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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烹日(近代现代)——澄麟

时间:2024-04-05 16:44:47  作者:澄麟

   心火烹日

  作者:澄麟
  简介:
  疯狗攻X美强惨受
  时川X游洲
  强强
  先婚后爱
  游洲是个黑心莲,心中藏着白月光。
  只是白月光小狗不知道,尾巴都快对着人家摇断了还以为自己在玩强制爱。
  斯斯文文大美人步步为营驯服小狗,香。
  强强、先婚后爱、救赎、双向奔赴
 
 
第1章 薄暮冥冥(一)
  晚上六点,红日西斜,在云层中缓缓移动。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道路上车满为患,尖锐的鸣笛声和聒噪的抱怨声迭起,给每个人的心中都凭空添了一把火。
  时川扯了扯安全带,看了眼手表,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按照这个堵车程度,也不知道七点之前能不能到家。
  手指在方向盘上规律地点着,余阳照进半开的车窗,给时川的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鱼尾拍在塑料袋上的沉闷声音从后座传过来,一丝淡淡的鱼腥味随后弥漫开。
  时川有些头痛地回过头,皱眉看了眼后座上的几大包食材,心里愈发后悔自己下午做的决定。
  家里有一个专门负责做饭的保姆,原本是根本用不上时川亲自动手的,但是他早上突然记起了游洲前两天提到的那道松鼠桂鱼。
  游洲不过随口一提,时川却上了心,于是今天下午他特意给保姆放了一天假,又查了菜谱,打算亲自给游洲做这道菜。
  只是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惯了,时川没想到买个菜竟然要这么麻烦,本以为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挑挑拣拣硬是花了他将近一个小时,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头昏脑胀。
  不过想到游洲晚上回家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时川勾了勾嘴角,心里升起一点隐蔽的期待。
  手机铃声突然在这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时川按下接通键,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很快在车里响起:“时哥,是我,杨率,你现在在哪呢?”
  “车上,有事?”
  时川的心情听起来还算不错,对面却没有马上回答,反而犹豫了一下,音调降了一半,听起来有些畏缩:“那什么,我......我好像看见了.....”
  旁边的车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喇叭声,硬生生地把杨率的最后两个字截断。
  时川被震得吓了一跳,不耐烦地对着话筒“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大点声?”
  鱼也好像受了惊,拼命在塑料袋里摇头摆尾做出最后的挣扎。杨率听见了声音,好奇问道:“哥,你那边什么声音?”
  时川漫不经心地答道:“买了条鱼。”
  杨率好半天没想出来自己该接什么话,因为他实在是没法把时川和买菜做饭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那边停顿了好几秒,时川的声音变得不爽起来:“你到底有没有事?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杨率赶紧回到正事上,提高音量把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好像在酒吧看见嫂子了。”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瞬间收紧了。
  “谁?你确定?”
  “确定,”杨率沉吟片刻,然后补上了另一个信息:“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好像是你前男友。”
  “再说一遍。”时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那个叫莱诺的,”对面以为他已经忘了,解释道:“时哥你还记得吗?你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他就挺不甘心地找过嫂子一次,但是当时.....”
  但是当时时川不在乎。
  他不仅不在乎,甚至还把特意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杨率给骂了。
  “少给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哪来的嫂子?再他妈瞎叫就给我滚出去!”
  旁边的玻璃摆件被人挥到地上发出震耳欲聋一声响,杨率摸摸鼻子赶紧退了出去。
  他知道时川是拗不过父母才结的这个婚,但他没想到时川对这桩婚事能反感到这样的地步。
  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杨率也不是什么记吃不记打的性格。所以自从这件事之后,他再也不敢瞎掺和时川的家务事了,偶尔听到点什么风言风语也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谁让多做多错呢。
  但是今天他还是给时川打了这个电话。
  原因自不必多说,现在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他时哥对老婆是一天比一天上心。
  交际应酬一概推辞尚且不提,听说去年嫂子过生日的时候时川给他买了个岛,虽然后者嘴硬狡辩这是买来做旅游开发的,但是小岛不仅到现在还没动工,甚至时川一次都没邀请过别人过去。
  据说时母有一次想登岛去看看,却被时川毫不留情地给拒绝了,“没什么好看的,您自己全国都有房子,去哪不是玩?”
