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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油盐不进，热脸贴冷屁股
而寒时在下面听着，若有所思。
下午，黎想借口买吃的晚上当夜宵出去，却看到警局后小路上有个修长的警服背影，原来是寒时正坐在椅子上给别人打着电话，“人找到了。”，“父子”类似的对话。黎想没想偷听，但是寒时的警觉性很是惊人，立马转身并挂断电话。
黎想暴露，场景瞬间非常尴尬。
黎想顿了顿，坐在了寒时的对面，拄着脸问：
“你爸妈怎么给你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为了提醒你珍惜时间吗？”
“你的名字难道就很好吗，黎想。”那人还是冷冰冰的。
“多好的名字啊，人生就是要有黎想，为了黎想而努力奋斗，那样才能幸福快乐，不是吗？”
寒时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觉得人生就是一个赎罪的过程。”
“？”
“你是不是之前受过伤啊，怎么，被女朋友甩啊，还是把人家甩了要赎罪？”
而寒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头埋进帽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
“你看你又不说话”“寒时，想了解你怎么就那么难啊。”
“我不需要你的了解，你只需要干好你自已的事情。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
这就叫热脸贴上冷屁股，黎想暗暗自嘲自已贱。
但是嘴上却化成了锋利的刀。
“我是黎想，你就是现实，命里就是相对的。之前多多打扰。以后不会了。”，“这样说开了也好，大家都轻松。”
说完黎想站了起来。然后往外走出去。
黎想边走边生气，自已从来没有对外人这么上心过，但是也没有这么伤心过。正好接到了法医小姐姐的电话，白骨出了结果，
电话那头“想啊，这边的结果你要不先听一下，从骨头推断年纪应该是16岁到26岁之间，男性，其中部分骨头丢失，估计是有磨损，但是能看出来死了至少是死了两个月以上了。
不知道是否对你们有用。”
没想到寒时说的真是这个意思，便对迎面而来的寒时寒暄道，“你是不是要走了，寒警官，你要的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那人瞥了眼电话：“不是他”就离开了。
什么也就是说，不是他要找的男孩。这个时候黎想突然想到寒时根本就没有检测报告，也就是他怎么就能一口咬定不是他找的人。他身上一定有秘密。
“现在复盘一下，第一具尸体，女，大学生，死在林场，第二具尸体，死在了树上，女，尸体一的高中同学，两人应该是前后死亡，都是由于钝器击伤脑部致死，另外”黎想补充上，
“第一具尸体失去了胃部，第二具尸体失去了肝。”
“什么鬼？凶手杀了人还不算，还抢别人器官啊！”许嵩震惊道。
“别插话，我都不知道说到哪了。”
“失去了肝。”师傅补充道。
“对，然后第三具尸体，是从大坑里挖出来，应该5月底就已经死亡，男，16-26岁之间，骨头有损坏，大概是这样的情况。”
“各位，有没有要补充的，现在请大家积极讨论。”
“还有一具尸体。”
“什么？小寒，你是怎么听说的？”师傅合上笔记本。
“。。。”
“他就是因为这个被调进来了，他不会轻易说的，但是如果我们就此收手，那个尸体应该是找不到的，也不会有人去找。”
这一次黎想从寒时眼里看到了认同。好不习惯。
晚上黎想突然出现在寒时身后，“那个，寒警官，我想了想。”
“你看，你现在是需要我的帮助呀，那我们还是朋友队友兄弟以及战友对吧？”
寒时觉得他应该是病了，明媚下午划清了界限，然后晚上就变的疯疯癫癫，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你想干嘛？”
突然一叠比黎想还高的资料摞在寒时面前，“你开始师傅留给我一堆失踪人口的资料，我看不完我就没法出外勤，就没法找尸体，能帮帮我吗寒警官？”
“失踪人口全在上面了，还要从头看，看完怎么也得天亮了吧。这个是六月的，给，哈哈哈哈。”
寒时接过文件，一页页的看起来。
“寒警官，对今天的尸体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要找的，当时你都没看过尸检报告。”
