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舔他的掌心。
啊!好像咬死贺江。
白钰触电般的收回手,被舔过的地方好像被电流电麻了,完全没有知觉了。
孙临彬看着他们的动作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深究。
“那,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帮妈做饭。”
“我也去。”
孙临彬刚准备走,白钰就感觉到危险,想下去被贺江拽住了手腕。
“小白,我有事跟你说,你去吧。”
贺江光明正大赶走孙临彬,关门插上了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扯开了领口的扣子,向床上坐着的他逼近。
白钰抓着双膝,目光很无助:“哥,这是别人家,别乱来?”
贺江此时的状态很危险,但白钰近乎哀求的神情,让贺江眼神更幽暗了。
贺江脸上没有怒意,但是语气隐隐有动怒的趋势。
“为什么说我是同学?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第八十九章 底线
白钰来不及的回答,贺江顺势把他压在身下,扯开他的领口,大掌扣着他的头顶,烫得他头皮发麻,把他的头往后掰,附身低头对准他的喉结咬上去。
这是他最脆弱,也是敏感的地方。
白钰瞪着腿,身体直抖,他想要翻身跑,但命脉被别人叼在嘴里,贺江察觉他有想跑的意图,锋利的牙齿咬合的力度就加了一倍。
又痒又疼,像喘气喘不了,甚至吞咽口水都成了一个艰难的动作,他只能张着嘴呼吸。
这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白钰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严重的酷刑。
白钰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委屈地哽咽:“疼。”
贺江牙齿松了一点,到没有完全放开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含糊不清的说:“回答我。”
白钰艰难的滚动喉结,吐出一个字:“没。”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悄无声息的滑下了一滴泪。
他能忍受被贺江睡,甚至已经认命接受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但他没办法把他们的关系,搬到明面上来,他的底线就是不被大家知道。
他和贺江关起门来怎么样,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这是他仅有的骄傲与尊严了。
那天被路文涛撞见,他就很想一头撞死,但他的事实还没做完,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骗子。”
贺江发狠了,专门逮着一个地方咬,白钰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尝到了咸味,贺江理智渐渐回归,抬头看他眼尾通红,那么灵动的眼睛此时毫无生机。
漂亮的脸蛋写满了生无可恋,哭得极其委屈,贺江心疼死了,不忍再继续逼问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乖,不哭了。”
贺江盘腿,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像抱婴儿那样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肩膀,冷冽的语气僵硬地放软。
“你凶我!”
“得到手,你就不珍惜了。”
“你……”
白钰越想越委屈,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不是爱哭的性子,但是面对贺江,他总是在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很多委屈。
“宝贝,我被你推开了一次又一次,我是人,我也会伤心。
你不敢承认,就是想着哪天我玩腻了,你可以随时抽身,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暂时不想公开,我可以满足你,但绝对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小白,到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贺江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动作无比的温柔。
被戳中了心事,白钰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果然!
他的小心思都瞒不过这个人。
他以为他藏的很好,结果还是白搭。
他仰视着这个人英俊的眉眼,心里轻轻叹息,老大你还能宠我多久?
这个问题,他没敢问,问出来贺江大概会生气,会骂他没良心吧。
他们都还没成年的时候,贺江就十年如一日对他好,那时候贺江对他还不是爱情,更别说贺江现在深爱着他。
只要他愿意,他会被贺江宠上天,会很幸福。
但他不想骗老大,他并不能接受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
现在搞成这样,一部分是有求于贺江,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很愧疚。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也是唯一能给得起的。
“不会。”至少在还清贺江的亏欠之前,他不会离开。
贺江虔诚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像是信徒在诚恳的膜拜神经般的神圣。
白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手臂都高兴地不知所以。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承诺,就让贺江高兴成这样了,白钰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让贺江这样的人恋恋不忘。
吃饭时,孙临彬眼尖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白哥,你脖子上好红,不会是过敏了吧,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白钰夹菜的动作一顿,两边的脸颊微热,好在他皮肤不分季节,很容易过敏,所以孙临彬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偷偷瞄了眼罪魁祸首,发现人家屁事没有,吃饭那叫一个香。
白钰磨着牙,琢磨着下次要在贺江脖子上咬一口,让贺江带出去丢人,礼尚往来。
孙紫珍担心他们吃不惯:“味道怎么样?”