  幸好后来还是游洲看不下去,把时母邀请过去小住了几天。
  而她回来的当天晚上,A市的富太太圈全都知道了一件事——时川特别疼老婆。
  那天的宴会上,时母先是美滋滋地炫耀了一下游洲给她买的翡翠镯子,引得一众好姐妹纷纷赞叹,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捂嘴笑了起来。
  “那个小子刚结婚的时候整天拉个脸,现在好了,被老婆套牢了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A市谁不知道时家的独生子这个婚结得不情不愿?听说时川在订婚宴上还冷着一张脸,怎么现在就回心转意了?
  宾客明显不信,满脸都是愿闻其详的表情。而则是时母会心一笑,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开口解释:“我家那个臭小子啊,在岛上种满了松树,还盖了个亭子,自己亲手弄了个对联挂在上面。你们猜对联写的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富太太们一脸茫然。
  时母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沾沾自喜地环视了一圈,然后张口说道:“时游敬亭上,闲听松风眠。”
  “哦——原来是两个人的姓,”宾客们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没看出来啊,时川还真遗传了你的浪漫细胞啊。”
  “那是,”时母微微一笑,然后眨眨眼睛:“而且呀,我们家小洲最喜欢的就是松树。”
  杨率他妈当时也在场,回来之后绘声绘色地把这件事学了个十全十。杨率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还记得他哥刚结婚的时候那副死人脸,当时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游洲”两个字是他的敏感词,谁跟他提他就跟谁急。
  怎么能有人在短短一年内就换了一副嘴脸的?
  杨率没谈过恋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把理由归为一个——他嫂子太厉害了。
  这件事对包括杨率在内的不少人都造成了相当大的震撼,当然,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的不止他一个。
  时川后来也听说了,然后气得一周没理他妈。
  “地址?”
  杨率这边还天马行空地想着他哥的那些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把酒吧的地址告诉我,”时川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冷硬仿佛冰碴:“你盯着点,我现在就过去。”
  “放心吧哥,酒吧叫‘蓝星’,就是汇安街长久路上的那个。”
  “知道了。”
  电话被干净利落地挂断,撂下手机刚好赶上信号灯由红转绿。车流渐渐松动,前方让出来一条空隙。
  时川把方向盘打满,引擎轰鸣,汽车往着往酒吧的方向杀去。
  红霞褪去,渐渐转暗的暮色在头顶盘旋,汽车向前飞驰,公路被甩在身后向着暗处撤退。时川线条利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外后视镜映出他冷硬的眉眼。
  两侧景色不断向后退去,逐渐连成一条斑斓直线,时川的思绪却飘到了从前。
  那个莱诺说是他的前男友其实也不太恰当。
  时川认清自己性取向的时候刚刚二十岁,同年他碰到了一个叫莱诺的混血儿。后者对他一见钟情穷追不舍,时川被他直白大胆的表白冲击得不浅,没考虑太多就答应了。
  莱诺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没想到两人还没拉过手就分了手,满打满算恋爱关系就持续了两周。
  理由很简单,时川收到了一张匿名发来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莱诺正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两人正亲亲密密地接着吻。算算时间,正好是莱诺和他确定关系的当天晚上。
  他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当机立断地提出了分手,不过莱诺还有些依依不舍,发现挽留无果后也就选择了放弃。
  两人自此失联多年,只是没成想莱诺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时川结婚的消息,竟然找到了游洲。
  莱诺和游洲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现在时川想起当初混蛋的自己都会懊悔不已。本以为结婚不过一年,他还有很多时间来弥补自己当时犯下的错,没想到这件事注定要在他的心上留下一根刺。
  又到了一个分岔口,在等待红灯的几秒钟间隙,他想起了游洲,心口又是一阵隐痛。
  刚结婚的时候时川对游洲简直不屑一顾,他见惯了伪君子的做派,所以对方在他眼中不过是某种惺惺作态的高岭之花。
  直到后来他发现,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
  毫不夸张,时川从没见过游洲和任何人起冲突,甚至没见过他情绪剧烈起伏的模样。他看起来就那么安然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与其说是不愿用恶意来揣测别人的想法,更像是压根参不透别人心中的阴暗面。
  时川当然很佩服他这种稳定的情绪,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像游洲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莱诺的对手。
  恰巧此时灯光由红转绿,时川强忍着自己焦急到有些发慌的情绪,咬牙踩下油门,破开周身车流冲了出去。