“看到了。”
“你看一眼骨头你就能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怎么你是？”
“人不会是你杀的吧！”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寒时一双眼睛就没离开手中的资料。
“行行行，你好好看。”
或许他确实是不想搭理黎想。
“这个男孩。。。”符合凶手目标人群的范围，保不齐就是他。
“A大学！”寒时立刻夺了过来。
第二日，寒时和黎想就到了A大学门口。
“我的母校啊，好多年都不回来了。”黎想站门口深深吸了口气。
“我上学时候，老师总说上班挣钱了就轻松了，现在身上担子更重了。根本不敢轻松啊。”
“如果他们不那么说，你就不会那么拼命学习了。”寒时拆台道。
“你什么意思，得在我面前吊着跟胡萝卜我才肯往前跑是吧。”
……
……
“您好，我是李伟的老师，我姓李。"面前是一位中年人，寸头，皮肤有点黑，在人群中不起眼。
“李老师，我们来问下李伟的情况。听说他失踪好几个月了。”
另一方面许嵩找到本地派出所帮忙联系了李伟的父母。如果真有猫腻，黎想和许嵩双管齐下一比对，就能看出来端倪。
“唉，真的是很遗憾，李伟这孩子很踏实。和同学也融洽。当时李伟骗父母回了学校，哪知道。。。这一去不回呀。”老师默默叹气。
”那您知道，李伟这个孩子有没有什么好朋友，或者舍友嘛？”
“舍友是有的。现在应该是在上课，一会下课我带您们去见他们。”
“不过，老师您身上好香啊，有种寺庙的那种味道。“黎想是狗鼻子，什么味道一闻就知道。
“唉，我搞化学实验，身上总会带点试剂味道。我就拿线香熏一熏。”
“哦哦哦，您是哪个系的老师，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看到您们就觉得很亲切。”
“我是研究药理的，不才，在美国混个博土。有幸来这里教书，警官您是哪个专业的？”
“药理！那是学校数一数的专业啊，我是。。。”黎想和李老师寒暄了起来。却没人注意到寒时的表情。
室友那里也没问出来什么。“寒时，咱们走吧。”一转身，没想到寒时不见了。
第11章 寒时不在，去谈恋爱了？
找了一会，才发现角落里，寒警官正在和一个学生聊天。 那个学生他记得，是药理学坐在第一排的男生。很聪明，经常回答问题。他的老师们都很看中他。
那个男孩看到黎想走了过来，表现得有点惊讶，于是提醒寒时。寒时就让男孩走了。
“寒警官，认识啊？”黎想笑着打趣，“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搞对象去了。”
他瞥了黎想一眼，“和你无关。”
一盆冷水浇得黎想浑身冰凉，黎想心想：“为什么你总是让人这么意外。说话却总是那么伤人。感觉你什么都不会跟我说。虽然之前我们已经分清了界限，但是我总是忍不住好奇，被驱使到失去自尊的尴尬境地。”
第二天，在办公室，黎想和寒时前后脚进了办公室，小梁冲着黎想就跑过来了：“队，昨天，那两个女学生的家长又来了，又哭又闹，说自已做梦睡不着。她女儿给她托梦了。”
（想）“坐下说，坐下说。”
小梁绘声绘色：“说的可吓人了。”
（想）“有什么发现吗？”
“她说她一直做噩梦，梦见她女儿一直在林场打转，出不去，想要人帮助她。她闺女穿了一身红女衣服，头发长在前面盖在脸上，长到脚底。浑身都被雨打湿了，她女儿把头放在她妈肩上，一抬头，她妈就被吓醒了。哎呀，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另一位受害者的父亲，越说越可怕，也说梦见了女儿，跟女儿说的很多家事。但是突然就说有人在追她，就带着孩子跑，跑得满头大汗。”
“俩人就躲在一个山林小屋子里，直到天亮。”
“这不就是个梦吗？太累了，或者思念过度产生了多重梦境和幻象。”
而小梁似乎猜到了黎想要说什么：“可是你们猜怎么着，我下午打听了，就那个林场真的有个小木屋。小五姐和派出所同志已经过去了。”
小梁越讲越激动：“还有后续呢，总梦见，这当爸爸的就得问问闺女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许嵩赶忙问。
“少花心思在这些牛鬼蛇神上，专心做自已的事。”黎想就这样打断了谈话，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也是，挺离谱，说被道土给杀了。”小梁也觉得无趣，就轻飘飘撂下一句。
