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兰斯,那也不把人带过来让我和你爸见见?”
说着说着,苏意吃了几口面,继续说:“当时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和你爸因为工作的事情抽不开身,没有去到参加,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时……”
“当时不管再怎么忙,应该都要去的,就算不能两个人同时去,那也得让一个人去。”
傅砚辞:“无妨,等我找到人了,再带他来见您和父亲。”
苏意很快抓到他话里的关键词,“找?”
傅砚辞没来得及解释,一旁的管家拿着平板上的新闻递给自己的主人。
苏意一看,顿时震惊,“这这这……你这孩子!”
她说着也不继续吃面了,起身走到傅砚辞身旁,把他的面碗往前一推,“吃吃吃!还吃什么!”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Omega会离开你?”
“你……你是不是老是端着你那元帅的架子,不好好和人家相处?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傅砚辞!你真的是!即使我和你爸不在你身旁,但你的恋爱观……我们有把你往这种邪门歪道上引吗?”
……
傅砚辞任由母亲说教,他母亲的恋爱观深受父亲影响,因此也觉得自己理应也如自己的父亲一样,好好爱自己的Omega,努力挣钱养活和撑起这个家,找一个收入稳定、性命无忧的工作,两个人长相厮守,老了让孩子抚养自己,一生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就好。
傅砚辞确实得了父亲爱的基因,但爷爷对他的教化让他的爱变得比父亲要更加偏执。
傅爷爷始终觉得,他当时对自己三个孩子的教育没有完全到位,这也导致了他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最后还要靠自己尚在襁褓的孙子。
于是傅爷爷更改了教育观,他教傅砚辞,要想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那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军人都是热血的,军人的爱也该热血,当如夜晚绽放的烟花一样一眼万年、轰轰烈烈,当如豢养金丝雀一样,把人牢牢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要以爱之名占有他,掌控他,爱之上的爱,才是爱。
直到面条坨掉,苏意的数落还在继续。
她似乎是说得太累了,让傅砚辞跟着自己去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继续教育傅砚辞。
“反正说到底,你们这些Alpha,就老是自以为是,你看看你爸爸,当初一开始也是这样……”
“唉!我都不想说了,说得多还连累自己,我还要为你操心,想想就担心自己长白头发……”
“这次要是找到了,就先问人家愿不愿意和你回去,然后你们之间的问题要好好解决,只有把问题解决,你们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夫妻之间的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管是天大的事,都不要留到第二天解决。”
傅砚辞默不作声地、面无表情地点头,他母亲说什么,他都点头。
但未来怎么做,终还是看自己。
时间快到中午,苏意也说累了。
“……林管家,马场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林管家走上前,“夫人,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了,只等夫人您过去。”
苏意从沙发上起来,“砚辞,衣服给你放楼上了,快去换衣服,和妈妈我好好比一场。”
兰斯人一般都很喜欢赛马比赛,傅砚辞也起身,“知道,还请您等我一会儿。”
林管家看着上楼的傅砚辞,凑近苏意身前。
“夫人,庄园里有一个Omega,名字叫虞乐,长相和少爷刊登出来的那新闻一模一样,前些日子您不在家,这消息传得纷纷扬扬,我自作主张压了下去,我想,或许那人……会不会真的是少爷的夫人?”
苏意疑惑地看向管家,“你确定?”
“是的,刚刚我去了马场也见到了那个孩子,确实很像……但我们都无人知道少爷夫人的模样,也不敢确定……”
等傅砚辞换好衣服下楼,苏意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砚辞,妈妈有事要和你说……”
母亲脸上的表情很熟悉,通常她背对着父亲做了什么坏事的时候,脸上就是这副神情。
看来,母亲可能会爽约了。那也好,自己刚好可以回去继续寻找虞乐的行踪,据说在兰斯的一个渔村里,有人见到过虞乐,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他还是得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母亲,您说就好。”
苏意双手放在身前交缠,“……那什么、砚辞你的妻子,可能是在庄园里?”
说着她连忙叫林管家过来,“林管家,你和少爷说说。”她说不明白。
林管家又重新给傅砚辞复述了一遍,“所以,这个也不是很确切,还需要少爷您亲自去看看。”
傅砚辞黑着脸起身,“西部马场?”
