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昊天开着车,没忍住问:“会不会是我们太紧张了,后面那个人表现地挺正常的。”
“他的指甲变回去了吗?”卫汀洲也希望是自已看错了,气温还没有完全回升,丧尸病毒就已经开始传播了?
周昊天想到那个又尖又长的指甲,闭上了嘴。
装门师傅和工人去吃饭了,卫汀洲的家门口看上去乱糟糟的。
周昊天提议:“去我家吃吧。”
周昊天的家里不算乱,挺干净的,卫汀洲把打包的菜盒放在桌上。
“等我一下,我找几个碗,你先看会儿电视。”
卫汀洲打开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没想到你爱看新闻啊?”周昊天拿着几个碗出来,把菜倒了进去,“这盒子治疗可真差,都漏油了。”
“你看新闻。”
电视机里面的现场播报画面十分混乱,满地摔碎的盘子,还有翻倒的桌子和椅子,可以看出经历了一场恶战。
【黄金眼为你带来报道,我所在的饭馆发生了一场恶性斗殴事件。当事人王先生对顾客又抓又咬……】
“我就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突然就扑了过来,还想咬我脖子!”镜头对准被咬伤的顾客。
被制服按倒在地的王先生还在呲牙咧嘴,拖走的时候,在木制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但全神贯注的两人还是注意到了。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种抓痕都不是人能做到的。
卫汀洲的目光移到桌上的饭菜,剧情一开始有说,就是携带丧尸病毒的肉被人吃了之后,丧尸才开始出现。
“别吃这些菜了,我们自已做吧。”
周昊天的眼神复杂,并没有问原因,而是直接把这些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冰箱的肉能吃吗?”
“我也不确定。”
“那还是别吃了。”周昊天把冰箱门关上,家里剩下的全是茄子,大白菜。
两人看着桌上的炒茄子,炒白菜,一时间沉默了。
放在平时,周昊天可是个无肉不欢的主,这么清淡的菜他看都不会看。
只是,今天他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相信卫汀洲的话。
“吃吧,就这两个菜了。”
卫汀洲夹起一块茄子,吃了一口,“挺好吃的。”
他能看出来,周昊天已经尽力把这两道素菜做得色香味俱全了。
看到卫汀洲吃得挺香,周昊天终于开始动筷子了。
吃两口,周昊天看两眼卫汀洲,心想好像也还能吃。
吃完饭,卫汀洲主动说:“我来洗碗吧。”
“不用,也没几个碗,我等会儿晚上一起洗就行。”
周昊天极力拒绝,卫汀洲还是没洗上碗,走的时候,他沉默了两秒,还是决定提醒周昊天一下,“多买点吃的,最近少出门。”
——
“周哥,出来玩啊?”
周昊天刚想答应,想到卫汀洲的话又拒绝了,“不去,你没事也别瞎跑。”
“靠,周哥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一直窝在家里,就算快过年了也不用这样吧!”
“不关过年的事情,”周昊天压低声音,“你没看到新闻吗,我们常去的饭馆有人咬人。”
“周哥,不是吧?这点事情酒把你吓到了?这可不像你!况且后面不是说了吗,没打狂犬疫苗。”
“得得得,不说了,反正我不出去,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周昊天暴躁地挂断了电话。
红毛小子摸了摸自已的头,自言自语道:“周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第74章 穿成末世炮灰8
周昊天在家里实在无聊,去年这个时候他都回老家了,今年他爸妈生意忙,所以回家的时间一再延迟,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
要不然去卫汀洲家里,反正他的门都安好了?这样想着,周昊天打开门,走下楼,还没走到六楼,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汀洲,你推我干嘛,大伯我是为你讨公道!”
“你有这个闲心,管管你自已,我好得很。”卫汀洲用手撑在门框边,挡住了想要进门的大伯。
“汀洲!虽然我们俩有矛盾,但是总归是一家人,我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欺负!”大伯拍着胸脯,看起来气得不行,“我都听说了,那人是个大明星。”
“你从哪里听说的?”
