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别动!”他怕温辞发觉被子里的“秘密”。
温辞抬头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愈发的莫名其妙。
宋渊时抬手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地上以后,飞速的将被褥胡乱卷成一团,扛了出去。
温辞心中疑惑,干脆直接走去了院中。
宋渊时将被褥放在大盆中,正一桶一桶的倒着井水。
温辞见状便蹙起了眉,宋渊时不会尿床了吧?
两个抓错重点的人,一早上都别别扭扭的。
用过早饭后,又是一道银光,温辞变成了人。
本来贴着他的宋渊时,马上后退了一步。
温辞看了他一眼,蹙了蹙眉。
授课过程中,宋渊时不仅坐的离他远了些,还有一点让他十分奇怪。
整整一个时辰,他都没看他一眼。
以往总像看不够似的,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眼珠粘在他身上,可现在却连对视都不敢。
温辞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耐心些。
宋渊时才十五岁,发生了这种事必然是极为害羞的,他应该理解。
可接下来的一整天,宋渊时都在不停的躲避他的眼神。
温辞如今一天能维持五个小时的人形,今天怕他别扭,甚至提前变成了猫。
没成想入睡前,宋渊时竟然连抱都不抱他了。
“你到底怎么了?”
耳边突然传来的人声,让宋渊时浑身一颤。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侧,昨晚梦里的场景又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小白亲他,舔他,还全身都贴着他。
下身又开始胀痛起来,宋渊时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欲望。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样好难受。
温辞见他不说话,整张脸却红了起来。
以为他还在意那件事情,温辞决定好好开导开导他。
他伸手过去,趁宋渊时还来不及躲就直接环住了他的腰。
“人有三急,就算是发生一些意外,亲近的人都是可以理解的。”
温辞又朝他身上靠了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他的小腿亲昵的蹭了蹭宋渊时的小腿,两个人贴的近的不能再近。
温辞没想到这些话不但没使宋渊时放松,还让他整个人越发紧绷起来。
感受到了他的紧张,温辞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想说就不想说罢,他不想勉强。
他松开拽着宋渊时的手,想躺回里侧,没想到在最后却被一把拉住。
温辞的嘴角微微扬起,“你想说……”
“小白,我,我好难受。”宋渊时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像是生,生病了一样。”
这下紧张的人换成了温辞,他马上抬手朝宋渊时的头上摸去,果然有些发热。
温辞自责起来,他没想到宋渊时这一天的不对劲竟然是因为生病,他还以为是闹别扭。
“还有哪里不舒服?”温辞指了指他的喉咙,“这里痛不痛?”
宋渊时快速摇头,可怜巴巴道:“不痛。”
温辞紧蹙着眉,马上拉起他的手腕把起了脉。
可宋渊时现下情绪有些激动,脉象十分混乱,他也诊不出个子午卯酉。
温辞低下头看着他的眸子,温柔道:“哪里难受,告诉我。”
宋渊时看着他的脸,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难受的感觉涌向四肢百骸,他再也无法忍耐。
完全是凭着本能,宋渊时直接翻身将温辞压住,在他耳边急促的喘息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摄政王大人他黑化了(十四)
温辞浑身都僵住了。
就算他再不明白生了什么事,腿间抵着的东西也让他清楚了过来。
“你……”
温辞虽然理论经验充足,但从来没有实战过的他,瞬间也开始慌了。
宋渊时贴着他,浑身的那股燥热感刚下去了一点,又如反噬般铺天盖地而来。
他喘息着出难耐的闷哼,其实宋渊时什么都不懂,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小白,小白……”
宋渊时一边动着,一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充满情欲的声音,让温辞浑身都滚烫了起来,也起了反应。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勾住宋渊时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宋渊时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凭着本能吸住他的唇瓣,近乎贪婪的舔舐着。
………
纾解过后的宋渊时红着一大张脸,下床兑了温水给温辞洗手。
温辞看着他垂头的样子,在心里笑了一声。
待两人又躺回床上,温辞的袖子突然被轻轻拽了拽。
“小白……”
温辞转过头去,温和的看着他,“怎么了?”
宋渊时抿了抿唇,垂着眸道:“你,你不嫌我脏吗?”
温辞笑了笑,然后抬手转过他的面庞,让两人脸对着脸。
温辞又靠近了些,近到他和宋渊时几乎额头相抵。
他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两个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温辞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如果是我对你做了相同的事情,你会觉得我很脏吗?”
宋渊时立刻像拨浪鼓一样摇头,如果是小白,他恨不得他天天这样对他做。
温辞眼睛里全是笑意,“那就是了。”
“还有,你要记住。”他认真的看着宋渊时,“这种事以后只能我和你做,别人都不可以,明白了吗?”
宋渊时虽然现下对情事上还是一片懵懂,但温辞的话向来对他比圣旨都管用。
他坚定的看着他,像起誓般郑重,“我记住了,只和你做。”
一句话说的温辞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有些不自在的错开了眼神。
他清了清嗓子,变回平躺的姿势,轻声道:“早些睡吧。”
宋渊时搂着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小白,好梦。”
隔天,两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气氛。
说是一样,其实又有些不一样。
好像终于捅破了那张几乎透明的窗户纸,愈甜蜜了起来。
温辞今天教的是诗词,他之前也了解过这个位面朝代的文学程度。
虽然诗词歌赋应有尽有,但展的并不成熟。
温辞不打算将宋渊时培养成一个擅长吟风弄月的风流才子,但该懂的还是不能少。
“小白,薄幸是什么意思?”宋渊时指着书上的那句“何如薄幸锦衣郎。”问道
温辞勾了勾唇角,“好比你如今许诺只心悦我一人,但时日久了,你便去爱慕他人,这便是薄幸。”
宋渊时瞳孔一缩,立马站起道:“不会不会,我此生只娶你一人。”
温辞挑了挑眉,“你娶我?”
