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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顾青词

时间:2024-04-06 09:14:33  作者:顾青词
  祝宝棋以为他是为了报复而来,谁料他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
  “陛下,你可曾有悔?”
  那时祝宝棋被这句话问到了,久久没有回答。
  他知道乔双玉恨他。乔家覆灭的事虽然不是他做的,却实在与他脱不开干系,他无法舔着脸把自己撇出去。
  “宁子蹇这种人就好比一只狼。”乔双玉似乎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自顾自的又说:“只要给足够的好处,他可以背叛任何人,且永远不会自省。”
  “你与他为伍,就该料到今天的下场。”
  祝宝棋沉默,心知乔双玉说得对。他看书的时候又何尝不懂宁子蹇的为人,只是深陷其中被那一点喜欢蒙蔽了眼睛,让他不再冷静理智,许多异常看不清了。
  乔双玉来这一趟显然也不只是为了看他凄惨的模样,他们之间说起来仇恨到底没深到这种地步。祝宝棋落到这样的结局,几乎也是乔双玉一手干预的。
  “应棠漂亮是漂亮,可惜没长脑子,他姑母的手段一点没学会。”乔双玉轻蔑的说,“果然是小家子出身,到底眼皮子浅。”
  “我只不过稍微挑拨了几句,他便转头恨上了你,以为是你从中作梗,害他家败落,又勾得宁子蹇弃他不顾。”
  祝宝棋一直默默听着他絮叨。他也有些佩服自己的乐观心态,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吐槽。果然反派大抵都喜欢逼逼,非要跑来啰嗦自己的作案动机,生怕旁人不懂。
  想到这,他忍不住开口道:“你恨我,我不奇怪。但你不报复宁子蹇,却跑来报复我,你还有脸说我蠢?”
  不是他逞强,实在控制不住好奇。
  “谁说我不报复他?”乔双玉不高兴了,“报复你就是在报复他,等你死了,我要看他痛悔一生!”
  祝宝棋:“……”
  他总是搞不懂这些反派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他都被宁子蹇废了皇位扔到冷宫了,到底哪里看出来自己挂了他会后悔?
  梦里的后悔吗?
  …………
  回忆到这里,祝宝棋又看了一眼还跪着的青年,抬手扶额,半晌道:“你不用跟朕道歉,大可不必。”
  祝宝棋只觉心累。先是应棠,然后是宁子蹇,现在又多个乔双玉。这三个前世都不同程度伤害过他的人,现在又都跑来表达对他的忏悔,好像前世他一死,这些人忽然都醒悟了,开始怀念他的好,继而发现对他的感情,一个个都来补偿。
  他从没想过这样狗血的桥段会放在自己身上。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确实会爽到,一旦落到现实中,祝宝棋只有满心无奈,巴不得离这帮人远远地。
  什么人会跟直接或间接害死自己的人冰释前嫌重修于好啊???
  乔双玉抬头,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来,仰头看向祝宝棋,轻声说:“我知道。”
  “如果是为了你那无处安放的良心,那你更没必要来见我。”祝宝棋叹气,“前世乔家惨案,我确实有几分责任,你要报复我也名正言顺。”
  “咱俩一笔勾销,谁也别说谁,就这样吧。”
  重生回来后,乔双玉幻想过很多次有一天他与祝宝棋坦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轻易地用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一笔勾销”的话。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一丝丝的情绪都没有,仿佛与他已然是路人了。
  他心中苦涩,知道这是自己咎由自取。前世祝宝棋将他当做挚友,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位,不忍他被折翅关在后宫孤老一生,他本该是感激的。
  可是仇恨让他忘却了从前的情谊,给自己找了诸多借口,最终奈何桥前他也无法辩驳自己背叛的行为。
  应棠骂得对,他的确是个伪君子。
  “我可以帮你。”他说,“宁子蹇这一世绝不会放你走,所以我能帮你。”
  祝宝棋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这话应棠说过了。”
  “我给你的回答与他一样——谢谢,不需要。”
  在这两个人身上吃得苦足够祝宝棋永远记着,就算他们有一千种法子帮他,他也不想接受,无关自尊心或者别的什么,单纯就是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他有些烦了,起身越过跪在地上的乔双玉往外走,半道停下又说:“起来吧,地砖寒凉,不值当。”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殿门。
  身边所有人都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像只有躲到延春殿才能获得片刻轻快。
 
 