“手机呗,汀洲,你就让大伯进去吧。”大伯还是不死心地想挤进门。
卫汀洲眯了眯眼,他这个大伯平时最关心的只牌局和酒,怎么突然关心这种娱乐新闻?
“大伯,你都说了别人是大明星,我们还去招惹干什么?”
“你放心吧,大伯也认识不少人的!你先让大伯进去,一切都好说。”察觉到卫汀洲有松口的迹象,大伯更来劲了,身子拼命地贴着门。
“真的吗?我没想到大伯还认识这样的人!”卫汀洲故作惊讶。
“当然是真的了,别小看你大伯,这种问题解决起来都是轻轻松松的!”大伯被卫汀洲的语气取悦了,牛皮吹得更大了,“只要你有证据,什么事情都好办。”
“证据我有,只是大伯你的人可靠吗?”
“肯定可靠,我办事你放心!”
“那就请进吧。”
卫汀洲感受到大伯的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瞄准时机,一下子猛地把门拉开,紧贴着门的大伯没有防备,整个人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大伯,没事吧,刚刚我摔碎了一个玻璃杯子,还没来得及收拾。都是一家人,你不会怪我的吧?”
大伯看着自已手掌插进去的一个玻璃碎渣子,他刚想骂人,卫汀洲就道歉了。
一腔怒火没地方发,他只能硬生生忍下,面容扭曲,“多大点的事,一点都不痛,你大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那不行,家里没有碘伏了,我去楼上借,一会儿就回来。”
大伯眼睛一亮,“汀洲,那你快点去吧,我这一下突然又觉得很痛,你看,流了好多血。”
“放心吧,大伯。”
卫汀洲在大伯期待的目光中,关上了门,一转头,发现周昊天站在自已门口,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你干嘛?”
“我认识他。”
“你认识我大伯?怎么认识的。”
周昊天斟酌两秒,说:“买东西的时候遇到的。”
“我大伯从不自已花钱买东西,他有点钱都去打牌了。”卫汀洲看着他。
“好吧,他欠我一朋友的钱,我是去帮忙堵人的。”
“这话听起来合理多了,你家里有碘伏吗?”
“有,你受伤了吗?”周昊天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卫汀洲裸露在外的皮肤。
“不是我,是我大伯扎到玻璃了,借我一下。”
“我去给你拿。”
卫汀洲打开手机监控软件,果不其然,大伯正在他家里翻箱倒柜。
“东西在哪?妈的,手痛死我了,小杂种,等我找到了东西,看我不弄死你!”
大伯一边痛得抽气,一边骂骂咧咧。
卫汀洲欣赏着大伯痛苦的表情,心里又叹了口气,早知道他要来,应该在地上准备点钉子。
“喏,碘伏,镊子,一次性纱布。”周昊天看见了手机监控里面的页面,皱了皱眉。
“帮我个忙,等会儿你和我一起进去,吓一吓他。”
周昊天点点头。
卫汀洲重重敲着门,大声说:“大伯,我回来了,你怎么反锁了啊?”
“来了,来了。”大伯一着急,差点又摔了一跤,“汀洲,你这个门太高科技了,我想出去,没想到反锁了。”
“我明白了,大伯,坐着去吧,我请了我朋友来给你处理伤口。”
卫汀洲让周昊天先进去。
大伯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当然还记得周昊天,“汀洲,他是你的朋友?”
“对啊,大伯,你快坐下吧,我这朋友是专业的。”
一身腱子肉的周昊天配合着卫汀洲的睁眼说瞎话,实际上,要说专业,还是打架他更专业一点。
“他,他是专业的?”大伯满脸不相信,上个月,他被这家伙还揍了一拳的。
虽然当时四五个人打他,可眼前这个人的拳头是最厉害的,那一拳下去,他就差没升天了。
“我是专业,坐下。”周昊天冷着脸说,他看出了大伯的害怕。
大伯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坐下了。
周昊天把东西摆出来,根据自已处理伤口的经验,先用碘伏消了消毒。
周昊天打篮球出身,尽管他已经动作放轻,力气还是摆在那里,大伯疼得是敢怒不敢言。
“汀洲,你说的证据在哪啊,大伯好帮你讨回公道。”大伯直接问,还不问,他害怕不能活着走出门。
“你看,我都忘了。”卫汀洲拿出一个手机,“手机里面有录音。”
“太好了,快给大伯。”大伯说着就要用完好的那只手拿手机。
周昊天加重控制镊子的力度,大伯疼得缩回手,“你会不会处理伤口啊!”
