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张精致的无法挑剔的俊容,再配上略显凌乱的性感长发竟是这般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可恶啊美色误人。
但他也没有沉迷多久,就被美人本人给打断了,“这块龙骨碎片,带回去吗?”
凤棽终于将注意力转回到这片让他落泪的碎片,他凝望着上面凌乱的自己,便想象到了父亲拿着剑艰难地往上面刻字的模样。
他留下此线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并不会瞧见这片碎片,从而错过了父母尚且存活的消息?从后他便生活在悲痛之中?
虽然这种情况也不一定会出现啦。
总之这一片碎片,是走过千万可能来到了他的面前。
“带吧。”他低声道。
燕北苓早有预料,毫不客气地将这龙角随便收入囊中,自然地就像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一般。
旋即他主动牵起凤棽的手一起走出了屋子里面。
曲宁在外面等待了许久,见到他们二人终于从屋子出来,本想上前去询问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过段时日修真界是否会发生什么大事要做什么防范吗?
看到他们两人恩恩爱爱地牵着手,他就一点都不想问出口了。
曲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驱赶他们俩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滚滚滚,看见你们俩就烦,能不能滚远点。”
凤棽对于他这突然变得十分差的态度,倒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他松开了燕北苓的手,作揖道:“多有叨唠……咳咳咳咳咳……”
他腰还没直起来呢,结果就不受控制开始咳嗽起来。
燕北苓连忙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其间还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曲宁。
曲宁:得,又是我的错呗?
他被面前的两人都给整无语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赶紧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咳咳……好好,咳……”凤棽以为是自己的道歉不够真诚才将人给惹恼了,但也知自己的状态的确需要休息一会,便没再多说,被燕北苓扶着踩上了剑身,便离开了伏羲阁。
眼见终于送走了这两尊大佛,曲宁终于将心给放了下来。
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中,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法器,那片龙骨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他将这法器拿起来在手中端详了一番。
玄月石,其灵气浓郁,是拿来炼器的一把好手。
这么珍贵的东西,燕北苓倒是真舍得拿出来。
看样子是拿来弥补他送出去的玄霜剑。
抛开他们俩的性格,倒是还挺合他的胃口的。
算了,他抛不开。
*
燕北苓启程从伏羲阁返回的时候,他早早就同钟南箫报了平安。
于是他们两个共乘一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底下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群。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不就是刚从外头回来,十天半个月没见过面吗?你们这副如饥似渴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棽小心翼翼地落了地,结果就被一群人给围着了。
“凤仙君!你能不能在我仙衣上写下你的大名啊?我连笔都拿过来了!”
“走开走开,明明是我先瞧见的凤仙君,我最先站在他跟前的,别想插队……凤仙君你瞧瞧我手上这本孤本!可否为我翻译一下上面是何意?”
“仙君……仙君!”
小鸟周围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正牌宗主则是站在一旁无人问津。
这些弟子都离着燕北苓远远的,就连靠近凤棽时遇见他们都要绕了路过来。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啊喂!
他未来得及发声,就又被人群给淹没了。
这些弟子哪能知晓宗主的行踪?这广场中刚下学的弟子就占了不少,都赶着去吃饭或者去寻个好地方修炼呢,结果就瞧见钟南箫站在此处。
钟长老这几日虽说是代理宗主,管理着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宜,但大家对他的畏惧程度远远不及面上冷清的燕北苓。
站得久了,便有弟子大着胆子上前询问他站在此处做什么。
钟南箫倒也没隐瞒,便将“宗主及他的凤凰弟子即将回到宗门”这件事说了出来。
这下可不得了。
昨日的凤鸣修真界的人基本感受到了,先前还有人说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传言,将一名普通弟子塑造成了凤凰的形象,其实就是让不知晓实情的人都来仰慕凤栖宗。
这传言竟然也有不少人信了,认为凤栖宗不过就是哗众取宠,别的门派的人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倒好,直接憋了个大的。
结果凤棽的这么突然地恢复了真身,还弄得尽人皆知。
这下好了,直接实锤了。
大家都没见过真正的凤凰,如今终于能见到其真身,每个人都激动得不行,于是就形成了现在混乱的场面。
我先前跟你们说将消息给放出去,没说是以这种方式将我围到人群之中当猴耍啊!
