
  欧阳喻忍不住吐槽她:“你这个妈当的,名字也就算了,但你不能因为觉得贱.名好养活,就不说一声把孩子扔在我家门口。五年了啊,我们整整五年没见了!你就不怕我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虐.童狂魔,居然还把小豆芽往虎口送!”
  窦乾耐心听完她的牢骚,只轻描淡写道:“你不会的。”
  就像欧阳喻不可能怀疑孩子的来历,窦乾同样不会怀疑欧阳喻的人品。
  或者说,欧阳喻从头至尾最值钱的就是她的人品了。
  当然,窦乾并不是毫无准备,既然对方问到了,她便将前情和盘托出——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遇到车祸,除了左腿胫腓骨骨折,还伴有创伤性颅脑损伤。哦,其实通俗来说,就是我腿断了,而且脑震荡。这个时间点很不凑巧,先前我朋友凌茜常帮我照看豆芽,但她最近考上心仪学校心仪专业的研究生,之后都会住校。
  我当时因为身体症状昏昏沉沉的,想委托青茵找个家政保姆,她却告诉我豆芽早有主意,她想去你那。这是个很冒险的决定,你是她的亲生母亲没错,但你此前从未见过她,我也从未想过带着孩子去找你。最后还是拧不过这孩子,她想你。凌茜又主动帮了忙,她送豆芽去你家,然后躲在外面,等你们将她接进去才放心离开。
  “原来如此。”欧阳喻大概是站得脚酸,这会儿已经坐下来,离窦乾更近,“只是这有点不大像你。”
  她印象中的窦乾凡事都要紧握手中,并且她的掌控欲在面对重要的人时会更为满溢。
  窦医生变佛了,变佛的窦医生只能自哂一笑:“也是你说的,我应该学着多信任一点。或许你说得对,安全感是自己给的。”
  不是从别人那里死乞白赖讨的。
  因而,当豆芽即将第一次长时间脱离她的视线范围,她选择放下一切顾虑地相信豆芽,也相信欧阳喻。
  甚至,她本来想让豆芽把那块方便联系的智能手表捎上,最后也被孩子说服。豆芽这鬼灵精一心想住到她洋芋妈妈家,似乎除了减轻她的负担,还别有所图。
  她当时怎么就如此爽快地答应了?
  窦乾思来想去,只能认为是自己病中脑袋不清楚。
  她们说了不少话,虽然彼此并没有那样的实感,但窦乾请的护工在这时推门而入,昭示现在已过七点。
  这是窦乾与护工大婶约定的时间,她不需要她守夜,不熟悉的人侍候在侧反而会让她不自在,她宁愿少喝些水,一个人度过整晚。
  “窦小姐,有朋友来探病啊?”护工大婶就立在门口,显得很有分寸,“要不我晚点再上来?”
  窦乾敛了敛眉,神情有些怪异,就在欧阳喻以为她会顺势支走对方时,窦乾却道:“你先来帮我一下,我想去洗手间。”
  护工大婶应了好,连忙小步快走向病床边。
  欧阳喻在旁边傻不隆咚地看着,这人不是吧……
  难道其实她刚才醒过来没多久就想上厕所了?
  结果,她也不跟她说,就在那生生憋着,该夸她一句定力好么?
  欧阳喻面露不爽地撇撇嘴,反正她是夸不出口的。
  然而,护工大婶虽然经验丰富、动作麻利,但窦乾不是个配合的病人,她似乎有自己的坚持,不想坐轮椅,而是抬着一条腿单脚跳,让护工大婶架着她的肩膀搀她去洗手间。
  这一系列可以称之为“费劲挣扎”的举动直把欧阳喻看得嘴角抽抽。
  毕竟每个病房没有单独的洗手间,要去走廊尽头上厕所,那路程还远着呢。
  折腾老半天,窦乾才刚跳出门口,这效率欧阳喻实在看不过眼。
  她纵步上前,没花一秒,仿佛是在嘲讽窦乾刚才千辛万苦只挪了这么点地儿的努力有多么可笑。
  “我来吧。”欧阳喻对护工大婶说,一边挤开身位,让她松手。
  心弦一颤,窦乾就这样看着欧阳喻弯腰扶住她的腿弯,是打算上手横抱她的动作。
  这在她们分手前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欧阳喻很爱抱她,正抱、反抱、侧抱,可以上演各种花式杂耍。还强烈安利过让她坐她脖子上,当然被她以羞耻为由拒绝了。
  但换做现在,窦乾羽睫微掩。
  在制动的最后关头,她无法不拉下手刹。
  伸手虚虚抵住欧阳喻的动作,窦乾婉拒她的好意:“不用,真的不用。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如果在这种状况下你对我重拾旧情,那不是我想要的。”
  欧阳喻:“???”
  这可由不得你想不想要,而是我压根就没想给!
  收回抱人的动作,欧阳喻转而撸起袖子,瞪起眼珠,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护工大婶看来,这是一言不合要干架的态势。
  她正张嘴要劝两句,却发现欧阳喻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奶凶奶凶”地对她的雇主窦小姐发出警告:“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似的!我可不是什么舔.狗,我没想过和你复合!下次请你多一点边界感,不要总以为别人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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