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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古代架空)——生花梦

时间:2024-04-06 10:07:28  作者:生花梦
  “江怀雪……”裴书锦不断攥紧手掌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颤抖:“你开什么玩笑……都这种时候了,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怀雪渐渐停止了抗拒挣扎,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拉过裴书锦的手,冰凉的嘴唇吻干了上面残留的血迹。
  他有些费力地喘息着,缓缓将头靠在裴书锦肩上,声音越发迷蒙,颠三倒四,并不清醒的样子。
  “书锦,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不值得……”
  “都太肮脏了……你离这些远远的……”
  “我会让他们一起死……我唯一能做的……”
  裴书锦正在费力辨别他话里的意思,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永兴突然像是发现什么,扑过来劈手从江怀雪袖口夺过什么东西,裴书锦低头一看,竟是一块巴掌大的锋利瓷片,上面还滴着血。
  “你疯了!”裴书锦瞬一把拉起江怀雪藏在袖子里的手腕,上面已是道道斑驳血痕,几乎惨不忍睹。
  裴书锦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说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他竟要用碎瓷片自残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保持一点理智。
  “爷!!”
  “啊!!”
  看着几乎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江怀雪,永宁和永兴几近崩溃,发出近乎绝望的嘶吼。
  裴书锦脑中轰鸣,无能为力的痛苦也几乎将他击碎,他眼睛通红,一拳锤在地上,从永兴手里一把夺过那块碎瓷片,竟然二话不说就划上自己的手腕,鲜血顷刻涌出。
  “裴大夫?!!”永兴和永宁也愣在当场,举止失措,根本搞不清这又是哪出。
  江怀雪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不管不顾地扑过来阻止裴书锦,胡乱地用衣服包裹裴书锦受伤的手腕,裴书锦却推开他,将手中瓷片反转,逼到了自己的脖颈间,决然地朝着江怀雪道:“告诉我,解药里的血是谁的?常山,还是……曾有容?”
  江怀雪牙关紧咬,脸上毫无人色,他痛苦地看着裴书锦,在忍受肝胆俱裂的疼痛时都没哭过的人突然掉下一滴泪来,他身心都遭受着巨大折磨,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但终究还是朝着裴书锦绝望地摇了摇头。
  裴书锦骤然发狠,将自己脖颈间的瓷片用力一压,脖颈顷刻见血,江怀雪哭喊着扑了过来,裴书锦却闪身避开,冷冷道:“你若是再不说,我一定死在你前面。”
  “我说!”江怀雪崩溃道:“曾有容……是曾有容!”
  裴书锦得到答案,这才松手扔了手中瓷片,擦了一把额上冷汗,跪在地上有些脱力地喘息着,江怀雪已是强弩之末,竭力挣扎着伸手想要触碰裴书锦的伤口,可却在抬手的一瞬间就又虚脱晕厥了过去。
  裴书锦扯出一方手帕捂住自己的伤口,缓了片刻,才终于站起身来,朝着已经呆楞的永兴永宁道:“永宁,留在这里看顾好江怀雪,永兴,随我去找曾有容!”
 
 
第120章 
  “裴大夫你的伤……”永兴跟在裴书锦身旁,无措地给他递了一条新帕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裴书锦顾不得许多,随着永兴快步往后院赶,摆手道:“不碍事,我自己动手心里有数。”
  两人很快便赶到了暂时关押曾有容的后院,看守的护卫一看永兴示意,连忙开了锁,两人风风火火闯了进去,便闻见屋中一阵异香。
  曾有容坐在罗汉榻上,头轻轻后仰,双目微敛,一副神叨叨的古怪模样。
  裴书锦直觉异样,曾有容面前的案几点着一盘熏香,香已经燃了一大半,一阵白烟盘旋,味道很是刺鼻。
  听见有人进来,曾有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裴书锦,她原本阴沉的脸色更是难看,露出阴测测的笑来,那恶毒的眼神让人直觉如蛆附骨。
  “怎么是你?江怀雪呢?他还不来见我吗?……”
  “你对江怀雪做了什么?”裴书锦丝毫不闪避,照直上去逼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就快死了?”
  “……死了?”曾有容突然目露茫然,但很快又诡异地笑了起来,状似疯癫道:“死了好啊!他宁肯死,都不肯碰我,那就死了吧!”