“是的少爷。”林管家弯着腰说道。
傅砚辞拿过车钥匙,脚步急促地走出主楼,直接开着院子里的越野车,直直朝着西部马场行驶去。
*
傅砚辞从车上下来,缓缓摘掉墨镜随意地扔在地上,步伐不急不慢地朝着虞乐走去。
虞乐像被冻在了原地,全身僵硬,太阳哼唧几声,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
傅砚辞停在太阳前方,伸手顺着太阳的鬃毛,声音却带着寒冷。
“乐儿,你应该躲好点,别让我这么快就找到了,要不然会受苦的。”
他抬起视线盯着虞乐,虞乐被带着寒气的视线锁定,直直坐在马背上。
他攥着马绳的手一直在颤抖,傅砚辞走过来,伸手邀请他从马上下去。
虞乐眼中含泪地看向朝自己伸来的手,集聚的泪夺眶而出,落在脸上戴着的面罩。
傅砚辞见他迟迟不下马,索性直接上手挽住那纤细的腰肢,下一秒,虞乐就被他拽下马,脸上的面罩也被扯下,露出一张惨白又了无血气的脸紧紧贴着胸口被摁在怀里。
身后赶来的菲斯,远远地就看见虞乐被人抱在怀中。
他急切地跳下马,“你是谁?放开乐儿!”
傅砚辞嗜血的眼神看向他,“你叫他乐儿?”
阴冷的声音让虞乐脊背发凉,他僵硬在傅砚辞温暖的怀里不知所措。
身为Alpha,保护自己喜欢的Omega是本能。
菲斯上前愈要拉开虞乐,“你放开他。”
虞乐被傅砚辞松开,人被藏在他身后。
他侧头和虞乐说道:“你躲着我就算了,还任由别的Alpha出现在你的周围?”
“乐儿,我很生气,但我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菲斯学过格斗,却还是被傅砚辞打得节节败退。
嘴角破了皮,血顺着流了出来,他肤色本来就比较白,因此脸上挨打的印记格外明显。
再看傅砚辞,他除了衣领被自己主动扯开了领口,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凌乱。
最后一脚狠狠地踹了菲斯的肚子上,菲斯被踹得朝后猛退,之后摔在地上,扭头吐出几口血水。
他还想起来,但傅砚辞直接走到他身前,一脚一脚,毫不留情地继续落在身上。
处于暴躁和嫉妒当中的Alph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恨不得直接踹死菲斯,每一脚都下了死手。
虞乐跑上前,拼了命地拉开傅砚辞。
“住手!停下!我让你停下!”
“傅砚辞!”
傅砚辞猛地扭头看他,眼里蕴含着浓浓的阴婺,二话不说,掐着虞乐的腰把人拽到怀里,狂风骤雨的吻落了下来。
他急切地探进虞乐的领地,带着侵略,带着掠夺,带着野蛮。
虞乐抬起双手抵在胸前,想推开却徒劳无功。
他的挣扎弱如棉花,被人无视得彻底。
菲斯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身上的疼一下都没了,心里的疼才更重,但他倒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乐……乐儿……”满是血的嘴里喃喃着虞乐的名字,眼神充斥着无奈。
虞乐被傅砚辞松开,傅砚辞扯着他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拉着他朝黑色的越野车走去。
虞乐手腕被扯得生疼,他一路走、一路回头看菲斯。
“菲斯……菲斯……”
菲斯的伤应该很重,看起来奄奄一息,虞乐使劲挣动手腕,“傅砚辞……傅砚辞,你放开、放开我!”