凤棽原想向段青霜等人求助,“师兄”都已经喊出口了,结果他就听见段青霜师徒二人正围着燕北苓扯东扯西的。
“哎?师弟,你这仙衣上怎么出现了这么大片脏污?”钟南箫将他垂落下来的衣袖给提留起来,疑问道:“怎么不清理一下,看着也不像是打斗过程留下来的啊……”
凤棽还记着燕北苓方才不承认自己亲了他一口的事情,听到这话,立马将脑袋凑了过来。
什么事什么事?我也要听!
他兴致勃勃地挤开人群凑了上去,结果小鸟瞧见的就是自己的杰作。
他们回来得太快了,上头的污渍还是显眼得不行。
偏偏钟南箫还在一旁拱火:“师弟,这不像你啊,你竟然忍了这东西一路?瞧着多难看啊。什么东西来的?极北荒漠那边还有这样的妖兽?”
站在一旁的小鸟:求求你别说了哥。
我好像有点汗流浃背了,麻烦你别说了行不,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第68章 让我也听听
燕北苓瞧凤棽羞愧得都要找个地洞钻起来了, 这才打断了师兄的喋喋不休的挑错环节,他将被人围在其中的小鸟给揪了出来,道了一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月后的宗门大比都准备好了?”
一问到这,众弟子都没声了。
这一刹那共勉, 就算是钟南箫都不由得噤声, 生怕殃及池鱼。
先前围着凤棽团团转的弟子们都默默地退了两步,试图离漩涡中心远一点, 奈何也无济于事。
燕北苓一个个地将人名点了出来, “言秋水,既然你这么喜欢在仙衣上写名字,回去将山河剑法抄上几回, 把你那狗爬字给我好好练练。”
被点到的弟子正是同凤棽一同入门的修士, 如今将近大半年过去, 修为倒是长了不少, 就是她的字总是写得让人瞧不明白。
言秋水不敢反抗, 只好默默地应声下来,全然不见刚才的激动。
“陈肃,既然你这么喜欢修行,特准你去藏书阁待上七日,不背完七本书不得出来。”
“傅览……”
原以为宗主哪里能关心到他们这些小弟子,当他将围在最前面的弟子名一个个地念了出来, 众人才觉得害怕起来。
到底是谁说燕宗主不管宗门里面的事情啊!
你看这样子到底哪里像了!
阎王点卯点了一圈,最后将话头落在了站在一旁看戏的钟南箫身上。
“钟贺。”
钟南箫听见这话莫名地挺直了脊背,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无须像众弟子那般紧张, 明明他才是师兄啊。
他想要为自己正名,话还没说呢, 就听见燕北苓训他:“下回别搞这么大阵仗。”
“噢噢。”他下意识地应承下来,丝毫不见刚才想要为自己正名的豪情。
可恶,又被师弟拿捏了。
众人都被训斥了一番,这回是真的没人干上来触霉头了。
凤棽站在他身侧,竟然也被喊了名字。
小鸟都给他这一番操作给吓傻了,下意识地开始反思自己除了弄脏他的衣袖以外还有没有干别的错事。
旁人也以为这是要开始训斥凤小仙君了,几个胆大的还准备上前来求情。
但燕北苓全然不见方才冷冽的模样,面上尽是温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众人:……
得了,宗主你带着凤仙君有多远走多远吧。
于是凤棽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给燕北苓拉走了。
众弟子走的走哦,跑的跑,最后只剩下钟南箫师徒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段青霜小心试探道:“师尊,我们眼下是跟上去还是……”
问是这么问,段青霜的腿压根就没有要动的意思。
果不其然,钟南箫拍了一下自家傻徒弟的肩膀,语气里满满的质疑:“你傻啊!我们凑上去找骂啊!你看看凤棽上回过来问我们的问题,人家正黏糊着呢,凑上去干嘛?”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的段青霜:……
这还不是怕师尊你没有眼力见得凑上去吗?