宋渊时用力点头,“嗯。”
他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坏笑,“不对,该是我娶你才对。”
宋渊时眨了眨眼睛,有些蒙,“那,那将来我便是你的娘子?”
温辞嘴角抬的更高了,“没错。”他接着道:“乖,叫声相公来听听。”
【我看你真是坏的直淌水。】
温辞没有理睬系统,一双美目期待的看着宋渊时。
“相公。”
宋渊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温辞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乖,相公这辈子也只娶你一个。”
宋渊时本来正在疑惑的挠头,一听他这话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也忒不是人了。】系统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温辞心情大好,对它的这番言论完全不屑一顾。
“有能耐你也找个。”
中午温辞亲自下厨做了很多菜,宋渊时吃的特别开心。
“这个给你。”
吃过饭后,他将一递给宋渊时,面容严肃。
宋渊时看着上面“练兵实录”四个字,抬手接了过来。
“你可以不学武,但将来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温辞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样你才可以保护自己,还有那些你想保护的人。”
宋渊时突然环住他的腰,认真道:“这世间上,我只想护着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温辞倏地愣住了。
“别人与我都没有意义,唯有你,是我所有的日月星辉。”
宋渊时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的是情话,只是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罢了。
温辞的心跳越来越快,“若我此生都只能是半人半猫,你也愿意一辈子同我相守?”
宋渊时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心甘情愿,绝不做薄幸锦衣郎。”
温辞抱住他,将下巴置于他的肩上。
“你若我负了我,我便把你的心挖出来。”
宋渊时笑了一声,“好。”
【叮,恭喜宿主,位面任务已完成。】
“系统,我选择永久停留此位面。”
……
过了很长时间,系统都也没有回音。
温辞抿了抿唇,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来系统应该是很失望的。
他们一起走过这么多时光,可他却因为爱上了宋渊时便放弃了所有。
可若是没有宋渊时,那千万年的生命于他而言,便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抱了一会,“嘭”的一声,温辞就倏地变回了猫。
宋渊时笑着俯身将他抱起,亲了一口之后放到了自己腿上。
一个下午的时光匆匆略过,宋渊时正在做晚饭时,胖橘在外面叫了一声。
温辞走到院中,“胖橘,你肚子饿了?”
这府中的野猫有时饿的厉害,便来这里讨口吃的,胖橘更是常客。
可这次胖橘却甩了甩毛道:“不是,我知道了些关于你小主人的事情。”
温辞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叫上胖橘一起跳上了屋檐。
“什么事?”
胖橘马上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温辞。
温辞瞳孔猛的一缩,咬着牙看着胖橘,“你确定?”
“嗯,是灰妈妈临死前告诉我的。”
温辞微阖双眸,隐藏起眼中的暴戾。
第一百三十九章 摄政王大人他黑化了(十五)
灰妈妈是这府中的一只老猫,胖橘幼年时就一直得它照顾。
前两天这只猫死了,胖橘连饭都吃不下,瘦了一大圈。
温辞也去看过,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
只是年纪大了,抵不过时光的磋磨。
温辞当然相信胖橘,它不会撒谎。
胖橘跟他说完这些,转身准备就走,慕珏却叫住了它。
他从房里叼了条小鱼放在它脚下,“如果灰妈妈知道你不吃饭,它在天上看着会伤心的。”
胖橘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了起来,“灰妈妈还能看到我吗?”
温辞抬爪摸了摸它头,“会的,它会一直保护你。”
胖橘抽抽搭搭的叼着小鱼出了小院,他也转身走了回去。
“回来了。”宋渊时笑着道,“饭好了,我炒了你爱吃的芽菜。”
“喵。”
温辞仰头看着他,心底泛起一阵强烈的疼痛。
他心疼宋渊时,心疼到无以复加。
温辞庆幸自己现在是只猫,不然定会露出端倪。
宋渊时把他抱起放到腿上,然后夹起芽菜放到他嘴边。
“尝尝味道。”
温辞把菜吃进嘴里,然后“喵”了一声。
宋渊时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以后你变成猫的时候,我都喂你用饭可好?”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但都不好意思提。
但小白之前说了将来要娶他做娘子,那夫妻之间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喵。”
温辞的绒绒爪指了指自己的碗,然后指向自己,然后又指了指宋渊时的。
一人一猫在一起这么久,早都有了默契。
“你的意思是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可对?”宋渊时问道。
温辞点了点头,天气冷,他怕饭凉了会对胃不好。
宋渊时笑着点了点头,“好。”
小花趴在一旁看着他们你一口,我一口,表情严肃起来。
它低头对着蠢弟弟小朵说:“他们两个都不太正常,我们就当没看见。”
小朵眨了眨圆滚滚的眼睛,一脸懵懂。
半夜,等宋渊时睡下后,温辞又睁开了眼睛。
他轻车熟路的跑到西苑,看着脚下一片漆黑的厢房,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白翠茹,等我查到证据,定叫你生不如死。
转眼间就到了临近过年的日子,府中的下人进进出出的,采买了不少东西。
温辞也毫不客气的“搬运”了不少,几乎要将小屋塞满。
这段时日雪下的厉害,也许是出于爱屋及乌,宋渊时干脆将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铺上稻草,让府里的其他猫都躲在这里避寒。
小屋里再放上炭盆,也不用出去觅食,猫猫们每天舒服的呼呼大睡。
“哐”——
这日温辞和宋渊时正在念书,小院的门突然被猛的推开。
温辞马上变回猫形,跳到门板上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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