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了顾长安又长又白的脖子,顾长安的脑袋歪着靠在盛北冥的肩头,身上的光景一览无余,看得年轻气盛的盛北冥不争气的又翘了起来。
“妖精啊顾长安。”即便是自己有那个心思,盛北冥都不得不承认,顾长安是个妖精。
好在这妖精的一切都只有自己能看到,老天待他不薄了。
他咬着顾长安的耳朵,细细的磨着:“两晚都不够啊,长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随着泡水的时间加长,顾长安的身上被泡得红彤彤的,脸颊也泛了红潮。
大概是真的泡得很舒服,加上盛北冥又很温柔的替他揉着腰,顾长安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享受,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盛北冥原本是想控制住的,他也担心顾长安的身子承受不住。
但是看着眼前的顾长安,他就是闭着眼睛不看,满脑子都是赤身裸体的顾长安,根本压制不住。
他扭头,看到旁边存放的酒壶和酒杯,又回头看了看怀里睡得像个小猫的顾长安,喃喃道:“长安啊,这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咱们还是及时行乐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等一下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说完一手揽着顾长安的腰,防止他滑下去,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的一下给自己灌了下去,觉得不过瘾,干脆拿了酒壶灌了一大口,眼神扫过顾长安,他又喝了一口,不过没吞,而是放下酒壶,掰过顾长安的脸来。
嘴对嘴给顾长安灌了下去,浓烈的酒滑过喉咙,顾长安眉头皱得紧紧的,终于被嘴里的酒给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及冒着热气的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腰上的手和身后的人告诉他,不是在做梦。
“长安,醒了?”盛北冥低头笑嘻嘻询问道。
“你···”顾长安还有些懵:“这是哪里?”
“浴池。”盛北冥舔了一下他的嘴角。
顾长安坐直了身子,四处看了看,记忆回笼,这里是千禧殿的浴池。
空气以及口腔还残留有酒气,他看向身后同样一丝不苟的盛北冥,拧眉道:“什么时辰了,您泡澡还喝酒?”
眼下盛北冥可没有聊天的想法,他已经箭在弦上了。
见顾长安要起身出去,他赶紧一把将人拉住,用力一拽,顾长安跌进了他的怀里。
“皇上,差不多行了,等一下就该早朝了。”顾长安的鼻子撞在盛北冥的胸口,有些痛,他揉了揉鼻子提醒道。
“早什么朝啊,美人在怀,荒诞一日又如何。”盛北冥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身上拉,道:“你看,还有更想荒诞的,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的原因还是因为盛北冥的话的原因,顾长安的脸更红了。
荒诞,当真是荒诞,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荒诞。
“别闹了,盛北冥,时候不早了。”
盛北冥点点头道:“确实,等一下水该凉了。”
顾长安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盛北冥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抚上他的后脑勺,热烈的吻压下来,堵住了顾长安的话。
对他而言,顾长安就是带毒的花,他已经无药可解了,他也不想接。
虽然泡了小半会,顾长安觉得浑身的疲乏已经消解了很多,但是要以当前的体力和盛北冥抗衡,属实有些为难他了。
第八十九章 吃干抹净
最后还是躲不过被吃干抹净的结局,这次在水里面,他想晕也没机会,那水时刻都在往脸上扑,他能立刻被浇清醒。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很清醒的承受了盛北冥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直到水冷,外边天也渐渐亮了起来,长喜都来敲过门了,盛北冥干脆罢了一个早朝,亲自给顾长安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穿上干爽的里衣,抱着满眼气愤的顾长安睡觉去了。
长喜听到今日不早朝的消息,也是震惊了好半晌,在他的记忆里,皇上自登基以后,除了过年那几日按律休朝,从没有罢过一日早朝,这算是破天荒了。
无论什么原因,长喜都在震惊之后,立马想好了安抚大臣们的理由,当众位大臣排排站,等着皇上上朝,却只看到长喜公公一人出现,正在窃窃私语的时候,就听到长喜站在大殿上对着他们朗声道:“皇上今日心情甚好,免一日早朝,众位大臣回去补觉吧。”
瞬间一片哗然,什么?因为皇上心情好,免一日早朝,为什么皇上的心情要在他们都上朝了之后才好,不能在他们还没出门的时候好,现在回去补觉,补哪门子的觉?
