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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古代架空)——生花梦

时间:2024-04-06 10:07:28  作者:生花梦

   长生蛊

  作者:生花梦
  文案:
  《长生蛊》这篇文是《今夕何夕》(已完结,见微博id:甜饼制造者生花梦)中副CP江怀雪和裴书锦的故事,大概讲的是有钱就是为所欲为的江怀雪专挑软柿子捏,对九世善人裴大夫骗身骗心,后期黑化还要虐身虐心,最后彻底疯魔追妻火葬场的故事……(江怀雪:住嘴!好烂的梗概!不知所云!)
  那还是用一句话正经地介绍一下吧:
  “对于富可敌国的江怀雪来说,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人间传奇,只手遮天无所不能,但世上竟有连他也无力挣脱的恶毒丑陋,他本以为一生就要忍辱负重与这令人几欲作呕的罪恶共存亡,却不曾想最后救赎他重回人间的,竟然是手无寸铁的裴书锦。”
 
 
第1章 
  顺熙三十二年五月,江城。
  济世堂门前熙熙攘攘,来看病的人快排满了一条街,裴书锦也不烦躁,擦了擦额头的汗,耐心地一个个搭脉问诊。
  裴书锦虽然只有十七岁,已是济世堂最好的大夫,他深得祖父真传,甚至比他爹更有天赋,最重要的是他虽负盛名但不辞劳苦,从辰时一直坐诊到戌时,一天要看上百个人。
  按理说全城一半的病人都去济世堂了,济世堂早该风光发达,赚个盆满钵满了,可是裴书锦总做赔本买卖,看到穷病交加之人,不但不忍心收诊金,甚至自己搭钱送药送饭,久而久之他的贤名远播,治不起病的人几乎都来找他,所以裴书锦每天累死累活,却是清贫得很。
  裴家人因此每天都要耳提面命说他一通,他爹还好,好歹是有话直说,他后娘就有些绵里藏针阴阳怪气了,听得裴书锦很不舒服,但他又做不到对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视而不见,只好降低自己的分成,诊金所得几乎都给了家里,自己披星戴月却什么也没落下。
  饶是如此,他后娘还是不满,吃饭时趁他爹不在,就奚落道:“成天装什么九世善人,铺子里点灯熬油陪你耗那么晚,一天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你自己倒是博善名了,就让大家跟你吃哑巴亏……”
  裴书锦知道后娘刻薄,也不和她多话,自己拿了两个馒头回屋了,反正他爹现在很少出诊,济世堂剩下几个大夫都不如他,左右还是要靠他撑起门面,不过是闲言碎语嘲讽几句,习惯也就好了。
  过了几日,裴书锦问诊完刚要关门,他爹就带了人过来,那人是个走南闯北贩卖药材的商人,在江南一带有些人脉。
  来人和他笑说:“贤侄啊,我最近刚听到消息,扬州江家家主,江南茶王江怀雪患眼疾失明,正在遍寻名医前往扬州,如若能治好这位贵人,即刻赏白银万两,即使无功而返的,也给百两路费酬谢。你这一身才华,在这里未免埋没,若真能医治好他,你定会名声大噪!这几日不妨就动身去扬州看看吧,事不宜迟。”
  裴书锦皱了皱眉,这些达官贵人稍有个小病小灾就兴师动众,乐意巴结着为他们看病的大夫多得是,他裴书锦不喜欢凑这个热闹,他宁愿雪中送炭,无意锦上添花。
  “多谢您好意,但近来病人很多,实在脱不开身,想来江家尊贵非常,天下名医都会欣然前往,我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裴书锦客气回绝了,那人略微不悦地耸肩道:“我就是来给你父亲送些药材,顺便传个话告诉你们这事儿,具体的你们自己商量吧。我是觉得这事只要去了左右不亏,实在是个好机会,你成日窝在这里和那些下三流的病人打交道,能有什么好前途。”
  那人很快走了,裴书锦也不生气,收拾着医案和留底的药方。
  他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样,书锦,你这几天收拾一下就去扬州吧,济世堂有我盯着。”
  裴书锦这才清楚,他爹根本不是来和他商量的,只是通知他而已,或许后娘早就给他算计好了,他在江城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百两银子,去趟扬州哪怕不成事都有百两赏银,他们求之不得,再者说,他后娘生的儿子天资极差,十四岁了才刚刚学会搭脉,白朮白芷都分不清,他后娘无非也想趁机弄走裴书锦好让他儿子能施展拳脚。
  裴书锦不愿再争辩,抬起头来与他父亲对视片刻,点头道:“好。”
 