“救他、救他,傅砚辞……”
“求求你,救救他……”
第67章 游戏继续
这里靠近海边,每至夜深的时候,海风裹挟着淡淡的海盐味飘在空中,从露出缝隙的窗户里偷溜进来,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声音。
这里四周寂静无人,夜里的星空很美,却只有一个人欣赏。
虞乐开始出现一点点孕吐反应,并不是很严重,吃饭的时候有些提不起胃口,喜欢吃一些零嘴。
刘管家是傅砚辞特意从别墅里带过来照顾虞乐的人,每天按照傅砚辞的吩咐,寻着花样给虞乐准备合适的营养餐。
中午。
虞乐从餐桌上起身,他身上穿着轻盈的半袖衬衫,海风一吹,衣摆就随意摇晃,藏在衣身里的腰线若隐若现。
刘管家留心眼看了一眼门口的虞乐,转头跟后方的女佣说:“你们先收拾着餐桌。”
说着,人就立马跟上已经出去的虞乐。
“夫人。”刘管家叫了一声,小跑着走到虞乐身边。
虞乐回头看他一眼,“我出去走一走,老是在家里坐着,我……”
刘管家会心一笑,“可以的,我只是想跟您说,让您注意安全。”
“少爷说过,您想去岛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我们也不用寸步不离地跟着,远远看着就好。”
虞乐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太阳挺大的,我随便转一转再回去。”
刘管家微微颔首点头,脚步停在原地看着虞乐朝着海边走去。
其实,虞乐不知道地是,这里遍布着监控,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死角,有人二十四小时都在观察着监控里的一切,虞乐不管想做什么,都逃不过暴露一般的生活。
走了不知道多久,虞乐才走到海边。
明明晚上听见的海浪声那么近,没想到从别墅那里走过来却还有这么一大段距离。
海的对面是一条与蓝色天空连接的海岸线,远处看不到任何陆地,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洋。
唯一能确定地是,他现在是在帝国境内的,只是在哪里,却不从所知。
“是不是生下孩子……”就可以离开这里……
或许是阳光太过于明晃晃,虞乐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一下变得不那么清醒了。
重新回到别墅,他直接上楼回了卧室。
傅砚辞最近好像在忙什么事情,好似是无暇顾及这里,只留了刘管家和不知道多少数量的保镖留在岛上。
不过,那人的电话却每天晚上都不落地打来,无非就是向刘管家询问着虞乐的近况。
就这样,除了出不去岛,这里的生活也还算安稳。
随着时间的消逝,虞乐的肚子微微能看出些许的形状,毕竟已经快四个月了,细细看去,小腹的位置凸起一小块,不算违和,却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见不到傅砚辞,虞乐也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他所能想到的、目前来说对自己最有用的方法,那就是先按兵不动。
他接受着傅砚辞给他的一切,包括肚子里的孩子。
可一切的平静,终会被暴风雨打破。
时常晴朗无边的天空,少见地下了一场大暴雨。
大雨连着下了一天,直至夜幕降临,这场雨依旧在浩浩荡荡地下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愿意,虞乐的肚子总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隐约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似乎很不安。
因为下雨,虞乐吃完饭早早地就上床躺着了。
外面电闪雷鸣,紫白色的闪电划破了漆黑一片的天,亮一闪而过,震耳欲聋的声音接踵而至。
虞乐被闪电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他在床上翻过身,看了看没拉上的窗帘,慢慢地从床上爬起身来。
走到窗户前,正愈要拉上窗帘,可远处的门口似乎是有什么人影在移动一般。
雨淅淅沥沥,再加上院子里的灯晦暗不明,虞乐定睛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别墅里的人……
突然,白光又划破黑暗,这下虞乐看清了门口的那些人。
他们放倒了门口的四个保镖,此刻肆无忌惮地猫着腰进入别墅。
迟到的闪电声音劈开了虞乐,恨不得把他一下劈成两半。
他逼迫自己冷静地转身,这里是傅砚辞的地盘,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敢这么放肆。
但那些人手起刀落,全是练过的家伙,而且目前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自己,还是另有其他。
那些人,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虞乐挪到门口,第一反应是先把门从里上锁。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夫人、夫人,您在休息吗?”
是刘管家,一向成熟老沉的他,此刻声音里竟充满着仓促的担心。
虞乐静默几秒,“刘叔,我还没休息,怎么了?”
“夫人,还请您赶紧穿上外套,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少爷的私人飞机已经停放在后方,我们需要赶紧离开。”
虞乐一震,随后拿过一旁的外套随意披上就打开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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