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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室友总撩我(GL百合)——桃濯

时间:2024-04-04 07:44:04  作者:桃濯
  谭秋替自己和盛清请了假,然后便走出去准备买点早饭。
  还未走出病房门,便听到身后传来虚弱的一句:“谭秋,你要去哪里?”
  声音细腻温柔,略有一点喑哑,二者中合之后透着一股疲惫感。
  谭秋赶忙几步跑回去,扑到病床前:“姐姐,你终于醒了!”
  谭秋的眼睛亮晶晶的,和眼下的那点青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灼热的眼神像是一道暖流,随着谭秋的注视,盛清原本麻木的心渐渐有了些温度。
  盛清昨晚心情一直很不错,直到在洗澡途中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重男轻女在当地再正常不过。相比于村子里其他的女孩,她能够得到一家权贵的资助,顺利的考出去,并且赚够钱为自己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市买下一套大平层,已经是再幸运不过。
  她没有办法真正的不管父母,却也不想常常直面那血淋淋的过去,那段压抑沉重的日子她只想随着时间永远埋葬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只要她每月按时打钱,父母也不会联系她。
  直到昨晚,她母亲一通电话进来,张口便是两百万,否则便要去她的公司闹事。
  细细逼问之下,她才知道,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偷了父亲的车开出去,半夜撞死了人又逃逸了,现在想要和解就得先赔那家两百万,那家才愿意考虑一下。
  盛清不明白,问什么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替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收拾烂摊子,甚至要舍上自己这些年奋斗出来的全部从存款。
  争执中,她的耳边渐渐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接着便昏倒在地彻底丧失了知觉。
  盛清又愣神了。
  谭秋眉峰挑起,眼眸中凝着担忧,她伸手在盛清眼前晃了晃,“姐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盛清于沉思中恍然回神,看着谭秋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打点小米粥就好了,麻烦你了。”
  谭秋摆手,“姐姐,不必和我说谢谢。”
  看着盛清仍旧有些苍白的脸,那眉宇中萦着被刻意遮掩过的忧虑,很浅,但谭秋仍旧看了出来,她很想知道盛清是为什么烦恼,但是又不太好问出口,盛清如果想让她知道,应该会主动告诉她的。
  谭秋捏着手指,良久,又突然转身走回去。
  盛清抬头看她:“是忘记带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盛清便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怀里。
  是谭秋。
  那只温热的手搂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打着,像是在哄小孩子。
  这个怀抱如此让人心安,盛清闭了闭眼睛。
  头顶上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姐姐,有任何麻烦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当然了,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说的话,也不必勉强。”
  “这几天你太累了,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安安心心的修养几天,好吗?”
  “我去买粥,等我回来。”
  谭秋走之前,顺手揉了一下盛清的头发。
  髦发的手感软软蓬蓬的,像长毛猫一样。
  医院对过便有一家灌汤包店,门口有几个人在排队,想来是味道不错的,谭秋便改变了计划,转去排了灌汤包。
  盛清刚醒,谭秋想让她吃好一点。
  谭秋前面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粗布的鞋子像是自己做的,鞋帮上还沾着些泥巴。只要了一碗小米粥,一共两块五毛钱,但是她佝偻着身子在那方手帕里沾着唾沫翻来覆去的数着,也没有凑出最后的那五毛钱。
  店老板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长柄的钢勺摔在粥桶的边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买不起别在这挡路,上一边去。”
  说着,他一手夺过老妇手里端着的粥,另一只手不耐烦的一挥手。
  老妇还未出声,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可怜可怜我吧,我一个孤老婆子,做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这来找我那个不肖女啊,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女儿自打上了大学就不认我们老两口了哎,可怜我这么大岁数也做不动活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是饿死也不会来找她的。”
  老妇声调尖利的叙说着自己的难处,情到深处还带着两声抽噎,纵使话语间的逻辑混乱,可还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已经开始有人说店老板小气,没有同情心。
  店老板脸涨的通红,不甘示弱的回呛:“我开店是赚钱的,又不是赚眼泪的,她苦关我什么事?!这个人送两块五,那个人送两块五,你们干脆把我的店盘出去得了,一群赖八龟,呸!”
  争执中,那碗小米粥被店老板扬起的巴掌打翻了,全数溅到了谭秋的马丁靴面上。
  嘈杂的店内瞬间寂静下来,只剩橙黄的米粥散着袅袅热气。
  谭秋攥着手机,烦躁又无奈的拧了拧眉,她这双鞋子是新买的,翻毛皮,特别难清洗。心下虽烦,开口却又是温和的语气,趁着歇战的间隙,直接便道:“要三笼三鲜的包子,三碗小米粥,两份打包带走,一份留给这位老妇人,一共多少钱?”