寒时对着小梁说：“有些事，没人说得准，对于未知还是保留敬意吧。”
“寒警官。怎么。不走吗？”黎想敲了敲玻璃。
寒时很快坐在副驾驶“去哪？林场？”
“在林场咱们一起遇到了蛇，怎么说都是同生死 共存亡了，可没想到你对我还是这么冷，不过挺关心别的同事的！”
“我平等地关心每一个人，只是不希望跟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联系。”寒时侧目。
（想）“那包括昨天那个男孩吗？“
（想）“不过看你的年纪，不会是你弟弟吧。“
“不是，问了一些情况。”还是冷冷的回答。
（想）“信息还是不能共享吗？我是你的敌人吗？”
寒时沉默。
“虽然你不开口我不会逼你，但是约定好了，有危险的事情一定得归我。不能让我们寒警官受伤啊。”
“···”
很长一段时间后，寒时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能告诉你，那个男孩有危险。”
黎想突然一脚刹车，“有危险是什么意思？下一个？”
“寒时，你得向我保证，你跟这整件事情没关系？”
寒时没有说话。
（想）“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必须由我来找到的男孩又是怎么一回事？”
顿时天象大变，乌云瞬间吞灭了太阳，而车内寒时的脸上阳光褪去，露出了嗤笑。而眼眸也逐渐深沉。
他轻笑一声，用手挡住了眼睛：“看吧，你也是跟别人一样，我本来就不该尝试。每次都很可笑。”
黎想只不过太好奇了，他也不是不相信寒时，也没想要伤害寒时。
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又对什么人说过相同的话，那个别人都是谁，黎想现在只觉得惭愧到骨头里。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和怀疑你···我们还是先去公园吧……我这么想的，第一案发现场一定不是林场，我突然想到，如果我都走不出来，那女孩们也都走不出来。很可能···”
一阵铃声打破了僵局，“寒时，黎想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电话那头是小五。
寒时将手机给黎想，自已下车透气。
“队儿，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女孩的家长已经找来了媒体，偷着跟我们上山了。都在挤在小屋这里。估计很快就要有相关报道了。”，“还有个不好的影响，记者如果报道了，会惊动凶手。” 小五一字一顿。
（想）“行我知道了，那你们先回来。媒体不好对付，别让事情复杂了。”
打完电话，寒时就回到了车上。
山间的信号一会断断续续，最终黎想还是决定要去七大处看看。而寒时一直看向窗外，又恢复了冰山模式一同前往。
两人行至一个小山坡。
黎想决定下车看看：“这里风景还可以，下来待会呗！”接着说，“不过老实说，如果这个案子你破不了，你会怎么样？”山间的风很凉爽，驱散了烈日的炎热。
“那凶手就会逃脱了。”
“我说的是你会怎么样，如果是秘密行动，应该不会轻易的说算就算了吧。”
“我在关心你啊。不过你说。。。这个凶手为什么非要找地方埋起来，而且山上的蟒蛇真的很奇怪，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跟树一样粗的蟒蛇，妈的，跟生化危机一样……”
寒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天空，一道飞机留下白线。
从现场来看，西边能上山的最快路径一定会通过这里，也就是这个七大处和林场连接的山坡。
时间：7月30日，地点：警局
“案件有进展了吗？”师傅递给黎想一杯茶。
“尝尝，这可是好茶叶，我平时都舍不得喝。”
“师傅，太客气了。”
“其实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假设真的是同一个凶手，为什么目标是年轻人，完全掌握不了凶手的时间线，时间上就不能筛选可能的人群，另外空间上来讲，这个凶手不可能同时搬运两具尸体，也就是说他一定是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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