“众位大臣领旨谢恩吧。”长喜才懒得管大家回去是不是还能睡得着,提醒他们该谢恩退朝了。
众人虽不解加无奈,也只得在长喜的提醒下跪地谢恩,然后带着一脑子的浆糊退了朝。
盛北冥带着顾长安毫无压力的一觉睡到了晌午,皇上破天荒头一次不上朝,皇宫很快就传开了,各种谣言四起。
被长喜听到的都会被长喜罚了去,让他们不要长舌,连带着敲打了几个嘴大的。
即便如此,太后那边也还是很快的得到了消息,担心皇上是不是龙体欠安,特地吩咐了万嬷嬷送了补汤过来看望,结果万嬷嬷过来人没看到,就被平宽给劝了回去。
跟在顾长安身边这些日子,木讷的平宽也学会了说话,很顺利的便将万嬷嬷给劝了回去。
平宽提着万嬷嬷特意为皇上送过来的补汤进了内殿,看了一眼纱帐后还未起身的两人,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盛北冥刚才听到万嬷嬷的声音就已经醒了,虽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差不多知道万嬷嬷这个时候来,大概都是太后的吩咐了。
今日无缘无故罢朝一日,晚点还是要去给太后一个解释的,至少不要让太后跟着担心。
他看了一眼枕在胳膊上睡得正香的顾长安,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自己先起了床。
看到桌上的食盒,盛北冥叫了平宽送了洗漱的来,然后自己留了一碗,剩下的让平宽送到御膳房温着,等一下顾长安醒了再拿过来。
难得任性休息了一个大早上,盛北冥此刻神清气爽,洗漱完穿戴好,几口将补汤喝完,让平宽侯着顾长安,自己先去了御书房。
长喜将今日的奏折整整齐齐的放到案几上,正要离开,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盛北冥,便停了下来等着盛北冥过来。
见人走近,门口的侍卫和长喜一道朝盛北冥行礼问安,盛北冥摆摆手,进了殿,长喜跟在身后,没瞧见顾长安一道来,长喜也大概猜到今日皇上不早朝的原因了。
只不过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皇上的事,不该过问的便不能过问。
他站在旁边,先替盛北冥倒了一杯热茶。
“今日那些大臣什么反应?”盛北冥坐下,喝了一口热茶。
“没反应过来,就回去了。”长喜回道。
“你怎么给他们说的?”
长喜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到最后,盛北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理由,换了谁来都得摸不着头脑吧。
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会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
“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知道盛北冥问的是那两位回来的事情,盛北冥已经全部交给他了,所以这些事情都由他来打理。
“回皇上,祭祖的日子定在十月十五,內侍院正在加紧筹备中,当晚便是晚宴,到时候都需要皇上您亲自举行。”
还有七八日,倒还来得及筹备。
盛北冥点了点头,道:“你是宫中老人,自然不会有纰漏,其他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两位的亲王封号还未定,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什么想法。”祭完祖就会宣告天下,自然两位的封号也得定下,到时候也好一道告知天下百姓。
盛北冥想了想,看向长喜,道:“那朕得先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还坚持先帝的遗志吗?”
