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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柔攻养大后(近代现代)——常安十九画

时间:2024-04-05 16:49:21  作者:常安十九画
  橘调木质香,沉雅却催.情。
  就犹如沈恪这个人,看似温沉如水波澜不惊,却总能勾起他自溺其中深陷沉沦的冲动。
  沈恪很轻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耳后,林简在周身温热的气息中动了一下,随即慢慢转过身,在一室幽暗中与沈恪面对面。
  他们隐匿在被子下的小腿还自然搭叠在一起,一点细小的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带起皮肤摩挲时微妙又隐秘的电流。
  林简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沈恪也自然察觉到了。
  但林简只是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伴随着沈恪平稳的呼吸声,无声无息地依偎着,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做。
  沈恪抬起手,轻轻摩挲着他后脑柔软的发丝,很轻地问了一句:“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了?”
  林简呼吸微顿,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种感觉太过于玄妙了——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妥善完好地自我封存,但是在沈恪面前,似乎连最细小的波澜都无处遁形。
  他总能一眼看穿他故作平常的伪装。
  林简却沉默下来,在心底思量犹豫着。
  今晚和承建方负责人的争执也好,工程上出现的纰漏也好,他本不想向沈恪透露一点讯息,只因为……若是说了,他总有一种自己恃宠而骄的错觉。
  而且沈恪之前也说过,像这个城市公园这种级别的项目,还不需要他亲自督办过问。
  但是如果不说的话,林简又自觉憋屈,况且说到底,腾晟也算是沈氏的二级子公司,那不管赚的还是赔的,都能算得上是沈恪的钱。
  林简抿了一下唇角,想——就当给冤大头提个醒吧。
  但无论如何,在他人面前复述是非这种相当于变相告状的事情,林简是做不出来的,于是他思忖半晌,也只是说:“工作上的一点小事。”
  “工程现场的一个单元和设计方案上存在一点小的误差,可能要相关部门重新评估一下。”
  说完便不再多谈,显然是言尽于此的意思。
  沈恪听闻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也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过几秒,抓了一把他的发尾,才说:“既然是小事情,就不要让自己的心情受影响。”
  比起工作上的小障碍,他倒是更在意林简的心情。
  “怎么能不受影响啊?”林简在黑暗中叹了口气,额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带着一点不明所以撒娇的口吻问:“教教我?”
  “还学啊?”沈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静了片刻后忽然笑出声来,“这次拿什么交换?”
  林简被他这样一问,霎时想到了不久前在沈恪书房的那次“现场教学”,脸色难以抑制地热了起来,咬牙道:“又欺负人是吧?”
  “不会,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欺负你。”沈恪沉沉地笑了一声,嗓音在幽暗的环境中有种低哑而模糊的温柔:“不过,不要因为生活或是工作中的小插曲影响心情,有些不值得。”
  “这个我能控制么?”林简口吻清淡,但仔细听却依旧能辨别出一丝颓然,嘟囔道,“说得挺轻松,你久居高位,自然没人敢来触你的霉头。”
  “这是什么傻话?”沈恪笑起来的时候胸膛有微微的震动起伏,但是音色却始终舒缓平和,“只要人活着,就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和形形色色的人,不管是事还是人,只要有交互,就一定会有摩擦和不顺,但是客观世界虽然不以个人意志发生转移,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可以自控的。”
  “理论而已,实践太难。”林简稍显执拗,看来这个“不开心”的程度不如沈恪以为的那样轻松,“不悲不喜的是和尚。”
  沈恪一愣,被他这句孩子气的话成功逗笑,略带无奈又纵容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顶,“不可妄言……没说让你修心到那个程度。”
  林简安静地不再说话,沈恪便轻轻叹了口气,温声道:“关键要看值不值得,以及,要看你的不开心有没有作用。”
  “一件事发生了,你如果不满意或者不赞同,事关自身当然可以发脾气,可以摆脸色,甚至可以发泄坏情绪,但是结果呢?”沈恪不急不缓地说,“如果你的情绪能影响或是改变最终的结果,那么发泄一通无可厚非,但若是不能,那就没有意义,倒不如克己自持,静观其变,要知道,万事万物总有物极必反和否极泰来的时机。”
  林简在沈恪怀中微微仰起脸,找到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片刻后,说:“还有吗?”