贺江赞许道:“好吃,尤其是这鸡汤很香,鸡肉入口即化,您这手艺可以去开餐馆了。”
“欸,是你太夸奖了。今天这鸡炖的时间太短了,有点不入味,等明天我多炖一会,会更香。”
“您太谦虚了。”
贺江和亲戚的人寒暄,一向是不会给人压力,所以孙紫珍觉得这小伙子很好相处,性格温和。
“八点,二叔和三叔家的媳妇要带着娃,去堤上放烟花,要不要一起?”
孙临彬喜欢热闹,但贺江一看就不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
白钰去不去都无所谓,主要是看贺江,不过这种东西,贺江十岁就嫌幼稚了,所以大概不会去。
但今天贺江挺反常,竟然答应了,白钰不解的看向贺江。
贺江似乎在解答他的疑惑:“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体验一些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话是这样说,但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说,别逞强。”
白钰还是怕贺江不习惯,城市远离烟火鞭炮这些易燃物,就是过年也不准放。
所以在城市里过年,没有过年的味道,乡下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都走街串巷,家家门台前都在放烟火和鞭炮,很有过年的氛围。
而且贺江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很多时候更愿意独处。
之前看他游刃有余的社交,还以为他性子变,经过帝都几个月的相处,白钰发现他没变。
只不过贺江把自己撕裂成很多份,在应对不同人的时候,他拿出不同性格的应对。
贺江本质上没变,还是喜欢安静、独处,除了黏他、应酬,基本上都是家里的书房度过。
如果贺婷在外面嗷嗷叫,贺江会直接翻脸。
而他去找贺江,贺江会放下手里的事,迎过来亲他,亲到满意才放开,再说正事。
贺婷有次撞见了,捂着眼睛直呼:“辣眼睛,双标狗。”
贺江不以为然,反而还挺骄傲:“我不介意你双标,前提是你得找个能让你双标的人。”
第九十章 介绍对象
贺婷直接被贺江气跑了。
“笑什么?”
贺江拿食指戳了戳他奶呼呼的脸颊,每次看了就很想揉。
“没什么,你不介意就行。”
发现贺江在看他,白钰快速收敛笑意,转身和孙临彬去搬烟花,把一摞摞烟花搬到板车上,用麻绳绑起来。
贺江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玩意,两个轮子一块板子,这种构造的工具,他从来没见过,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好半天。
搬完烟花,孙临彬就下地摘菜,白钰本来想跟过去。
孙临彬戴着草帽,连忙喝止他去拿镰刀的行为。
“我求你了,你别下地了。你这金贵的身躯,不适合干我们这种粗活,你要真闲得慌,帮我把家里收拾一下。”
白钰心虚地瞟了贺江一眼,发现贺江站在门口的台子上眺望,离他们这还有点距离,才敢放心大胆说:“没这么严重,这次我吃了过敏的药。”
孙临彬直接扯开嗓音喊:“老大,你管管他,你看细皮嫩肉的,非要跟我下地干活。”
白钰跳起来成功捂嘴,后面孙临彬说的话像是在漏风,不过贺江还是听懂了。
贺江从台子上从容的跳下来,向他们走来:“要干什么?我帮你吧。”
两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用了。”孙临彬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让资产上千亿,京都首富帮他菜莲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没事,我没有尝试过,正好试一下,免得你们总觉得我高高在上,宛如神祇一样。”
贺江说话时,眼神都是直勾勾看着白钰的,白钰装没有看到,抬头四处看看。
孙临彬觉得那个“们”加的大可不必,他可敢对太子爷有不满,这话显然是对白钰一个人说的。
“我要去下地割油菜,割完要去池塘采莲藕,老大这个你恐怕……”
孙临彬说得很委婉,但贺江仿佛没听懂,一意孤行。
“你告诉我怎么弄。”
孙临彬求助的看向白钰,他可不敢指使太子爷干活。
白钰装没看到,抬头四处张望。
这是贺江自己的事,他没有权利拦。
白钰,你见死不救。
孙临彬磨着后槽牙,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给老大准备好器具,并仔细的讲解该怎么割。