  “裴大夫,别和她废话了,先取她的血!”永兴早已丧失耐心,上来一把制住曾有容,从腰间取出匕首手起刀落就划破了曾有容的手臂,他顺手拿起桌边茶碗,直盛了大半碗的血,曾有容极怒之下拼命挣扎,咒骂道:“什么狗东西也敢动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永兴拉起曾有容的手臂,裴书锦这才发现她的身上似乎有些奇怪,纱袖下的手臂上好像有黑色的纹路,永兴刚取完血,裴书锦就冲过去一把拽住曾有容的胳膊,将袖子往上一扯,脸色骤然大变。
  只见曾有容的胳膊经脉处竟全泛出黑色,皮肤下隐隐有绦虫般的东西爬动,原本纤细的胳膊上虬结曲张血液倒流,十分骇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永兴嫌恶地啐了一口,忧心道:“怎么办啊,这血还能给爷喝吗?”
  裴书锦脸色苍白,他看着曾有容的情状,顿时意识到什么,举起桌上的茶壶将那气味古怪的熏香砸碎,而后用茶水将其彻底浇灭,半刻过后,白烟消失殆尽,曾有容手臂上来动涌动的黑线竟渐渐平复了下来……
  “怎么回事?”永兴难以置信道:“这香里有什么?……”
  “是蛊毒。“裴书锦抓着曾有容手臂仔细端详:“她用香催动体内蛊虫……但为什么会反噬到江怀雪身上?”
  “是你!我说他怎么再也不愿意碰我……原来是你!”曾有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裴书锦便发狠,被永兴上去便拦住绑了起来,但仍挣扎着疯癫道:“都是你!江怀雪若是死了!就是你害的!一切本来都好好的,都是你……”
  裴书锦全然不知所以,但他有意套出曾有容的话,只好针锋相对道:“一切都好好的?哪里好?你下蛊控制江怀雪这也叫好?!从头到尾关我什么事?!”
  “不要脸的狗男人!我若是早知是你,定将你大卸八块!”曾有容被捆缚双手绑在床头,眼睛通红地挣扎咆哮:“江怀雪瞎了眼!他心里只能有我!他对别人动心,活该他生不如死!你这贱人有哪里好?!项映晚和柳霏烟那两个贱人他都没放在心上,就是你出现以后……他哪怕死了也全赖你!”
  裴书锦似懂非懂,但下意识想到什么,试探道:“你对江怀雪下了蛊,他但凡对别人有情爱,便会受蛊毒之苦?……”
  曾有容全然不理他,但也并未否认,继续发泄道:“他疯了!他不要命了!他竟然想对付曾家,想对付我……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疯的是你!”裴书锦几乎肯定了心中猜想,匪夷所思道:“你企图用如此邪门的巫蛊之术来掌控人心,还敢大言不惭地指责旁人不甘受你掌控?!”
  “你放屁!你才邪门!”曾有容已是强弩之末,挣扎地床柱都跟着响,她有些神志不清道:“项映晚、柳霏烟、还有你……你们这些贱人,你们都算什么?你们就是玩物……他是我的,他生来就是我的,我才是最爱他的人,结发授长生,我们注定生死相依……”
  曾有容的疯言疯语连永兴都看不下去了,横眉指责道:“你这样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连爷的脚趾头都配不上!爷重情重义,为了姑姑的临终嘱托才娶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伤害小少爷,连一心效忠爷的永明都敢杀,现在更罔顾爷的性命,你还敢说爱爷!你好恶心!”
  “你是什么东西!……”曾有容反唇相讥道:“你以前在我脚下大气都不敢喘,我怎么没早点看出你这狗德性,就该让你和你那兄弟一起下黄泉!”
  “你!……”永兴被激怒,正要上前收拾她,被裴书锦拦住,裴书锦摇头道:“困兽之争,不必理会。问出解蛊之法才是关键……”
  永兴按耐怒气,又一把抽出匕首,威逼道:“曾氏,你若是再不交待,我便在你脸上划一刀,你一直嘴硬,我便一刀一刀划下去……”
  “哈哈哈这点雕虫小技也想拿捏我?!你有本事便杀了我!”曾有容不待永兴说完,突然仰天笑道:“我告诉你,长生蛊没有解药,我若是不舒服,便要十倍偿还在江怀雪身上,我若是死了,江怀雪也活不成!”
  长生蛊?!
  裴书锦脸色一白,脑中突然“嗡”地一声!
  竟然是长生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慕云深译给他的那本书,不就是大篇幅记载长生蛊的吗?!
  江怀雪中的竟是长生蛊……这又和他爷爷有什么关系?