周昊天抬起眼皮,只是一眼扫过去,大伯又不敢说话,唯唯诺诺地道歉:“我不乱动了。”
“大伯,你别激动啊,我肯定会给你的。要是那个明星找上门来怎么办?”
卫汀洲把玩着手机。
镊子的力度又加重了。
大伯嗷了一声,急忙说:“是我自已拿的,不关你的事情!”
“那要是有人威胁你,或者给你钱呢?”
“都是我自已一个人做的,你完全不知情!”大伯学聪明了,抢着说。
周昊天不紧不慢地继续用镊子挑玻璃渣。
“大伯,给你也可以,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手机就在他眼前晃悠,想到可以得到的报酬,大伯说:“什么条件?”
“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吗,我又没有工作,实在有点缺钱啊,”卫汀洲拍了拍大伯的肩膀,“再说,给我爸妈上坟,大伯总得意思一下吧?”
第75章 穿成末世炮灰9
大伯的微笑僵在脸上,“汀洲,大伯哪里来的钱,小军还在读书呢。”
“是吗?前几天我遇到王婶了,她告诉我你在打牌输了不少钱。”
大伯的眼神在卫汀洲和周昊天之间打转,卫汀洲面带笑意,可放在他肩上的手在用力;至于周昊天敲了敲镊子,又准挑玻璃渣。
“汀洲啊,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拿去救救急吧。”大伯顾不上那么多,掏出钱包。
记者原本给了他3万,不过他输得只剩8千块了。
卫汀洲接过钱包,当着大伯的面一张一张数钱,“谢谢大伯了。”
大伯眼睁睁看着卫汀洲把所有钱拿走,只能安慰自已,录音交给记者之后,自已又能拿到钱了。
“大伯,给你留一百吧,打车钱。”卫汀洲把一张红色钞票拍在桌上。
“好,那我先走了。”
大伯急不可耐地拿上手机,手中的伤口还没处理完。
“里面真的有录音吗?”
周昊天把镊子放下。
“有啊,不过是章礼练习台词的片段。”
周昊天失笑,他就知道卫汀洲不可能傻傻地把证据给大伯。
“你看新闻了吗,餐馆的事情解决了,他们说是狂犬病。”
“你信吗?”
周昊天想到那人黑长的指甲,摇了摇头。
卫汀洲拉开窗帘,刚过中午12点,天上明晃晃挂着一个大太阳,街道上的雪已经全部融化。
小区里活动的人们都穿着单薄的长袖,完全不是一副冬天的景象。
“A城的冬天向来很冷。”卫汀洲望着窗外说笑笑的人们。
周昊天沉默良久,开始给家里打电话,嘱咐好让他们最近不要出门。
城外火葬场,一具刚送过来的尸体,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眼睛发着灰。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味嘴巴张开,滴着口水,尖牙已经冒了出来。
——
“东西拿到了没有?”
大伯挥了挥手机,“都在这里面。”
“很好,给我。”记者满意地点头,伸手去拿手机。
“等等,钱呢?”
“不是给过你了吗?”
“我了解过了,你这一笔应该能赚不少吧,就给我那么一点,是不是太抠了?”
大伯一笑,脸上的横肉就堆了起来,两只眼睛满是贪婪。
“你还要多少?”记者心里已经开始思考,怎么给大伯一个教训了。
“再给我5万,不算多吧?毕竟我这手里的录音可是很有用的。”大伯事先听了一段录音,里面是章礼和一个女人的谈话。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记者压住心里的不耐烦。
大伯把录音点开,记者只听了一段,有了决定,“五万可以,只不过我现在身边没有那么多现金,等会儿会有我的人来找你。”
“直接来牌场找我吧。”
记者微笑答应,等大伯一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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