  “一共43.5,给我四十就行,对不起啊,姑娘。”
  谭秋一边扫码一边摆手,“没事。”
  拎着东西转身走了没几步,店老板又追了出来,涨红着脸汪谭秋手里塞了四十块钱:“我也不是那种老赖,姑娘,你这鞋子一看就不错,叔这四十给你洗鞋。”
  谭秋才要拒绝,那店老板已经转身继续做生意了,忙碌的压根没空理谭秋。
  谭秋捏着手里两张油腻腻皱巴巴的票子,叹了一口气,想着下次来再还上。
  进了住院楼,谭秋便察觉出有人一直跟着她。于是故意拐进了楼梯间,在安全门后面等着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谭秋原以为会是一直与盛清纠缠的陈柯君,没想到却是刚才包子店的老妇。
  谭秋惊异,问:“大娘,您跟着我干什么?”
  老妇被发现之后没有一丝的慌乱,她拧着脚紧走到谭秋面前,颤巍巍的从小手帕里找到一张照片递给谭秋,“你帮大娘认认,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有些年头了,很旧,连边都花了,上面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胖男孩,小女孩长的秀眉大眼,只是眼神很空洞,一副苦相。
  谭秋捏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只觉得那个小女孩眉眼之间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将照片还给那大娘,问:“大娘,这照片年头也太久了,你有没有最近几年的照片呢?”
  老妇将照片揣进裤兜,有点尴尬的搓着手:“这个,没有,小丫头也没啥可照的。”
  谭秋听到这话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那您女儿叫什么名字,或许我可以帮您打听一下?”
  老妇一听,又堆上了笑脸,满口应好,“我那不孝女,叫盛迎男。”
  ****
  谭秋拎着包子和粥回到病房,盛清正拿着手机回消息,听到脚步声,慌忙的将手机丢到一边扬起脸看谭秋,“回来了?”
  谭秋点点头,先把盒装的小米粥递给盛清,然后坐到病床旁边将粘在一起的包子一个个的分装到饭盒里,“是啊,今早上碰到一个特奇怪的老妇人,快趁热吃,包子是三鲜的,尝尝。”
  盛清喝粥的手顿了一下,塑料的勺柄在指骨间被捏的微微有些弯折,“奇怪的老妇人?发生了什么?”
  谭秋将包子夹到她嘴边,眼睛弯弯的,似一轮弦月,“姐姐,尝尝,可鲜呢,我特意给你买的。”
  盛清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苦堿泡着似的心里终于有了些裂系,丝丝点点的漾出甜来,略一歪头,唇瓣一抿咬住了那个小包子,谭秋这才告诉她:“就是买包子的时候碰到的,我帮那个大娘付了钱,她就一直偷偷跟着我,看着不像这边的本地人。拿了个五六岁时候的照片找闺女,你说荒谬不荒谬。”
  盛清的手开始小幅度的发抖,她强撑着镇定,问:“那个人没说她女儿叫什么?”
  谭秋:“说来倒是挺巧的,她女儿和你一个姓,叫盛迎男。其实,我看那张照片总有一张很熟悉的感觉。那个小女孩我应该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盛清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听到谭秋说到觉得那个小女孩很眼熟的时候,注意力很自然的就转移到了这上面,秀气的眉略略上挑,似乎很感兴趣:“哦?是最近见过?”
  谭秋吃掉最后一个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不是,是小时候好像见过。”
 
 
第十七章 
  盛清指节轻轻点着桌面,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晨曦的照耀下细腻柔和,她唇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着浅淡的笑意,“哦?你小时候见过她?这样巧?”