  七点整,时川终于赶到了酒吧所在的那条商业街,不过附近的停车场都已经人满为患,他在远处将车熄火,然后阴沉着脸甩上了车门。
  “蓝星”坐落在那条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中央,晚上正是各种表演轮次登场的热闹时刻,俨然迎来了一波小高潮。
  此刻不少服务员在长街上卖力地招揽着客人,斜对角的酒吧更是站着一个戴着兔耳的漂亮少年。男孩在看见时川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解开胸前几颗扣子,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身体往男人的旁边凑去。
  时川正大步流星地往酒吧的门口走,冷不防地撞上一具香气扑鼻的躯体。
  男孩笑意盈盈,眼角眉梢满是暧昧,“先生来我们店里坐坐吧。”
  时川两腮的肌肉绷紧,脸色铁青,腮帮子咬得死紧,毫不留情地把人拨到一边,多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滚。”
  解决麻烦之后,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甩在肩膀上,胸前的深色领带被风吹得飘起,和周围的各色身着奇装异服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潮浩浩荡荡地流动着,夜风微凉,时川的心里却裹挟着一团火。
  终于到了“蓝星”门口,酒吧的玻璃门被擦得锃亮,夕阳映在上面像燃烧,时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胸肌把白衬衫绷紧,看上去像一道拱廊。
  喧嚣的声浪排山倒海般地向他涌来,门口系着小领结的服务生笑容满面的迎上来,端着小托盘问道:“先生来点什么?”
  时川抬起一双黑沉沉的眸子,言简意赅道:“来找人。”
  服务员的脸变了颜色。
  来这里玩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他们酒吧对这种事情向来不过多干涉,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顾忌,而他们害怕的就是这种来酒吧捉奸明摆着要砸场子的。
  于是服务员当即惊叫一声,赶紧扭着小腰去找经理。
  时川没有理会他,而是穿过人群向深处走去,而愈往里走,时川的眉头就皱得越深。音乐在封闭的空间中如游丝般缠绵缭绕,一众男男女女纠缠在了一起,动作逐渐大胆。时川接着身高优势在酒吧里环视了一圈,终于在酒吧最里面的卡座处锁定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眉心一跳,拨开一众人群奋力走向游洲的位置。
  路程由远及近,灯光由明转暗,仿佛专门为客人制造了一处谈天说爱的私密空间。
  时川缓缓接近两人的位置,有意放轻脚步,高大的身影伏在黑暗中。
  一方小桌摆着三两杯酒,冰块在里面缓缓荡漾,灯光打着旋从头顶落下,让这方狭小的空间显得格外逼仄。
  酒吧的声音不算小,灯光又暗,所以一时间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矮几对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弥漫着短暂的沉默。
  不过这隅安静没持续多久,只见莱诺突然直起身子,指尖掸了掸座椅扶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冲着对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时川心神一震,他咬了下腮帮子,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他站在游洲的背后,没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胸口却仿佛突然被谁窝心踹了一脚。莱诺那张精致面容上的挑衅之意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眼帘,时川忍不住在心里想,游洲之前是不是也被问过这样的话?
  自从那次之后,杨率就再没跟他主动提起过有关游州的任何消息,直到这两年他和游洲的关系缓和了一点才有所好转。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立刻站出去。
  他想听听游洲的答案,哪怕他心里早有答案。
  听到这个问题,游洲却没说话,只是微微垂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杯底接触桌面的一瞬间,他放在酒杯上面的手指被另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覆住了。
  拇指暧昧地在游洲细瘦修长的关节上轻轻擦了擦,莱诺靠近他,琥珀色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迷人的笑,“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游洲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
  他很果断地抽回手,身体后仰靠在座椅上,不急不徐地说道:“永远不会。”
  时川在暗处没动,因为他的大脑在莱诺把手搭上来的一瞬间就宕机了。
  他用怔忡的表情盯着游洲露出来的一段雪白的后颈,眼神像刚认识他一样茫然。
  因为就在刚才,他刚刚发现自己似乎对游洲一无所知。
  他一向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人和事上,所以当年和莱诺分手的时候也仅仅是言简意赅地扔下了一个理由。时川想过莱诺可能会不甘心,而其中最坏的可能性便是他将一腔怨气撒到无辜的游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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