贺江听了一遍,就大概了解了。
田就在住的前面,两步路就到了。
孙临彬弯腰就开始干活,手起刀落,那叫一个麻利。
贺江看了一会,有样学样,和孙临彬一人一块田割起来。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台子上看他们。
贺江的身体起起伏伏,割菜的动作不慢,过了一个小时,他的速度就明显慢下来。
孙临彬已经开始割第二块,他还有一大半没有割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好胜心。
贺江加快了动作,但到后面走路的时候,能看出他姿势的不协调。
哥他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累的事。
“老大没事,累了就休息一会,这油菜也不是一天能割完的。”
老大第一次割油菜,速度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孙临彬很吃惊了。
要知道他可是割了十年,才练起来的速度。
“没事。”
贺江说完起身,就感受到了腰间传来的酸胀感,腰身有点直不起来,弯又有点弯不下去。
他没少出健身房,经常锻炼一两个小时,都脸不红气不喘,但今天割了一个小时的油菜,就有点吃不消。
孙临彬指了指在路上的小方凳:“那有板凳,你坐一会,第一次割油菜,而且一直弯着腰,会比较酸。”
贺江赶紧坐下缓缓,刚坐下那会,他舒服得快哼出来了,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
但为了保持他高冷的形象,面上改不出一点难受的痕迹。
贺江脱掉手套想擦汗,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腥气,于是只能作罢。
“小白,给我拿张纸。”
这里很空旷,声音稍微大一点,山间空谷一样回荡,能传很远。
白钰从台子侧面的楼梯走下来,从小包中抽出一张纸,准备递给贺江的时候,贺江闭上眼睛,把脸凑过来了。
“汗快滴到我眼睛里了,小白帮我擦一下。”
白钰看了眼孙临彬,发现他背对着他们,所以白钰捏着纸,重重拍贺江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白钰以为孙临彬什么都看不到,其实孙临彬弯腰下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
白钰他,心里是有老大的吧。不然怎么连老大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都不拆穿呢。
贺江冷不丁问:“你们一般要割多久?”
孙临彬猛地他走神,刚刚停了好久,迅速收敛心神:“基本早上六七点,一直到晚上八九这样,我妈年纪大了,田里的活我不让她干,所以时间要长一点。”
贺江今天才认识到,农民的辛苦,每天长达十三个小时,他刚刚体验过了,是真的累。
贺江歇了一会,立刻起来干活。
割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因为没有多的工具让贺江下池塘,所以贺江就没去。
洗完澡就摊床上了,手脚和大脑都不想动了,只想睡觉。
孙临彬干完活,回来看得就是白钰趴在床边,掀开老大的衣摆,小心翼翼用掌心给贺江揉着腰。
这……白钰啊白钰,他知不知道他看老大的眼神,有多温柔吗?
“彬子,帮我看下苗苗,我去上个厕所。”
二婶那大嗓门威力不减当年,还在马路上都能听到吆喝声,进门就开始踹门,不过没意识到这房间有人,愣了半天。
“不好意思,不知道有客人,这位是……”
女人面色发黄,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在眼眶里直转,看着贺江目不转睛。
白钰拿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递给贺江,乖乖喊道:“二婶。”
“小白,这是你朋友啊。”
白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女人很兴奋,难得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看到这么帅气的男人,一眼就相中他做未来女婿。
女人把白钰拉倒一边:“他有没有老婆?”
白钰老实回答,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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