  “情绪是很珍贵的东西。”沈恪低头,在一室浓黑中准确寻到林简的眼睛,用嘴唇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的眼皮,又说,“所以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要轻易浪费给外人,因为那些人不会在意,也不会珍惜,更不会因为你的心情好坏而改变行为结果,所以不值得。”
  “那给谁?”林简心口微微发烫,明知故问。
  “给我,给所有在乎你的人。”
  林简喉结不受控地滑动一番,低声问:“怀情绪,你也要?”
  “为什么不要?”沈恪又笑起来,淡声回答,“不仅是糟糕的情绪或是败坏的心情,甚至你的缺点和无法改变的坏习惯,我都要,都接着。”
  “你……”林简怔然片刻,嗓音有些不稳,“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你才是完整的。”
  是完全属于他的一个人。
  他要他的全部。
  全部都是他的。
  林简保持着微微扬头的姿势,在幽暗的光线中,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恪的眼睛,心头烦躁的冷意被驱赶,只剩下这个人留下的熨帖的余温。
  半晌,他一晚上都略显紧绷的肩背终于松弛下来,一仰头,在沈恪的唇角亲了一下。
  像是被安抚驯服后,终于肯向主人示好的小动物。
  沈恪眼尾稍稍弯起,垂眸看着林简模糊的侧脸轮廓,问:“开心了?”
  “嗯。”林简声音还是有点闷,“开心多了。”
  “嘴硬。”沈恪无奈笑了一声,轻轻动了一下被林简搭了一晚上的腿,没想到怀里的人霎时皱眉“唔”了一声。
  沈恪讶异地停下原本还想转个身的动作,停两秒,放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忽然在两人之间一晃而过。
  “看来不单是嘴硬。”沈恪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刚刚掌心转瞬即逝的触感分外明显,他难得意外,“林设计师,你该不会这么半天都是这个状态吧?”
  林简庆幸此时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也被厚重的窗帘全部挡在窗外,幽暗的环境是脸红的最好遮掩,他咬牙道:“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不都这样,你以为我也三十五啊?”
  这话说得就有点欠收拾了,不过沈恪倒是没在意,只是双手忽然扶住他的腰.侧,手臂一抬,就将人扶了起来,坐着放在了自己肩上。
  一时间的天旋地转,林简猝不及防,一把抓住了床头的木栏,才不至于重心失衡栽到他脸上。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试试三十五岁的人臂力怎么样。”沈恪说话间拉下他的家居裤,怔了一下后,屈指轻弹,嗓音中染上一点含糊的笑痕,“顺便再让你彻底开心一下。”
  说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林简的后.腰,身上的人脊柱一麻,霎时像前倾身过去。
  “沈恪!”
  眼下的画面冲击力太大,林简在黑暗中瞥了一眼,只觉得自己此时脸烫得真的能滴出热水来:“不用,你别——”
  “不用?”沈恪笑声微哑,伸手又弹了一下,问,“那你就一直这么站着,半夜睡熟时翻身压断了怎么办?”
  谁他妈能把这个压断啊,又不是缠腰上!
  “你——”
  “嘘。”沈恪轻声打断他,温声安抚此时快要忍炸了的青年,“别出声,你这公寓隔音可能不行。”
  说完就很温柔地垂下头。
  那一瞬间,林简心底的浪涛澎湃成了一场灭顶的海啸。
  他正面坐在沈恪肩膀的位置上,甚至不敢低头看一眼此时的情形。
  那是……沈恪啊。
  是他的小叔叔,更是从小到大,他仰之弥高的人。
  现在竟然……
  就算是在混乱狼狈的梦中,他都不敢梦这样的场景。
  林简抓住床头木栏的手指不断收紧,死死咬着牙冠,不让自己泄露半分声音。
  沈恪用极致的温柔,抚慰包容着他所有的棱角和硬骨。
  意识昏沉漂浮,林简用最尽后的自制力和理智,才没有让自己在最后的时候胡来,但即便撤开得再如何及时,沈恪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沾染。
  汗珠自林简额前鬓边成串滚落,砸下来,碎在沈恪的眉心眼尾,他怔怔地呆了片刻,而后才惊.喘不定地俯身,想去吻他的唇。
  “别。”沈恪却稍稍偏头避了一下,嗓音中的哑意愈发明显,笑着说,“先让我去漱口。”
  说完就要将人从身上扶下去起身,但林简却没动,看他两秒,忽然扬开被子,整个人往下蜷过去。
  沈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失力的人拽了回来,抽出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替他整理擦拭:“不用。”
  “为什么不用?”林简过了很久气息才平歇一些,看着沈恪问。
  他刚才感受到了,动.情的明明不只是他一个人。
  “不用你做这些。”沈恪声调中的波澜褪去不少,平静而和缓地回答。
  “……只能你给我做,不可以我给你?”