*
小鸟还沉浸在燕北苓方才霸气点名的场景,他扯了扯衣袖,随即意识到这边的衣袖是被他弄脏的那边,于是毫无痕迹地落后两步,换到了仙子的另一旁站着。
他神神叨叨地低语:“没想到你竟然还认得他们,竟然连他们平日的i虚心进度都知道,好厉害啊。”
小鸟钦佩的语气让他颇为受用。
“这不是听你说过?”燕北苓答道。
去极北荒漠的路上,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基本在赶路,可谓是无聊至极。小鸟这喜欢叽叽喳喳的性子哪里能受得了,一路上基本都在讲他的所见所闻。
其中在凤栖宗的修行生活就占了颇大的篇幅。
他上课的时候虽然只知道吃饭和睡觉,但齐老头总会将他给叫醒,督促他好好上课。
这些话语就是在这少许的清醒时刻听来的。
燕北苓听这话,顿时感到有些好笑,“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放在心上?我记性也不差,你说得这么开心我也就记着了。”
“况且那些人我在收徒的时候都见过,能教得出来名字是自然的。”
好像也是哦。
小鸟在街上多瞧了两眼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喜欢吃烤乳鸽,偏偏还对鸽子的品种有要求,燕北苓都一一记下来了。少吃了几口的肉骨感女,下回就会多做一些他更喜欢吃的。
如此说来,燕北苓确实对他好得没边了。
但是他好像对燕北苓却一点都不了解。
宗门上下都觉得他不好相处,就连他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之前在宗门的偷菜活动都是避开燕北苓的燕子,不敢上前去造次。
可真正相处下来,却发现其实他们口中的高冷燕宗主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相处。
凤棽突然萌生了想要深入了解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他这么想,也就直接地说了出来:“燕回,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你不太好相处呢?”
“你觉得我很好相处吗?”燕北苓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很满意他这个问题。
“不然呢?”小鸟觉得他在说废话,要是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哪里会问出来这种问题?
“你倒是说点正经的,别老岔开话题。”凤棽伸手推了一把他的手臂,以表不满。
这点小打小闹对燕北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甩甩衣袖,又变成先前那副孤傲的模样。
凤棽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他挫败地低着头向前走着。
他们好像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嘛。
小鸟逐渐低落的情绪自然逃不过燕北苓的感知,他停下脚步,伸手抓住了埋头前进的凤棽。
“干吗。”凤棽闷闷地回应,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
看样子是不小心将人逗过头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凤棽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给抬了起来。
“你的袖子脏脏,离我远点。”凤棽仍然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明明是你先弄脏的。
燕北苓几乎都要给他这句话给整笑了,但他面上仍然严肃,双目专注地盯着凤棽,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想他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些话我同师兄都没有说过,你总得给我组织语言的机会吧。”
不能凤棽回答,他就已经牵着小鸟的手继续向前走了,边走还边解释道:“嗯……我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师傅从山脚下捡回来的。”
“那时候吧,我的族人都死在了暴//乱之中。宗门的人虽然来得及时,但是仍然是没有救回来。我母亲护着我,这才幸免于难。而我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元义。”
“师傅看我可怜,见我天赋不错,就把我带回宗门里面了。”燕北苓短短几句话,将自己的悲惨的童年给概括全了。
其中失去至亲的心痛、突然来到了陌生环境的惶恐,燕北苓全然没说出来,就这么被他带了过去。
“怎么说呢,师尊和师兄虽然一个劲地照顾我,或许是怕再次受到打击,不敢将真情投入进去。所以他们都觉得我冷心冷面吧。”
“后来师傅仙逝,将宗门之位传于我,后来接近我的人都带着阿谀奉承,久而久之,亲近的人自然就少了。除了师兄和段青霜,也并无更多了。”
凤棽原本还愁眉苦脸的呢,听着他这悲惨的经历,不可避免地与他共情了。
小鸟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反观燕北苓,他这个诉说苦痛的人倒是一脸风轻云淡,反而过来安慰凤棽:“没事,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
45/57 首页 上一页 43 44 45 46 47 48 下一页 尾页 |