 
第2章 
  裴书锦简单收拾了东西,济世堂他的位置上挂了停诊的牌子,他打算第二天一早启程,这两年他赚的钱基本都给了家里,走之前还要找他爹去拿盘缠。
  他爹和他后娘正在手把手教他弟弟认穴位图,听说了裴书锦来意,他后娘立刻拉下来脸,半天从柜子里取了十两银子塞给裴书锦,还抱怨道:“店里看着门庭若市,实际能赚几个钱啊?家里也没多少钱,再说了,你也就花些路费,干粮自己多带点,等到了扬州就有好吃好喝招待你了。”
  裴书锦看着手里单薄的十两银子,也不知能不能支撑到扬州,但他也知道多做纠缠无益,便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夜里他刚要睡下的时候,他爹突然敲门,递给他一些碎银子,小声道:“书锦,这是爹背着你娘攒的,确实不多,但你也拿着,出门在外,一个人小心点。”
  看着他爹背影消失,裴书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翌日清晨,天刚擦亮,裴府的人都还未起身,裴书锦就背着行囊出发了。
  他刚关上门,墙角就突然有人站起来,哑声叫他:“小裴大夫?”
  裴书锦讶异道:“范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笑道:“小裴大夫,我听说了,你要去扬州了,昨晚特意做了些炊饼、煮了鸡蛋给你送过来,你别嫌弃,路上带着吃。”
  范叔以前是城里有名的木匠,两年前上大梁的时候被砸伤了腿,是裴书锦帮忙医治的,可惜复原无望,终究落下了些残疾,做不了原来的木活,只能坐在集市摆摊卖些小玩意,日子过得不容易,裴书锦便总会磨些药粉送他。
  裴书锦面对这好意不免有些手足无措,感激道:“范叔?您在这儿等了多久啊?您这样让我……”
  “没多久!“范叔打断他,笑道:”东西你拿好,我要回去收拾出摊了,路上照顾好自己。”
  送走范叔,天色渐亮,裴书锦百感交集地提着一篮炊饼和鸡蛋,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清晨还很冷清,街上行人很少,只偶尔见几个摆摊做生意的人。
  裴书锦刚路过早市,转弯就见路上有个老伯驾着个昏昏沉沉的公子哥,他定睛一看,赶紧追了上去,喊道:“小言!张伯!”
  老伯停下脚步,转头惊喜道:“裴公子?”
  裴书锦扶住东倒西歪的顾言,问道:“小言这是怎么了?”
  张伯叹气道:“还不是和人喝花酒!少爷他昨天喝了一晚上没回家,我天没亮就出来找他了,找了好几家,这才把他拖出来。”
  裴书锦不喜交际,顾言几乎是他唯一的朋友,两人从小玩到大,顾言比他小一岁,性格直率爽朗,为人又仗义,可是自打四年前他母亲过世,顾言就有些意志消沉,这俩年更是跟着些狐朋狗友吃喝嫖赌都学会了,裴书锦怎么劝都没用。
  顾言迷迷糊糊认出是裴书锦,靠在裴书锦身上,高兴道:“阿锦!你怎么在这儿?!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一直忙得不肯出来,今天好了,我们去喝……”
  “喝什么喝……”裴书锦无奈道:“你都喝多少了?好好回家休息,不准再瞎胡闹了,听话!”
  裴书锦看着顾言这样,有些担忧地对张伯说道:“张伯,你可要看好他,实在不行就去找顾员外吧,他天天这样,身体再好也招架不住啊。”
  “哎!”张伯也愁闷道:“我知道!最近老爷又出门了,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人在裴书锦身后喊道:“裴大夫?!”
  裴书锦转过身来,那人赶紧放下早市买来的菜,上来就抓裴书锦的衣袖道:“裴大夫,我昨天去济世堂人家才说你停诊了,还听说你要去扬州?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爹的病可耽误不得了,你上次给的药也快吃完了,你不能说走就走啊!”
  裴书锦皱了眉,这人来过济世堂两次,似乎家里也不算困难的,可每次来都哭哭啼啼装穷,说自己父亲多可怜,治不起就只能等死,裴书锦也懒得计较,给他爹看了两次病分文未取,还送了不少药。
  裴书锦不着声色躲开拽他衣服的手,客气道:“令尊年事已高,病也不是急症,重在好生调养,如果有哪里不适……济世堂也不只我一个大夫,江城也不只一个医馆,至于药吃完了就拿着药方再去配就是了。”
  那人占便宜的心思被戳破,不免恼羞成怒道:“你不过个毛头小子,尊称你裴大夫你还端起架子了,成天装出一副乐善好施的样子,如今还不是跑去扬州捧有钱人的臭脚,虚伪!”
  裴书锦不屑与他争辩,想挣开那拽扯自己的手,结果顾言摇摇晃晃地就走了过来,飞起一脚就拽到那人胸前,破口大骂道:“你是哪个山洞修炼出的没皮没脸的妖怪啊?!你穷还有理了?!狼心狗肺!就挑软柿子捏是吧?要不让小爷我给你看看病?亏的是阿锦宅心仁厚,竟然还帮你施针赠药,要是我你就算死路上我都懒得多看一眼,少给我添恶心,快滚!”
  那人看顾言一副纨绔子弟气势汹汹的样子,又见他身上锦衣华服,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人,只捂着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滚带爬站起来,提着自己的东西就跑走了。