长喜一顿,差点没弄明白盛北冥的意思。
不过到底是聪明人,转个弯就知道盛北冥的意思了。
这个问题也是这段时间来,他纠结了很久的事情,不过眼下,他确实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这样的决定,会让他没有脸去见先帝,但是大盛的未来不应该由先帝的决定左右,他不能做大盛的罪人。
想到这里,长喜对着盛北冥跪了下去,道:“皇上,这件事,奴才听您的。”
如此一句话,便是表明了自己的站位。
盛北冥自然很清楚,要让长喜违背先帝的遗愿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长喜,大盛会记住你的,起来吧。”
长喜摇摇头,道:“奴才不需要那些身外物,只希望大盛能在您和新皇上的带领下,越来越好,便知足了,到那时,先帝也不会太怪罪奴才的。”
他此生所求不过是报皇恩,如今,比起皇恩,他更希望天下百姓顺遂,能有一个好皇帝领导。
盛北冥从未小看过长喜,能守诺一直默默照顾宫外的三人,就已经足以看出他是个有感恩之心,有坚守之义的人,自然不会白白看着这大盛交给盛景萧,然后被带着走向不归路。
“既如此,便一个取封号贤王,一个成王吧。”贤王,便是闲散王爷,是给盛景萧的。
长喜领了盛北冥的意思,静静的站在一旁伺候。
千禧殿,顾长安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天黑了,他平躺着看着头顶上的蚊帐,只觉得头疼,身上的痛都没有头疼得厉害。
第九十章 顾总管有意见了
他抬起手捏了捏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在身上都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裳,估计是已经熟悉了盛北冥的折腾,他身上除了还有些酸涩,倒比昨日要爽利得多了。
他从床上下来,披上放在一旁的外袍,只穿了袜子才站了起来,殿内点了灯,安静极了。
从床边走到榻前,顾长安走得不算快,毕竟动作大了,还是有些招罪的。
给自己垫了一个软垫,顾长安缓慢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着,他扫了一眼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昨日的衣裳都不在,人也不在。
顾长安放下茶杯,抬手捏了捏后颈,动了动肩膀,往后一靠,就不想动了。
平宽掐着时辰进来看人醒了没有,好去拿吃的,一进来就看到顾长安仰靠在榻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顾总管,您醒了?”平宽上前小声的询问道。
顾长安睁开眼睛看向平宽,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了,他问道:“皇上去哪里了?”
“皇上在御书房,御膳房温着太后送过来的补汤,还有膳食,奴才现在就去给您拿过来。”
顾长安点了点头,确实是饿了,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快入夜。
平宽出去了,殿内又陷入了平静。
“顾总管,您还好吗?”暗处,隐三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担心。
顾长安叹了口气,道:“换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隐三哽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属下不敢。”
说完人也躲得远远的,不再出声。
顾长安斜躺在榻上,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腰。
“哟,顾总管又可以下床了?”人刚跨进殿来,声音就直接闯进了顾长安的耳朵,顾长安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痛。
不想和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一般见识,也不想和这人打嘴仗,顾长安选择闭嘴不搭理人。
盛北冥心情好,走进来一屁股在另一边坐下,伸着上半身看向躺着的顾长安,道:“腰酸呀?要我给你揉揉吗?”
顾长安闭着眼睛,反驳道:“不用,我自己能揉,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听出顾长安的话里带着气性,盛北冥也不在上纲上线,干脆坐过去,一把将人捞到自己的腿上,让顾长安趴着,给他按揉腰。
顾长安趴在他的腿上,也不动了,有人伺候当然好,他手臂也酸。
揉了一会儿,平宽带着膳食回来了,刚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赶紧垂下头去,顾长安听到动静要起身,盛北冥压着没让动。
就这么等着平宽放好出去,才道:“还酸吗?”
顾长安不想认怂,但是眼下,好像只有认怂对自己才是好的。
他闷声道:“酸。”
盛北冥以为他会继续犟的,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反而有些心软了,人是被自己折腾的,自己当然心疼了。
于是又十分体贴的替顾长安揉了片刻,直到顾长安说饿了,才将人扶起来坐好,自己坐在他身后,充当软垫,让他舒服一些。
顾长安瞥了身后的人一眼,问道:“皇上用过了吗?”
盛北冥坐在身后也在帮他揉腰,听到顾长安的问话,他嗯了一声,“批完奏折就在御书房用过了才过来的,你赶紧吃。”
听到人用过了,顾长安也就不管了,眼下还是先顾自己的肚子比较重要。
“祭祖的日子定下了,十月十五。”盛北冥看着顾长安吃得香,像拉家常一样的聊着。
顾长安喝了一口汤,道:“嗯。”
这事现在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却是一点都不轻松,比起下不来床,他宁愿出去办事。
好歹能走出这千禧殿吧。
“今晚,我想回內侍院去睡。”
随着顾长安的话音落下,腰上的手瞬间顿住,顾长安假装不知道,埋头喝着汤。
只片刻,腰上的手又恢复了动作,然后顾长安便听到盛北冥道:“别啊,你走了,我一个人睡不着怎么办啊,我今晚不乱来,你别走。”
语气满是讨好,面对枕边人,该软的时候就得软,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
“以前没一起的时候,您不是也睡得着吗,现在又怎么会睡不着。”顾长安一点都不相信。
盛北冥盘腿坐在顾长安身后,殷勤的给他捏着肩,继续讨好道:“你都说了,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身边少不得你,少了,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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