第32章 
  随着去延春殿的次数越来越多, 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在祝宝棋自己意识到之前,宁子蹇先坐不住了。
  延春殿内——
  天气一日日见冷,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新年了, 古人注重春节, 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有了年味,宫内宫外到处宓弥漫着浓郁的喜庆, 稍稍驱散了不少之前的阴影。
  祝宝棋窝在延春殿, 他刚跟阿日斯兰涮完羊肉火锅, 捧着清茶舒服的消食,眯着眼想以后的日子如果都能这么悠闲就好了。
  阿日斯兰看他小猫一样慵懒惬意, 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手感还是那么好,软软嫩|嫩,都是肉。
  想起小皇帝的软肉也有自己投喂的一份功劳, 他内心十分满足骄傲。
  “别瞎捏。”祝宝棋不满的撤下他的手, “没大没小。”
  阿日斯兰不服:“我的,不小。”
  他本来说话并无歧义, 奈何祝宝棋心黄, 不小心就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事,脸上一红, 轻咳一声说:“男孩子矜持点。”
  阿日斯兰总是不太开心他把自己当孩子,他知道汉人似乎是有个什么“弱冠”成年之说, 但草原可没这些破规矩, 如果不是他一心忙着打架, 现在孩子恐怕都有一打了。
  “不是孩子。”他固执的重复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
  阿日斯兰什么都好, 就非逮着他时不时地表白让人头疼。
  祝宝棋捧着茶杯无奈,敷衍着说:“朕哪里没看你?”
  “那你看我。”阿日斯兰强迫他抬头,逼他正视自己的眼睛,认真而又严肃:“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祝宝棋的脸被他双手捧着,不得不与他对视。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底,里面某种原始欲|望毫不掩饰,看不懂的除非是傻子。
  祝宝棋脸红,想躲避他的目光,奈何脸被人强制捏着不准移开,半晌低声说:“你这是……何苦?”
  他不懂阿日斯兰是怎么喜欢他的,也不大想懂。无论动机是什么,阿日斯兰出现的时机都不够好,在经历了前世的种种背叛后,祝宝棋哀莫大于心死,虽不至于一辈子断情绝爱,短期内却也没有任何想恋爱的想法。
  至少也要等眼下的困境过去,等到真的海阔天空再说。
  “为什么不敢看我?”阿日斯兰倔强至极,到底才十七岁,刚刚喜欢上一个人,面对感情只知道横冲直撞,一定要问个明白。
  祝宝棋没办法同他解释清楚,只说:“可是我的确无法回应你。”
  “没关系。”阿日斯兰不介意,即便祝宝棋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拒绝让他有些难过,但他自恃遇强则强,心上人的冷待不会让他胆怯退步,反而激起了强烈的斗志。
  “只要你肯承认我,迟早以后,你是我的。”
  他的语气笃定到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
  祝宝棋原本很愁,听了他的话后忍俊不禁:“你也太自信了。”
  阿日斯兰当然不是盲目乐观,他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和行动力,认准了猎物绝不松口,况且他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他的阿姆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假以时日,小皇帝必定会属于他。
  至于皇后?不足为惧。
  面对阿日斯兰热烈真诚的表白,祝宝棋很难说完全不动摇,毕竟谁不会被一个勇敢示爱强势认真的年下美貌身材火|辣小狼狗打动呢?
  眼看两人之间就要生出那么一点粉色暧|昧泡泡,阿莱没眼色的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皇后来了!”
  这一声让祝宝棋回神,在听到皇后来了后神色也是一变,急忙推开阿日斯兰,怕宁子蹇看到他们亲近的姿态,对阿日斯兰不利。
  才刚坐好,宁子蹇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殿门口。他阴沉沉的目光落在阿日斯兰身上,眼神满是对他的戒备和不满,冷声道:
  “兰美人,你屡次勾|引皇上,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阿日斯兰听得懂“勾|引”两个字,闻言不屑冷笑,操着仍然生硬的官话回怼:
  “我也是陛下的妃子,是第戎送上来的人,服侍‘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不能勾  、引?”
  说到这里,他故意作出惊讶的神情,继续输出:“皇后要是也想服侍,为什么不勾|引呢?”
  “是不想吗?”