  她的情绪难得的高涨了一些,看盛清很敢兴趣的样子,谭秋本是顺嘴一提,但是见盛清终于从愁绪中挣脱出来,还是努力的回忆着当年的情形和盛清讲述:
  “当年我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和我爸爸妈妈一起去他们挑选的帮扶对象家里走访,那个小姑娘不是照片上的年纪,大概得有八九岁了,只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所以长得十分矮小干瘪,像一颗被抽干了水分的小苗,蔫蔫的。”
  盛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谭秋从她这里得到了鼓励,更加努力的开始回想了:
  “那个小姐姐的家里人都很重男轻女,对她很不好,也不让她上学,整日里背着一个看上去比她还胖的小男孩。脊梁被压得弯弯的,都快趴到地上去了。我们去了以后,和那家父母讲了好久的条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那户人家才同意让那个小姐姐拿资助上学,准备把她带走办理入学的那几天,她经常带我上山上玩,带着我捉了好多漂亮的蝴蝶。”
  “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才对蝴蝶感兴趣的。”
  谭秋终于再想不起其他,结束了忆往昔,感慨结尾:“也不知道那个小姐姐现在过的怎么样。”
  盛清伸出手,柔柔附在谭秋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恰如其分的烘暖着谭秋,她抬头看盛清,视线交汇间,盛清开口道:“放心吧,有你们的帮助,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好。”
  谭秋笑着回握住了盛清的手:“好的,姐姐。”
  ****
  盛清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算是躺在医院里,也仍旧挂念着和邓伟的合作,几桶电话打出去,和邓伟确认了最后的见面时间。挂断电话时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确定了她的身体再没其他问题之后,谭秋终于勉强同意带她出院,只是肩膀上的那道划痕还没有好利索,不小心牵扯到仍旧是钻心的疼。
  谭秋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上车下车拎包提东西,完全不让盛清出一点力气,等到忙活了一上午坐到小房子那个小小的沙发上时,盛清蓦的从心里生出了一种安稳感。
  这种踏实,在看到玄关处的人时,尤为强烈。
  谭秋一件件的放好东西,将带着些凉意的风衣拖下来挂好,察觉到盛清的视线,便叫了一声:“姐姐。”
  盛清随着谭秋的小动作歪了歪头,眼睛含着笑意答道:“过来坐。”说着,她抬手拍了拍身下的沙发。
  盛清的眼神一直都有着蛊惑的力量,谭秋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在触及盛清眼神的一刹那,她就已然丢盔卸甲,不要说过去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盛清只要浅笑着勾一勾手指,谭秋也就意乱神迷的去了。
  等到坐到盛清身边时,谭秋才在心里暗骂自己色迷心窍,色令智昏。
  可是等盛清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丝丝缕缕的钻入鼻腔时,谭秋还是忍不住又向着盛清身边挪了一点点。到这时,她不得不承认,盛清这个人,天生就有吸引别人靠近她的本事,不单单只是长相。
  盛清将一管药膏塞到谭秋手里,“肩膀上的伤,我够不到,在它愈合之前,就拜托你来帮我上药了。”
  谭秋捏着手里那管膏体尾部,她觉得盛清在把手抽回去的时候似乎轻轻的勾了一下她的手心,“什么时候?”她脱口便问。
  转而又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这样急迫的问,好像她多么巴不得给盛清上药一样,殷切的过了头,难免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谭秋有些不安的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双带着促狭意味的眸子,不过好在盛清并没有出言调侃她,谭秋才刚刚舒了一口气,下一刻,双眼却又立刻瞪圆了。
  盛清竟然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虽然说浴室里的时候谭秋便已经什么都看见过了,但是那时盛清处于昏迷中,情况紧急,怎么能够和现在相比呢。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尊重,谭秋都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别过脸去。
  可是她没有。
  盛清纤长冷白的指尖触上圆圆的扣子,一颗一颗,缓慢的像下解开,衬衫中间漏出一条缝隙,随着女人指尖的下移,越来越宽大,接着,伴着盛清微微颤了一下肩膀,衬衫丝滑的从上身滑落,松松的挂在臂弯上。
  谭秋像是被施法定在了原地。
  她又慌又乱,视线也因此混沌,看到凸出精致的锁骨时,谭秋觉得失礼,慌忙中下意识的垂下眼眸,结果,一整片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柔软便横冲直撞的飞进了她眼里。
  白皙的肌肤和黑色蕾丝胸衣对比格外强烈,因为靠的太近,谭秋甚至看清楚了盛清胸口上的一颗小红痣。
  更失礼了!
  谭秋手指一紧,险些将药膏捏的爆了出来,又无法继续低头----那样就要埋进盛清怀里了,只能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木头似的坐着,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如此窘迫。
  周围静的只能容得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谭秋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闷笑,接着,下巴便被盛清手指轻轻勾了起来,谭秋被她的手拉着,一点点向她靠近:“第一次看嘛?这么紧张干什么。”
  盛清轻佻的语气反倒激起了谭秋的心底不服输的那股劲。
  紧张什么,她也有,看就看了呗,也不是没看过。谭秋这样想着,视线一个不注意便又飘了过去,接着,便又补充:她的没有盛清这么大就是了。
  “我才没有紧张,你有的我都有,我紧张什么?!我是怕姐姐你紧张。”谭秋情急之下如连珠炮似的找补解释,没有让盛清就此绕过这个话题,反倒是惹得她的目光也落到谭秋胸前,谭秋从她那双闪着光的眼眸里读出了些不怀好意的韵味,果然,下一刻,盛清道:“你也和我一个size吗?我不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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