  “呸!”顾言尤不解气,愤懑道:“真是善心喂狗了,阿锦你也真能忍得了,这都什么东西!”
  裴书锦安抚顾言道:“别气了,没什么,这俩年这种事我也见多了,什么人都有,但还是好人居多,我出门的时候还有以前的病人天没亮就来给我送干粮呢。”
  “嗯?”顾言这才反应过来,看裴书锦背着行囊提着干粮,疑惑道:“你这是要去哪啊?”
  “扬州,去给人看病,快的话个把月就能回来,慢的话就说不准了。”
  “啊?……”顾言赶紧掏袖口,扯出自己的荷包塞给裴书锦道:“昨天请人喝花酒给出去不少,就剩这些了,你都拿着,出门在外要有钱傍身。”
  “不行,我有……”
  裴书锦执意不收,顾言装作恼怒的样子道:“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你快拿好,记着回江城第一个来见我就好了!”
  顾言说完,直接把钱塞给裴书锦,搂着张伯就晃晃悠悠走了。
  裴书锦看着手里的钱袋,只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他看过那么多病人,有的忘恩负义,有的有情有义,更遑论凉薄自私的亲人,肝胆相照的朋友……
  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第3章 
  裴书锦不舍得一直坐马车,好走的地方基本都靠脚程,六七天才到江城,饶是如此省吃俭用,父母给他的钱也花了七七八八,如若不是有顾言,他搞不好路上就要摆摊问诊赚盘缠了。
  裴书锦下午到了城门口,问守卫江府怎么走,结果守卫上下一打量他,反问道:“大夫?”
  裴书锦茫然地点点头,守卫一指城墙边上挤了十几个人的棚子道:“那都是去江府问诊的大夫,江府的人已经派马车拉走一趟,你们再等下一趟吧。”
  裴书锦走近了一看,十几个人,有头发花白看上去七八十岁的,也有和他年纪一般大的,简直一派四世同堂的场景。
  不到一个时辰,就有马车来接,但是却没有进城,一直往郊外的方向走,裴书锦奇怪地问同行的人:“江府不在城里吗?我门怎么越走越偏。”
  有个身材偏胖的中年人道:“外地来的吧?这江家家主啊,自打患上眼疾,一直住在郊外的蓬莱别院。我有朋友已经去过了,这人实在挑剔得很,还不到一个月已经打发走上百个大夫了,就只有两个名医留下来治了五六天,大概受不了他的脾气很快也走了,不过那一百两的跑腿费是没有少给过的,大家不也都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嘛……”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小声讨论着流言绯事,裴书锦也只好敷衍地跟着点点头,不再多做声。
  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到了蓬莱别院,一入院门就在侍从指引下到了东长廊,排队挨个搜身检查。
  裴书锦不适地皱了皱眉,他们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在这里却好似商品一般供人挑拣审视,实在是有辱斯文。
  但他来都来了,无功而返的话他后娘还不知要如何奚落嘲讽他,他只好忍气吞声地在后面排着队,这时便看见几个人陆续从照壁旁绕出来,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侍从便有些颐指气使地朝他们喊道:“去西厢领上赏钱速速离开,不要在此停留!”
  想来是上一批被挑拣完的大夫,裴书锦不由得心有戚戚,他们许多人来此本就是冲着那点赏钱,也怪不得人家轻贱他们。
  裴书锦正分神想着,就见前面争执了起来,刚才马车上同他说话的中年男子吵嚷道:“你们这是选大夫还是选女人啊?!我胖点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进去?!”
  江家的侍从冷冷地瞥他一眼,随即朗声道:“各位,我们家主子有规矩,反是五官不端、体格臃肿、身有异味、行动迟缓、咬字不清的几类人,谢绝入内!出于道义,也不会让各位白跑一趟,每人领二十两车马钱,打道回府吧。”
  在场众人倒吸一阵凉气,几个长相不佳的男子更是恼羞成怒,拿了钱边走边低声咒骂道:“什么人!活该他眼瞎!”
  他们这一波来了十五个人,最后只放了六个人进去,裴书锦品貌俱佳,定然不会被拦,但心中已是匪夷至极,这江家家主,到底该是多么难伺候的人物,选个大夫,竟然都能选出这样的规矩。
  裴书锦排在最后一个,跟着几人进了正院,这圆子修筑得不像普通园林般秀美,竟有些野趣,石径房屋之间,到处可见怪石嶙峋,泉水激荡,不少参天古树,下面是成片蔓延的花圃,而他这一路上居然还看见了孔雀和鹿。
  裴书锦算是大开眼界,这别院放眼望去竟不见围墙,不知该有多大,说是圈地为王也不为过了。
  很快便到了一处三层高的华美建筑,那房子建得像是画舫,四角飞檐翘起,上下两层,雕梁画栋,榫卯和窗棂都精美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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