  “不是这个意思,别乱想。”沈恪笑了一声,将用过的纸巾攥在手里,准备去卫生间扔掉,“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而已。”
  其实是有很多的舍不得。
  说完不等林简再有动作,便从床上起身,到浴室重新刷牙漱口去了。
  等他整理好折返回卧室,就见林简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睡眠灯重新打开,他躺在床上,很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恪。”
  “怎么了?”沈恪掀开被子,重新回到他身边。
  “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林简看着他,目光澄净又凝定,“也不用舍不得,我……对你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不愿意的。”
  这样向人刨白心迹,对于林简而言是一样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说完,便移开目光,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而身边的人静了片刻,忽然笑了一声,轻声说:“好,我知道了。”
  随后,像是奖励般的,俯身亲在了他的唇珠上。
  唇齿摩挲。
  于是林简就又得到了一个清爽的,带着薄荷味的晚安吻。
 
 
第七十章 
  原定的关于城市公园水文调蓄排放系统的评估测量在一周后进行。
  工地现场, 项目组的设计人员站在一边,看着承建方和腾晟的工作人员与水利部门的工作人员进行实地测量,最后开始数据核算。
  林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内心已经平静得毫无波澜。
  承建方负责人和测量人员瓜田李下的眼风已经毫不掩饰,他甚至已经预想到了最后的结果。
  但沈恪前不久才说, 情绪是太过于珍贵的东西,他不屑再给予外人半分。
  而且,即便最终结果差强人意, 也总是会有办法的。
  小半天的实地测量结束, 一行人乘车来到腾晟公司的会议室, 进行数据分析和结果演算。
  会议室中,腾晟的张总居于会议长桌的主位, 林简和项目组一起坐在会议桌的左侧, 对面则是承建方团队。
  水利部门负责数据库分析的工作人员打开投影, 准备现场测算。
  而此时, 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敲了两下。
  厚重的玻璃门被应声推开,屋内所有人都抬眼看过去, 待看清了来人后, 腾晟这边的张总和几个副职像是应激的本能一样,“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其余人反应没有那么快, 但几秒过后, 也跟着不自觉地迅速起身。
  徐特助单手扶住玻璃门, 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没有变, 而沈恪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两位集团副总, 大步入内。
  腾晟的张总一马当先疾步跑过来迎人:“沈、沈董,您怎么突然来了?”
  沈恪没应声, 径直走到会议长桌边上,徐特助此时从后方上前,替他拉开座椅,才平声回答:“集团内部例行巡视,没有提前发通知,今天刚好随机到了腾晟这里。”
  “……哦。”腾晟的张总勉强挤出个微笑来,“我们这边正在进行数据分析,沈董您看……要不然……”
  沈恪没回头看他,只是扫了一眼投影幕布上的阶段数据汇总图例,淡声问:“分析什么?”
  “呃……”张总卡了一下,目光不自然地瞥了一眼站在台前此时已经半石化状态的工作人员,磕绊着说,“是城市公园的那个项目,就、就施工现场和设计方案有了一点出入,应该影响不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召集了各方负责人,进行了实地测量,分析过后才能下最终结论。”
  沈恪问:“什么出入?”
  张总犹豫着不敢应声了。
  沈恪并不在意他此时忐忑躲闪的态度,直接问:“设计方和承建方都在?”
  承建方的王总闻声立即绕开身后的座椅,朝沈恪这边快步走开:“在呢沈董,我是承建方负责——”
  沈恪没动,只有徐特助的一个止步的手势,就将人钉在了原地。
  沈恪目光清淡地掠过全场,落在对面此时同样一脸懵然的林简身上时稍稍停顿,而后又移开,淡声说:“原稿的设计方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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