  祝宝棋:“……”
  是谁教这家伙学得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宁子蹇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摆出皇后的架子说道:“兰美人好大的胆子,既然你知道你只是第戎上供来的贡品,竟还敢挑衅顶撞本宫,看来是要受点教训了。”
  “禁足和抄书都不能让你学会宫里的规矩,那就只能动武了。”
  说着,他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老神在在的命阿日斯兰跪在延春殿外,没有他的吩咐不得起身。
  “你在做什么!?”祝宝棋终于忍不住了,“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旁人?兰美人快言快语,又是异邦来得友好使者,你贸然对他体罚,难道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宁子蹇嗤笑,极度轻蔑:“邦交?”
  “区区第戎蛮子也配?”
  祝宝棋强压怒气说:“不管你怎么想,现在事实就是如此,除非你想再次挑起争端。别忘了,现在的大业可不是十年后,经不起你穷兵黩武的折腾!”
  宁子蹇见他发火,冷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咬牙切齿的问:“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跟我顶撞?”
  “我不是东西。”阿日斯兰被祝宝棋护在身后,闻言傲气的回道,丝毫没把宁子蹇当成皇后尊重。
  祝宝棋头疼:“你快闭嘴!”
  得罪宁子蹇,他俩都吃不了兜着走,阿日斯兰这家伙就不能假装听不懂吗?
  “呵。”宁子蹇轻笑,“只要我还是后宫之主,兰美人就得归我管,哪怕是陛下恐怕也没理由置喙后宫之事。”
  他铁了心的要对付兰美人,把这些天祝宝棋对他的冷漠一股脑全撒气在人家身上,谁叫他天天往延春殿跑,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你敢!”祝宝棋自重生后就没对宁子蹇大声说过话,这次不打算忍了,“是朕要来找兰美人!是朕贪图延春殿幽静!你怎么不对付朕,却来与兰美人较劲!?”
  怎么台词好像有点耳熟……
  祝宝棋默默地想着。
  “那你跟我走。”宁子蹇不咸不淡的谈条件,“只要你跟我走,我便不罚他。”
  他这个德行已然昭示了皇宫内究竟是谁做主,就算祝宝棋是皇帝也白搭。
  祝宝棋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离开。
  阿日斯兰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重重的说:“不许你,跟他走。”
  “听话。”祝宝棋扯出衣袖,故意板着脸冷漠对他,“朕以后有空再来瞧你。”
  宁子蹇犹如一个胜利者跟在身后,瞥了一眼阿日斯兰,凉凉的说:“兰美人,松手吧。”
  阿莱在一旁瞧得心惊胆战,右手悄悄放在腰上的匕首处,随时准备冲上前护住他家王子殿下。阿日斯兰的绿眼睛死死盯着宁子蹇,眼中蕴着盛怒。
  然而最终,他还是松开手。
  祝宝棋从他身边掠过,两人没有眼神交流,宁子蹇拦住小皇帝,志得意满胜券在握,带着手下人离开延春殿,如同来时那样兴师动众。
  等他们走后,阿莱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低声唤道:“殿下……?”
  阿日斯兰抬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被迫低人一头不过是幻觉。
  他说:“阿莱,我改主意了。”
  “我要杀宁子蹇。”
 
 
第33章 
  不情不愿的被带回上清宫, 祝宝棋一句话不说就要回寝殿,宁子蹇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强迫将他禁锢住,沉声说道:“就这么不愿意同我说话?”
  祝宝棋没有回答。
  “刚才对着那个蛮子, 你倒是笑得开心。”宁子蹇的语气中抑制不住流露出酸意, 像个吃醋的妇人咄咄逼人:“我瞧他似是对你有意,莫非你也动了心?”
  祝宝棋抬头, 目光凛然讥讽道:“你以为对谁都像你, 惯会逢场作戏?”
  他的话让宁子蹇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
  良久, 他才开口,哑着嗓音解释道:“我……我……”
  “别说你没有。“祝宝棋原本不想把气氛弄得很难看, 既然前世已经过去了,今生也没必要抓着旧事不放,各自安好也不错,可惜是宁子蹇不放过他。
  他说:“我死后, 你同你的师妹琴瑟和鸣, 帝后情深,不是吗?”
  宁子蹇的神色慌了, 他拉过祝宝棋急忙说:“不、不是的!”
  “不用跟我说你有多难。”祝宝棋预判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毫不留情的挑明了:“什么群臣逼迫,后位不能空悬, 帝王无嫡子会引发动乱……这些理由,都是你私心的借口。”
  宁子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无力的又闭上, 整个人瞬间消沉了下去。
  当初祝宝棋也是皇帝, 难道宁子蹇遇到的问题他就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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