  “长生蛊……我明白了。”
  裴书锦吩咐永兴带着那碗鲜血,又让守卫将她屋里和身上的东西全部彻查一遍,不留任何机会让她再施法害人,而后两人转身便要出门。
  看着裴书锦冷静自若的态度,曾有容却着急了,对着他们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你们怎么不敢问了?!这血救他一时,下次发作便会让他更加生不如死!他若是想活命就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第121章 
  江怀雪再次清醒时,躺在床上并未起身,他失神地盯着天花藻井,疲累道:“何苦来哉……反倒给你徒添块垒,倒不如死了干脆。”
  “江怀雪……”裴书锦一直守在他榻前,闻声劝慰道:“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书锦。”江怀雪半晌坐起身来,重逢以来第一次直视着裴书锦,正色道:“我一招棋错,已经害你匪浅……如今我求仁得仁,什么都不怕了,只求你不要再卷入这些是非,否则我死不瞑目……”
  “恐怕不能了。”裴书锦摇头苦笑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回江城后住在祖父故居,整理他遗留的医书札记,有几本晦涩难懂,我便带去了京师,又偏偏在慕府被天师看到,他说那是密文所载,能帮我破解的只有慕大人……他译出来又偏偏就是长生蛊……你说我还能够事不关己吗?”
  “什么?”江怀雪听得如坠云雾:“……你是说,长生蛊与你祖父有关?”
  “你昏迷之时,我已将此书彻读,照祖父所载,长生蛊是南疆百年前失传的秘蛊之术,在中原南征之时记载养蛊之法的典籍被付之一炬,只留下一些手札残迹和传闻密谈,我祖父不知出于何种缘由,遍寻古籍,尝试依照古法炮制长生蛊……他的书里详细记载了蛊毒特性和他屡次试蛊的结果……”
  江怀雪闻言皱眉道:“你祖父为人正派,如何会研制这种东西?”
  “这我也不知……”裴书锦解释道:“但是据祖父手书,长生蛊百年前被炼制出时,是因为一对恩爱夫妻,妻子身患重疾疼痛不堪,丈夫炮制雌雄蛊虫只为分担病痛,与其同生共死……但这让两人休戚与共的法子最后却被妄用,经过历代培育,施蛊人已经能够借此掌控受蛊人的意志行为……”
  江怀雪谈及此,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像是想到了什么糟心之事,敛眉不语。
  裴书锦叹气问道:“你素来强健,三年前却突然开始寒疾缠身,便是那时被下了蛊吧?”
  “……是。”江怀雪摇头道:“我开始并不知道这蛊毒具体是何东西,除了被诊出寒症,身体并无太多不适,我失明前不久,蛊毒才初次发作,犹如万箭穿心,那之后我才知道,只要我太久不碰曾有容,便会引得蛊虫噬咬……”
  “刚开始这蛊毒三五月才会发作一次,可后来不知为何,竟越来越频繁……我赴京前曾家制了所谓解药,原来曾有容的血也可以暂时缓解蛊毒,我在京城待了大半年,那血的功效也越来越弱,蛊毒几次发作,令人生不如死,更伤及五脏六腑,如今几乎是油尽灯枯……我江怀雪大事已了,宁求一死,不愿再受制于人苟延残喘。”
  裴书锦其实知道江怀雪蛊毒发作为何愈加频繁,长生蛊以一对雌雄双生蛊虫炼制而成,两虫生死相依,若能常常感应彼此存在则能安然无虞,但凡疏离太久,蛊毒便会发作,而若是受蛊人另外心有所属,那么蛊毒便会愈加频繁,兼有蚀心之痛,直到将人折磨至死。
  裴书锦愣了愣神,心中一时百味陈杂,不知该做何感想。
  可眼下这番情景,再谈那些情情爱爱属实有些不知死活,江怀雪性命攸关,解蛊才是最要紧的事。
  “哪里就非要玉石俱焚了,长生蛊是有解的,我一定能帮你想到办法……”
  裴书锦握住江怀雪的手臂,神色坚决,他并无十足把握,但定要勉力一试。
  “我从长生蛊第一次发作起便对其痛恶难当,一直在暗中查访这鬼东西的来历,派的人深入南疆,带回来过一些古书残页,让我对长生蛊的习性知晓一二,但至今都未有什么解蛊的法子。我在蓬莱别院那段时日,也旁敲侧击问过许渐清,他虽是苏景行的徒弟,于此道却知之甚少……我甚至让人拜会苏景行,他却几次三番避而不出,门人说他不愿再涉足尘事。”
  江怀雪形容苍白,摇头道:“书锦,我认了,我江怀雪一生无愧于心,却偏偏欠你太多,不要再为我劳心……”
  裴书锦却主意已定,用力握紧江怀雪的胳膊道:“你都没有亲自拜会过苏景行,如何知道不行呢?天师说,我祖父裴景然与苏景行师出同门,皆是玄远真人门下景字辈嫡传弟子,我师傅入仕朝廷被师门除名后不久苏景行也因研习蛊术背出师门,我有预感,长生蛊的事,苏景行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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